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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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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叶小秋在屋里待得烦闷了,又苦于无处排遣,就出了房门随意走动。
秋意渐浓,落叶纷飞,她裹了件披风独自徜徉。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徐岩山不知怎么的,这几日不见踪影,彭池倒是每日都见到的,只是无论怎么问,他都笑着婉转不透漏他的行踪。
她明知道自己是叶小秋,还是像李恩慈一样唤他“岩山”。她本意是想叫得亲密一些的,只是声音一出来,既胆怯又没有底气,完全没有李恩慈的柔情与从容。
到底是穷得连爱都没有的小人物,她硬是学不来宰相千金的雍容大气。举手投足之间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李恩慈的纤纤玉指可以在湖边凉亭里弹奏出优美的曲子,硬派英俊的徐岩山则在一旁倾慕不已。
那个痴痴迷恋的样子,都巴不得为李恩慈去背负一切。
他摘下面具的那一刻,把她抱得紧紧的,像是要将她揉进他的生命里,可是嘴里喊的,却是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他唤“恩慈”,好像唤不够似的,又唤她“恩慈”。
她根本就不是恩慈,她说了,他不信。后来,她就舍不得放开了。
这几日的空档,不见徐岩山,她在心里又清晰了自己的形单影只。
她叶小秋就是弹不出李恩慈的那种曲子,不知道徐岩山什么时候愿意明白自己不是李恩慈的事实。
而且,说到底,她如今的优厚待遇,还不是徐岩山给的。他不爱她,她凭借什么在这陌生的国度生存下去。
从梦见那美貌男子开始,她意识到自己已然一只被操纵的牵线木偶。
李恩慈与徐岩山的爱情故事固然凄美,于她有什么相干。
那么优秀的一个男人,一见她就深情款款的唤“恩慈”,生怕“她”有丁点的闪失。
她很遗憾,怎么就是记得自己是叶小秋呢。
“山上枫林虽美,毒虫猛兽更不少,一个人跑出来了。也不叫个人陪着。”
叶小秋循声望去,消失了好几天的徐岩山出现在视线里。
醒来后,第一次看见这个人,心里就感慨。这人的脸,怎么生生刻出来般没长半寸多余的肉。
如今看着越来越亲切,却又生起几丝失落。
“你知道我从来都喜欢枫树林,三年了,岩山,三年前,我们就在像这样的一片枫林里打过猎。”
“你不经易哭的……”
“纵是凋零的季节,也是纷纷扬扬红了满山,不比那二月花逊色。可惜,再倔强,还是瞬息之间化做土。”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诸多沉痛苦涩,万般无可奈何。都过去了……”
“叫我小秋,叶小秋,一叶知秋的叶小秋。好吗?好不好。”
沉默片刻……
他启唇轻唤。
“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