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醉里挑灯看剑》月弯儿

16、老A的生存方式(6)

　　屏气凝神，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才敢大声喘气，从拐角处的阴影里走出来，和另一方向的周强哥对视了一眼，逃过一关，劫后余生。
　　“我们应该怎么进去？”郑公公无奈地看着害人的楼梯。
　　“不知道，”周强哥的语气也颇为无措。
　　环顾了一圈，想找出有效解决问题的方法。条条大路通罗马，可惜每条路上都放着“严禁通行”的标志。
　　一阵冷风吹来，让人联想到鬼屋里的阴森，还真是个邪门的地方。
　　邪门，冷风，我向四周张望，没有窗户、没有门、没有破洞，如果有冷风吹进来的话，只有从……果然天无绝人之路，“我们从通风口进去。”
　　“通风口？”周强哥抬头望着那个黑色的洞口，“这种宽度，恐怕只有你一个人能够钻进去。”
　　“能进去一个总比三个人都傻呆呆地站在这里强吧，”我看着他们，充满自信，“等到时机成熟，由我先发动进攻，你们只要在两分钟之内赶来支援，我不认为会出什么问题。”
　　“会不会太冒险？”郑公公询问着周强哥，他是我们这组的指挥者，一切都应该由他决定。
　　“保持联系，”周强哥没有多说什么，“不要勉强自己。”
　　“知道，”明白他同意了我的建议，“来个人把我送上去。”
　　踩着郑公公的肩膀，小心翼翼地打开应该是很久没人清理的通风口，厚厚的一层灰掉了下来，被呛得忍不住想要打喷嚏，赶忙用手捂住鼻子，硬是把喷嚏给憋了回去，很难受的滋味。
　　顺利地进入狭窄的通道，如果再胖一点的话估计我就要被卡住了，第一次庆幸自己明显营养不良的体型，朝他们做了一个“OK”的手势便向前爬去。
　　伸手不见五指，用嘴刁着小型手电，缓缓向前摸索，尽最大的努力不发出响声，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充满大颗粒可吸物的空气考验着我肺的承受能力。
　　“R1、R1，收到请回答，”现在三个人质和看押的人员就在我的下方，关闭手电放好，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把声音压到最低，因为灰会随着我不得当的动作暴露我的行踪。
　　“R1收到，”耳机里周强哥的声音也格外地低，大家都知道现在应该干什么，不知道另外两组的情况怎么样了，会和我们一样遇到困难嘛？
　　“房间里六名目标，两挺AK，两把95，一把M16，装备不错。”架起枪，瞄准离人质最近的家伙，等待战斗打响。
　　“人质情况。”
　　“应该没受什么外伤，不过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被一把枪顶着脑袋，谅谁都不会好受吧，但为什么那个女工程师可以这么镇定，相较其他两个人，被直接用枪威胁到生命的她，不应该更加恐惧吗？
　　盯着瞄准镜里走动的人，发现了一件更加奇怪的事情，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些所谓的恐怖分子，里面穿的是部队的迷彩服，军绿色的领口从土黄色的衣服里露了出来。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联系枪里的子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答案很快就能揭晓了，现在还是不要去想那么多了。
　　“S组将在一分钟后发起进攻。”
　　“收到。”一分钟，轻轻揉了下太阳穴，一分钟后就可以离开这个该死的角落。
　　“砰”，没有预兆，外面忽然响起了一声枪响。
　　不是说一分钟后才会发起进攻嘛，谁在那里发疯？！
　　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又立即紧绷了起来，六名目标听到枪声后全都警觉了起来，事情如果再拖下去会对我们不利。
　　“R1，R3即将发起进攻，重复一遍，R3即将发起进攻。”将子弹推上膛，可恶，刚才还在控制范围内的目标居然把头隐到了人质身后，偶尔露出一点儿脑袋，给射击带来很大的考验，还真是聪明到令人厌恶。
