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完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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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气温突然就下降了，周小柏早晨起来冻得瑟瑟发抖，爬到柜子边上找了件厚外套。
手机放在床边，开始震起来。
小柏又爬回去，看了一眼，是谢霖霏的短信，寥寥数字：今天做个选择吧。
选择？
小柏坐在地上不想起来，只是有些怔愣地看着手机。
良久，才又爬到衣柜边找了几件打底衣服换上，准备出门去榕树咖啡。
一路上都只是在想谢霖霏的短信。
他怎么知道的？
他又知道多少？
抬起头，白色毛衣，干干净净的男生早已经站在门口等她了：“早，小柏。”
周小柏的心还是忍不住跳漏了一拍，她挣扎了一下，笑：“早，顾臻。”
他们最后挑了个窗边的位置，大大的落地窗，可以看见外面所有景物。这是小柏之所以喜欢榕树咖啡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是她正坐着的藤编摇篮很舒服，很温暖。
“你想和我谈什么呢？”周小柏点了一客香草冰淇淋，将菜单还给服务员。
“小柏，你知道的。”顾臻无可奈何地笑，看着周小柏。
不，我不知道。周小柏心里说，嘴上却没有说话。
“你喜欢谢霖霏？”顾臻问她。
“喜欢。”不喜欢的话又怎么愿意与他在一起。
“那你喜欢我吗？”顾臻又问。
“……”周小柏差点咬到自己，低下头闭了闭眼，道，“喜欢。”
“那为什么跟谢霖霏在一起，而不是跟我呢？”
这人真直接。周小柏心想。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喜欢你，小柏。”顾臻深吸了口气，眼里是满得几乎要溢出的深情。
“你不是要跟丫头求婚了吗？”周小柏突然想起了那个让自己心痛得无以复加的早晨。
顾臻沉默，才道：“那只是我家里的意思。”
原来如此。
周小柏冷笑一声。
原来只不过是不舍得放弃家里人的安排，又不舍得放弃自己的喜爱，打算一脚踏两船吗？
“我真的喜欢你。”
“那你不能为我放弃丫头吗？”周小柏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我家人……”
“你就不可以争取一下吗？”周小柏见自己的香草雪糕已经被送上来了，顺便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顾臻。
白色毛衣，清朗的脸。
脸部柔和的轮廓，薄而透明的唇。
突然让她觉得厌恶。
“还是你从来没有想过争取，你觉得，我愿意就够了？”
“小柏……”顾臻看着周小柏，“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我并不是……”
“没错，你并不是不喜欢我。”周小柏淡淡地笑了，却是很不在乎地笑。
顾臻有些着急了，他从没有见过周小柏这个样子：“你既然知道。”
“可是你一样喜欢丫头。”周小柏补充道，“你是不是太贪心了呢。”
顾臻顿了一顿：“如果我愿意为你放弃丫头呢？”
“有可能吗？”周小柏斜眼看他，“当初你不会拒绝家里人，就代表你今天不会放弃丫头。”
“不。”顾臻坚定道。
“嗯？”周小柏用小勺子划着香草雪糕，一点一点地吃着。
“我可以为你放弃。”
“然后？”
“我们在一起。”
“再然后？”
“我们结婚。”
“之后呢？”周小柏将勺子上的雪糕吸干净，笑，“我为你生子，你外遇？”
“…………”顾臻没想到周小柏会是这个反应，一时答不上话来。
“你不知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句话吗？”她唇角勾起来，“我承认我确实对你很有好感，包括现在。”
“那你为什么不能……”顾臻不明白。他还是不明白。
“因为你不值得我依靠，对我来说，你只是一个曾经。还不明白吗？”
顾臻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那谢霖霏就值得吗？他的曾经，比我如今更加不堪。”
周小柏耸耸肩：“我也不知道。”
“那你是选择他？”
“不一定。”这种事情，哪有那么快就下决定的呢。既然要选，当然要比较到最后。
“…………”顾臻不再说话，许久，声音沙哑道，“如果可以重新来，我不会再那么愚蠢了。”
只可惜，没有重新来的机会了。
“谢谢你喜欢我。”周小柏突然道。
顾臻抬起头来看她。
“你为我做的一切，我很感动。”
顾臻一笑：“可是你已经决定抛弃我了，对吗。”
“对不起。”
从榕树咖啡出来，周小柏深深吸了一口气。
自己的心从开始到现在都“嘭嘭嘭”地紧张地跳个不停，她的心情，根本就不是她所表现出来的那样镇静。
是的。她仍然喜欢他。
喜欢他干净的脸。
温暖而修长的手。
和剪得短短的指甲。
不过，这样的喜欢，也只剩下喜欢了。
周小柏拿出手机，查找到‘谢霖霏’三个字，按下拨号键。
“对不起，您所播的用户已关机。”
她重播，仍然是提示音“对不起，您所播的用户已关机。”
周小柏盖上盖子，直接打车到谢霖霏家里，有些事情，她今天一定要说清楚。
她不允许他逃避。
“谢霖霏！你给我开门！！！”周小柏狠狠地按着门铃，拍打防盗门。
“小姐，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过了十分钟，睡眼惺忪的谢霖霏穿着短裤衩，披了件薄薄的运动外套打开门，“才几点啊……11点都没到……”
周小柏将他一推推进卧室：“给你5分钟洗漱完毕，我有话跟你说。”
谢霖霏“哦”了一声就转回卧室了，过了5分钟，总算成了个人样出了客厅。
“坐下。”
“做什么那么凶嘛，老婆大人。”谢霖霏不满地嘟囔。
“谢霖霏，对不起。”周小柏垂下头，道歉。
“…………”
“我跟顾臻谈完了。”周小柏解释道，“谢霖霏，对不起。”
“…………”谢霖霏惨然地笑，“我早该知道结果的。”
“对不起。”
“即使我从你入校认识我开始就偷偷喜欢你，我换了许多女朋友，甚至一脚踏几船的恶劣仍然无法原谅。”谢霖霏没让周小柏有开口的机会，笑着接着说下去，“不过没关系，预料之中的。你幸福就好了。”
“我幸福就好？”
“嗯。”谢霖霏笑着，眼泪却慢慢地掉下来，“你觉得幸福就够了，只要别对我太残忍，整天跟他出现在我面前卿卿我我就好。不然我会崩溃的。”
“哦，好。”
“记得以后要他送你回家，女孩子一个人很危险。以后我都没有资格和理由送你了。”
“嗯，记得了。”
“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他应该在外面等你吧？”
“傻瓜。”
“啊？”
“我说你是傻瓜。”
“…………”谢霖霏傻傻地没反应过来，“我这傻瓜也只是爱你而已。”
“我知道。”周小柏笑了，走到谢霖霏面前，捧起他的脸，低下头去。
柔软的唇。湿润的触感。
“我爱你。”周小柏轻轻说。
因为你只是爱我。所以我决定，也只是爱你而已。
“我也是。”谢霖霏反客为主，将周小柏压在沙发上，“我爱了你那么久了呢。”
“所以呢？”
“我现在就要把你欠我那么多的爱讨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