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篮球场》泡利不相容

8、第 8 章

　　……
　　完事后，炎哥拍拍我肩膀：走，陪俺老弟去练练手。他回头把秀才和薛影招呼上，看了看埋头苦读C语言的呆子就没忍心打扰。无用则陪笑着脸，一瘸一拐地跟在我们后面，一行五人浩浩荡荡地开往女生宿舍。

　　在女生楼下发生了严重意外。我们估计不足，懒得多上四层楼，竟然就扯着喉咙在楼下呼叫陈琪让她把皮球扔下来，结果惊动了几乎整个女生宿舍楼。此时不知道哪个S逼花痴从楼上看到了站在我们中间的薛影，更厉害的是这厮立刻惊声尖叫：是薛影啊！
　　……我草。
　　不知道您有没有在火星上看见活着的大熊猫，如果有，那么几乎所有在场女生的反映应该和您那时候的反映差不多。
　　噪音强度瞬间超过120分贝，所有窗口瞬间布满了脑袋。有的窗口甚至出现了镁光灯的强烈闪射。
　　我们兄弟一行在这里有两个方面严重估计错误。第一，我们没有料到薛影在女生中的知名度已经如此之高，这座宿舍还只是07新生居住。第二，我们没有料到女生在见到帅哥之后会比咱们色狼兄弟见了美女反应还要激烈。要是俺看到一绝世美女，最多不过躲到一边默默地流鼻血。南无阿弥陀佛。
　　在楼道里响起噼里啪啦的脚步声时，我意识到事态已经完全失去控制，再不撤退后果不堪设想，于是我们留下长相最为猥琐的无用和雄壮凶悍的炎哥驻守，其余人果断撤离。

　　我、薛影和秀才在篮球场苦等了半小时，终于看到炎哥和无用抱着我的篮球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在此省略炎哥和无用的外形描述1000字。我只打个比方，当我的梦中情人外加超级偶像艾薇尔拉维妮出现在我的楼下，我欣喜若狂地跑下楼，结果却只看到一头发春的母猪，我会怎么办？
　　一脚揣死它。

　　在这个篮球风盛行的非常时刻，球场变得人山人海。没有找到空场子，万幸遇到佛爷带着一帮兄弟在操练，人数不是很多，于是派出无用低三下四地奉承了半天，终于加了一组进去打半场四对四。
　　不等我开口，无用立刻神气活现地对我一甩脑袋：去，我的小宝贝，等着看你哥哥的精彩表演。
　　无用这小子得了点资本是绝对不会闲置不用的，炫耀才是王道，哪怕那资本小的可怜。薛影无奈地对我耸耸肩，甩甩刚刚痊愈的腿，站到了炎哥他们一边。

　　佛爷是自动化的一大人物，进校以来常年混迹于室外篮球场，我几乎每次路过都能看见佛爷在内线呼呼喝喝地横冲直撞，仗着180斤的体重和高中练就的一点小技术和牛劲，在一群菜鸟中间作威作福，惹得一旁的MM不停高声尖叫。本来，篮球场从来也不乏高手，但是佛爷那令人影响深刻的一身肥肉无疑对于提高其知名度起到了关键的作用。每当我听到一阵兴奋（或许是惊讶）的尖叫时，我知道佛爷的一身肉山又开始了剧烈的颤动，接下来将会有个瘦骨嶙峋的可怜虫被装得口吐鲜血重伤下场。
　　可怜的无用不知深浅，眼见旁边站着两个MM正笑吟吟地看着这边，马上肾上腺兴奋过度，操起皮球直冲篮下，正待以一个优美的姿势（他的自我感觉）上篮，殊不知一只大手呼啦一下罩了下来，顿时被扇的人仰马翻。佛爷把皮球交给外线的队员，冲着一脸咬牙切齿的无用嚣张地摇摇手指。
　　知道了厉害，无用也收敛了不少，逐渐围绕薛影开始组织起有序的进攻。
　　你来我往地进攻了几轮，我看的无聊，度着步决定在周围转转。忽然一只手一下搭上了我的肩膀。我一惊，马上转身，看到一个个子高高的，长得很帅气的男生站在我后面，笑着看着我。

