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岁的老女人》小包包

19、被两个人亲

　　从那天开始徐东明就失踪了……
　　师兄说他出差了
　　正好我也懒得理他，一天莫名其妙，阴晴不定，我哪有那闲工夫来猜他到底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要下小雨啊
　　我总算平平淡淡地开始过我的小日子

　　很快就到春节的时候
　　我开始收拾准备回家过年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２９了
　　老妈买了一大堆零食，说是我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能饿着，可是我看她准备的那个分量倒像是喂猪的
　　不过我家那众多女性们倒都是觉得我瘦了，是需要补补，所以三天两头姥姥就给我一大补……
　　后来在我终于扛不住嘴上长了一大泡以后，她们才意识到有点过了……

　　大年三十那天照例热闹非凡
　　我看着每个人都高兴的样子，却突然想起了２０岁那年的这个时候，那个人此刻又在做着什么呢
　　我甩了甩头，想把这些不必要的想法都抛诸脑后
　　突然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像看怪物似的一直看着它响
　　老妈被我这吵得受不了
　　一巴掌拍我脑袋，然后立马把电话拿过去，就接了……
　　等等……她接了？！
　　我想抢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和里面讲上了，不知道是谁，把我老妈哄的眉开眼笑的
　　然后讲了好一会，她才把电话给我
　　还做出很明白的表情看着我，
　　“你……一会给我好好解释解释……嗯？别想跑啊……嘿嘿……”
　　然后突然大喇叭似的喊着
　　“哟，咱们女儿有人要了……”
　　我当场想晕过去算了
　　“喂！你谁啊你，瞎和我妈捣鼓什么呢……”
　　……
　　“说话啊……”
　　“我只是……告诉阿姨……说她的女儿始乱终弃而已……”
　　徐东明？！
　　“靠……你是已经玩到没的可玩了是吗？没事和我妈瞎说什么，你不知道老人家尤其是更年期的女性格外八卦吗？一会估计又要三堂会审了……”
　　他在那边低低地笑开了
　　“我没有瞎说啊，你确实始乱终弃啊……你还不承认？”
　　“你有病啊……我对谁始乱终弃啦……”
　　“我啊……”
　　“我看你是想大过年的被我骂是不是……”
　　“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说！我离开了这么久有没有想我……”
　　“爷爷，我说你又想玩什么啊……你说我没事想你干嘛，想你又不会多点钱拿，我吃饱了没事做也要躺着休息哪来时间想您啊，再说了，想你的人多了，要再加我一个估计你每天得打喷嚏打到死，我就不害你了……”
　　“你好啊你，做的很好啊……”
　　“啪唧”就把电话挂了
　　我瞪着牛眼，听着耳边的“嘟嘟”声，突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当新年钟声响起的时候，我的电话再次响
　　我看到没看就直接拿起来
　　“小样，你再乱说话的话，我告你性骚扰……”
　　“……小包……是我……”
　　天啊，是小白
　　“呵呵，谁又惹我们小公主了……”
　　“哎呀，一个变态啦，不用理他……”
　　“对了，小白，你在那边怎么样啊，我跟你说哦，我现在在我家楼下放焰火哦……嘿嘿，羡慕吧……”
　　“是啊，好爽哦……”
　　“嘿嘿，那你回来啊……”
　　“是吗？你希望我回去吗？那我马上就回去哦……”
　　“哈哈，好啊好啊……你不知道我快想死你了……”
　　我笑得开心，切，小样，反正你回不来，说瞎话谁不会啊
　　可是当我眼前烟花散尽的时候，我以为我见到了鬼
　　眼前这个笑得比烟花灿烂的人就是刚刚在电话里和我开玩笑说要回来的人
　　这个穿着米色大衣的男子，这个头发染成了亚麻色的男子，这个成熟了不少却仍然笑起来的时候带着两个小酒窝的男子，这个我已经几年没有见过的男子就这么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你……你……我……”我结巴
　　“呵呵……你不是很想见我吗，怎么现在和见鬼一样？”
　　他低沉的声音透过我耳边的手机传出来
　　我一下冲过去，跳到他身上，手挂在他脖子上
　　“呀……你骗我！！”
　　他宠腻地看着我
　　“这次我不算太迟吧……”

