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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温情迷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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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时赶到Welltime ,机械的换上工作服时,脑海里依然回荡着她丢给夏紫云的最后一句话,是啊,这十五年来她是怎么活过来的。
十岁被舅舅带到法国,虽说跟舅舅一起生活,可细细数来他们在一起吃饭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舅舅有他的信念,有他的事业,有他誓死追随的人,所以很早她开始独立,一个人生活,一个人漂泊,习惯了就会成为理所当然。
正六神无主的发呆时,冷不防背后有人轻拍了她一下。
“慕姐!你在走神吗!”负责制作糕点的白美芽歪着脑袋一双好看的杏眼瞅着她。
“有那么一点点!”她笑笑,看到美丽可爱的白美芽时心情大好。
“偷偷的问你一个问题?”白美芽眨了眨调皮的眼睛故弄玄虚的问。
“可以,不过你要做个香蕉派给我吃!”她双手环胸坏笑着,弯弯的秀眉像在跳舞一样点燃了她心中所有的喜悦。
“要是老板知道我会被扣薪水滴!”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放心,小辛他妈!”
“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小辛他妈,我只是凑巧跟小辛他妈一个名字而已,再说人家还是黄花闺女了,你可别毁我清白害我嫁不出去哈!”她撅着嘴抗议,圆圆的脸蛋可爱的让人忍俊不俊。
白美芽踮起脚尖轻轻的问道:“听说你们在同居哈!”
慕左凝耸眉不解问:“跟谁?”
白美芽没好气的白她,“还能跟谁,大家都知道啦,当然是跟我们那位超级无敌宇宙大帅锅老板啦!”
噗----,慕左凝没忍住,喷笑出声,“我怎么不知道啊 !”
“不理你啦,还装!”离开时白美芽又忍不住补了一句:“让慕姐你霸占了总比让别人占了好,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总之,慕姐姐你好好把握机会哈!”
“拜托,别哈了,我都被你哈出鸡皮了!”她漂亮的眸子闪过狡黠的光芒,“可怜的白美芽,看来你真没机会了,姐姐我决定成全你那句肥水不流外人田! 哈----”
哈过之后心情超爽!她转身朝温濯冉的办公室走去,她还没跟他说谢谢,谢谢他美味的早餐。
门虚掩着,隐约听到他办公室内有人说话的声音,转身欲离开时听到自己的名字,心有留意,轻踮脚,小心翼翼将门推开一道细小的缝隙。
“冉,你该不会真的要跟慕左凝结婚吧?”温静楠上前拉着温濯冉的臂膀带着公主般的骄纵撒娇的问道。
温濯冉敛眉,笔挺的身姿微侧,“跟不跟她结婚与你何干!”如此绝决,冷漠的让人心颤。
温静楠冷笑着,松开握在他臂弯的手,语气寂寞:“你变了!”三个字足以将她的自尊践踏,“原来你的爱那么不值钱!”
良久的沉默,无非一出狗血的言情剧,站在门外的慕左凝正准备抽身离开时,冷不防撞进了一堵肉墙,紧实的肌肉,淡淡的烟香,不用抬头她知道这是他的味道。
她微微张着嘴,却不知该如何化解此时的尴尬,他们兄弟跟温大公主的关系多微妙,多有趣,她不想探究,但此时她却想要去保卫眼前这个男人的自尊,侧侧身体妄想掩饰住细窄门缝里的那出苦情戏
狭路相逢,恍然不觉间他已无法幸免再次沦落,温羽默的瞳孔微微转动,轻挑唇角,“除了睡还擅长偷听!”
那两个字蓦地让她头皮发麻,她正在想借口拽着他离开时,他已抢先一步。拉着她的手一路穿过餐厅,那样急切又不顾一切。
停车场内,他猛的伸手,以强势的姿态将她禁锢,那样的迫不及待。
她只觉得眼前一花,脊背紧紧的贴在车门上,他霸道的气息充斥在她鼻端,想要逃避却无处可逃,他的怀抱一如往日,记忆的闸门似乎一瞬决堤。
他轻轻的捧起她的脸,微微的热气扑打在她脸上,她僵硬的站着,任他的唇滑过唇角一路延至耳根,他细碎的吻着,一路留下蜿蜒的印痕,她几乎快要招架不住时,却强迫自己猛的抽身,那双手下意识的抵挡了他进一步的探索。
他诧异的停止动作,眼底闪过暗色:“是不敢,还是不想?”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挑逗。
她用力的长呼一口气,反问道:“那温总你呢,是不满还是挑衅?”
