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三章 风口浪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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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如果想要看到彩虹，那么至少要经历一场小雨。为了那抹瑰丽，我们愿意……]
那天跟萧风一起在雨中飞奔过一场，孟予洛很难得的那点闷闷的情绪就彻底没有了，虽然还是持续假期前期的“作息时间”和慢悠悠的节奏，心情却是明亮了很多，也不再有放假之前那样的“鸵鸟”心态了，享受放假的同时，甚至有些开始期待开学的日子了。在这样的心情里面，当白天开始慢慢变短、秋日的清爽渐渐代替了夏日的烦躁的时候，高中一年级的暑假就这么过去了。
想着可以跟一个暑假没有见到的他们碰面了，孟予洛怀着比去年开学要兴奋一些的心情，再一次站在了一中门口的分班表前。周围依然是嘈杂的人群，还有一个暑假没有见面的同学们互相间欣喜地找打招呼的声音。身边依然有女声在小声谈论着云澈的班级，只是还夹杂着其萧风、展昱哲他们另外几个人的名字。
孟予洛突破万难地挤了进去，找自己的班级。虽然学校对于文理不会强制，但是毕竟还是学理科的人比较多，理科有四个班，文科只有两个班。所以，当看到高二（一）班的名单时，瞬间让她有了种不真实的感觉。就算是黑箱操作，都没有这么神的吧？这种小概率事件也能发生？只见一班的名单上赫然写着：……云澈……展昱哲……孟予洛……萧风……
听着周围不绝于耳的感叹声，她倒是有些无语了。上个学期他们的五人组，还是花了一段时间才让其他人适应的。气氛好不容易平静了才没几天呢，现在他们三个跟她一个人分在一个班，估计又要引起一阵波动了。
她就算一点都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是总有人在一旁嗡嗡嗡不停地说这些事情，总是烦吧？他们三个人就算是有两个跟她一个班她也就忍了，问题是怎么都怎么三个都在啊。叹了口气，快速地在文科班那里找了一下顾昕的名字在六班，就闪出了人群，走向高二年级的教学楼。
孟予洛刚刚走到新教室的门口，就听到耳边云澈调侃她的声音：“洛！早啊！呵呵，咱们是同班。”
“早……”跟他轻快的声音相反，她可是有些有气无力地。
“呵呵！洛，你不用惦记转班的事情了，省省吧！何况——你早就是绯闻中心了吧，又不差这一桩。”一看到她出现，早就到教室的萧风也迎上来打趣道。
孟予洛听到他有些幸灾乐祸的声音，抬头瞪了他一眼，只看到一旁坐在自己位子上的展昱哲也微笑地看着他，眼中带着很明显的戏谑。看来，他们三个人早就猜到她那点小九九了，上来就想趁机“打击”她一番。
转念一想，扬起个很“灿烂”的笑脸，抬手行了个礼：“三位仁兄，初次见面，小女子这厢有礼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啊，不要伤及我们这些‘无辜’才好。”
“哈哈！”几个人看她皮皮的表情，不由得笑出了声音。能在一个班，真的是太好了。
开学一个月的时间如水般划过，高一新生刚军训完，校园里就又开始沸腾起来了。因为每年一度的篮球联赛又开始了。只不过今年孟予洛可没有去年那么好的“福利”，乘着凉看班上的男生在场上拼杀，这回她可是被他们三个还有顾昕拖下了水。
说起来，是这么回事。从去年开始，篮球联赛加了一个项目，是用来在整个联赛接近尾声的时候制造气氛的。这就是每年级组一个混合联队——三男两女。把每个年级里面篮球打得最好的三个男生挑选出来，然后再找两个女生一起，主要是为了增加娱乐性，奖项倒是次要的了。去年办了一次之后效果特别的好，今天也就延续了下来。
