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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退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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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咖啡离开了杯垫,我忍住的情绪在很后面”
——《不能说的秘密》
我不是乖小孩,我不喜欢自己的行为被人限制。
妈妈说,小孩子不可以喝咖啡,喝咖啡伤身体,会发育不良的!
我点着头,转身来到厨房的台柜前,从里面拿出了一罐澳大利亚的咖啡,摇了摇。对妈妈说:“我知道,可是,没有它,我会死的。”
煮好咖啡,到进咖啡杯,加一点牛奶,不放糖,我慢慢地喝,让苦涩在舌尖一点一点蔓延……
妈妈背着包出门,匆匆忙忙。
我没有爸爸,甚至连关于他的一丁点记忆也没有。我拥有的,只是一张很久远的父亲年轻时候的相片,那是我从妈妈的抽屉深处偷来的。我不敢问妈妈,因为每一次我向她询问,她都会歇斯底里地摔门而出。
也罢,既然是过去了的事,知道了又能改变什么。还不如不知道,让脑海中留下一个好爸爸印象。
咖啡冷了,我趴在桌子上,细细数木雕茶几上的花纹……
十几年来的记忆之门一点一点地打开,欢乐,悲哀,都无法再被压抑。
“一件黑色毛衣,两个人的回忆”
——《黑色毛衣》
洛是喝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可爱男生。和小说里的情节一样,因为我是没有爸爸的孩子,自然受到别的小孩的欺负,洛挺身而出,却不像小说里一般被打半死。洛从小练习跆拳道,把那群小孩打得落花流水。
很久很久以后,洛和我发牢骚的时候提及了这件事,他懊恼地抓抓头发:“我真后悔那个时候打赢了他们,要是那个时候是我背打得落花流水,你是不是会特感动??”我笑笑,然后摇头:“你应该庆幸你打赢了,要不然,我会看不起你的。”
我说的是真话,如果洛没有打赢的话,绝对会给我带来一身的麻烦,那些邻居家的阿姨大婶们一定会在背后说妈妈没有管好我,让我怂恿洛打架。如果那个时候是这样的话,我一定不会感动,我会恨洛。因为我很爱妈妈,很爱很爱。
洛15岁生日的前一个月,我问他想要什么礼物,他冲我调皮地微笑:“如果我说,我要你给我一件毛衣,你会不会答应?”
我摸摸他的额头:“现在只是7月而已,你需要毛衣吗?”
洛看了看我,眼神有些迷茫:“需要。”
我点点头,转身走进身后的毛衣店,洛一把拉住我:“雪,我要你给我织的毛衣,亲手织的黑色的高领毛衣。”
“我就知道。”我撇撇嘴“你怎么可能只是要一件毛衣而已。你是在故意刁难我吗,你明明知道我只是刚刚学会而已。不过,我会试试看的。”
我看到洛温柔的笑容,隐约有些悲凉……不好的预感占据了心头……
毛衣织好的那一天,刚好是洛生日的前一天,我想着明天再给他也不迟,就这样错过了与他见面的最后一次机会。
第二天,物是人非。
搬家——出国
这是我得到的答案。
原来,那一抹悲凉,是因为这个。我瘫坐再大街上,不顾别人奇怪的目光,第一次泪流满面。
“院子落叶跟我的思念厚厚一叠”
——《七里香》
洛离开后,翌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就在我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他递来了一张纸巾。然后,他冲我微笑,天使一般的微笑。我落荒而逃,因为他那张脸。
虽说我和洛是从小一起混大的,我们比亲兄妹还亲,可是,我向他隐瞒了一件事情,唯一的一件事,就是,我喜欢翌。
翌是我的学长,大我一年级。
一见钟情的故事,我听说过很多,却从来都没有想到会有那么翌天,它会发生到我的身上来。
城市里的唯一的一条胡同,是我回家的必经之路,对于翌来说,或许也是一样。那里,是我和他唯一有交际的地方。
每天这样擦肩而过,他从体育场到家,我从学校到家。就这样像两个陌生的人一样,彼此错过。一个向东,一个向西。
我一直跑,拼命的跑。最终摔倒在地。我爬起来,却听到了翌的声音:“为什么要逃跑,你应该认识我才对。”
他微笑,伸出手把我拉起:“林雪瑶,你果然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
我怔住了。呆呆地看这他。
“林雪瑶,你回家必经的那条胡同,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地方。为了能每一天都看见你,我故意绕远进过那条胡同,和你擦肩而过。”他扳过我的肩膀“我知道你很聪明,所以你应该知道我再说什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满眼真诚。
我苦笑,对他说:“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不能自拔。”
翌握住我的手,惊喜的表情。
我挣开他的手,同时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可是我不爱你。”
我跑开了,翌没有追上来。
我知道我伤害了他,可是,喜欢是喜欢,爱是爱,绝对不可以混淆。
喜欢的人,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但只有爱的人,才可以与之厮守。落叶纷飞,不知不觉,秋天已经到来……
“你隐藏在窑烧里千年的秘密极细腻犹如绣花针落地”
——《青花瓷》
我说过,我不是乖小孩,所以我经历的这些事情,除了洛的存在,其余的我什么都没有告诉妈妈。她很忙,也没有时间管这些事,她一直一位我是一个乖乖的小孩,一个乖乖的学生,不会和男生勾肩搭背,招摇过市,也不会有怦然心动的爱恋……
门背敲地咚咚作响,我推开眼前的冷咖啡,起身去开门。门外是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我翻箱倒柜,找出了那张陈旧的相片。刹那间,绣花针落地,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