《杨家将同人—杨门故事》hyxs

3、第 3 章

　　3.

　　注：我 = 杨延平

　　爹爹主动向万岁请缨，要我假扮圣驾去赴金沙滩的“双龙会”，我没有反对，内心十分坦然。
　　危险肯定有，但不失是个保大局的良策，只不过……派谁去做罢了。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何况还有众位弟兄在身边。这一趟危险人人都有，我不但要顾自己，更重要的是护弟弟们周全，才不失一个做大哥的责任。
　　回到自家营帐，我和老二延定，召集各位兄弟，事无巨细，一项项商量琢磨，安排布置，力求所有细节和突发状况全能掌握应对。
　　多年的默契，弟弟们十分认真，做事没有半点让我不放心的。但是这一回，他们都有些担心我和延定，尤其是我。
　　我心头一暖，道：“大家都一样，要万分小心。”
　　七弟大大咧咧地把手肘往我肩上一搭：“大哥，我保护你！”
　　“你？别惹祸就好啦。”延定哧笑一声，故意逗他。
　　“我才没有惹祸！”七弟虎目圆睁，立刻上当。
　　延定悠哉游哉地揽上我肩膀：“我看，大哥还是我来保护的好。”
　　其他几个弟弟都忍俊不禁。
　　“行了！”我又好气又好笑，“当你们大哥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么？！”我故意扳起脸，摆出兄长的架子，“别胡闹了。”
　　正说着，万岁派心腹送来假皇袍等衣物，要我试穿。
　　我退进内帐，换穿衣服。弟兄们跟进来，好奇地围着我东瞧西看，评头论足，又一阵小骚乱。
　　末了，我咳嗽一声：“大家各自归帐吧，做足准备，明天弄不好有一场硬仗要打！来！”我习惯性地率先伸出了手臂。
　　一只只温暖的手，交叠扶在我手背之上，向下一摔，这是我们兄弟间彼此鼓舞的方式。
　　一张张年轻的脸，没有了戏耍的神情，严肃而郑重：“为大宋，为万岁，为天下黎民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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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天明，便要出发。
　　我穿上万岁的衣服，头戴大裘冕，身上是绛纱龙袍，足蹬珠履，金头银扣，腰系虎勃金珠带。
　　二弟杨延定拌成八王千岁，头戴嵌珠王帽，身穿锦绣龙袍，腰系八宝玉带，足蹬墨霓朝靴，怀中抱着八面金锏——当然，这也是个假的。
　　虽然拌成皇上模样，但我在袖管里面藏了件东西——袖箭。这是我平时最喜欢练的。一个小竹筒，里面有绷簧开关，只要一按着绷簧就能打出半尺来长的短箭，三十步以内可以伤人。
　　我带上它，以防万一。
　　手指触碰到袖箭筒首的福字结，这还是出征前，妻子张金锭为我所系。
　　想到妻，我心中发暖。
　　甩甩头，暂时搁下儿女情长，我昂首，深吸了一口气。
　　“大哥。”对上延定的炯炯双目，我伸出手来，与他紧紧一握。
　　不远处，爹爹正看着我。
　　“爹。”我轻轻叫一声。
　　爹爹没有说话，冲我点了点头。
　　我们往外走，皇上和八王千岁亲自相送。
　　行至罗帐外，我一转身刚要上马，万岁紧走几步，来到我的面前：“杨爱卿，此去幽州忠心可鉴，转上请受孤家一拜。”说着话竟然抱拳拱手就要给我下拜！
　　我一看皇上要给我施礼，这一惊非同小可。我赶紧转身“扑通”跪倒：“万岁，臣沐皇恩雨露没齿难忘，今去幽州赴宴，就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哪怕血染疆场，臣死而含笑！我想托我主鸿福，定能得胜而归！”
　　万岁道：“待得胜而归，朕为你设宴三天以示庆祝！”
　　不远处，潘仁美潘元帅也在和我爹爹说话。
　　“令公，此去幽州多加小心。”
　　爹爹道：“潘元帅，如若城中有变，你可速去救援。”
　　潘元帅道：“放心吧，万无一失。”
　　说实话，我对潘元帅真谈不上什么好感。再扭头一望，八千岁嘱咐完延定之后，又对六郎多多嘱咐着。
　　我这个六弟啊……望着他，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含笑。众位弟弟中，我是偏爱他的。也曾和父亲暗下里谈论过，六郎是将帅之才，必将光芒万丈！
　　忽听得一声：“快走嘿，哪儿那么多话！人家那边等着迎接咱们那！一会儿菜都凉了。”
　　我哭笑不得，一看，果然是我那憨楞直率的七弟延嗣。一听打仗，后脑勺都乐，三天不打仗，手心直痒痒。让他上幽州，就好像上姥姥家串门那么高兴。
　　时间不早，我们马上出发。
　　送到中军帐外，皇上、八王不能再送，否则容易泄漏军机。
　　我模仿万岁的样子，上了逍遥马。虎贲队、仪仗队、羽林军、侍卫队，高挑黄螺伞盖，簇拥前后。周围旗飞招展，我定定神，见对对旗头前开道，飞龙旗、飞凤旗、飞虎旗、飞豹旗、五方旗、五星旗、朱雀旗、真武旗、天仪旗、太仪旗、风伯旗、雨师旗、天王旗、太岁旗、日月合璧旗、五星连珠旗、金龙搅海乾坤旗……紧接着炮声骤响，鼓乐喧天，前后五千人的队伍，尘土飞扬浩浩荡荡，向幽州城进发！
　　幽州城外，聚集着许多北国兵。遥遥望去，旌旗招展，遮天蔽日，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走得近些，我见中间一人，头戴金龙亮帽，身穿团龙长袍，便知他就是北国皇帝耶律贤。
　　此人，长得面如蟹盖，浓眉眼长，一幅黄胡须，率众人迎候着。
　　我来到近前，耶律贤急忙迎上：“万岁今日大驾光临，真是山河增秀，迎接来迟望其海涵！”
　　我微微一笑，既然他在给皇上的信中已自贬为“王”，我便叫出口来：“天庆王，承蒙厚意，幸运之至，朕来的莽撞了。”
　　“万岁请！”
　　“请！”
　　我二人并马双行，直奔金沙滩。这一路上，欢呼声鞭炮声锣鼓声响到一起。
　　来到金沙滩大宴厅之外，各自下马，扮成马童的七弟、八弟就把“皇上”、“王爷”这些马匹全都牵过来，拢丝疆到外面遛马去。
　　天庆梁王状似亲密，拉着我的手，引我步入大厅。
　　身后跟着两国的大臣。我这边有高王、郑王、呼王几位王爷，还有我三弟、四弟、五弟冒充的将军、官员等，纷纷入内。
　　大厅里，悬灯结彩，喜气盎然，桌子上摆了丰盛的宴席。
　　我一路谨慎，这时暗想：还真像是两国要讲和的样子。也许是真的？那……便最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