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木叶的动乱 ...
-
千手扉间护送一批批村民进入避难所，带领忍者去搜救被压在废墟下的伤者，安排医疗忍者治疗受伤人员……
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正在给伤者包扎的千手扉间看到兄长拖着疲惫的步伐走来……
“兄长……”
千手扉间赶忙上前扶住去摇摇欲坠的兄长。
“斑……”
“他死了……”
千手柱间拒绝了弟弟的搀扶，他的语气疲惫，仿佛说话的不是一个青年人而是一个迟暮的老人。
宇智波斑……
死了？
千手扉间愣住了。
宇智波斑，就这么死了？
他看到自家兄长疲惫的面容，蕴含沉重哀痛的眼睛，他有些不忍心继续深究下去。但为了木叶，他必须和他兄长确认。
他追问，
“兄长，宇智波斑真的死了吗？”
“你亲眼看到他失去呼吸，确认他停止心跳？”
千手柱间答不上来，他的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就连他自己也开始怀疑：斑真的被他杀死了吗？
那个和他并称为忍界传奇，忍界唯一一个能与他比肩的传奇忍者宇智波斑——真的死了吗？
他太疲惫了……
他疲惫到无法支撑着自己去确认宇智波斑——他唯一的挚友的死亡。
斑的思想太危险了……
不能让他活着……
千手柱间想要返回刚才的战场确认曾经的挚友现在的敌人的死亡。
“兄长，我去吧。”
“你去休息。”
千手扉间按住兄长的肩膀,他怀疑假如宇智波斑真的还活着，他兄长能否承受住再一次杀死挚友的痛苦。
“一起去。”千手柱间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沉重和凝重。
千手扉间点头。
* * * *
“迪罗……”
千手扉间神色复杂。
“你让开。”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令人胆寒的冷意。
千手扉间和千手柱间赶到之前大战的南贺川旁，看到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人。
小宇智波抱着兄长倒在溪流中的身体，听到千手扉间森寒的声音，他抬头，见到来人是谁，他下意识的把怀里兄长的身体抱得更紧……
千手扉间注意到小宇智波的左眼下流了一行血泪，那枚眼珠既不是曾经亮晶晶的模样也不是近期蒙着一层雾气的朦胧，而是一种彻底的暗淡死寂。
以及，他怀里宇智波斑身体轻微的起伏……
宇智波斑果然没死！
“宇智波迪罗，你让开。”
千手扉间胭脂红的锐利眼瞳不含一丝感情的盯着友人。
“不！”宇智波迪罗瞪着千手兄弟，他站起身，小心的把兄长的身体护在身后。
他紧握着陪伴了他多年的查克拉短刀，瓷白的刀身闪现出森寒的利芒……
这是宇智波迪罗名震忍界的武器“白牙”，剥夺过无数敌人的性命。
“不要胡闹了！”
“你要因此与木叶为敌吗。”
千手扉间神色凝重，语气森然，他不是在开玩笑。
一旁的千手柱间神色复杂，但他却也没办法说什么。
这次和千手宇智波决战的那次不同，他不能再凭着一己之私让挚友活下去。
他是——火影啊。
以保护村子为最优先的火影啊。
“扉间，别逼我……”
“你知道这绝非我本意……”
宇智波迪罗的精神状况极其不妙，他的声音颤抖，一边脸上凝固着一行血泪，仅剩的那只勉强看得见东西的眼睛里涌出晶莹的泪水……
他握着武器的手都难以抑制地颤抖着……
千手扉间他第一次看到小宇智波当着他的面哭的这么厉害。
他强忍住心里的不忍，暗中结印，下一瞬就出现在小宇智波身前，几乎是在转瞬之间就夺下他手中的刀刃，把已经精神失控的小宇智波摁在地上，禁锢住他的动作……
这是……
飞雷神之术……
宇智波迪罗的眼睛睁到最大，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好友。
“飞雷神之术……”
“你什么时候把术式标记在我身上的？！”
“你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我，对吗？”
宇智波迪罗脸色灰败，他最后一句话放得很轻，尤其是那声‘对吗’，他几乎是在乞求……
千手扉间没有回答……
“你根本就没有信任过我……”
小宇智波仅剩的那只眼睛流泪流的更凶，泪水和湍急的溪水混合在一起，分不清什么是什么……
