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篮球场》泡利不相容

42、第 42 章

　　夜深了。轮船依然在行进，江上漆黑一片，偶然能看见岸上稀疏的亮点灯火或者江上航标灯的微弱亮光。江风还是吹个不停，入夜温度降低了不少，站在甲板上都觉得冷得有些难受。这个时候很容易想起张继的那首诗，更容易产生寂寞的情绪。不过好在我们的旅途并不寂寞，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如果和美女搭配不仅不累而且还全身亢奋。我和林尤菲搞到了一副扑克牌，早已玩了十几年的一些古老玩法又被我们搬了出来，还玩得不亦乐乎。尤其是想起童年时代几个小家伙坐在一起，为了一张牌争得面红耳赤，真是既好笑又怀念。笔记本电脑的电力还很充足，玩完了扑克又开始看电影，轻松地打发掉了冷清的夜晚。
　　大约12点的时候，我们熄灯睡觉。各位YY的朋友不要胡乱期待了，什么令人亢奋的事情也没有发生，我也是万分悲痛的。毕竟这是大冷天，还是在轮船上，衣服不是那么轻易地能解开的，加上对于床铺的卫生条件比较担心，我和林尤菲都是和衣而睡。没有了各种客观因素的扰乱，我不至于亢奋到睡不着觉，想想第二天还有正事要做，于是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四五天时间里面，我和林尤菲就陷入了工作狂的状态中。第二天我们俩下了船，改用汽车作为代步工具。首先的任务是前往长江沿岸的各个水文观测站，取得现成的水质资料。学校自然都是和这些观察站联系好了的，与他们建立了合作关系，几乎每年都有学生去，因此资料准备得异常详实，我和林尤菲拿了资料，和工作人员照几张像留念，然后就可以拍拍屁股直奔下一个目的地。当然我们的主要任务还是针对一些水文观测站无法检测的死角进行水质测验，器材托师兄们的福，自然也是借用水文局的了。有的水文局的工作人员在见了林尤菲的美色之后甚至自告奋勇地提出要帮助我们完成检测，让我们欣喜万分。

　　我们的工作很快就完成了。尽管效率惊人，但是我们成天地到处奔波，也是累得不行。我的身体还能够应付，但是林尤菲这个千金小姐就不行了，在把全身所有负重都扔到了我的身上之后，还是直叫累。这个时候什么面子我都得丢到九霄云外去，拿出全部的耐心来哄她，让她乖乖地走路。
　　我们最终的完成地点在长江中游的一个城市——宜昌。先找了个网吧把所有数据都收集起来发到邮箱里面做一个备份，以便回家后进行后期的整理工作，然后林尤菲清点了一下资金的数目，惊喜地发现除去各种开支，我们还剩下2100多元。之所以能有这么多的节余，一方面在于我们行动小组的人数仅仅是两个，另一方面在于前几届做项目的师兄和各地的水文站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一个水文站居然有一个工作人员从05年项目一开始就在帮助我们学校了，对我和林尤菲的工作帮助非常大。
　　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于是我们剩下的事情就是：找一个地方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蓄足精力。然后，嘿嘿，就要开始享受旅途了。
　　然后我们就不可避免地要面对一些比较敏感的问题了。尽管我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但是当“走，我们去开房吧”这几个字从我口中冒出来的时候，林尤菲还是瞪了我一眼，然后低下了头，面红耳赤。
　　这个时候我倒是很镇定了。我想到了一个前辈教导我的话：“要避免尴尬，就一定要表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态度。”
　　好吧，为了愉快的、没有沉默的旅途，我只能拉下我这张老脸来扮一次色魔了。
　　我极力地在面部堆满猥亵的笑容，做出期待的表情说：“嘿嘿，其实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小妞，你不用这么紧张嘛，我不会欺负你的啦。”
　　我想象中的林尤菲多应该会迅速地沉下脸来，厉声对我说：“你试试看？吃了豹子胆了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小心老娘收拾你！”
　　然而林尤菲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如果我再要涎着脸搬出一副色狼相，那么我就真的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色狼了。

　　宜昌这个城市比较乱糟糟的，虽然是长江上的交通贸易重镇，但是城市规划极其糟糕。我们打了出租车，转悠了好几圈才找到一个看起来装修不错的酒店，被出租车司机宰掉50多元。在登记登记的时候，服务员是一个挺开朗的小伙子，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我领了房间牌，让林尤菲先上去开门，我来解决一堆行李，这时那个服务员对着我笑着说：“哥们，你女朋友好漂亮啊！”
　　我刚刚想矢口否认，但是转念一想接下来又要解释一大堆问题，而且人家多半不会相信，就只能苦笑着点点头。
　　没想到这哥们来劲了，凑近了对我说：“这么快就要进入正题了啊？你可要对人家负责哦，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这年头大多被大款给包了，找到一个不容易，你可要珍惜。对了，我这里还有比较优质的套套，你要不要？杜蕾斯或者杰士邦的，各种口味都有，比酒店房间里面那些垃圾好多了，好超便宜。买上一打吧。”
　　我一点语言都没有了，敢情你误解我还可以谅解你，你叫我买一打做什么？我看起来有这么强悍吗？
　　这小子继续侃：“另外我这里还有一些猛药，包你用了爽上一百倍，你看你这么高这么壮，今晚肯定让这小妞死心塌地地跟你一辈子。”
　　我捂住耳朵，急匆匆地离开他的唧唧歪歪，隐约中听见他轻蔑的笑声：“哈哈哈，大老爷们一个何必在我面前装纯呢……”