而云澈、展昱哲、萧风这三个人，只要站在球场上就能引起一阵风暴了，更何况他们三个的球技还极其出色，所以当仁不让地被选入了这个项目。按照孟予洛的个性，是绝对不会参加3+2这样的活动的，去年就被她躲了过去。她打篮球只是为了自己高兴，技术在女生里面应该还算可以吧，反正她也很少上场，自己也不太清楚。不过按照昕的说法，她的篮球就是看着漂亮的“花架子”而已。而且她对于女生打篮球时候的抓、挠、撞……实在是头疼。可是今年，在他们三个人的强迫之下，看过一次他们跟别班女生的练习之后，她就彻底“昏死”过去了。她们跟他们三个在一起的时候，脸红的比番茄可厉害多了。在她看来，她们都恨不得拿摄像机、穿晚礼服上场了，哪里有“眼睛”去打球啊，看他们三个还不够呢。
在他们三个一致要求她“拯救”他们的呼声下，再加上顾昕在一旁的“怨念”，百般无奈，她才答应上场的。当然，上场的另外一个女生，也是非顾昕莫属了。所以，直接后果就是最近这几天来，每天下课都被他们四个抓去练球，美名其曰要锻炼她的临场应变能力。在她看来，忍受场边那些恨不得用探照灯一样“恶狠狠”地扫视她的目光才是正经。这让她极其后悔自己怎么就被他们给说动了，来趟这个浑水。
唯一能弥补一下她“心灵创伤”的，就是他们五个人又能像上学期一样混在一起了。让她感觉虽然顾昕去了文科班，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这天，要进行的是跟高一年级的比赛，下课以后他们先跟顾昕汇合，就一起到了场边，开始做热身运动。孟予洛觉得他们几个到篮球场的速度就已经够快了，可是看着周围已经开始黑压压的人群，不禁感慨他们三个的魅力简直是无与伦比。上一场跟高三年级打的时侯，场面就已经很壮观了，人群涌动、密不透风的，今天这么看来，那天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想想这几天练球时候自己收到的“眼刀”有愈发增多的趋势，也就明白了。虽然高一新生进校才一个多月的时间，但是对他们四大帅哥的大名和事迹都可以倒背如流了。什么生日、星座、爱好的，简直比人口普查的还清楚。自然而然地，她和顾昕就成了她们的“眼中钉”。而且顾昕和她受到的“待遇”还相差不少呢。顾昕的靓丽足以让很多人自愧不如之余，还不敢太过嚣张。至于她，可是“吸引”了大多数的“杀气”。
孟予洛望了望场边的人群，还有对方也在做准备活动的两个女队员不善的眼光，拍了下顾昕，淡淡地开玩笑：“昕，等一下我要是‘英勇就义’了，你可是要给我报仇啊。呵呵，现在的女生，真是越来越越没出息了。”
“去你的！说什么呢！我跟你说啊，等下可不许给我偷懒和放水！那些小女生，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今天姐姐我就让她们知道一下！”顾昕这几天也被场外那些高一小女生嘀嘀咕咕的话弄得脾气很大。要是冲着她也就算了，竟然用那种眼神看洛，她们还真是会挑，找上洛那个看起来很软的“柿子”捏。洛岂是她们比得了的？不说别的，就说篮球，洛确实不上场，那是因为初中她只跟季云一起打，真是不自量力。
想着，顾昕挑衅地看了一下她们，傲气尽现。平日里她可是懒得理她们的，但是最近她们实在是有些过火了。拉起孟予洛走到他们三个身边，伸出手：“来，give me five！加油加油！”
一旁轻松做着准备活动的三个人不觉有什么异样，说笑着把手跟她们搭在了一起，“加油！必胜！”比赛正式开始！
因为3+2的比赛，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热闹，再加上女生的体力和技术本来就跟男生相差很远，所以就不会像正式的比赛那样角色分明，就连防守起来也是基本上差不多就行了，给对方留出了充分的空间展示自己的球技，基本上算是个人表演性质的比赛了。所以开场没多长时间，一来一往的，双方的比分就开始节节攀升，精彩进球持续不断。场边人群的热情也被激发得空前高涨，叫好声和加油声此起彼伏。
孟予洛一直在罚球线一周的位置，接到他们的传球就直接中投，很少上篮。跟他们几个打球的时候还凑合，但是她可是不喜欢跟其他人有太近身的接触，所以就没有上前去拼抢。但是她动作干脆利落，投球也是几乎百发百中。加上每次起跳都十分轻盈，而且都是单手投篮，弧度不高，但是从不打板，都是空心进球的。一连串的动作下来，显得是行云流水、十分帅气。
