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堂里有个约会》凌殿

10、爱是糖果

　　顾皓天一脸吃了汽水被气体涌上鼻子的样子，缓缓地说：“我觉得我不够优秀。”
　　我听到后，怔住了。
　　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
　　“你觉得你的成绩在班里面不是考前，所以不自信？”我反问顾皓天。
　　“不是的，我觉得我不适应现在的环境。以前学习之余兼顾一下班集体的事情。现在做不到了。”顾皓天解释。
　　“也就是说，你怕现在不花更多的时间在学习上，你怕成绩落后？”我理解道。
　　顾皓天点头。
　　我似乎有点理解顾皓天的想法，这是这样的事情很难说出口吗。
　　直觉告诉我没这么简单，这只是顾皓天暂时的借口。对于一个不会学习的人来说，空余时间他也不会拿来学习的，因为学不进去的。
　　我继续上下用眼光扫顾皓天。
　　“你学习不好？”我直接问关键了开始。
　　顾皓天有点冒汗，嗯了一声。
　　“你学习不好和当班干有什么关系。”我又问了一遍。
　　顾皓天不耐烦地又说了一次这个理由。我仔细听了一下，现捡的我说的话。没有什么差别。
　　“你不当班干你学习成绩就好了？”我翻顾皓天的老底。
　　“当然啦，我会努力认真学习的。”顾皓天急了。
　　“那你中考前，又当班长，又努力学习才考进这所学校？”我发现了在顾皓天身上的漏洞。
　　这时候顾皓天没辙了，不得不承认当班长和学习没有关系。因为顾皓天当班长的时间就是空闲时间。
　　我接下来开始听听了顾皓天的真正内心话。
　　“也许当初更早以前就注定了我和那个前桌女生的缘分。”顾皓天松了口气继续说到：“那是新开学的第一天。班里竞选班干部，当初我无意竞选班长的，就像我们现在在底下坐着那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台上的演讲人，甚至都不敢分神去瞄一眼老师。”
　　嗯嗯，我心里很同意顾皓天所说的。有一次我同学就因为在底下小声地说话被老师发现了，于是老师很套路地说：“某某同学，看来你和你的同桌商量好竞选班干部了，下一个你上来演讲吧。”我同学就这样被老师半推半就地逼上讲台，挑了个里面自认为最轻松的班干部－－体育委员。
　　后来我那个同学当选了，成了体育委员。先是教会我们班跳全国广播体操，然后每天大课间在操场的班级前方，展现他的身姿。这一跳便是三年。
　　顾皓天回忆道：“那时候刚开学第一天，我当初连同桌什么样子都还没记住，更别说前桌女生的样子了，我只记得她的背影很好看。当初我的大部分精神都集中在讲台上，可是我前桌女生的小动静还是勾住了我的注意，前桌女生对她同桌说：‘我先上去竞选，等一下你也要一起竞选哦。’于是前桌女生举手示意，得到老师首肯后就站起来走向讲台。我记得她当时很可爱，扎了个马尾，走路一甩一甩的。等她在黑板上写下她的名字，然后转过身的时候，我觉得我那时候已经和她有了缘分。我也明显感到和她之间的联系。前桌女生竞选的是副班长，因为副班长有两个职位，她想和她同桌一起当副班长。当时的我也许魔怔了，她演讲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甚至等她演讲完回到座位我才清醒过来。然而等老师说下一个还有谁的时候，我脑子抽了似的，居然举手了。可是后悔得太晚了，我当时心里又害怕又紧张。”
　　听到这里，我疑惑地问他：“害怕？这有什么害怕的。”
　　顾皓天解释：“我害怕当时会有人发现我对前桌女生的情愫。所以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也为了避嫌，我就选了班长一职。后来演讲我是突然准备，说了几句能胜任而且鼓动人心的话就完了，我觉得糟透的演讲居然很多人给我投票。不投给另外一个女生。”
　　初中的时候竞选班干部，当然是按照男女帮派来投票的，男生帮男生，女生帮女生，肯定顾皓天他们班男生多，所以顾皓天才能当班长。
　　我继续问：“那你当初选择当班长是因为她的原因，后来不也当了三年的班干吗？”
　　顾皓天一脸扶额相：“因为后来重新竞选的时候，她故意和我说和我搭档做事情合得来。所以让我也跟着竞选。因此我有时候当副班长，有时候当班长，这样和她轮流干活。”
　　我听到这的时候，不明觉厉地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一个女生只是因为工作习惯了搭档然后就指使男生？为什么这个女生对自己的魅力这么有自信？为什么她这么说刚好能控制住顾皓天。
　　也就是说，前桌女生是完全知道顾皓天对她的感情的，但是却利用得完全很合适。
　　首先，前桌女生知道顾皓天的感情却不答应顾皓天的追求，却在中考最后的关键时刻远离顾皓天，虽然好听点就是不喜欢他，但是说难听点就是利用完顾皓天了。所以受不了顾皓天扯她的头发。可见这个女生功利心很重，是个为人处世很聪明的女生。
　　第二点，前桌女生远离顾皓天，也是为了中考有个好成绩，能进这所重点学校，可是意外就在这里面，这个女生很意外没有考上这所重点高中。反而当初不再有利用价值的顾皓天居然考上了重点高中。于是马上联系顾皓天保持联系。变脸之快让人猝不及防啊。
　　顾皓天还是太单纯了，作为旁观者却是非常知晓这些道理的。可是我虽然知道这些背后的人性，但是我却不能说给顾皓天。因为这是顾皓天第一个喜欢的人，往往这样的身份形象是光辉的。
　　我应该庆幸顾皓天还在这一切都不算太晚的时候脱了身。不然这样的女人以后把持着顾皓天或者家庭，就是一种灾难。
　　听完顾皓天的故事，我也开始从别人的故事里开始总结一些适宜的人生小道理。“爱就是糖果，然而生活的本质却是药，这便是你活着的意义。”我把这句话写进了我和顾皓天经常写小纸条的本子最后一页。
　　物理课结束后，我平淡地看着窗外，也许我的《弯弓射大鯛》计划来得正是时候，对顾皓天、陈锦成和我都是一个人生转变。

