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庶子逆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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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渐渐叫嚷着围了上来，俱是满头疑惑。
“这这这....这为什么跪在门前？”
“这不是张家庶子张以酩吗？怎得跪在此处？”
“这几天张夫人日日在路上哭泣，哭诉那张以酩大逆不道，你们都未曾听说吗？”
“啊？张以酩不是中了乡试魁首吗？既然做出这样的事？”
张以酩把这些闲言闲语听得清清楚楚，保持着低头跪下的姿势一动不动，手上的一叠宣纸握的紧紧的。
张以酩这一句话，立即有小厮跌跌撞撞的跑去禀告张若道、
张若道听后大吃一惊，不过惊讶的神色很快就掩饰了过去。大周兴孝道，管你是天子还是高官大臣，只要对家中长辈有不敬且被人知道了，便是一生最大的污点，这官怕是也没多少年可做，如今张以酩受巡抚大人赏识，只要走出这里，便是有贵人保驾护航，地位也会青云直上，无可限量，虽然不知道自己被气得卧病在床是怎么传出去的，但是张以酩显然也知道其中利害，只要抓住这一点，张庆的翻身之日便指日可待。
如此，张若道心中便有了打算，便是现在没病，也要装出有病的样子，要牢牢绑住张以酩这个心思。
如此，张若道让几个小厮准备了一张轮椅，张若道坐在了上面，装作神志不清、意识朦胧的样子，并且命人抬着他出去。
大门一开，张以酩果然跪在那里，张若道立即大声咳嗽几声。门外看热闹的众人立即窃窃私语起来。
“说的果然不错，张若道果然被气倒了。”
“这张以酩真是看不出来，既然是这样的人。”
张若道挥手示意小厮。小厮眼睛一眨，立刻会意：“小公子，老爷的病已经渐渐好转，您以后不用再来了。”
“这这这，这是要逐出家门吗？”
“张以酩将父亲气成这样，张若道还好心安慰他。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是啊，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再怎么大逆不道也是手上的一块肉啊。”
“昨日还听说病的更重了，现在在张以酩面前却说病情好转，真真是...”
张以酩就着跪地的姿势挪动着膝盖向前：“父亲，以酩知道错了，怪只怪以酩心不诚，上苍才不保佑父亲身体康健。”张以酩说着，眼中已经落下了泪水，啪嗒啪嗒掉在地上，声音清晰可闻。
张一鸣本就年纪小，这下掉着眼泪，有些人心中生了怜惜之意，抿抿嘴不在说话。
“父亲，儿子不孝，如果不是胡夫人在街上宣扬父亲被我气倒之事，以酩还不知道您既然受着这些苦头。”
张若道一听，在轮椅上挣动起来，眼睛瞪得老大，脸上涌上血气，竟是被气得不行。可惜现在他装作重病，不能站起来指着张以酩大骂：荒唐。胡妙玲是他八抬大轿娶进来的夫人，怎会做出上街宣扬家中丑事此等没有脸面的事情来。
只听张以酩继续说道：“儿子自从听从胡夫人的建议，带着母亲去木屋养心静气开始，一直为父亲抄写佛经，日日为父亲祈福，没想到父亲还是病了”
张若道倒在轮椅上剧烈的喘着气，身边的小厮忙叫着“老爷老爷！”，一边为他顺气。
“日日抄写佛经？这张以酩小小年纪能够静下心来抄写这长篇的佛经，只为保父亲一个平安，怎么看也不像不孝之人。”
“是啊！上次家中有个亲戚在留书楼与朋友会面时，看到张以酩在三楼雅间默写，想来也是真的。”
“那如你所，张以酩不是能够背下佛经了！”
“这日日为父亲祈福的决心才令人动容吧。”
顿时四周一片赞赏之声，张若道气愤的不行，本想用这一点威胁张以酩，没想到被他三言两语给扭转了过来，真不知道这张以酩时无心之语还是心机真的如此深沉，把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父亲啊！儿子今日来，一是为了向父亲请罪，二是为了兄长，兄长因被巡抚大人夺了录取得权利，便自暴自弃，颓废至今，就连父亲病了，也自顾自的在家中酗酒。”
张以酩越说声音越轻，似是突然发觉，自己是个庶子，是无法对嫡子妄加评论的。
“哼！张家也真是玩的一手好路子，胡妙玲光天化日上街抛头露面污蔑庶子，嫡子在家中酗酒，毫不关心卧病在床的父亲，将脏水都泼到这有出息的庶子身上，真是苦了这孩子。”
“没想到书香世家张家也出了这样的败类，亏得还有张以酩这个孩子，真是慈母多败儿，看看那胡妙玲，就知道张庆是个怎样的败类了。”
封域看够了戏，上前拉起张以酩，拿过他手上抄写的佛经，递给张若道身边的小厮手上。脸上笑得温柔：“张老爷，以酩天资极好，来日前途不可限量，他这份心意你就好好收好吧。”
