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某蘼

34、第33章

　　“出来……一下……”
　　含着浓重酒意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她面上平静无波，避开了夏织沐询问的眼神，应道：“等我一下。”
　　“错过”酒吧。
　　她一脚刚踏入酒吧，迎面就碰上了吧主：“水姐。”
　　水姐向她点点头，道：“她在楼上的房间。”
　　走过狭窄的楼梯间，她推开了走廊尽头的房间门。躺在床上假寐的荼蘼察觉有人进来，睁开眼，警惕的神情稍缓：“……你来了。”
　　她拉来张椅子在床边坐下，凝视着疲惫的荼蘼。沉默良久，她突然淡淡地笑了下：“又和两年前一样啊……”
　　就好像经历了一个轮回，两年前的场景在今天又重演了一遍。只不过在当时，躺在床上的是她，而荼蘼沾了满身酒味，睡倒在她床边。
　　荼蘼也笑了。撑起上半身倚在床头，荼蘼揉揉太阳穴，问道：“还记得我那时候说了什么吗？”
　　她眼神一恍，面前的场景有些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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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前。深夜。
　　她神情微讶地注视着踉跄地闯进病房的荼蘼。荼蘼怔怔地在床尾站了一会儿，慢慢走过来。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她皱起眉：“荼蘼，你……”
　　荼蘼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安静了一会儿，开口道：“我打电话到你家去，阿姨说你在医院。你怎么了？”
　　她看看自己绑着石膏的手，淡道：“没什么，一点意外。”顿了顿，她问：“你……喝酒了？”
　　“啊……”荼蘼痴痴地笑起来，“好像喝了呢……而且，还喝了不少。”
　　“怎么突然……”
　　“嘘——”荼蘼立起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忽然又笑了下，“我去的，是你去的那家哦！那家有个好名字的酒吧。”
　　荼蘼笑意盈盈，泪珠却大滴大滴地滚落颊旁：“‘错过’……真是个好名字呢！我……我已经永远地……和我的爱……擦身而过了……”
　　“……”她神情复杂地盯着荼蘼。
　　荼蘼轻轻地握住脸色苍白的她的手：“我……必须要走了。我已经拖得太久了。付出了太多，到最后，反而不知道什么是心痛。”
　　荼蘼依着她的手臂，趴在床边：
　　“这里，已经没有我所留恋的东西了。就此……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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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你要说什么？”她平稳的声音里起了一丝波澜。
　　“还是那句话吧……我，要走了。”
　　“去哪？回本家吗？”
　　“不。”荼蘼摇摇头，恍惚了一下，唇边凝起一抹苦笑，“我还真是自虐啊……我打算去法国，因为……”
　　“澈……的母亲。”
　　“……嗯。如果能找到澈的母亲，是不是，就能像是跟他在一起了呢？”荼蘼的眼里闪动着自嘲的暗芒，“真狼狈啊！我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样……”
　　荼蘼喃喃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
　　“不要来送我。
　　“就这样……结束吧。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