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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夜话第一篇之割喉 ...

  •   僻静的街道上,沈小音循着昏暗的光线徐徐前进。在走到一个花坛边的时候,她看到角落里躺着一个人,她急忙走了过去。走进一看,这穿着打扮不正是自己的妈妈嘛,虽然背对着,但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她担忧地蹲下摇了摇她的肩膀,“妈,你怎么了,怎么在这里,妈。”可是,回应她的是一片死寂,这诡异的气氛让她感到害怕,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妈妈”,她颤抖着翻过她妈的身体,眼前的景象吓得她不由后退。母亲的喉咙被割开,伤口又长又深,只剩后颈的一层皮肉连接着,好像动一下就要断了。诡异的是,脖子上的伤口和脸色一样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和血迹。 “不,妈妈,妈妈”,小因接受不了眼前的这一幕,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妈,你醒醒啊,你不要死!”眼泪终于冲破最后一点防线夺眶而出。“妈妈,妈妈”,小音就这么一直哀嚎着,任由悲伤冲垮自己。突然,她妈妈的双眼睁开了,凄白的脸上毫无表情,嘴巴微微开启“你在叫我吗?”,“啊!”
      小音眼睛大大地睁开,惊恐异常,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她看了看眼前的环境,“原来是做了个噩梦!”小音轻舒了一口气,看了看床头的手机,才4点半,还早着呢。她伸手抹了抹眼角残留的泪水,准备继续睡觉,可是刚才的噩梦早把她的睡意惊吓得烟消云散,她还没从那种恐惧和悲伤中走出来。为什么会做这么诡异的噩梦?难道是最近工作太累,压力太大了,所以才会做噩梦。也是,工作任务这么重,各种专项工作接踵而来,样样追责倒查。俗话说“上面千条线,下面一根针”,基层乡镇公务员的艰辛只有做的人才知道,每天精神紧绷,难怪会这样。
      小音从小跟妈妈相依为命,爸爸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走了,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小时候的事情她也基本没有记忆了。妈妈含辛茹苦将她拉扯大,想最大限度给她一个美满幸福的生活环境。她也很争气,从小学习成绩优异,也很懂事,后来大学毕业后,又考上了本市的乡镇公务员,这在当地这个小城市,算是很不错的工作。工作稳定,收入也相对可观,特别适合女孩子。不过,里面的艰辛和辛酸是外人所不知道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小音就在本镇镇政府上班,单位离家不远,每天15分钟的电动车路程。她早上7点40点出门上班,下午5点下班,中午饭都是在单位食堂解决。
      就这么想着想着,慢慢有了倦意,眼皮渐渐耷拉下来,她又安稳地睡去。“嘀嘀嘀”,手机闹钟响起,已经7点10分了,小音立马起床梳洗,然后下楼吃早餐。小音的妈妈在镇上一家私人服装厂上班,其实就是缝纫工,工资按件计算,每个月大概能到手3000到4500,看业务繁忙情况。除此之外,没有保险等其他福利。“小音”,妈妈到门口了又回头叮嘱道“天气转凉了,出门多披件外套。”“好的,我会注意保暖的,您快去上班吧。”说完,妈妈骑着自行车上班去了。
      下班回到家,妈妈已经烧好晚饭等着小音回家了。饭后,妈妈一边清洗一边对小音说道“我晚上要上夜班,要晚点回来,你一个人在家把门锁了早点休息,我带了钥匙。”“夜班啊”,小音突然想起了早上的噩梦,脸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不由脱口而出“妈,要不别去了,晚上不安全!”“你这孩子,就在镇上,有什么不安全,又不是第一次,你是不是一个人在家怕啊,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的。”“可是,我就是有点不放心。”小音的语气顿时弱下来,确实妈妈也不是第一次上夜班,往年厂里业务忙起来的时候都得夜班,自己这样好像有点矫情了。“行了,妈知道的,我们这边治安这么好,盗窃都很少发生,晚上还有护村队巡逻,没什么好担心的。行了,我要出门了,你早点回房间休息。”说着,便出门去了。“嗯,那您早点回来,路上注意安全。”小音对着妈妈的背影又补充道。也许,真是自己想多了,不就一个梦而已,怎么能当真?
