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教科书式打脸》百无一用m

30、取不出标题的一个世界

　　紧随其后，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慢慢驶进，易寒抱着祁羽静静等待着车上的人下来，见易寒都如此尊敬，众人不免好奇这车中之人是谁。
　　一根木质拐杖首先敲到了地面上，老人慢慢在司机的搀扶下走出了轿车，老人一眼就见到了易寒，笑着上前打招呼，见到他怀里的小女孩，颇为意外。
　　“老师...没想到您真的来了。”这位老人正是国际音乐协会的会长，也是易寒在国外读书时多方面提供帮助的人，虽然易寒不曾学习过音乐，却仍然尊称他为老师。祁羽听到易寒的话，也好奇的转头。
　　老人见到了易寒怀中孩子的真面目，笑道：“没想到你和祁露的感情这么好，我之前称赞过她灵气过人，这次看到你的消息特地从国外赶了过来。”
　　“祁羽...祁羽。”祁羽窝在易寒怀里小声道。
　　老人听到如蚊呐般的声音，听不真切，不解问道：“这是....”
　　易寒点头耐心解释：“这是祁羽，我今天请老师过来，是来看好戏的。”
　　老人见到祁羽和祁露如此相像的长相，便心中有了数：“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你舍不舍得把这个女娃娃交给我。”
　　易寒并不着急向老人解释祁羽是个男孩子。
　　易寒抱着祁羽引着老人来到了大会堂，这里可以容下一千多人，易寒和老人坐在了早就安排好的最前面一排。
　　在易寒和老人走后，已经有几人认出这是享誉国际的钢琴大师，也就是转发祁露弹奏大肆赞叹她的大师，没想到易寒既然和肖大师关系这么好，易寒为了祁露请肖大师到场，难道是证实了易家和祁家关系不错，但是祁露哪有这么大的影响让易寒因为一个女孩请来退居幕后许久的肖大师，但是肖大师显然很是欣赏祁露，纷纷猜测这次来是否是为了招揽祁露，要知道肖大师二十五岁因为一首自创曲《狂躁》直接被送上神坛，直到现在，肖大师指导过的年轻人数不胜数，却没有一个人在音乐方面的灵气让他允许被叫一声老师。
　　祁露正在后台准备，几个孩子都颇为紧张，祁露偷偷扒开帷幕看到易寒坐在最前面，不禁笑起来向他挥手打招呼，只是易寒恰好低头同祁羽玩闹，祁露看到又是祁羽占着易寒，心里又给祁羽添上一笔。
　　其他孩子都知道这场比赛就是为了给祁露做的，所以都没什么想要夺冠的念头，前几个孩子上来弹奏曲子也多是敷衍了事，祁露抽签在第五位，祁露昂首挺胸上台，端坐在椅子上，台下的一千多名观众屏息以待，这些人里大多是冲着钢琴大师那一句赞美来的，少数有像本人一样是为了招揽这样的天才而来的。
　　老人双手握住拐杖的头，等祁露开始弹奏她精心准备的曲子，易寒好整以暇的抱着祁羽，感受到祁羽在他怀里挣扎，赶忙背对着抱住他，让他转过来可以看到比赛。
　　祁露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祁父祁母以及坐在易寒身边的严肃老人，猜到老人身份不凡，祁露静了静心神，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弹奏起来。
　　前奏刚出，肖大师微微一愣，祁露弹奏的是《挣扎》！这首曲子是十五世纪时一个失去爱人的钢琴家所作，两人恋情不为世俗所接受，当爱人为了保护他，自愿被处以火刑的时候，在熊熊烈火之中，他在两人定情的教堂被心中的憎恨和怒火支配，弹出了这首曲子，所以这首曲子里蕴含着极致的愤怒，并且节奏快速，几个小节之间的转换，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对弹奏者的指法和情感都有着极大的考验，祁露年纪轻轻，人生阅历不够怎么能够驾驭这首曲子。
　　祁羽看着祁露认真弹奏的侧颜，不觉有些好笑，肖大师也很明显发现了祁露的不足，祁露对于这首曲子的技巧，想必是练习了许久，毫无破绽，但是这一声一响，就像是砸在棉花上，毫无情感可言，要知道曾今有多少钢琴大师试着弹奏这首挣扎，每次弹完，没有一个不是全身冒汗，脱力倒地昏迷的更有甚者，更有被曲子中的愤怒和悔意感染，泪流满面的。
　　肖大师皱眉，这祁露和视频之中展现的灵气大相径庭，纵然钢琴再好，祁露的技巧有多绚烂，肖大师也没有耐心再看下去了。
　　“老师，请耐心继续看下去吧。”易寒见祁羽发困，便摸了摸他，叫他别睡着了。肖大师见他对这个孩子极为不同，内心也是好奇的，听到易寒说的，就耐着心坐下来看易寒这个小子要搞些什么东西。