　　等待时机，千载难逢的时机――那千分之一秒的时刻，比如说，现在。
　　毫不犹豫地扣下板机，刚露出脑袋的目标应声倒下，没立刻见红，虽然有血流出，不过停顿了五秒的时间，玩味地勾起嘴角，原来如此。
　　第二发子弹射中了扛M16的那个人，血流如注却很假，我射中的是前胸，但胸襟前没有任何血迹，背后却流出了暗红色的血。
　　“人在那里！”有人指着我的方向，当周强哥和郑公公已经破门而入，结束了，他们不会是我们的对手，因为我们想让他们死，他们对我们只是考验，日复一日的考验之后最后的终极一试。
　　一个又人倒在了我的枪下，但这些已经没了实际意义。从通风口跳下来，无视正在和周强哥他们貌似在激战的人，直接绕道三个人质身边，恶劣地踩了一脚尸体，解开两个应该是真的门卫的人身上的绳子，留着那个“女工程师”和我干瞪着眼。
　　“为什么不解开？”周强哥拍掉了我肩上的灰尘。
　　“她自己可以解开，不需要我们帮忙，”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绳子的结是活结，用力点就可以挣脱了，对不对啊，女工程师？”
　　“原来你也觉得不对劲啊，”郑公公用脚踢了踢尸体，“喂，天亮了，起床了！”
　　“这出戏演的很像，”周强哥从窗户向外看去，外面还是很热闹。
　　“你们三个很聪明，”女工程师和一帮尸体站了起来，有种诈尸的错觉，主要是他们身上的血太真实了，“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们不是真的恐怖分子。”
　　“一开始我就不太相信，这么严重的事情怎么可能让我们这群还没毕业的候补生来完成，”郑公公的心思比我想象中细密。
　　“后来我们在上楼的时候发现，你们脚上穿的鞋子和我们的是一样的，你们可以说是百密一疏。”周强哥指了指他们的鞋。
　　“你呢？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也是一开始吧，”重新理了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三点，一是你们发的不是实弹，二是你们外套里面穿的衣服，三是我们女工程师不切实际的镇定。”
　　“你们的思路很清晰，和福尔摩斯有的一拼，但我有一个问题，既然你们已经确定这是场戏，为什么还要这么卖力地配合我们？”
　　“我们是和福尔摩斯有的一拼，”郑公公把手搭上周强哥的肩膀，“但最重要的是，我们是军人。”
　　“我们是军人，所以要服从命令。”周强哥补充。
　　“我们这次的命令就是解救人质，其它的和我们无关。”看着那些暂时充当演员角色的人，“你们问了那么多，现在我可以问你们一个问题嘛？”
　　“问吧。”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配合这场闹剧？后半句我没问出口，闷在了心里。
　　“反正不是死老A的，”为首的一个回答，“知道我们为什么喜欢把你们那儿叫死老A吗？不光是因为你们专门抢我们的尖子，而且还要我们无条件配合这种舞台剧。老子我上学的时候从没上过舞台，到了部队却要作临时演员，也不知道死老A是怎么想的。对了，你们那队长说，如果你们既看出破绽又完成任务就让我知会你们一声，你们从此时此刻开始就是他的队友了。”
　　是队友了，不知道应该有什么表情，千辛万苦之后换来的就只是这么一句话，应该开心还是应该为自己感到悲哀？
　　感到鼻尖上落到了些墙灰，抬头，看见一块天花板颤颤巍巍地准备往下落，估计是刚才的动静太大，把原本就不太结实的结构给弄得更加松散。
　　“当心，”扑过去推开站在天花板正中心的女工程师，把她护在身体下面。
　　“你们有没有事？”周强哥跑到我们身边。
　　看到刚才站的地方尘土飞扬，心里有些后怕，如果被这么大块东西砸到后脑勺，我这辈子算是完了。
　　“没事，”女工程师感激地看着我，“你怎么样？”
　　“我？当然没……事，”左脚踝忽然传来刺痛，不会那么背吧……
　　“脚怎么了？”郑公公发现了我脚的异样。
　　“没什么，”我笑着否认，想要站起来，但还未站直就瘫软了下来，一下子跌到了郑公公的身上。
　　“还说没事！站都站不稳了，还嘴硬！”郑公公难得生起气来，“周强，把她扛回去，直接打包送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