      晚上,小音一个人在房间里玩着手机,刷着微信微搏,等着妈妈回来。不知道过了多久,觉得困倦了,看了一眼时间,都快11点半了。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不是说早点回来吗,以前最迟10点多就回来了的。这时,窗外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小音往外一看,呀,下雨了,妈妈出门的时候没有带伞。于是,立马披了件外套,拿了把伞出了门。这个时候,镇上的居民大都睡下了,夜格外地冷寂。她沿着通往厂里方向的那个街道走着,狭长的道路,昏暗的夜晚,寂静地氛围,为什么这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入夜的天气有点凉,何况还下着雨,小音紧了紧身上的外套,继续撑伞走着。十来分钟后,她到达了妈妈上班的厂里。可是映入眼前的景象确是大门紧闭,整个厂子一片漆黑。看来,已经下班了。难道刚才在路上和妈妈错过了,自己撑着伞,所以没看到,妈妈骑车赶回家也没注意到撑伞的自己。
      这么想着,小音又掉头回家走去。当经过那个花坛时,一种强烈的异样的感觉占据整个脑子。好像,这里就是梦中的那个地方,小音不由打了个寒颤。“不要多想,那只是个梦,不要再疑神疑鬼了!”她在心里默默地狠狠告诫自己。可是,强烈的不明感觉却无形推着自己的身体往花坛的角落走去。“算了,就当搞个清楚明白,我还就不信了。”小音屏住呼吸,大步走向花坛,这神情就像赴死一般,视线直直地落在那个角落里,可是什么都没有。“就是说嘛,噩梦怎么能当真。”小音觉得自己有些愚昧好笑,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下来了。打消疑虑之后,她又继续往前,就快到家了,妈妈应该早到了。于是,加快了步伐,甚至小跑起来。在经过下一个花坛时,她似乎看到有东西从眼角掠过,就在花坛的角落里。
      她停下了脚步,又退回几步,这一眼,让她刚才放下的心又立马悬在了嗓子口。一双类似人的脚出现在花坛角落的边缘,但是由于光线昏暗,她看的不清楚,也不是很确定,或许是自己看错了,或许是心里作用。她慢慢安抚自己的情绪,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缓缓地靠近,这下她看清楚了,确实是个人,她心头猛烈地颤抖着,该不会是,不会是。。。。不,不会的,妈妈应该已经到家了,不可能在这里。虽然这么反驳着,但却无法打消强烈的疑虑,不要瞎想,可能只是晕倒了。她走过去蹲下身,那身影很熟悉,虽然披了件陌生的外套。她慢慢翻转那个身体,“啊!”刺耳地尖叫声刺破了夜的宁静,眼前的景象吓得她说不出话。这是她的妈妈,就跟那个梦中的情景一样,她无法相信。“不,我一定是在做梦!”她使劲地拍打自己的脸颊,“快醒醒,醒了就没事了,我不要在继续这个噩梦了。”她连续抽了自己好几下,脸都红了肿了,可是场景还是停留在这里。她绝望地失声嚎啕大哭,“妈妈,你醒醒,我门回家吧,你不要睡在这里。”
      附近地居民很快被这声响惊醒了,纷纷出来查看情况,护村队第一时间赶到保护现场,他们可都是受过训练的民防组织,很快警方也赶到了现场,并封锁了这个命案现场。人群越围越多,交头接耳唏嘘不已,小音整个人瘫坐在现场,一动不动,就像被抽掉了魂魄一样。闻讯赶来的邻居把她抬出了现场,她就像尸体一般任人摆弄。在现场拍照取证后,警方带着尸体赶回了局里做下一步尸检确定死因。一干目击人员也在现场做了简单的询问笔录,看来,是件棘手的命案,这个小镇多年的祥和宁静在今晚被打破。负责这个案子的是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副队长安旭,三十二岁,之前也破过市里的几件大案,算是年轻有为。由于案情性质恶劣,惊动了上级政府,各大媒体也纷纷做了报道,公安局长长亲自督办,当地派出所负责协助,一定要破案,抓住凶手,还死者一个公道。
      负责案子的安旭为了这个案子也算是废寝忘食了,同侦办民警一同走访调查,收集信息。可是,一直毫无进展。法医那边也遇到难题,根据解剖,死者的致命伤口就是脖颈上的这一刀。可是,凶手是怎么做到不留血迹,就这样让她血尽而亡。崔玉芬这个人早年丧夫,之后从隔壁镇搬过来,一直与女儿相依为命。为人淳朴,作风也好,没什么不良交际,也没跟人结过怨,邻里对她的评价也很好。这样的人,应该不会与人结仇,仇杀情杀可能性太小;家境一般,图财谋杀也更不可能。难道凶手是随意选择作案对象,而崔玉芬是运气不好才撞上了?这也不无可能,这些年变态杀手也不是没出现过,只是这种情况一般都是连环杀人案,凶手一次得手后绝不会见好就收,一定会再次作案。
