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轻扫黛眉

20、响音

　　江南好，
　　风景旧曾谙。
　　日出江花红胜火，
　　春来江水绿如蓝。
　　能不忆江南。
　　江南的风景真是别样的风情,小桥流水人家的,现在也不担心什么追兵了,我和浩白一路欣赏一路旅游到了这个叫叶城的地方。江南给我的感觉是到处杨柳依依，处处小桥流水，采菱晚归的悠闲劲儿的，可是叶城这地方却有点象于我想象中的地方有点差别，算是我一路来最繁荣的地方了，和京城的东大街有得一拼，只是规模比较小而已，完全不能把它和悠闲两个字联系在一起。进了叶城，我很是兴奋，好久没有在这热闹的地方呆了啊，也很久没上大酒楼了，我的山珍海味啊，想着想着肚子还真的饿了。向路人打听了，叶城最有名的是钱家的千家酒楼，钱家是叶城最有钱的人家，当家的是个老爷子，而做生意最强的是他的最小孙儿钱宝宝，贼精贼精的；除了这千家酒楼还有个地方的食物也很是特别，那就是离我现在不过百米地的楚风楼了，楚风，楚风听这名字挺是雅气的，也是了，虽说是烟花之地，但是也是文人墨客聚集之地，何况青楼本来就是出才女的地儿，柳如是、董小婉、李香君哪个不是出生在青楼？又有哪个不是佳人才女的？想到这儿，莫名的兴奋，说来汗颜，我以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一位得才兼备的名妓女，象其他穿越的人看自己颠覆众生。
　　楚风楼的格局果然和别的青楼很是不同，没有那到处装点媚俗的大红，所用的帷幔是烟色的薄纱,可以透过薄纱看到另一面的风景,把整个视野无形的拉大,让人不会有空间的局限。宾客们也只局限在一楼活动，除了支撑着整个大堂的柱子及那用根雕制成的桌椅外，在无他物，我觉得自己来的倒不象是妓院，更多的象是一个以文会友的雅地。说来我是干什么来了,不是饿了么?我和浩白做在比较偏的位子上,很快就上了菜,西湖醋鱼、什锦豆腐、龙抄手等等，确实很好吃啊,不着油腻的烹调手段，成菜色泽红亮，酸甜适宜，鱼肉结实，鲜美滑嫩，有蟹肉滋味的西湖醋鱼就让我赞不决口了，这趟江南之行就算不为别的，为了吃的也值得啊。我自陶醉在食物的美味里，周围却是一团骚动。
　　“呀，那是响音，响音，今天真是好幸运啊，竟然能看到响音小姐”那人，很是激动。我朝他的视线看过去，前面不知道何时竟然搭了个台，还用青纱帷幔垂着四周，蒙蒙胧胧、隐隐约约的，什么啊，我什么也没看到啊，有必要那么激动么？我说出心中的疑惑。马上就有人用足能杀死我的眼光看着我和浩白，仿佛我们是异类，还好只是用眼神，要是用唾沫的话估计我和浩白就要被淹死了。我还在想这些有七没八事情的时候，琴音阵阵的飘进我的耳朵，我瞄了下周围，大家似是陶醉在琴音里了，在看了看浩白，浩白也一动不动的。真有这么好么？我在家弹琴的时候也没看浩白这样，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
　　“琴声绝妙,只可惜。。。”浩白听着兀自冒出了这么一句，声音虽算不上响亮，但在这只有琴音的时候却也让人听得真切。刚还沉浸在琴音里的众人显出了不满之色，连谈琴的主人，那个叫响音的，也停了下来。
　　“我家小姐老先生解惑”声音从那帷幔里飘出来,这女孩的声音中带着不满,听这声音,我想应该是个伶俐的丫头吧,也是个护主的丫头。
　　“我也说不清哪里不好咯”浩白用手挠了挠头，周围了人倒是听了哈哈的嘲笑他，有些人说得更是过分，什么该不会是为了惹响音小姐注意，故意扮高深之类的。浩白还是那样，傻傻的笑着，我倒为浩白鸣不平。
　　“我家公子并不是不知道，就我替我家公子解释吧”我说道，众人听了我这话都把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有寂静无声了。“小姐所弹的琴音固然有如天籁，飘渺的琴声似远及近，曲调急速变幻，现今天下能弹出这样的，数不到几个，小姐算是各中高手了”我由衷的说着，众人附和。
　　“那是，我家小姐可是。。。。。”一样看不清长相的绿衣丫鬟得意的说道。
　　“灵灵休要乱说，还请那位小哥再指点一二。”那小姐的声音倒是一般，只不知道这人长得如何了。
