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混乱初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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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白，看来你和他们好像认识啊。”我有些好奇。
“生意需要而已，所以到是认识不少。今日你见的那些都是朝堂上的人，那个老人本名郑德休，乃是当世大儒，周游列国，门生无数。今日你那两首诗必是让他映像深刻。”
“我只是不喜欢那个八字胡那样说你，好像当官很了不起。谁说商人低下，经济决定上层建筑，只有经济不发生动荡，良好的政策才能顺利造福百姓。没有你给他们缴税，朝廷拿什么养他们。他们手无缚鸡之力，听过没有，百无一用是书生，他们才要为自己羞愧呢。”我越说越激动，全然忘了自己是在大街上。
“哈哈，我穆某从未佩服过任何人，今日芷幽所言让我很是启发，如果不嫌弃我们三人今日就结拜成兄弟如何？”穆白言辞恳切。
“不用歃血为盟吧，很痛的。”
“呵呵，当然不用，一杯水酒即可。”穆白有些笑岔气，萧敬滕也是满脸无奈。
“先说好哦，我忘了带钱出来。可是我又不想回刚才的酒楼，那些人太麻烦了。我看就那边那个好了，又有服务员，看起来还很热情的。”我一手指着不远处的一栋楼房。
穆白和萧敬滕像是石化了一样，呆呆地看着我所指的地方。
“那个地方很贵吗？还是你们的钱不够？”
“够，但是你确定去那？”萧敬滕显然有些憋气。
“那就走啊，怎么说呢，这搞餐饮的吃的就是服务，这菜嘛倒是其次。毕竟顾客是上帝，看他们那家客人挺多，就知道服务很不错了。”我边分析边向那“酒楼”走去。却看不见穆白眼中更胜地光芒。
“呀，穆公子，您来了，真是稀客啊。今个儿，还带朋友来了。哟，老娘我活这么大了，还没见过这么俊的小公子，怕是我们这的姑娘他看不上吧。”一个脸上的抹得白粉都要掉下来的胖女人热络朝穆白走过来。
现代夜总会的前身——妓院？！
萧敬滕见我成假想状，推了推我：“你自己说要来的，怎么不进去？”
进就进，有什么不好意思，别说我现在是男人，就是以前是女人的时候我也在夜总会呆过，这个场面见多了。只是这一进去就后悔了，我们三个人完全把那些肥头大脑的嫖客们给比了过去，那些花姑娘像蜜蜂见了蜂蜜一样黏过来，好不吓人。我干紧躲到他们身后，那他们俩当挡箭牌。
穆白当手递给嬷嬷一张银票，“还请妈妈安排一个安静点的地方。”那老鸨一见那票子，脸上所有的皱纹都挤到了一块，白粉掉的更多，一身肥肉都在颤抖中。
“姑娘们，别都挡在这，没爷了吗？还不快给我好好招待别的客人，怠慢一点，小心我扒了你们一层皮。”说着，那些个姑娘便恋恋不舍的让出了道让我们进去。
这一进大厅，我倒觉得那些嫖客都看我去了，眼睛就像牛皮糖似的黏在我身上，浑身上下比起鸡皮疙瘩还难受。那些个姑娘也是“虎视眈眈”，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
“哎呀，您这小公子一进来，这些个客人都不看我们家的姑娘了，得，给您们找个包房，我这生意不然还做不下去了。”说着还一扭一扭的带着我们上楼去，临去前还往我身上靠了靠，“想必小公子还是个雏儿，我要是还年轻，是怎么也不会放过您这样的人的。”
她一走，我转身就想吐。恶心，别说我是女人，永远不可能对女人感兴趣，便是男人，想也看不上你这大象般的体型。我这边还没把屁股坐稳，几个颇有姿色的姑娘便掀开珠帘进来，我二话没说就把他们打发了。这还让不让人消停啊，我到在凳子上喘气。
看到穆白和萧敬滕两人隐忍不发的表情，我无可奈何地说：“想笑就笑吧，憋出内伤就不好了。”
“呵呵，芷幽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要进来吗？”
“现在知道就好了，进都进来了，难不成还走，花了钱当让要享受。”我理所当然，“那个，这里晚上没别的节目了吗？”
“今个正好初十五，他们这的台柱献唱，你不妨等等，马上就要开始了。”穆白正说完，就听见帘外一阵骚动。
有些人扯着嗓门大喊“妈妈，怎么还不让柳芍出来啊？”
“是啊。”
“快点啊。”
“哎哟，各位大爷稍安勿躁，柳芍马上就会出来了。”只听那嬷嬷声音极尽献媚。
可惜珠帘把视线都挡住了，我看得不真切，便动手卷起了帘子将头探了出去。只闻得一阵淡香，一碧衣女子踩着莲步随着大厅正中央的舞台薄纱的升起走入所有人的视线中。好个“.美女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瓜子脸上隐约的淡淡泪痕，加上微蹙的柳叶眉，更是让所有的人心疼不已。一双泪眼淡淡的扫过人群，樱唇微启：“今日柳芍来晚，还望各位客官恕罪。”