      出了这样的事情,小音整个人也都失魂落魄,无法正常生活工作,单位本着人道主义,特许她一个月的假期处理后事。事情发生后,小音就被舅舅接去了市里跟他们一起住,这天晚饭后,安旭也在城区的街道上闲逛,碰到了在独自行走的小音。之所以说是行走,是因为没有散步的闲情,只是低着头慢慢走着,看着毫无精气神。
      “这么巧!”安旭主动上前打招呼,前期侦查调查时,安旭也找过小音了解情况,只是那个时候她的状态更差,没收获什么有用信息。今天看着虽然也不好,但比之前强太多了。小音抬起头愣愣地看了他一眼,“你不认识我了,我是负责你妈案子的安旭,之前找你了解过情况,可能你不记得了。”安旭热情地解释着,希望她不要误会。“我记得你!”小音低低地说道。没想到是这样的回应,安旭有点意想不到。“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听说你搬到城里来住了。这样也好,我以后要是找你也方便点。”其实,对于这个案子,安旭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而小音又是第一个发现的人,他总觉得能从她那里获取点有用信息。小音也明白他的意思,之前自己还沉浸在悲伤中,没怎么配合他们的侦查工作。现在也该振作起来,不能让母亲死得不明不白。想到这里,小音主动开口到,“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我一定全力配合,死者也是我的母亲,我不能让她枉死。”小音的语气坚定而有力,眼神中满是悲愤。
      “如果可以的话,你现在方便吗,我们的侦查确实遇到阻碍了。”“行!”小音点点头。“你不用把这当作正规的传讯问话,我们就这么放松地聊聊,也许这样,你还能想到一些被忽略的重要线索。”两人肩并肩走着说着,在公园一处长椅上坐下。远处的中央的广场上,大妈正在跳着广场舞,这个地方安静又不僻静,既不热闹也不冷清,刚好适合说话。“据我们了解,你应该是第一个发现你母亲的人,你能再详细讲讲当时的情况吗?”回忆这个场景会让她痛苦,但这确是破案所必须的环节,小音抑制这痛苦,缓缓从脑中搜寻出这痛苦的回忆。“那天晚上,我妈说要上夜班,。。。。。然后,我就翻过她的身体,那就是我妈。”小音的声音到最后彻底的颤抖了,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悲伤情绪。“对不起,我又失控了”小音哽咽着道歉,接过安旭递上的纸巾。“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又让你体验一次那种痛苦和绝望。”他安旭觉得自己的行为莽撞了,不该为了破案而不顾当事人的情况,毕竟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小音摇摇头“不是你的错,我们都想早点破案。”那个噩梦在她心里脑中挥之不去,她总觉得母亲的死很蹊跷,与那个梦境脱不了干系,也怪自己没有重视那个噩梦的提示。“你今天先休息,我们改天再聊。”安旭考虑到她的情况,应该不适合再继续询问了。
      这天,安旭在办公室整理案子的信息,一个60来岁的男子敲开了他办公室的门。安旭抬头一看,“请问你有什么事?”对方没回答,关上门走了进来坐在他对面,“你就是那个负责仓海市割喉命案的安队长?”“是的”看来这人是有备而来,安旭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对方会意,从外衣内里的口袋里掏出一本警官证:毛勤力,宣市公安局治安大队队长。这警官证是真的,绝不是地摊上临时办的假证。安旭很疑惑,“毛队长,请坐,请问你到我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事?”仓海市和宣市都是周市下面的两个县级市,虽然平时工作中也有合作往来,但两市的治安大队和刑侦大队应该没什么合作的需要。那个毛警官也不拐弯抹角,“当然是为了你手上的这个案子?”这下安旭更不明白了,自己辖区的命案一个邻市的治安大队副队长这么关心干什么。“我似乎不太明白,请您直说。”安旭虚心等着。“这个案子,20年前也发生过,只不过那时是在明然镇,这次却在东箬镇。”毛警官的话,让安旭大为震惊,他隐隐地感觉到这个案子不简单。
