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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ROUND 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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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虚拟招待所里,盟主、脩、a Chord还有灸莱四个人正忙着开小会。
“不行,哥,明天我也要去,不准你丢下我一个人!”灸莱拉着他哥的一只衣袖,撒娇似的死命摇晃着,幸好脩和a Chord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否则一个看起来七十岁的“老头”拉着一个才十七岁的少年任性撒娇的镜头,任其他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会巨汗的吧!
“弟,你还是听我的话,乖乖留在异能转化所里,万一要是出什么事的话也好有个照应。”灸舞的语气更像是在哄小孩(不知道13岁的灸莱还算不算小孩?)。
“可是……可是……哎哟,我不管啦,我就是要跟你去。”都说小孩子要是发起脾气来没人受得了,他应该算是最典型的例子吧。
“我说灸莱啊,你还是乖乖听你哥的话,否则小心被打屁股哦!”一旁的a Chord也不敢寂寞地跑过来凑热闹。
这句话一说出口的结果可想而知,灸莱立马怒气冲天地转向他,双手叉腰骂道:“你这只死扣子,不想干了是不是?还是你想明天就回家吃自己啊?”
“我又没说错,本来就是嘛!”a Chord噘着嘴,不服气地回道。
“你……”
“好了,a Chord,别再胡闹了!”平时就话不多的脩终于开了口。“还是先谈正事要紧。盟主,对于明天的行动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计划吗?”
“明天我们先上圣山帮小雪恢复异能,然后直接从那里出发去黯天魔窟,至于转化所这边我会派铁克禁卫军守着,以防魔族趁机偷袭。”灸舞又想了想,“脩,你今天就早点回夏家休息吧,明天应该有我们好忙的,剩下的就交给a Chord吧!”
“我?”a Chord瞪大双眼指着自己的鼻子。
“当然是你啦,这个北城卫的队长可不是当假的哦!”
不知是灸舞这个当盟主的果真不简单,还是a Chord的心思实在是有够单纯,仅一句话就说得他心花怒放,仰头连连拍着自己的胸脯,坚定地说道:“你们放心交给我吧,绝对OK的!”
“那盟主,属下就先告辞了。”
“等一下,”灸舞喊住了正欲离开的脩,“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盟主请说。”
“你……会担心吗?我是说明天的事。”
他沉思了一下:“不会,因为小雪是我的妹妹,我百分之百地相信她,同时我也相信我们每个人,相信邪不胜正。”
灸舞笑了,嘴角呈现出好看的弧度,而眼神里也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不愧是铁克禁卫军首席战斗团的队长。明天我们绝对会取得大胜利的,因为我也和你一样相信小雪,没有任何理由地相信着。”
眼前那张熟悉的脸庞再次浮现,而那种能战胜一切的希望与信心也仿佛随之而来,使他不得不由衷地感叹道:小雪,你真的是个很神奇很特别的女生!
【夏公馆】
脩从招待所回到夏家时已是晚上十点,客厅里安安静静的,所有人似乎都已入睡。他轻手轻脚地走上楼,正准备打开房门,却突然听见对面房门被人打开了,一回头正好看见寒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人几乎同时发现了对方,竟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是互相对望着,仿佛即使不用言语,对方也能明白自己心中的想法一般。
就在此时,夏天也从自己房间里走了出来。“咦,寒,你怎么在外面啊?好巧哦,我正想去老姐房里找你呢!”
原本默默对视的两人尴尬地把目光别开,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然,脩佯装轻咳了两声。
“脩,你也在啊!刚从盟主那儿回来吗?”夏天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却并未觉察出有什么异样。
“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房了。”
“等一下,”寒出其不意地叫住了他,令他不由地一震,“脩,明天,加油!”想要对他说的千言万语只能寄托在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上,多么希望他能够明了自己的心意,尽管这份心意是她永远都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和她之间的对话就只剩下了这些自欺的冠冕堂皇?“你也是,晚安!”他并没有再抬头回应她投来的关切眼神,而是尽量抑制住内心的汹涌,用平静如常的语气说完后便逃也似的进了房间。实质上,他是应该逃开,也必须逃开的。三个人之间微妙的三角关系,除了他的退出外别无出路,而关上门后撕心裂肺的疼痛,也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然后等待时间来治愈所有的伤口。
“夏天,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寒注视着脩紧闭的房门出神,良久才想起还站在自己身旁的夏天。
他好像也正在忘我地想着什么,所以当她叫他的时候,他显然被吓了一跳。“哦,我只是想说你们明天就要去黯天魔窟了,所以……”
“所以什么?”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在我准备一个人拦下火焰使者,跑去找他单挑前,你对我说过的话?”
她没有回答,而是静静地等他继续说下去。
“我还记得当时你对我说,没有我才是你最大的苦。你知道吗,就是你的这一句话,成为了我战斗时最大动力,因为我承诺过,绝对不会让你再受这样的苦。”
她微微一笑,依旧保持着沉默。
“其实我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虽然明天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去对抗天外魔君,但我会在家里为你们加油,然后等你们胜利归来的。所以,”他走上前轻轻地拥住了她,“寒,请你也不要让我受这样的苦!”
“夏天……”她终于开了口,却才说了两个字就哽咽得发不出声来,仿佛身体里的某种力量被猛地抽离,彻底失去了支撑一般,只能勉强倚着他才不至于倒下。面对眼前的这个他如火焰般炽热的情感,她无力抗拒;而面对心里的那个他所受的伤害,她又身不由己。既然无力抗拒,不如索性释怀地接受;既然身不由己,不如索性狠心地忘记。
这是最好的选择,却也是唯一的选择,尽管她听到了自己的心在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