　　我很高兴，这是我在他离开后第一次这么高兴
　　真的，好久没有这么放纵地能够把所有情绪释放出来了
　　可是他却突然把我手扯下来
　　然后轻轻环着我的腰，在我耳边说
　　“看来你有朋友来了……”
　　我转头，看见不远处阴影处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
　　然后那个人慢慢走近，直到光亮照见的地方
　　他只是冷冷地看着我们，没有说话
　　可是那眼光却让我觉得好像我做了什么多见不得人的事，多对不起他似的
　　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肖女！你在外面干什么啊，你朋友就要过来了，我刚才告诉他咱们家的——”老妈扯着嗓子跑出来，然后看见我像八爪鱼一样贴在小白身上
　　“哎哟，你想让你老妈长针眼啊……”她边说还边挡着眼睛
　　“更年期的女人，你乱说什么啊……”我气得吼她
　　“阿姨好，我叫徐东明，就是刚才和您说话的那个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刚才一直沉默的人突然走了上来
　　就像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小白也拉着我的手慢慢走上前
　　“阿姨，好久不见了……”
　　“呵呵……呵呵……”我老妈开始傻笑，然后左看看右瞧瞧
　　一把把我扯过去
　　“哎哟，女儿啊，到底是哪个啊……你不是大小通吃吧……你老妈已经老了，这种刺激的就不要玩了啊……”明明是悄悄话，结果她还故意讲的我们三个都能听见
　　我觉得脸都快黑了
　　“阿姨，那……我就先回家了……我妈还等着我呢，明天我再来看您……”
　　“徐先生，改天一起喝一杯怎么样……今天我就先失陪了……”
　　然后，转身拍拍我的头，“小包，好好招呼你朋友，我先走了……”

　　我看着小白走远
　　又感觉背后一股杀气过来
　　“你没事来干嘛？”
　　我没好气地瞪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哎哟……妈，你打我干嘛……”
　　“死孩子，怎么说话呢……这是你朋友吧，都不说给妈介绍介绍……”
　　“有什么好介绍的，你们俩又不是相亲……”
　　再次被打

　　然后后来的事情发展是这样的
　　我老妈在知道他是我的顶头上司之后，极其谄媚地把他请进我了家，外加差遣我端茶送水
　　某人还很煽情地告诉我老妈自己是出差来此
　　我老妈就同情心彻底泛滥，觉得好好的年一个人孤身在外，多可怜，于是盛情邀请他留在我们家的“寒舍”暂住几天，说是要让他吃吃家常菜
　　一般来说这只是客套话，正常人该有的反映是——谢谢阿姨，就不麻烦您了
　　可是我早该知道这两个人都不是正常人
　　首先我老妈说这话就不是在客套，其次，徐东明这样的人压根就不知道什么叫客套
　　所以他俩简直就是一拍即合
　　我当时那叫一个郁闷，我在想说我老爸怎么就那么慈祥地看着我妈勾搭小青年却声都不吱一下
　　还好我们家有间客房
　　可是有个陌生人还是陌生男人住在一个女的家里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家里还是很不方便的
　　比如说，在我习惯性的穿着花裤衩和小吊带，再在外面裹着一件大棉衣就从卧室里出来倒水喝的时候，刚巧出来上厕所的某人撞见的时候，然后我会开始吊嗓子——俗称尖叫
　　在我老爸老妈都以为有强盗进来冲出来的时候，他就会小心地说“阿姨、叔叔没关系的，女人嘛总有几天脾气暴躁的，大概是她最近压力太大，有些精神紧张了……”
　　我老妈就会很不耐地看我一眼，“怎么这么快就和你老妈一样更年期了？要不要明天带你去看看中医啊……”
　　你令堂的，我无语问苍天啊