　　“小姐的琴音自然是美妙绝伦的，我家公子所说的可惜并不是指小姐的琴音，而是可惜小姐苦闷难觅知音；可惜小姐在弹到第二章第五句的时候，第四根琴弦却断了；可惜了把名琴。”我说道。
　　周围静得出奇，大家都没有说话，也许都不知道这时候要说什么，帷幕内的那个叫响音的站了起来，好象是看着我们这边，我看不真切，说着“公子，能否到小筑一谈？”这话自然是对浩白说的，自始自终她都认为那话是浩白说的。浩白是个老实人倒是想解释来着，被我推桑着给压过了，去了那个悠然小筑。带路的是个穿绿衣的丫鬟，话可多了，听那声音就知道是刚才同在帷幕的那个灵灵了，而且刚她也自我介绍说是姓水，看她看着浩白的眼神一脸崇拜样，没准是盘算着替她家小姐牵红线了，我不快的想道。水灵灵倒是可爱，一脸的纯真，待我倒真象是下人了，命我在门外等侯，我家大哥忙替我给解释了，那灵灵倒是没有歉意，一副理所当然的说“谁叫他自己说什么我家公子来着”哼，真是没眼神的家伙，我要是下人还能穿着这样的锦衣么？
　　想不到这样的风尘女子还能住这么大的院子，看来这楚风楼确实很是出名啊，不然哪有这么高的资本啊，而且无论从楚风楼的外观还是到内的悠然小筑，这种格局我都很是喜欢，很雅，脱俗，策划这从布局的人要是在现代肯定也有一翻很好的作为，只是在这古代就难讲了，我想着。
　　“笑儿，你在看什么呢。”浩白问。
　　“恩？没什么大哥只是觉得这楼很是雅气。
　　“这是叶城的钱家建的，风格自是不同，他们承诺过，这样的楼只建楚风这一家。”一个穿着白衣的女人从内间挑开纱幔走了出来。那人穿着的一席白衣与浩白的内里白衣外套着水蓝薄纱的长衫相互映辉着,怎么看都象一小情侣,看得我直郁闷。这女人自然就是响音了，从水灵灵那听说了：响音，四国之顶级乐师，曾在池北担任宫廷最高乐师，而后来到叶城，也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而后来到这楚风楼，成为这楼中的一员，进这楚风楼说易也不易说难也不难，觉得自己有能力的都能来楚风楼做名人，随你做什么，要求是在每个月你得给主人交这个月盈利的30%，在进来之时需要交上1000两的银子当保金以免混有杂鱼，给不起的可以和主人签买身契，等赚足银子自可赎身。这家主人倒是懂得赚钱，不都说这叶城就钱家最有钱了么？难道这是钱家的？
　　当我还在走神的时候，浩白倒是和响音聊得欢，客观来说，响音给我的感觉是很好的，即不象绯叶，也不象楚京的那种暴躁，人长得也不算什么很漂亮，但给人的感觉却有点象是宝钗，是那种男人喜欢的类型，说你们象情侣还真给我扮情侣了？我心里想着，又觉得不爽。
　　“木公子，你方才讲的的确不错，我响音走过的地也不只这大昌的小小叶城了，今天竟然能在这得以知音。真是。。。真是。。。”神情却是很激动。
　　“那个，响音小姐，方才的话真不是我说的，是我的弟弟含笑说的，我对琴其实不大懂，说着看着我”大哥仍旧还是那憨样的说着。我看见响音的神色明显暗了暗。不是吧？这么快就对我家大哥有好感了？是了，要是自己的知音是个帅哥那自然有可能发展为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了，我虽然长得也不丑，但是身高却和浩白差了那么一大截呢，正确的来说还没她高，人这东西总是希望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东西都是尽善尽美的，无论是否将为自己所有。
　　“大哥不是你说琴音绝妙可惜之类的么？我只是顺着你的话说的啊。。。”我说着实话，看到响音的脸上大放光彩，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可是很奇怪我为什么要说这话啊，真是的。
　　接下来都是浩白在和响音聊，完全没有我插嘴的机会，就浩白那表达能力竟然也能和响音聊得欢，我不由得佩服起响音的理解力了。我百无聊赖，坐在那发慌，觉得自己倒有点像不大喜欢的林黛玉了。想着倒有点觉得我才是不该留下的不协调因素，不知觉间走出了悠然小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