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行溯远（死神）》梓焰

2、第 2 章

　　真央第二轮的测试在六月中旬，东川泠和东川真姬两个都己通过初试。只是东川泠参加真央测试的事情己经在上流社会之间传来，而这次敢在公开场合嘲笑的虽然不多，但是私下议论的着实不少。而且东川家的几个分支们也开始向本家施压，对于这种局面东川美子开始焦急，东川泠却是专心练字。
　　不会有事的，她己经说服了她的舅舅朽木俊一，而且她非常相信山本总队长会在暗里帮她。再者东川家的几个分支这些年来在静灵廷也只是任一些小官职而己，早就败落，只要支持她的还是实权派，她就没什么好怕的。
　　六月十五是东川泠去参加复试的日子，据说复试主要是实战，至于正规笔试完全没有。真央本身就有文化课，这可以说是完全为流魂街居民准备的。
　　让牛车停到了真央门口，东川泠和真姬两个走着进去，真姬抱怨道：“少主，我们就真的这样走着去。”
　　“当然。”东川泠回答的非常肯定。
　　“但是……”真姬刚想说什么，东川泠道：“既然加入了游戏就必须遵守游戏规则。
　　真姬无语，她跟在东川泠身边不是一年两年了，但是对于这位少主她完全不了解。说起来她成为东川泠的侍女,她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当时参选的比她条件好的有很多。但东川泠选择了她，既使后来东川美子有意换掉她，东川泠都拒绝了。
　　复试地点在真央的东大殿，人非常多，但是排列有序一点都不显得凌乱。东川泠看去，带队管理的是京乐春水，算算时间京乐春水应该还是四回生，看来真央还不是一般的缺老师。四回生都上阵了。
　　真姬把两个人的初试通知单交给浮竹十四朗，浮竹温和的笑道：“请两位里面稍等。”
　　“嗯。”
　　东川泠和真姬两个越过人群走到里面，东大殿的布局有点像礼堂，台上两个考生互砍，前排老师评判，至于快轮到的考生则在后排观看。
　　东川泠看了一会，她的名字己经被考官叫出来。她从容起身走上台去，不得不说那一小段路她受到的注目礼实在太多。东川家少主参加真央考试的事情在静廷灵己经是人尽皆知，众人对于这位另类少主不得不好奇，更何况她还是女子。
　　而随着东川泠的上台，考官也叫起了另外一个名字：“蓝染惣右介。”
　　完全陌生的名字，只是等他本人站在东川泠面前时，东川泠愣了一下。就是那天报名时看到的少年人，真巧，东川泠点头笑笑。这才转身去取竹刀。
　　“请多多关照。”
　　“请多多关照。”
　　两句敬语用完，下面就是真刀实剑的了。东川泠看了好几组的比赛，一组十分钟，不以高下划分，只是老师评判学生实力而己。也就是说她根本就不用特意上台拼命，只要能表现出实力就行了。
　　只是本来只打算走过场的东川泠失望了，因为她的对手非常强大。斩击主要是靠力量，女人力量天生不如男人这点正常，但问题是东川泠的斩击己有好几年的基础，身手方面也是非常了得。不想在十分钟里输掉，给东川家丢这个脸，只得认真起来。
　　“停，下一组。”
　　十分钟后老师喊停时，东川泠己经一身薄汗，不自觉得再次打量眼前温和俊雅的少年。虽然说不上是扮猪吃老虎，但是明显比她想像中要强的多。
　　从台上下来，东川泠并没有立即离开。因为还没有轮到真姬，看到少主一头薄汗回来，真姬立即把手巾拿上。稍稍擦擦脸，东川泠就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边的位子上坐下来。
　　真姬刚想开口赶人，东川泠也己经看过去，是刚刚自己的对手蓝染，而且让东川泠心情有点回升的是他也在手巾擦汗。十分钟比赛里他们都是笑得一脸轻松自在，不过看起来他也没比她好哪去。
　　“东川小姐……”只是坐下来的蓝染看到她是显得有点惊讶，又道：“没注意到你也在这里，不介意我坐下吧。”
　　“不介意。”东川泠微笑着道，东川小姐四个字让她觉得有点新鲜，自从父亲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人这样叫过她了。
　　“真是巧。”蓝染说着。第一测试时的巧遇，复试时竟然上台对打，下台又相遇。
　　“是啊。”东川泠说着，又道：“蓝染君非常强。”
　　“不。”蓝染道：“那是因为对手是东川小姐，我私毫不敢大意。”
　　东川泠稍稍一怔，随即明白过来。既使她是东川少主，但其本质也只是个女性，他的意思应该是不愿输给女性。虽然有点大男子主义，不过也真难得，连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的性别，还有人能看到。
　　很快点到真姬的名字，真姬的斩击学的还算不错。最少合格没有问题，真姬一脸轻松的从台上下来，东川泠自然要起身走人，看一眼完全没有要走意思的蓝染道：“我们先走一步。”
　　“再见。”
　　“再见。”
　　确实会再见，以他们两个的成绩要是还进不了加强班，那真央的门槛能跨进去的就真没有几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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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从来没有绝对的公平，既然提倡公平的真央，敢靠近东川泠也没有。但既使这样东川泠还是喜欢真央的气氛，也只有在这里她能有一丝的喘息，偶尔课后时她还可以找个阳光明媚的地方吃午饭。