封域不再言语，拉着张以酩就走，围观的市井小民见也没什么热闹可看，纷纷嫌弃的看了张若道一眼，叫叫嚷嚷的走了，留下张若道倒在椅子上，这幅样子看来是伤上加伤了，也不知道胡妙玲来时该怎么应付张若道的滔天怒火。
张以酩冷笑一声，还想着拿这种下作手段搞垮他，先省省吧！
封域就是爱他这个坏心眼的模样，买了串糖葫芦，张以酩果然睁着黑溜溜的眼睛，专心舔着糖葫芦。
“退之，这下肯放下心来随本宫回皇城了吗？”封域摸摸他的脑袋，他知道张以酩聪明绝顶，每一步都在他的计算之内，一月之期就是给张以酩做出最后的整理，解除后顾之忧，好放心和封域去皇城。
“殿下？还没呢！张家结束了，还有那个心比天高的孟荷，这个女人，头脑不好，心思却一大堆，总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这样的人，退之本不想理会她，谁要她要碍着我呢。”张以酩咬下最后一颗山楂，被外面的糖衣甜的眯起眼睛来。
“哈哈哈哈，退之你可真是个宝。”封域钳住张以酩的下巴，细细的帮他把嘴角的糖衣舔去，张以酩无辜的看他一眼，迅速吻上封域的唇。
“殿下，你可要做好准备了。”张以酩幽幽说道。
“什么！张以酩跪在张家门，还亮出了抄写的佛经？！”孟荷一拍桌面，连上面的青花瓷茶盏都尽数掉落，摔成碎片：“放屁！从前从未见过张以酩抄写佛经，就这几天做做样子竟然能骗过张家，真是蠢货！都是蠢货！”孟荷气得扫落房中所有的瓷器宝物。
“张家都是些气数已尽的蠢货，这张庆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孟荷只能在做打算，张庆不堪大用，张以酩又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再也不会帮助孟荷了，这偌大的苏州，还有谁可以下手？县太爷？瞧他那贼眉鼠目的样子，十几年也就够做个小小县太爷。
那还有谁？一瞬间，雅间那俊美逼人的面容闯入了孟荷的眼中？虽然不确定那男人是不是凌大人，但是定是个对张以酩十分重要的人，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而且他这样位高权重的人，美人即使见的多了，也不会介意多个春风一度的妾室。
孟荷娇俏一笑，心中已经有了主意，那男人肯定会在张以酩的身边，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封域微服私访苏州，自然有凌正楠给他安排好住处，白日里，封域不会公然出现在行宫之中，避免暴露自己的位置，让有心之人知道有皇室到了苏州，但是偶尔几晚还是会宿在行宫之中，自从和张以酩互通心意之后，封域总是找个客栈，以便一大早起来寻到张以酩的木屋，带着他出去玩乐。
每次封域都会送张以酩回去，目送他安全到了屋子之后，才会转身走，这次张以酩主动提出有要事和封域商量，要和他回封域的住处详细谈谈。
封域看他那贼溜溜的眼睛，怎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答应了：“退之可要保护好我。”
张以酩拱手回道：“殿下放心。”
华灯初上，夜色撩人，两人相伴而行。孟荷想知道封域住在何处可谓难如登天，但是派人找到张以酩的行踪是很简单的，可不，找到张一鸣之后，果然见到封域就在他的身边。孟荷见到两人如此融洽的气氛，很得直咬牙，凭什么张以酩处处有贵人相助，自己却只能处处算计，处处小心。
孟荷捧着一盏花灯，身姿窈窕，步步生莲，再加上她今日好好的打扮了，周身的男子都明里暗里露出垂涎的表情。
孟荷心中暗喜，面上娇羞的抱着花灯急匆匆的走，砰的一声撞上的不知是谁的后背。孟荷忙低头道歉：“对不起，公子，小女子是不小心。”
许久不见眼前的男人扶起她，道出安慰的话语，孟荷心中疑惑，转眼忙挤出几滴眼泪，泪眼朦胧的抬头看自己撞到的人，正是封域。“公子，小女子真不是有意的，请公子原谅。”
轻笑从头顶传来，封域开口了：“姑娘不必在意。”
封域并未再理她，随张以酩转身就走，孟荷惊诧，见到美貌女子投怀送抱既然好不动容。孟荷抬头就见到张以酩对着她露出奇怪的笑容。
孟荷总算知道张以酩明明见过她却不出声的原因了，就是想看自己自打脸面的样子。
孟荷起身，慢慢跟着封域，进了封域的客栈，见到张以酩恭敬的离开的之后，，计上心头，进了客栈，问到了封域的房间，整理了自己一番，悄悄潜了进去，里面不见封域的身影。孟荷思索一番，当即卸下了身上的首饰与衣物，躺在床上，盖上被子假寐。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庶子逆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