      明然镇和东箬镇都是仓海市辖区的两个乡镇,明然镇在西北边靠山,而东箬镇则顾名思义在东边,环山临海,是个风景宜人民风淳朴地祥和小镇,近百年来都很安详,没出过什么大案要案,是全省名列前茅的文明小镇。“当年,我还是沧海市刑侦大队的副队长。那时的交通通讯不像现在那么便利,等我们赶到现场时,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群众。那个场面,我到现在还记得。”毛勤力缓缓回忆起当初的景象,至今还心有余悸。“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子横躺在山间小路一侧,脖颈间一道深长的伤口格外显目。可诡异的是,却没有一点的血迹。”点了支烟,又继续说道“我们在现场没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可能是当时还没有保护现场的意识,即使有线索也被往来的人群破坏了。之后,我们也进行了大范围的走访调查,可都没什么进展,连怀疑对象都没。最后,这案子就成了未结案件封存起来了。本以为,这案子就只能这么一直悬着了,没想到同样的案件又再次发生了,看到报道时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几乎可以确定,这两起案件肯定是同一人干的。”毛勤力吐了口咽,雾气环绕在他眼前,眉头拧着似乎在搜寻什么。
      听完他的讲述,安旭也觉得他的判断有一定的道理,但是破案靠得是证据,侦查过程不能忽略任何一种可能。“会不会是模仿作案,如果是同一人,为什么要等到20年后再次犯案?”“这个案子当时知情的人不多,也没有详细宣传报道过,唯一了解现场情况的就是当时在场的围观群众。那些人我们都逐一调查过,没有问题。所以,模仿作案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这手法必然是同一人所为。”安旭认同的点点头,“非常感谢你的建议。” “应该的,就当是了却我的心愿吧,我下个月就要退休了,只是想在离开这个岗位前再尽点绵薄之力。好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有什么问题可以联系我。“说着便起身,互换联系方式之后就走了。
      今天,沈小音在表妹学静的陪伴下,回到家里收拾一些日用的东西和衣服,当初走得急,带的东西很有限。才几天,整个房子就显得冷冷清清,毫无生气,在这样一个空荡荡的房子里,小音的心似乎也跟着掏空了。曾经的欢声笑语,曾今的平凡幸福,这些都如烟雾般消散不见,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小音,不要再想了,都过去了,你还有我们,你不是一个人”,学静在一旁赶忙安慰。可是,有些东西是不可替代的,谁也弥补不了她心中的那个伤口。“你出去走走吧,东西我给你收拾”,小音点点头。不知不觉却走到了那个案发现场,回想起那个场景,她的心情仍然难以平复。
      “你是死者的家属”,一个青年男子过来并排站在她身旁。又是记者,这几天不少媒体都联系她想要做个采访,她已经多次拒绝了,这让她很是反感和气愤。“是的,但是如果你想做采访,那很抱歉,我现在没这个心情。”说着欲转身离开,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堵了对方的后话,不留一点余地。男子笑笑“你误会了,我不是媒体记者,我只是想给你提个醒,如果是死者的至亲,那就要注意了,它不会就此停手。”“他是谁,是凶手吗,你又是谁?”小音的语气显得有点焦急,怀疑又谨慎地看着他,难道他知道凶手。“是的,那天晚上我看到它作案了,但是来不及阻止。。。”这个信息就像晴天霹雳,小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马上握住他的双臂“你真的知道!凶手是谁,那你跟我去通知警方抓到凶手,将他绳之于法!”她情绪激动到极点,眼泪在眼眶里顽强的打转。“恐怕,找警察没用,凶手不是人,是怨魂,也就是俗话说的恶鬼!”
