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花]无可道》两元一串

4、章叁

　　章叁

　　农历正月廿五。宜出行，开市，会亲友。
　　忌嫁娶，上梁，做灶。

　　陆小凤曾说过一句名言：难我陆小凤者有三，一是麻烦，二是好奇，三是女人。
　　今日陆小凤面对的不是麻烦，更无关好奇与女人，却棘手到连陆小凤都无可奈何。
　　冯云死了。而且根据尸体状况判断，绝不会死于两个时辰以上。家人发现他时早已断气多时，期间没有陌生人出现。
　　也就是说，凶手早已洞悉陆小凤的动态，在他之前便杀人灭口。对地位如此显赫的人物如此轻易放弃之，且以行动的迅速，快捷，这绝对不是无预谋的行为。

　　陆小凤栖身向前，在冯云的背上果不其然地发现了黑色的掌印，无论大小与形状，确与前者杀害王县令时的无异。
　　“如何？”花满楼有一下没一下地搭着纸扇。
　　“我只能说，事已至此，顾不得打草惊蛇了。”
　　花满楼并无多话，只是在陆小凤的掌心里留了两个字。
　　两人皆心照不宣。

　　与陆小凤，花满楼一同调查此案的另有三人：一是六扇门的陈绍英，二是百鬼山庄的柳崮，三是栖风楼的张玦文。
　　此时陈绍英飞身上檐，在檐梁上找到一块银钩。他将钩子轻轻拾起，发现尾部系着一根透明的盘龙丝，锐利万分。
　　陈绍英顺着丝线找到了缠在屋瓦上的线源，轻叩砖瓦后掉下一块带着盘云图案的破衣布。陆小凤用两指轻巧夹住，慢慢摊开，端详多时后交予花满楼。后者用指摩擦绸布，不过须臾徐答：“以这布的质地来看，应是福田记的手笔。”
　　柳崮说，“这事不难，交予我来办便够。”

　　回罢客栈，花满楼便道：“我从陈绍英带来的那块布料身上闻出很刺鼻的脂粉味。但这味道太浓，反而使人怀疑造假。”
　　陆小凤摇了摇手指，“耶，先别轻下判断。花兄你还欠我一个赌，一切都等柳崮回来后再说。”花满楼“咦”了一声，自顾自地拉了一个凳子坐下，“好生奇怪，花某不知何时欠的陆大侠？”
　　陆小凤在花满楼对面倚着桌子奸笑：“花兄可还记得岳海楼之约？”
　　岳海楼之约乃是陆小凤与花满楼多年前的一个赌约，当日两人比拼酒力，陆小凤趁花满楼微酣之时半强迫了使他拿笔写下：今后若有意见分歧，必成一赌。赌注到时自定。花满楼以为陆小凤当时胡闹打诨，所以自动过滤。
　　于是今日听到之时唯有苦笑，“陆兄也可还能想起今日我留的两字？若叫我猜，便是陈绍英吧。”
　　天色渐暗，陆小凤笑着点起蜡烛。“花兄若是输了，便欠在下一个要求。”
　　花满楼长睫微动，也笑了起来。“这倒很是难说。鹿死谁手现在无法预料。不知陆兄出了哪一注？”
　　陆小凤把脸贴近花满楼的耳根。
　　“我猜，哪个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