再加上他们五个人平时培养出来的默契，互相之间的传球也更是精准，对方经常会被他们的假动作晃过，眼睁睁地看着球被分到其他人的手里。虽说防守不是很严密，但是相比起来他们几个之间的配合就更显流畅，场外的加油声多数也是冲着他们来的，虽然都在得分，距离还是被慢慢拉开了。对方有了压力，就急躁了不少，这样一来更是恶性循环，对比他们的适意享受，就更是心急如焚了。
只见萧风接到展昱哲传给他的球，对着要“防守”他的女生灿然一笑，趁她愣神的功夫，也没有看向其他方向，又把球施施然地分给了一旁的孟予洛。然后还挑衅地向这她的方向比了个“V”的手势，同时一边心里暗笑，可不能让她太闲了。
她拿到球瞥了他一眼，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弯腰运着球往前跑了两步，看篮筐下面也没什么人，想干脆直接上篮算了。刚刚起跳，球还没有出手呢，只觉得后面一个人猛地向她手的位置拍了下来，一个不平衡，球歪着就飞了出去，身体也开始往下坠。同时旁边的一个女生也快速冲到她身边，力气很大地用手肘拐了她的腰一下。下落的时候不知道哪一个人还使劲撞了一下她的脑袋，然后她就重重地摔倒了地上。一时间，她只觉得痛意传遍了全身，不由自主地蜷腿抱住了自己……
场上的其他人只看到突然间孟予洛旁边的两个女生都加速去截她的球，把她围了起来，然后她就倒到了地上。他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都有些呆住了。场外的人看着这样的突变，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静得有些可怕。
“喂，你们实在太过分了！明的不行就来这些歪招啊！”顾昕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冲到对面女生面前，开口说道。没想到她们竟然用这么损的招数，看着洛摔倒在地上，她脑子一下子都蒙了，想起赛前她们的眼神，只恨不得“结果”了她们才好！
其他三个反应过来之后，脸上笑意全敛，飞快往孟予洛那里跑了过去。展昱哲离得最近，最先赶到，打横抱起她，就往医务室的方向跑去。看着她平日笑意不绝的脸庞如今这么苍白难看，眼神也没有了往日的神采飞扬，眉头紧紧地皱着……他就只觉得一阵心疼，脑中一片空白地说：“洛！洛！你没事吧？不要吓我啊！”
一旁的萧风，在看到顾昕冲过去那一霎那，脸色就阴沉了下来，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邪肆地看了一眼她们，留下了个意味深长、冰冷的笑容，拔腿就向展昱哲他们的方向追了过去。
随后的云澈，看他们三个人都急了，保持着最后一丝冷静，跟裁判示意了暂停，跑到顾昕身边，看都没看对方那两个女生一眼，冷冷地开口：“好了，昕，别说这些没用的了！看了洛的情况再说吧！” 说完，扯了她一下，两个人也往医务室的方向去了。
孟予洛只觉得被展昱哲抱了起来就往医务室跑去，听到他的问话，忍着痛，抬眼看向他。只见他神色紧张，甚至脸色都有些苍白地看着自己，眼中的关切和恐慌溢于言表。耳边是他沉沉的有些急速的心跳，却好像把她的疼痛舒缓了一些，扯出了一丝微笑：“没什么大事……就是被撞了两下……放心好了……不用这么紧张啦……”
“好了！先别说话了！医生说的才算数！”说话间，他就抱着她冲进了医务室。刚刚把她放到病床上躺下，正要跟校医说大概的情况，就见其他三个人也都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校医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孟予洛，还有急匆匆冲进们来的几个人，开口问。
“刚才我们在打篮球比赛，洛被两个女生故意撞了！”顾昕没歇一口气，开口走到她身边，对着校医说到。