      她的脑子就像被人再次重重一击,“如果你想找人逗乐,我想你肯定找错人了。”真是笑话,恶鬼杀人,这人绝对是神棍骗子!“我知道你暂时还无法相信,你想想所有这些事情,难道就没有什么诡异的地方吗,如果你想通了,就来清河路114号的知玄馆找我。”说完,男子就转身离开了,留小音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该不该信呢,她的脑子现在很乱。
      “表姐,你怎么来这里了,东西我给你收拾好了,我们走吧。”小静过来挽着她离开这里,她知道要想走出这个阴影需要时间,他们都会陪着她的。这几天晚上,小音怎么都睡不好,那个梦境和那个现场总是浮现在脑中,难道是巧合,还有那个男子说的话,所有这些,她不得不怀疑了。终于,她决定去找他。
      第二天一早,沈小音去了那个地方。是一座有点古风的院子,大门两侧还雕刻两级八卦。“咚咚咚”敲了三下门,而后静静地在外等着,很快门被开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女生走了出来。“玄一法师已经在等您了,你跟我来吧!”在等我,他怎么知道我今天要来,还这么一大早,小音满脸的疑惑和不解。女生在东侧一间房间停了下来“玄一法师,人来了。”“让她进来吧”一个熟悉的男声传来。小音推门走了进去,男子跪坐在茶几前,悠闲地品着茶。“坐吧”继续手上的动作。
      “那天你跟我说的是真的吗?”“你不是在心里有答案了吗,不然你也不会过来了。”一语中的,这人确实不简单。“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既然到这里了,就不要再犹豫纠结了。”“其实,在我母亲出事前几天,我做了一个诡异的梦,和现场一样,但又有点不同。我梦到。。。如果,我能早点注意那个噩梦,不把它只是当作梦,如果我不让她出门,或者陪着她,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小音无助地哭出来,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深陷在自责中,旁人只是认为她沉浸在丧母之痛中,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不仅仅是这样。
      “不要太过自责,如果那天你在,只是多一个受害者而已,没有任何的裨益。现在懊悔自责都没用,我们要做得是收了它不让它继续作恶。”小音平复下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对了你上次还没说完,今天能跟我再详细说说吗,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玄一啜了口茶,缓缓说来:“那天晚上,我经过你们镇上,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怨魂气息,立马过来查看情况,可是等我赶到,你母亲已经被害,那妖孽正准备离开,我只看到它的背影,怨气极重,和一般的怨魂有所不同,我立马上前追赶想要收了它,可是没赶上。”“那它就这么消失了,能找到它吗?”“应该是能找到,但是得知道它的底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眼神直直地看向一脸吃惊的小音。“我,我能帮上什么?”“我虽然还没与它正面交手,但他的怨气很重,应该是跟你母亲或你家有冤仇,所以要想收了它,还得从你身上下手。”
      “我母亲性格温和,从不与人结怨,怎么会有什么冤仇?”“那你父亲呢,其他家人呢?怨魂的出现不是平白无故的,若不是极大的冤仇,谁会成为怨魂?”“一直以来,我都跟我母亲两人相依为命。我父亲很早就过世了,我对他没有任何的记忆,也从没听我母亲提起过他的事情,难道是他生前与人结怨了?”“这我现在也无法下结论,但现在只能从你父亲那里查起。”“嗯,那就去一趟我老家吧,我爸走后我和我妈才从老家搬到之前那个镇上。我一直没去过,我回去问问我舅舅。”“你老家在哪?”“明然镇。”
      很快两人便驱车到了明然镇的老家湾坳村,小音很快找到了原先的家,位置有点偏僻。那是一座两层的石头房,青石快和沙石混合,还别有一番味道。房屋的大门紧闭,看来一直荒废着啊。门没有锁,只是用木栓栓着,玄一捣鼓几下就开门进去了。屋内摆设很简单,一张桌子几张椅子,还有一些生活用具,上面都蒙了厚厚的一层灰。玄一在里面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的。