　　你是狄昊，对吧？
　　我点点头说，我是。你是谁？
　　男生淡淡地说，认识一下，我叫林爽，是林尤菲的哥哥。
　　我不动神色地说，哦，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代表我妹妹向你道歉，为她之前鲁莽的判断。月月把事情告诉她了，她自己也很后悔这么冲动。
　　没什么，我笑笑，我没有放在心上。
　　那就好。林爽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走咱们去喝一杯，一为了表示歉意，二我们也算认识了那么都是朋友罗。
　　抱歉，我……和朋友们一起来的，我得等他们……
　　没关系，我去买听装的啤酒，在这里等我一下。说完林爽通通通地跑走了。从背后看去，他的步伐大而矫健，接近190的身高一点也不显削瘦，薄薄的体恤下隐隐浮现出肌肉的线条。
　　片刻，他提着一袋子啤酒回来了。他扔给我一罐，我们坐在球场边的水泥看台上看着场内。
　　林爽说，那天，你是故意没有来吧？
　　我没有看他，点点头。
　　呵呵，你可真是让人有点捉摸不透。林爽笑道，没想到我妹妹竟然也会有人不甩的，你能告诉我你那时候是怎么想的吗？
　　——林爽，这就是你的行事风格？我心里有点不满地想，你当所有人都把你妹妹当公主宠着？我不去难道还要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我冷冷地答道，你没有必要知道，另外再给你一个忠告：也许我是第一个，但是绝对不是唯一一个对你妹妹说不的人。
　　是吗？林爽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看着场内的比赛。半晌，他问道，你喜欢篮球？
　　是的，很喜欢。
　　他站起来，看着天上说，你不觉得这里的比赛很没有意思吗？
　　我笑笑说，不会啊，比赛蛮精彩的。
　　林爽的脸上出现了一种表情，他的剑眉高高扬起，牙齿咬住下嘴唇，深深地吸了口气。后来我才知道那时林爽表示轻蔑的标志性表情，不过当时他的话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你觉得你有资格对我妹妹产生什么想法吗？她可以打败在场的大多数小笨蛋。你至少要比她强，才仅仅能够做她的朋友而已。

　　……你认为我有什么想法吗？而且你的话只代表自己的看法。
　　林爽对于我的话仿佛觉得很好笑：“她讨厌没有运动天赋的白痴。她不想自己的男朋友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她热爱篮球并非常希望自己的男朋友不会比我差多少。当然，其他方面也必须很优秀。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林尤菲的追求者？”
　　我决定不再理会这个自负尤胜过妹妹的白痴，扬手扔掉啤酒罐，走向场内。背后响起林爽的声音：请不要再来找我妹妹，谢谢。

　　三天两头，尽是些自以为是的笨蛋，尽是些窝火的事情。佛爷等一干人看着我埋头冲进篮球场一把捞过他们的篮球走向篮筐，不由得面面相觑。

　　赶紧发泄一下，否则我会疯掉。

　　第二天校内黑板报用粉笔字写下了通缉令，并痛斥某学生破坏公物的行为，号召大家要爱护学校的体育设施：“爱护篮筐，人人有责。”

　　操！你们烦不烦啊？
　　我不满地打开寝室门，对着门外一帮跪拜的SB叫道。
　　佛爷一脸诚恳，大哥，小弟有眼不识泰山，以前对大哥多有怠慢，希望您不计前嫌，和气生财，原谅小弟的无知与愚昧然后收我们为徒吧！
　　是啊是啊（附和声）
　　靠！我就是那天激素分泌有点旺盛……行了行了，赶快回去不要胡闹，我不是告诉你们不要声张的么？一点也不厚道！
　　佛爷大吼：大哥！您要不答应，我们就在门外敲一整天！
　　我看看蒙着毯子试图午休的呆子，实在不忍心一个热爱学习的大好青年的未来坏在一帮无赖手里，只能对佛爷他们说：好，既然你们看得起本人，就收下你们了。不过俺告诉你们，俺就会扣篮了，也没啥别的本事好教你们，别期望太高。
　　佛爷忽地站起来，大叫一声去了。

　　上午全班被招到教室，排骨辅导员拿着一叠表格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说：想必大家已经对篮球联赛的事情有所耳闻了吧？这里就是报名参赛的表格。为了统计方便，本次比赛的参赛队员报名事宜，以班级为单位进行。同志们，有喜欢篮球的吗？站出来吧！人民需要你！为咱们经济学院做贡献的时候到了！
　　靠，你还玩煽动……
　　我环视周围，男生们都蠢蠢欲动，但是就是没有一个举手的。无用豪情万丈地举起手，看了看周围，又放下去了。
　　倒是陈琪站起来询问排骨女生是否可以报名参加。排骨耸耸肩，可以是可以，不过你最好要量力而行。
　　陈琪悻悻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