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炼金！炼金……》雁书

9、如果让我来杀你

　　大秦帝国共有四大世家，唐家、陆家、轩辕家、李家。
　　轩辕家是一代朝臣世家，家族中代代相传，人人为官，控制着大秦帝国中大部分的政治命脉。
　　陆家，大秦帝国自建国以来，历代名将不少都有着陆家的血统，为人方正不阿是陆家人最令人敬佩的品质，他们用铮铮铁骨捍卫了大秦帝国的安危。
　　李家，修炼世家，据说曾有李家人破碎虚空脱离人界，李家是一个唯武至尊的地方，到处可见挥拳、推掌之人，是江湖上的君王之家。
　　唐家，大秦首富之家，历代家主兢兢业业地经营着唐家的产业，为子孙蓄积了无数钱财。同时建立几乎是绝对防御的两极罡风阵及能够自主聚集天地灵气的天灵聚合阵，为唐家提供了安全和生活保障。
　　但大陆上却很少有人知道天下第一奇珍阁——苍穹，也是唐家私下里的产业之一。
　　苍穹阁，收天下珍宝，聚人间奇才。这珍宝上至人命，下至各种天灵地宝，同时也包括着各种消息。而这人才，却只指一种人——杀手。
　　在苍穹阁的地宫里，整整一道墙上挂满了名牌，在墙的最顶端，赫赫写着“苍穹杀手榜”。
　　在这里，杀手们被分为等，檀木级、青铜级、玄铁级、精金级、红玉级。每一个苍穹的杀手在入会的时候都会得到两块以特定材质制作而成的名牌，这两块名牌上都注有他们的生命能量，一块置于杀手榜上以便苍穹阁得知杀手的状况，一块名牌杀手自己贴身保存以验证身份。
　　一个杀手，一条命，就是一块小小的名牌，这块小小的名牌代表着他们生存的资格以及他们佣金的多少。
　　每一个到这里镌刻下自己名牌的杀手都以无比虔诚的态度膜拜过这面杀手榜，也都无比眼热地看着红玉级杀手旁边写下的巨额佣金。
　　在杀手界，惠成领的苍穹阁总部，苍穹阁地宫的外殿是一个极其独特的存在，因为这里是——人命交易市场。
　　每一个成为杀手的人的原因都或多或少与金钱有关，而且一个杀手所接的任务量与任务等级不仅关系到他的佣金，还与他们的杀手等级有关。
　　因此，在供大于求的杀手界，一个尚未成名的杀手在拥有一身好武艺以外，还必须学会拉拢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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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嘀哒——嘀哒——嘀哒——”
　　一旁的水钟下方的小孔不停地滴漏着水滴，时间挂在水滴上从容地流逝。已经三更了，、虽然外殿还是有无数客人与杀手在商讨生意，但在这个时间已经很少有人进入交易市场了，地宫入口的守卫都有些昏昏欲睡地靠着宫门假寐。
　　“哐——”玄武门上的请客锣狠狠地敲了一下。地宫口的守卫们都瞬间惊醒，意外地看向了玄武门。
　　“哐——”又是一声锣响，众人皆吃惊地望向出声的方向——朱雀门，在这个时候居然有两位客人同时到达。
　　守卫们搓了搓手，站直了身子迎向来人。
　　从玄武门出来的是两位年轻的公子，前面的一位身着墨蓝色的长衣，前后及两肩各绣一狮子，身形笔挺似剑，他当先迅速而行，钢靴声响彻地宫的玄武门内外。尚未走近，那种金戈铁马的气息已让众人生出压迫窒息之感。
　　后面的那位公子却是白衣广袖，衣袂翩翩，风雅温和而来，前面那位公子行进极快，而后面的公子却不见费力，如同散步一般不紧不慢地来到守卫前。
　　他们停在守卫跟前，取出苍穹阁外部长老所派发的身份证明，越过守卫准备离去。但慢一步的白衣公子却轻轻一咦，停下脚步，一双温润如玉的眸子满是惊讶之色。
　　一个看起来不十四岁的女孩子，有着清澈如水的干净气息，眉目不是绝美，却有着一种吸引人目光的温暖气息。
　　女孩子的肩上站着一只肥得几乎认不出本体的金色麻雀，那只麻雀正靠着女孩子柔软的小脸睡觉，女孩轻轻摇了摇麻雀，“小金，起床了，该干正事了。”
　　小金伸了伸翅膀，用喙撒娇地啄了啄唐舞:“小舞娘亲，你的意思是该吃饭了吗？”
　　唐舞无语地白了某鸟一眼，走到守卫面前，亮了亮一块紫色的令牌，守卫见后，恭敬地向唐舞行礼，让出路让唐舞通过。
　　当唐舞经过白衣公子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忽然一暖，一股温柔的清泉涌出了他的心头，那种干净柔软的气息霎那间笼罩下来，淡淡的自然气息充盈着他的整个世界。
　　那柔软的身影一时间竟让他看痴了。
　　“那边那个无礼的小子，干什么这样看我家小舞娘亲。”某鸟发现有人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看自己的主人，立刻飞到白衣公子的身前，双翅叉腰，奶声奶气地指责某人过于炽热的眼光。
　　“咳咳……那个。”白衣公子正准备解释，却发现那小女子的目光正看向自己的方向，那纯净透明的眸子，一时间让他不知所措。
　　“小金……跟我走。”唐舞伸手一把把某鸟抓进怀里，然后对着白衣公子歉然一笑，随即便消失在苍穹阁中。
　　白衣公子呆呆地望着唐舞的离去，突然肩头一重，回头望去，正是自己的同伴，不禁叹了一口气：“轩辕峥……”