      “你们是沈家的朋友吗,这家人已经搬走20年了。”一扛着锄头的大爷上前告知。“是的,您知道他们为什么搬走了吗?”“这家的男人被人杀害不久之后,他老婆就带着女儿搬走了,搬到哪里我也不清楚,你可以再问问其他人。”“什么,被杀害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小音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是遭人杀害。“哎,也真是可怜,沈东遇害那年也就三十几岁吧,被人一刀割喉,我还去现场看了。听别人说好像她女儿也在现场,可能是看到她爸的遇害过程,都被吓傻了。可是也奇怪,被人割喉竟然没一点血迹,凶手也抓不到,后来就不了了之了。”大爷说着摇摇头,还是一脸惋惜。她女儿,不就是自己吗,父亲遇害当时自己也在现场,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缺失的记忆里到底还有些什么,事情越来越复杂蹊跷了。
      回去的路上,小音的心久久无法平静下来,耳边不断回响起大爷说的话,到底那时候的自己看到什么了,为什么现在一点记忆都没了,难怪母亲总不愿提起以前的事,父亲和母亲的死都是一样的,那个怨魂到底和自己家有什么冤仇,那它的下一个目标是不是就是自己了,所有的疑问涌上心头,自己却一无所知。心情烦躁异常,这些都只能自己独自面对,不能把舅舅他们卷入这个危险的境地。
      “不要多想了,我会跟你一起面对的。”“你为什么要帮我,这跟你根本就没关系。”“我是一名阴阳师,通阴阳,除恶邪,这就是我们的日常工作,你不必觉得拖累。”“我一直以为那些都是迷信,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发生在我身上。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谢谢你,在这样的绝境里,是你帮助我,给了我希望,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好了,我收下你的感谢了,接下来事情还多着呢,我们一起努力吧。”“嗯”,小音感激地点点头。
      那边,安旭也马上行动起来。他仔细翻阅了20年前的那个案子记录。被害人,沈东,家住明然镇湾坳村。。。。。在受害者家庭信息一栏,安旭看到了不可思议的内容。妻子,崔玉芬;女儿,沈小音。20年前的被害人和现在的被害人是夫妻,那沈小音怎么没跟自己说起,她的亲戚也都没来说明情况。还有这也说明不是随意作案,而是有目的有针对性地,能时隔20年再次作案,几乎可以证明这就是仇杀,这个案子很深啊,安旭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于是,也去了20年前的案发地查看情况,并走访了一些村民,打听当时的情况。
      这天晚上,小音和舅舅他们一家在吃饭,门铃声响了,小静去开了门,安旭走了进来。“安警官?”小音赶到有些意外。舅舅赶忙站了起来“安队长,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事传唤我们就好了,来来来,坐,吃饭了吗,没吃就一起吧。”“不用客气,我吃过了,你们慢慢吃,是我打扰了。”小音舅舅招呼安旭在客厅坐下,“我们也差不多吃好了,案子的事,让您费心了。”“应该的,职责所在。我今天来,主要是想跟你们了解些信息。”“有什么您尽管问吧。”“20年前那个案子的事,沈东,死者的丈夫,也就是您外甥女小音的父亲,他的案子你们不会不知道吧?”小音舅舅楞了一下,随后又继续说道“果然,你们终究还是查到。不是我们故意隐瞒,而是”“我想舅舅是为了我吧”一旁的小音猜测道。“小音,你也知道了,也罢,也许该告诉你了,你父母的案子,太诡异了。
      “20年前,小音的父亲外出进货,在路上出了事。那时候小音母亲回娘家照顾生病的母亲,小音就跟她爸一起去进货了。那个时候天气还有点冷,小音父亲就把小音放在箩筐里,上面再盖个镂空的盖子。后来第一个发现的群众在他靠着的箩筐里发现了小音就把她带离现场了,小音她不哭不闹也不说话,整个精神和心理出现了严重的问题,我们猜想可能是看到她父亲被害的过程才会这样。后来,玉芬带着小音到处治疗,总算在3年后慢慢康复了,不过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为了小音,玉芬不让我们再提起以前的事,所以也没向当时的警方提起。”“所以,小音可能就是20年前那起案子的唯一目击者,为什么你们不告知当时的警方,这样的话也许就能破案了,如果抓到了凶手,也就不会有再一次的惨案。”小音舅舅低下了头久久没有说话。