然后，小宇智波注意到了千手柱间的动作，他开始疯狂的挣扎，嘴里发出分辨不清的声音，但千手扉间的力道丝毫没有放松。这段时间身体本来就异常疲惫的小宇智波的挣扎没有让对方的禁锢动摇分毫……
他仅剩的那只能看得见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千手柱间……
他的眼睛只能看得清模糊的人影，但这并不妨碍他看到初代火影斩下了兄长的头颅……
斩掉头颅，即使是宇智波斑也不可能还活着……
宇智波迪罗瘫软在溪水里，他生不起一丝挣扎的力气……
他不再挣扎，任混杂着兄长血液的鲜红溪水冲刷过他的身体……
他面无表情，双目无神，似乎在看着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看……
像是一个死人。
“你杀了我吧……”小宇智波轻轻的说，他闭上眼，似乎是累了，又或者是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
“反正……你永远不会信任我……”
“与其把这样一个危险放在木叶，不如趁现在一起解决……”
小宇智波仰起脖子，露出脆弱白皙的脖颈……
千手柱间神色复杂的看着面无表情似乎毫无动摇的弟弟。
但多年的兄弟相处让他知道自己弟弟现在的心情绝不平静……
“扉间，走吧……”
“让迪罗一个人待一会儿……”
千手柱间实在没有心力多说什么，两次杀死挚友的经历耗尽了他全部的精神。尤其是后一次，亲手砍掉挚友的头颅，温热的鲜血喷溅在脸上的感觉让他尤其痛苦……
他率先离开……
千手扉间松开对小宇智波的禁锢，但对方没有丝毫反应的躺在溪水中，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千手扉间瞬身离开。
其实他并没有走远，他怕小宇智波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
他藏身于一块岩石后面，看着小宇智波一动不动的躺在溪水里，直到溪水中宇智波斑的鲜血已经被冲刷干净，只剩下清澈的水流……
小宇智波动作迟缓的爬起来，他浑身湿淋淋的，漆黑的头发贴在苍白的脸上，脆弱而单薄。
他踉踉跄跄的从溪水中拖出兄长的尸体，捡起兄长的头颅……
他抱着宇智波斑的头颅和身体在岸边躺了好久……
千手扉间也在岩石后看了很久。
小宇智波用火遁想要火化兄长的尸体，但不知道是他此时查克拉耗尽还是宇智波斑的尸体是湿淋淋的缘故，他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点燃……
他就一次次的使出火遁，强行抽取着自己体内所剩无几的查克拉……
宇智波斑的尸体终于被烧成飞灰的时候，小宇智波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了一般重重的摔在地上……
千手扉间从暗处出来，他抱起小宇智波带他回木叶。
快到村口的时候，千手扉间看到日向族长站在村口，一双莹白的白眼冷淡的看着他。
“把他给我吧。”
“他现在不适合待在宇智波族地养病。”
日向浅次郎看着千手扉间怀里形象非常凄惨的小宇智波，自己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好友。
这是实话，宇智波迪罗刚登上族长之位没多久，根基不稳，当时当上族长也是靠着实力的威慑。宇智波这段时间乌烟瘴气，支持宇智波迪罗的人不少，但想让他死的人也不少。
宇智波族长在日向一族养病，这怎么说也是不合适的。
但日向浅次郎却偏偏要这么做。
千手扉间什么都没说，他面无表情，他的心思旁人一向难以揣测。
他把小宇智波冷的几乎没有温度的身体交给日向族长，然后径直离去。
“宇智波星找他妹妹找的快要发疯。”
“宇智波光失踪了。”
日向族长对着千手扉间的背影说。
千手扉间的脚步顿了顿，然后继续向前走去……
——————————————————————————————
大家不要忽略【作者有话说】啊，起码把我写的剧透那部分看完
感觉扉间要被骂死了（但他这样做真的是有道理的，他又不是傻白甜ORZ……）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木叶的动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