　　“维云，怎么了，你怎么不走了。”轩辕峥目光深湛地看着自己的好友，刚才自己走的太快，发现自己的陆维云并没有跟上自己，便回来寻他，恰好错过了唐舞。
　　“没事，我们走吧。”陆维云淡淡代过话题，向外殿走去。当路过外殿唯一的一棵梧桐树，一片梧桐叶恰好被风吹落，在风中抚摸上他的脸庞，他伸手拂去落叶，却在落叶落地时迅速将他收入手中，轻轻闻去，是那种自然的干净气息。
　　他的眼中突现迷离，茫然，慌乱地将落叶收入衣袋，生怕别人发现自己的宝贝。
　　轩辕峥深深地看着他所作的一切，微微抿了抿嘴唇，一言不发地随着陆维云进入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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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舞和小金呆呆地看着这个热火朝天的人命交易市场，被这传说中的场景惊呆了。整个大殿门口的立柱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广告。
　　其中一张写着：“您想杀人吗？请来我们这里，这里有专业的杀手队伍，为您提供最完美的杀人行动。”
　　另一张：“要灭他人一族吗？不用烦恼，我们替您排忧解难，请去东南角的逆风杀手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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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走进大殿，旁边一个瘦削阴冷的男子就走上前来，压低帽子，拦住唐舞，向她亮了亮自己的精金名牌，而后问：“小姐，要人命不。”
　　唐舞尴尬地望着目露凶光的男人，浑身冷飕飕地，赶紧抽身往里走，整个大殿极为热闹，有拦住道路冷言威逼的，也有像眼前这位这样——
　　“卖人命啦……”一个灰衣短衫的杀手，撩起袖子，露出自己精壮的手臂，扯着破锣嗓子四处叫卖，“没有杀手办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今天人命便宜卖啦，一万一条，买二送一，多买多送。”
　　他满脸笑容地上来拉住唐舞：“小姐，你要人命不，一万一条。”
　　“小姐，你别走啊，我可是有专业资格认证的玄铁级杀手的。”
　　“价钱还可以再商量的。”
　　“要不，五千你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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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在外面招揽生意的都是些精金以下级别的杀手，而真正杀手的聚集地是在位于杀手榜正对面的苍穹阁杀手工会。
　　杀手工会的门童走了进来，递给当值长老一份拜帖：“长老，门口有客人求见，是从柳原领来的。”
　　胡韬长老有些疑惑，柳原领会有何人来。他接过帖子打开一看，不可置信地咦了一声。
　　旁边另一位长老卢臻忙问：“是什么人。”
　　胡韬哭笑不得地说：“是轩辕家的，轩辕峥，五小姐未来的夫婿。”
　　卢臻一惊：“他来杀手工会干什么？”
　　胡韬翻了翻拜帖道：“没有说，还是先请人吧。”
　　不大一会儿，门童领了轩辕峥与陆维云进来，两位长老客气地向轩辕峥询问：“公子希望我们为您做什么呢。”
　　“我要聘请红玉杀手，杀一个人。”轩辕峥冷冷地说。
　　“谁？”
　　“唐家五小姐，”轩辕峥一字一顿地说，“唐舞。”
　　胡韬与卢臻目瞪口呆地盯着轩辕峥，“唐家……五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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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轩辕峥二人走后，胡韬与卢臻好笑地看着刚才那份任务单，无奈地说：“这轩辕家的公子啊，让我们去暗杀自己的主子。”
　　“哎，这也不能怪他，又有谁知道苍穹阁是唐家的呢。”胡韬提笔准备向唐德写信汇报这份独特的任务单。
　　“我倒是很好奇，他干什么要暗杀五小姐呢。”
　　“是啊。虽然听说五小姐失宠于大人，但唐家人也不能随便由外人欺侮的。”卢臻愤愤地道。
　　这时，门童再次进来，手握一块紫玉令牌，“长老，又有人来了。”
　　“这不是徐曙管家的令牌吗？快请。”胡韬疑惑地边说边出门迎接，心想，什么事情需要徐曙管家派人来。
　　迎面而来是一个如同辰露一样干净透明的女孩子，但肩膀上却诡异地站着一个肉球。
　　“呃，敢问小姐可是徐管家派来的人？”胡韬一揖到地。
　　唐舞乌黑的眼睛咕溜溜地转了一圈，而后道：“是的，徐管家让我来这里下一个红玉级的暗杀任务。”
　　“暗杀何人，小姐请讲。”
　　“轩辕家，大少爷，”唐舞一字一顿地说，“轩辕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