　　只有在小白来的时候，我才能一抒我心中的怨气
　　这天我决定抛弃这几个不正常的人和小白出去看电影
　　小白早早地来接我
　　我出门的时候，还好心地告诉老妈要好好招待客人，然后忽略那位客人铁青的脸，挽着小白离开
　　不知道徐东明到底抽什么疯，要不就失踪不见，要不大过年的不在北京家里呆着，跑到这种卡卡角角里窝在我们家里吃我老妈煮的那种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材料的菜，还那么高兴的样子
　　算了，懒得理他，正好有人陪我那更年期的老妈
　　“对了，小白，你这个人大大的不老实哦，怎么就突然回来了？”
　　“读完了就回来了呗……”
　　“那工作呢？”
　　“回来之前已经有家北京的公司找我了，我还在考虑中……”
　　瞧瞧，这就是有本事人的骄傲啊，还考虑呢，像我这种，读了个一流的大学选了个一流的专业，却还是沦为看人眼色的不知道几流人物……
　　“小包……”
　　我紧张，莫名地想起他离开时发的那条短信，怕他要说什么
　　“你好像……变得更包了？”
　　“你说什么！”
　　我打他
　　他笑着戳我右脸的酒窝，“再胖点，这边的酒窝也要填上了……”
　　郁闷，从小我就只有一个酒窝，我老妈还告诉我，那是因为她不喜欢喝酒要不应该有两个的，对此我深信不疑，小时候对于老妈讲的任何话都很相信的，像是说我是垃圾堆里拣来的啊，那个时候我还为此伤心了许久，结果后来发现老妈讲的话没有一句靠谱的

　　小白带我去看电影，但是居然要我请客，说什么因为我现在已经有工资拿了，而他还是无产阶级，哼，等你上班以后，那我还不敲死你？
　　晚上他送我回家，其实也不算送，因为我们本来也就是一个院子里的
　　更多时候我都觉得是我送他回来，因为我们俩的长相实在是他比较危险
　　我和他道别
　　他在离开的时候，突然叫住我
　　“小包……”
　　“忘了跟你说一句话了……”
　　“我回来了……然后不会再离开……希望这次没有晚……”
　　然后低头，轻轻地用唇碰我的额头……
　　呀！！我脑中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我的额头上因为这几天要来那个了，所以长了很多小疙瘩，555……我的美好而光洁的肌肤……其实我不是月球表面的

　　转身进入楼道，
　　“玩的很开心？”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
　　吓得我几乎跳了起来
　　看见转角处有点点火星一闪一闪的
　　然后火星靠近
　　“我说……你是不是玩得很开心啊……”
　　他走近，扔下手中的烟头，突然捏住我的下巴
　　靠，我就算下巴是双下巴也不是说这样捏就不痛的啊
　　“关你屁事啊！”
　　“我发现我真的很讨厌你……”他在我耳边吼
　　“你想震聋我啊，很好，我发现我们总算有共同点了，那就是我也很不喜欢你……”
　　我不甘示弱地吼
　　比谁嗓门大啊，想当年我可是在楼下往和六楼的老妈沟通呢！
　　“你……你……”
　　他气得说不出来话
　　“我怎么样嘛……切……你语文肯定没学好，这个时候应该要用——你这个白痴、伍佰的妹妹之类的……”我继续气他
　　“你这个女人实在是……让人想把你杀了……”
　　“嘿嘿……我错了……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可是咱们都是学法的，可不能执法犯法哦……”我这个最大的优点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可是我的求饶似乎不管用，一个阴影突然投下来
　　“唔……”
　　我在唇齿间闻到了浓烈的烟草味和淡淡的酒味……
　　徐东明在亲我？！
　　我瞪着看着他在面前放大的脸
　　然后他突然又一把推开我，还抹下嘴
　　“切，嘴那么臭，我怎么可能喜欢嘴那么臭的人……一股包子味……”说罢，扬长而去

　　留下我像个道具似的，
　　因为他那句话弄得我还用手捂着嘴，吐出一口气，然后闻了下
　　傻了吧叽地说了一句“不臭呀……”

作者有话说

　　可能晚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