“各位大爷，今个可不是我们家柳芍的献唱，而是我们柳芍的初夜归属的竞争。不管是哪一位爷得到柳芍，还请好好疼惜我女儿。”那嬷嬷说的两眼放光，仿佛眼前不是人而是一座座金山银山。美女还好，没什么大的反应，想必是在后台哭也哭过，求也求过了，死了心了吧，只是那一双眼睛像是在找谁？
“穆白，萧敬滕，不过来看吗？”
“我以为你会要我们帮她呢？”
“这是她必须自己面对的，既然无法改变现实，那么只有接受这一切。”我呐呐地说。
一双大手抚过我的头发，穆白对我温和地笑着：“我虽不知道你以前遭遇过什么，但那既不愿说出来，定是伤心的事情，只希望你以后能幸福就好，别忘了还有我这位义兄。”
我看了看萧敬滕同穆白一样坚定的眼神，内心很是感激。
反正曲也听不了了，我们正准备趁着众人的注意力全在台上时偷偷出去，一个声音叫住了穆白：“穆公子，您要走了吗？”
没想到竟是这位花魁叫住了穆白，眼中爱慕，恳求，心痛尽现。穆白仍就是他那张牲畜无害的笑脸：“今日本是陪朋友前来听姑娘的曲的，没想到是这样，所以就先行告辞了。”
那柳芍目光哀怨的转向我们，让我也是心有不忍，我附耳对穆白说，“要不帮帮她吧？”
“你希望我帮她吗？”
“嗯。”我想了想肯定的回答。
穆白低下头淡淡地说了句：“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去做。”听得我心头轻颤。
我们的留下，显然让台上的柳芍的心情大好，一反先前的了无声色，整个人显得精神奕奕，一双水目不时的扫向我们这边，娇中含羞。
我们就这样坐在大厅，跟着那群嫖客叫价。即使今天的主角是柳芍，我还是能感觉到不少的目光在我的身上徘徊。幸好身边有萧敬滕用冷眼将那些猥亵的目光一一回敬回去。一炷香的时间后叫价进入尾声，叫价的只剩下穆白和一个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像是志在必得，一直不停的加价，让我都听得心惊肉颤。
“五千两。”
“五千五百两。”
“六千两。”
“六千五百两。”穆白面不改色，幸好他家底厚，不然我都会后悔死叫他忙帮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一万两。”
我不可自信的抬起头看上楼上寻找那个身影，怎么可能是他？为什么是他？我的心在恳求老天爷，求他不要让我的梦这么快就醒了。显然上天并没有听到我的请求，那楼上之人分明就是傲。
此刻傲也看向我，眼中是震惊，是祈求，是谅解。呵呵，是啊，我忘了，他始终是个正常的男人，他又怎么会看上我这个男人呢。是自己太过沉溺在虚幻的幸福中，太过相信这一切。我不需要解释，你只要给我一个肯定的眼神，我都会相信你的。可是你的眼中有太多东西。多到我在那双眼中找不到自我，多到自己看不清这事实。
我就这样失神的看着他，周围的人也发现了气氛有些不对，均是望着我们。
“你是我的。”
“我永远不会放开你。”
“叫我傲。”
……
终究还是你先负我，我用口型告诉他“只愿当初不曾遇见你”。“哈哈哈”。我一阵狂笑，一股腥甜直冲咽喉。身体摇摇欲坠，陷入黑暗前我朝傲展开了一个绝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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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王府的朱漆大门，穆白和萧敬滕一脸凝重。萧敬滕面带怒色的揪住穆白的衣领：“你是故意的。”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不可能不知道永定王爷在那，却利用芷幽定不会回酒楼的心理将计就计设计他，你看得出他们。”
“有些东西是要靠自己争取的。”穆白冷冷的看着萧敬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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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院内，由于穆白和闫天傲的离开，那个中年男人最终抱得美人归，只可惜他现在神志不清的和别的女人在床上扭作一团。
柳芍面无表情的看着这赤裸的一双人，眼中狠厉尽显，完全不似在大厅里的楚楚可怜。
“嘭”桌上的茶具被她一扫掉地，吓得床上的女人停了下来。柳芍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破碎，咬牙道：“为什么你还活着，为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混乱初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