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某蘼

14、第 14 章

　　澈察觉到她的异样，转身向门边看去，却也吃惊地张大了嘴。
　　这是一个在此时此刻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按照既定的行程安排，这个人应该是要在4日才会回来。可是这个人却提前回来了，安静地站在那里，目睹了一切。
　　挣扎着从澈的怀中站起，她扶着墙，一个字滑落嘴边：“妈……”
　　是的，这名站在门边手提行李的女子，就是她的养母，夏织沐。
　　澈也随她站起，略带惊讶却依然有礼：“夏老师。”
　　夏织沐是Archen公立学校的优秀教师，曾是澈所在班级的任课老师。而她的丈夫，谭谟，是贵族学园的教师之一。暑假期间，他们接到学校的通知，一起到外省进行教学交流，直到9月4日。但，夏织沐提前回来了。
　　轻轻颔首算是回应，夏织沐的目光转向一旁垂首静立的她，眼神怜惜柔和，然后把行李放在地上，径直向她走去。
　　紧张得手指蜷缩。她脑中“嗡嗡”作响，几乎不能思考，只能低下头，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忽然她感到了来自头顶的压力，猛然抬头，却是母亲温润的轮廓。
　　夏织沐轻抚她的头顶，慈爱在眉目间静静流淌：“说出来，心里会不会好受一点？”
　　惊愕地向后退了一步，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养母：她、她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放下已经悬空的手，夏织沐看着她，又仿佛看着她身后的无尽虚空：“我和你爸爸……你养父，其实我们什么都知道，知道你的痛楚你的放纵。但是，我们都希望你能自己走出这个困境，因为这毕竟是你自己的事，我们无法插手，只能尽己所能地照顾你。
　　“现在你肯说出一切，就说明你正在破除自己心中的魔障。我们一直期盼着你能早日走出过去的阴影。即使已经到了‘现在’，也为时未晚。
　　“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亲生女儿来看待，不希望因血缘这层关系而出现无妄的隔阂。
　　“所以，你现在可以叫我一声‘妈妈’吗？”
　　夏织沐的眼中，亦有泪光闪烁。
　　“妈……”泪水再次溢出眼眶，颤抖着，她冲上前紧紧地抱住了母亲，“妈，对不起……”
　　爸，妈，对不起！一直以来，因为我的任性，让你们费心了。
　　回抱着她，夏织沐像找回了失而复得的珍宝，柔声安慰着。或许是太累，或许是长久以来积压的情绪终于得以宣泄，她眼里噙着泪，在母亲的怀中沉沉睡去。将她安顿好，夏织沐示意澈随她出去。
　　最后望一眼熟睡的女儿，夏织沐掩上门走到客厅沙发旁坐下。澈正坐在那里揉着眉心，见她过来，他开口：“夏老师，我……您怎么会提前回来？”
　　“只是放心不下，总觉得心里惴惴不安，就回来了。”在桌子上收拾出一块干净地方，泡上一杯茶，递给澈，“现在不是在学校，叫夏姨就好。我有一些私人的事想问你。”
　　“嗯。”答应一声，澈等着夏织沐的下文。
　　“你……”思考着措辞，夏织沐顿了顿，最终还是决定直接询问，“你喜欢她，是吧？”
　　“呃……”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我知道学校现在还是反对早恋，我……”
　　笑着打断澈接下来的话，夏织沐摆摆手：“不要去想那些规章制度，那个哪一条不是人定的？我知道你是个有分寸的孩子。你是她所能信赖的人，所以，在我们不方便的时候，请好好照顾她。”
　　说这话的时候，夏织沐的眼底有变幻不定的光芒闪现。澈只是“嗯”了一声，但这一声回应，虽极轻，却极坚定。
　　窗外鸟鸣声渐起，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作者有话说

　　就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