　　一个计划推动着的命运。

　　课间快要结束的时候，大黄走进教室，下一节不是她的课。看来是有事情要公布。
　　上课铃刚响完，全班的人都到齐了，大黄说：“今天下午上完课，也就是活动课可以提前回家的时候，身高180以上的同学留下来。”
　　一个高同学问：“老师，有什么事情吗？”
　　大黄猜测说：“具体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是体育办公室传过来的消息，而且你们集合的地点是在升旗台。可能是挑选升旗手。”
　　还是那位高同学说：“啊，老师，可不可以不去啊，我家里有点事。”
　　大黄不留情面地拒绝了“今天下午活动课本来就是要上课的时间，耽误不了你家里的事。”
　　几个高同学停止了抱怨。
　　大黄继续说到：“而且升旗手穿的制服很帅气哦，你们都不想看看，不想穿穿？”老师抛的诱惑好low，不过还是很多人上当了。唉，还是一群幼稚爱耍帅的小孩纸。
　　我自己身高175不够，感觉顾皓天比我高，我问他多高。顾皓天说178，好吧，差点就能进去了。好好奇升旗手的制服是怎么样的。
　　紧跟着是语文课，上一节神秘的11号同学究竟是谁瞬间勾起了我的无数吐槽。到底是谁啊！迟迟不现身！
　　其实我期间猜过我故意留意的几位男同学，像柳康，神秘的高冷艺术生。还有一直找陈锦成不舒服的阮家豪土豪。和顾皓天同寝室的神秘学霸。这三个人是我觉得有可能的人。
　　我前后桌四个人都了解过了，没有一个人的学号超过我的。也就是成绩比我差。他们得知我的学号以后还给我使眼色，让我照顾着他们点。
　　其实我懂他们的意思………也就是考试的时候给他们传小纸条。因为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桌子底下偷传很是安全！
　　其实我以前从小到大从来都不作弊的，因为偷来的成绩真的没有什么作用，可是我想不到重点高中的学风居然是这样，我有点接受不了。在卖面子和坚守自己原则的中间。我选择了灰色地带，我可以给别人答案，但我绝不看别人给我答案。
　　所以这节语文课，无论如何我都特别想知道传说中的11号是谁。如果是阮家豪，我会很失望。因为他和陈锦成有一腿。如果是柳康，却也挺符合他的气质。如果是顾皓天的神秘舍友，我会遇到对手的感觉，敢和我抢顾皓天乖宝宝。
　　语文老师，你快点公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