　　一曲作罢，祁露向观众致敬，但从技法而言，祁露小小年纪，已经让各位裁判和观众很是震惊了，而且这只是一场学校里的比赛，并不像国际性的大比赛那样具有高端的点评老师和专业的评测眼光，肖大师虽然不吝与给一个十岁孩子掌声，但不代表他认可了祁露的才华。
　　接下来的几位，肖大师耐心坐下来倾听完了。感叹人才辈出以外，却仍旧没有找到值得夸赞的人，不禁还是有些失望。
　　比赛结束，各个评委老师正在计算分数，祁羽悄悄对易寒说自己要上厕所后，猫着腰走向了后台，这时候祁露已经在走道上准备进场领奖了，全场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众人哗然，就连负责场地的灯光老师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紧接着帷幕渐渐上升，头戴花环的祁羽坐在椅子上，歪头思考了一会儿，慢慢将双手放在琴键上，一首《挣扎》被丝毫不差的弹奏了出来。
　　《挣扎》的难度系数非常高，前四个小节是如流水一般的轻快，这是作者在回忆与爱人甜蜜时光时弹奏出来的，但是在第四个小节之后，轻快的琴声会戛然而止，随后迅猛的接上一段犹如狂风暴雨般的轰炸，祁羽的双手大幅度的起落，每一根手指都含着十足的力道，就想要把那钢琴敲碎，敲到手指流血。
　　而挣扎中的转换在当时被很多音乐鉴赏家所不能接受，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听过转换如此生硬的琴曲，而且琴声中的情感又太容易感染其他人，在这首曲子被演奏出来后，许多人因此变得焦躁、发疯，所以当时又把这首曲子称作“恶魔的怒吼”。
　　此时祁羽的手下也演奏出了这样一首令人发疯的曲子，很多观众在黑暗中听到这首曲子，莫名变得狂躁，心头跟堵着一口石头一样，肖大师已经忍不住拿着拐杖跟着祁羽的节奏敲击地板。
　　易寒颇为震惊，虽然早就猜到了视频中的就是祁羽，但是没想到祁羽的天分这样让人吃惊，就在祁羽用力敲下最后一个音符的时候，在一片由肖大师带起的哄堂掌声之中，祁羽慌乱的按着琴键不知所措，因为挣扎侵入的感情太多，那种分离了几个世界，再次相聚害怕分离的情绪一下子涌进祁羽心里，掌声还没有停下，祁羽站在聚光灯下，将脸埋进臂弯里，眼泪噗噗的掉着：“易寒...呜呜呜...”
　　众人只当祁露太过高兴了，只有易寒轻轻呢喃了一句：“小哭包....”
　　不明真相的人对于祁露为什么再次演奏这一首曲子，而且前后差距如此之大已经不在意了，只知道能够让这首曲子如此摄人心魄的祁露是当之无愧的天才。
　　掌声久久没有停歇，大概除了在后台的祁父祁母以及被祁父祁母捂住嘴的祁露，没人知道这是一个接触钢琴半年不到患有自闭的孩子。
　　祁羽擦了擦眼睛，从后台跑了下去，祁父祁母见事态不妙，赶紧拉着祁露从后台走了上来，在老师的祝贺中拿过了奖杯，祁父趁着灯光昏暗，朝易寒的方向看了一眼，祁羽并不在，不禁松了一口气，那就还有时间。
　　祁父嘱咐祁母带好祁露，便在后台寻找祁羽，最终在厕所里找到了他，祁羽正在洗脸，抬头便看到祁父铁青的面色吓了一跳，祁父蹲下来，好言劝道：“小羽啊，你今天怎么上台弹琴了，是易寒叫你的吗？”
　　祁羽摇摇头，祁父又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那是肖大师？”
　　祁羽又摇摇头，祁父提溜着眼珠子，想着难道祁羽是走着走着走到后台了，看到钢琴还以为是家里的钢琴所以就坐上去了，那时候灯光太暗，看不清楚也很正常，左右易寒和肖大师都还不知道真相，能瞒一时是一时，到时候等手术...
　　祁父嘱咐祁羽不要在易寒面前多说自己会弹钢琴，不然家里的钢琴就不让祁羽再碰，祁羽果然担心又害怕的点头了，祁父心情大好，将祁羽带出后台，任他去找易寒了。
　　祁羽演奏的一段挣扎已经被不知名的账号录了下来，公布到了网上由于这场比赛只是校内举办的所以并没有安排摄像，这一段祁羽的独奏单独摄影不但角度挑选的极好，录音设备也不错，因着这一段视频以及肖大师先前的称赞，已经有许多世界级比赛和音乐学院向祁露抛出橄榄枝。
　　易寒看着往他怀里扑的祁羽，笑着问他上厕所可真久，一边想着这里太过嘈杂惹人心烦，就抱着祁羽开车去吃中餐，肖大师也悄悄的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