沉吟片刻,他松开禁锢,冷笑:“那又如何?”
她挑眉,“不满的话,随便一抓一大把的女人供你使唤,挑衅的话,你找错了对象!”
她抽身离开,粉红的脸颊羞涩未退,但眼神却瞬间清亮起来!
“春装发布,你没有机会!”他语速平稳,却字字透着宣战的意味。
她僵硬的转身,眼底没有任何惊慌,冷静的说:“守好你的责任,最好别让我有机可趁!”
他紧紧的锁着她柔美的身姿,直到那抹黑色的身影消失,很久,他的唇微微弯起。
天真的要命,骨子里却倔强的要死,她的身世,她的目的,他略知一二,她要的却是他想要守护的,而她想要守护的却是他一直想要得到的。
夜很深,细雨连绵,慕左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满脑子都在想着天爵春装发布的事情,他终究知道了,是啊 ,以他目前的能力想要探究什么事情岂不易如反掌,她正懊恼地一骨碌起身时猛的听到温濯冉的声音。
“静楠,开门!静楠----!”他的声音渐渐虚弱下去。
她甚至没来得及穿拖鞋,赤脚开门,温濯冉左摇右晃的贴在栗色的门板上,狼狈的不像那个潇洒的自恋狂。
她想要找钥匙给他开门,可他高达的身影无防备的倒靠在她细弱的肩膀上。
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酒味,弥漫着伤心的气息。
她用力的支撑着他的狼狈,他的挣扎,他的迷乱。
“别倒,快起来!”她使出浑身解数,连拖带扯把他拽到床上,丝质的睡衣因汗水紧贴在身上将她潮湿的包裹。
她喘息的半蹲下为他脱西装的外套,因细雨外套上粘着点点水珠混着浓烈的酒味充斥着她的嗅觉,她拧了拧眉,纤细的双手在慌乱中停在了他腰间的皮带上。犹豫了一下,她开始动手解他的皮带冷不防一双手很用力的抓住了她的细腕如金箍般将他们牢牢的锁在掌心。
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通红黯淡神伤。她心有不忍,“我只是,只是想要帮你,让你睡的舒服一些而已!”
猛的他一用力,将她霸道的拽入怀里胡乱呓语,“留下来,好吗?静楠!”
她的身体刹那僵硬,挣扎着脱离他不安的怀抱。
看着眼前这个受伤却依然之谜不语的男人,她的心口也隐隐作痛。
“没用的自恋狂,喝醉了,她就能回来吗?你很痛苦吧?你以为喝醉了痛苦就会被淹没吗?傻子,难道你不知道痛苦早就学会游泳了吗?”大吼过后,她长吐一口气,就像一个被洗过澡的泥人般软化了。
温濯冉眨了眨疲惫的眼睛,似哭似笑。
“真的吗?----痛苦真的学会游泳了吗?难怪我心口这么疼,这么疼-----!”他闭上眼睛两行泪水顺着眼角苍凉滑落,她呆了,怔怔的看着他孩子般的眼泪,一时语塞。
这个男人,偶尔让她心动,偶尔让她感动,偶尔让她心疼,她看不懂自己的心,所以迷茫着。
“既然那么爱,当初为什么要松手呢?”她喃喃自语,看着神,眼神却飘忽的像在看另外一人,像在问这个人索要一个满意的答案。
她一边将他拽起,一边低咒,“看起来很聪明,却笨的跟狗熊一样!”她的努力却被他反身强压下。
他的呼吸带着浓浓的酒味滚烫的气息拂面而过,滑向她白皙的颈窝,她瞪着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对面墙上的钟表,十二点整。
半响他没有任何反应,接着她听到很稳重的呼吸声,然后她很轻的翻身,替他找一个舒适的位置让他好好休息。
念好被子,她坐在床沿,单手托腮看着眼前男人如婴儿般的睡颜,喃喃道:“这么像,那么远!”
窗外原先朦胧的细雨渐渐转大,还能听到雨水拍打窗户发出的声响,暗夜中隐约听到慕左凝冷冷的笑,“这么爱她,不如我们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