“没什么大事，医生！就是刚才对方球员抢球的时候，撞到了我的头还有肚子，刚才觉得很疼，现在好像好一些了。”孟予洛听着顾昕的口气，皱了皱眉头，揉着脑袋打断了她。看那三个人的现在的表情就跟要吃人一样了，如果让昕再把这几天的的情况都描述一遍的话，那真是要麻烦了。今天这件事情，还是自己大意了……
顾昕听她的口气好像是要息事宁人，眉头扬眉说：“洛！她们——”
“好了好了，你们都先出去吧！让我先给她看看吧！别吵了！”一旁的校医大概听出了孟予洛的问题在什么地方，开口打断了他们。
“是啊，听医生的，你们先回去，比赛可还没结束呢，别的以后再说吧。”孟予洛听见医生的话，忍着痛忙不迭的接口。这件事情都等比赛完再说吧。剩下的比赛时间里面他们一定会让高一那几个人尝尝厉害的。她刚才那么说只是怕他们太冲动了，可没说自己要当善良的人。既然人家都找上门来踢馆了，那就更不能委屈了自己了，要不然还真的以为她真的是太好欺负了呢。
其他三个人刚才听着顾昕义愤填膺的话，一下就都明白刚才在场上发生什么了，或者说最近洛的身边发生的事情了。都很是责怪自己没有早注意到问题。他们五个人从上学期开始就经常在一起，周围的人也都习惯了，他们也就忽略了今年入学的，那些不了解他们之间的往事的高一新生。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在自己的眼前受伤，简直是不可原谅！听着她忍痛劝慰他们的话，想想那两个女生卑劣的手段，更是火气节节攀升。
云澈忍着自己的脾气，知道现在确实不是说话的时候，而且洛必须先检查一下。走到她床前，轻轻地揉了一下她的头发，说道：“好！洛，你稍微休息一下，我们一会儿就回来！”说罢，转身看向他们三个，眼中刚才面对洛时候的暖意尽消，冷意顿显。
其他三个人看着他，使劲点了下头，跟孟予洛和校医示意了一下，推门出了医务室。只见平日里他们几个人脸上的文雅、戏谑、清冷、笑意……统统都消失殆尽了，十分一致地沉着脸向本应该是他们五个人的球场跑去。
刚刚赶到场边，就见高一那两个女生互相推搡着走到他们三个面前，嗫嚅着开口：“对不起，我们刚才——”
“让开。”云澈淡淡地说，眼神根本忽略了她们，直接绕过去走到了场上，完全当她们是透明人一样。那两个女生呆立在场边，刚才想的“开脱”的措辞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她们做梦都想象不到温文优雅、浅笑翩翩的云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再看看其余三个人眼中那种彻骨的寒意，她们这下终于明白了，孟予洛对于他们的意义。
什么都不用再说了，她们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最大的惩罚。她们连进入他们视线的权力都丧失了。他们的眼神仿佛在说，她们连对孟予洛说声对不起的资格都没有。
“你们——要不要再叫一个替补上来？”刚才一旁的充当裁判的学生对他们四个人说，看着他们的表情，他的声音好像都被压低了不少。
“不用了！洛不在，那她的位置就空着。” 云澈还是淡淡地开口，却让那个裁判感觉有种他承受不了的压力。
“昕，等一下你也不用太辛苦，她们不配。”萧风拿着篮球，口气也很清浅，眼中甚至还浮现了一丝很残酷的笑意。
“呵呵，她们两个还用不到你们，我来就足够了。”顾昕感受到他们三个的气势，只觉得万分痛快，既然他们这么对洛，那就让他们看看什么怒气吧！
“开始吧！速战速决！”展昱哲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洛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再次站在了篮球场上的他们，平日里不太显现的傲气和锋芒此刻被显现的淋漓尽致，场上的气氛一改刚才的轻松，变得剑拔弩张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三章 风口浪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