　　她并不是天生的强者，要不是父亲突然去世她也许只有一个快乐少女，以后再有弟弟她只是东川家尊贵的大小姐。而不是要做各项决策，把所有一切一力承担的少主。
　　本质说东川泠并不喜欢母亲那样的生活，但同样的她也并不是太期待成为一家之主。既使现在她才开始承担，却也明白这个担子到底有多重。
　　“东川小姐竟然在这里……”蓝染有点惊讶的声音传了过来。
　　东川泠微笑，道：“你在找我吗？”蓝染是全班唯一敢和她说话的人，而且东川泠本身也非常欣赏蓝染这种温和的性格。也可以说是看起来温和，但想改变蓝染的主意，比让虚圈消失还难。
　　“不，是你的侍女在找你。”蓝染应着，又道：“我只是想找个地方休息，没想到打扰了东川小姐。”
　　“说不上打扰。”东川泠笑着，又道：“不过真姬在找我，我也要去看看，再见了！”
　　“再见。”蓝染笑着道。
　　东川泠缓步走向教室的方向，真央的存在是静灵廷的异类，只是区区几百年就想改变几万年来尸魂界的传统是不可能的。贵族永远是高人一等的存在，虽然在真央念书的贵族子弟不多，但是却是划分的径谓分明，不容行差踏错。
　　真姬说过蓝染在静廷灵是一般的贵族，而蓝染惣右介是家中的次子。但即使如何，他的入校也遭到家里反对。东川泠不可能去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来，但在他的眼里她到的是一股不满现状的躁动。
　　在静廷灵不成文里条例里，次子是没有继承权的，很多时候只能靠兄长的接济为生。那个外表温和，骨子里傲慢到连东川这个姓氏都不愿的败其手下的少年，真得能忍受这种生活吗？或者说蓝染一族现在的位置真能让他满足吗？
　　他们的目标应该是相同的，护廷十三番队长。掌握了尸魂界９成以上军备力量的强大兵团，就是贵族也不得不退避三尺的强大存在。
　　“少主，我终于找到你了。”真姬气喘吁吁的说着。
　　“什么事？”东川泠用平缓的语气问着。
　　“刚才家里带来夫人的消息，舅太太怀孕了，让您马上回去和夫人一起去道喜。”真姬说的时候也是一脸欢喜。
　　“是吗？真是太好了。”这个消息让东川脸上露出笑容，即使是四大贵族怀孕也是极其不易的，舅舅成婚几百年，终于有好消息了。
　　“嗯。”真姬也一脸高兴的应着，又道：“我己经把书包收拾好了，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嗯！”东川应着，却吩咐真姬道：“我先走一步，你到老师那里去解释一下我们早退的理由。”
　　“不用了吧……”真姬不自觉的说着，就凭区区真央的一个老师能拿他们怎么样。
　　东川泠看她一眼，让真姬不自觉得抖了一下肩膀，又道：“我说过，即然参加了游戏就要遵守游戏规则。”
　　“是。”虽然还是似懂非懂，但是真姬还是点点头。
　　出了校门不远处，东川泠就看到了东川家的牛车。为了少主行动方便随时备车东川泠没有反对，但是必须离真央校门一里之外。
　　回到家换好衣服，母亲早早把贺礼准备好，更是满脸的欢喜。东川美子依赖兄长甚多，对于温柔敦厚的嫂子朽木真理子也是极其喜欢，东川泠能处理家里事务后，东川美子也是经常回娘家。
　　跟着母亲坐上车，东川美子就喜道：“好几百年了都没孩子，现在终于有消息了。”
　　“是啊……”东川泠笑着接话，下半句却没有说出来，最好能生个男孩，这样的话一家上下才能放下心来。
　　朽木家离东川家的距离并不远，东川泠下车的时候己经注意到旁边停着的几辆车。四枫院家，志波家，连浦原家都到了。看来舅舅这次的欣喜非同一般，不止是至亲，连一般友人也都通知到了。
　　朽木家身为四大家族之首，院落是极大的，主人房在中间位置。只是因为朽木真理子怀孕要调养的关系己经搬到后花园旁边的偏院里，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一律不准打扰。朽木夫人原本的责任现全部推掉。
　　“喜助，你跑不了……”小女孩清脆而加着愤怒的声音传了过来。
　　东川美子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女儿己经左手挡住她，右手抓着一个７、８岁男孩的领子阻止了他的冲撞。
　　东川美子这才明白过来，忙道：“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满院子乱跑，朽木真理子是怀孕了的，撞到自己没什么，撞到她问题就比较严重了。
　　“没什么……”东川泠立即阻止了东川美子接下来斥责，也笑着放开手里的孩子。又看看把脚步放慢的四枫院夜一。
　　“这不是四枫院家的小公主吗？”东川美子这也认出夜一来，四个贵族向来自峙身份，一般的贵族根本就看不上眼，只是内部走动。
　　“还有浦原家的少爷。”东川泠笑着道。
　　而小男孩一双大眼却转向东川泠，问：“你就是东川家的少主？”
　　“是，我是东川泠。”
　　简单的两句交谈，东川泠对于这么一个看起来异常顽皮的小鬼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更料想不到这么个小鬼给自己以后的生活带来了什么。
　　次年，朽木真理子产下一子，取名朽木白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