　　安顿好了之后，我和林尤菲出去美美地吃了一顿宵夜。我们运气不错，去的那家烧烤店味道和分量都很棒，一时兴起我们还喝了一点啤酒，庆祝社会实践工作圆满完成、旅游大作战正式开始。
　　回到酒店，脑袋有点晕晕乎乎的，其实今晚也没有喝太多，林尤菲只不过一瓶，我也仅仅喝了三瓶，也许是过于兴奋导致的。
　　林尤菲的脸蛋红扑扑的，看上去煞是可爱。她摇摇头说：“恩，你先看会电视吧，我去洗个澡。这么多天都没有好好休息，累死我了。”她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点软绵绵的了，完全不是平时清脆快速的语调，听得我猛地一哆嗦，这才想起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一男一女，都喝了酒，两个人住在一个房间里，女方很漂亮很诱人，女方要去洗澡……我暗中觉得一阵不妙，但是心里还有点罪恶的小期待。这不成了都市YY小说激情故事发生的最佳环境了么？一切先决条件都具备了。事实上，在以后的日子里和一些比较□□的兄弟们交流之后，我才发现事物都是有共通点的，通过事物的现象我们可以看清本质，男人和女人永远是相互吸引的，即使他们以前有再大的过节。马克思真的很伟大。
　　电视里面到底演的什么内容我已经完全记不得了，我口干舌燥地躺在床上，使劲地捶打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就在我以为我的脑袋里已经不是那么乱的时候，吱呀一声，卫生间的门开了。林尤菲披着湿湿的长发，只裹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
　　我是个男人，所以我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不去看她。尽管我知道林尤菲很漂亮，但是此时此刻她的样子简直是给了我脑袋一记重锤，差点就昏过去了。我从来没有如此清楚地看到林尤菲的身体，几近完美的曲线，白皙的皮肤简直像在发光一般，在湿湿长发后面若隐若现的精致的瓜子脸。我失神了，从未有过的，以前不管有多么漂亮的女生在我面前经过我也总是一扫而过，绝对不会看第二眼，因为我是个非常爱面子的人，我不想肆意流露自己的感受而让人看轻，即使是林尤菲也不例外。可是今天，我是怎么了？
　　让我意外的是，林尤菲并没有对我表现出任何厌恶或者鄙视的神色。她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轻轻地问我：“死耗子，我漂亮吗？”
　　我呆呆地回答：“恩，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生。”
　　“撒谎。那为什么平时你都懒得多看我一眼？”她略带一丝幽怨地说。
　　“……我不知道，对不起。”
　　“笨蛋，你道歉干什么？我知道，你和我哥一样，都是那种傲气得不得了的人，怕被人看白了吧？其实你们如果能仔细地看一个女生，她是很高兴的，绝对不会轻视你们。”
　　“是吗？”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说：“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和我哥太像太像了，除了你们的脸，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也难怪你们两人一见如故、臭味相投了。”
　　“一见如故？这不大对吧，你哥第一次见到我恨不得一口把我吃了的样子。”
　　林尤菲扑哧一声笑出来：“算了啦。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着你了，我哥一开始就看你挺对眼的，那个时候不是流传着你纠缠我的消息么？我哥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猜他跟我说什么？这个死鬼居然说：‘老天啊，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一个我可以放心地把妹妹托付给他的人’。他对你那个样子就是想看看你会不会被他的气势给压倒，是不是一个骨子里都很傲气的男人。”

　　我本来想说“我可是有巨星像的，怎么会被你哥这么容易就压倒了”，可是到口的贫嘴一下子就变成了沉默。

　　我知道，我很清楚这个时候一旦我有什么动作，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就是行云流水了。可是我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隐隐约约地呼唤着我，“狄昊，不要。你不能轻易地放纵自己的感情！你还记得凌么？你是不是还牵挂着她？你自己真的已经做出了决定了？还是仅凭着动物的原始本能肆意行动?”
　　我决定去洗个澡，让水流把我混乱的头脑好好地冲洗一下。
　　豁然起身，大步地走向卫生间。林尤菲有点诧异地看着我。在经过林尤菲身边的时候，一阵幽香传来，没能忍住看了她一眼，正对上她闪烁的目光。我心里一惊，脚步不由得错乱了一下，鬼使神差地就撞到了她的身体。她晃了晃，几乎要摔倒，我右手一把扶住了她，但是左手也情不自禁地环住了她的腰，仿佛有一股强大的磁力一般，再也拿不下来了。林尤菲喘息着搂住了我的脖子，我们就这样面对面，眼睛的距离越来越近。
　　生平第二次和女生接吻，但是却是异常激烈的一次。我一片茫然，什么也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林尤菲也是如此的热烈，让我更加兴奋，几乎要融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