      “舅舅,你别难过,这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个凶手。”她知道告诉警方也没用,凶手是怨魂,警方恐怕很难查到更别说抓到了,可是她要怎么告诉安旭这个事情呢,谁会相信她的话。“小音,目前来说,案子的侦破口就在你,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试着还原你当时的记忆。但是恢复记忆也许会对你极为不利。”“我愿意”虽然凶手不是人,是怨魂,但要想给父母报仇,就必须知道它是谁,这样才能帮助玄一对付他。第二天,小音就去找玄一,把她的决定告诉他。“既然你决定了,我就全力支持你,如果有问题不要硬撑,我们可以再想其他办法,知道吗?”“嗯,我记住了,不会冲动的。”
      几天后,安旭邀请了著名的心理治疗专家,小音在学静的陪同下接受了催眠疗法。她背靠着横坐在沙发上,按照专家的指示慢慢平复情绪,然后跟随她的指示进入到尘封的记忆中去。她感觉到自己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身体一上一下颠簸着,这是哪里呢?她睁开眼,自己原来坐在一个箩筐里,上面盖了个盖子,自己怎么变小了,手上还握着一张黄纸。她静静感受周围的气息,透过缝隙,他看到眼前一个长长的身影,他正在挑着担子,那是她的爸爸。小音的心激动了起来,她努力看着前方的身影,感受这亲切又陌生的气息。突然一个想法出现在她脑中,这个场景不就是她爸爸遇害那晚的景象,那接下来要发生的不就是,她的心立马揪了起来。
      突然,一阵阴风起,眼前的视野更加昏暗了,他父亲的身影倾斜了一下,放下担子想看看情况。这时一阵阴寒的笑声响起,令人毛骨悚然。“是谁在那里?”沈东警惕地问道。“我在这里”一张恐怖阴暗的男人的脸出现在后方,沈东吓得一个趔趄,“你是谁,你想干什么?”“你都要死了,我就告诉你让你死个明白,我是梁玉,高阳村的梁玉,你可能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60年前,我们一家五口被你沈家残忍杀害,20年前你逃过了,今天你跑不掉了,我要让你们沈家所有人血债血偿,一个都逃不了,哈哈哈”。沈东下意识地挡在箩筐前,一阵寒光,一把猩红的短刀从沈东脖颈间划过,瞬间流出的血液都被这把刀给吸走,沈东就那么瘫坐在地上,脖颈上那道伤口如恶魔的印记。
      “爸爸,爸爸”小音声嘶力竭地哄着,手在空气中不停乱晃,泪水从眼眶中汹涌而出。“小音,我在这,你醒醒”学静紧紧握住她的手,突然沈小音的眼睛无力地睁开,满是惊恐。“没事了,那只是一个梦境,你现在回来了”专家慢慢安抚她的情绪。“我看到了,看到了,那个恶魔,他叫梁玉,是他杀了我全家,是他。”小音不停地自言自语,仍然还有一丝惊魂未定。“好的,我知道了,你不要害怕,我们都在,我绝不会放过那个凶手。”安旭向她保证。
      回到家后,小音沉沉地睡了一觉,她太累了,梦中,父母被害的场面不断交替出现在眼前,在梦中,那个怨魂诡异地笑着“下一个就是你了”。安旭根据小音提供的线索,马上投入到侦查中,他查遍公安系统,没找到符合条件的人。看来得走一趟高阳村,在小音的强烈要求下,答应带着她一起,小音把情况跟玄一说过之后就启程去高阳村了。
      这个梁玉大概30到40岁,那现在应该50到60岁,他现在应该不住在村里了,并且改名换姓了。高阳村是明然镇的一个偏僻的村庄,前几年的高山移民,绝大多数都搬出去了,只剩下一些高龄老人还不愿走留在村里。“大爷,向您打听个事,你知道梁玉这个人吗?”“不知道。”“这位奶奶,你们村里有梁玉这个人吗”“没有”两人问过几个老人家,他们的回答都是“不知道,没有,没听过”,难道是凶手撒谎了。两人还是不放弃,继续走着。
      “那个时候,我才10岁,这一家子一夜之间就没了”老大爷摇摇头,“真是可怜,那个梁家就这么全家灭亡了呀,这到底是谁干的,最后有抓到凶手吗”另一个年轻点的问道。“当时那么乱,谁知道,也没人管,搞不好是土匪恶霸。”“梁家?”安旭突然像是得到灵感一样。“大爷,您刚才是在说梁家吗?”“是啊!”“您能再给我讲讲吗,这时什么时候的事?”“可以啊,已经85年了,梁家全家被人一刀割喉,那场景太恐怖了。”“你说的梁家是梁玉家吗?”“对对,就是梁玉,小伙子年纪轻轻的,那么久以前的事你竟然知道。”“我也是听老一辈人提起的。”“85年前,那这个梁玉已经死了吗?”“是啊,早就死了,那个命案的时候和家人一起被杀了!”
      照这么说,这个梁玉是根本不可能作案的,会不会是他的后人,也许当时他并没有死。“那么久以前的事,您会不会有记错”“不会,这个事我记得太清楚了,梁玉夫妇和他父母、儿子全被割喉,很多人都看到了,不会错。”老大爷的话让安旭再次犯难了,整件事情现在都清晰了,可是作案人这里讲不通,小音告诉自己那个犯人是叫梁玉,无论他当时有没有死,20年前那个年纪都无法犯下这样的案子。还有,如果是他的后人,为什么要针对沈家,难道沈家是杀害他们的凶手?
      “大爷,您知道当时的沈家吗?”“知道,那个时候沈家可是市里的大户人家,厉害着呢,你问它干什么?”“没有,就随便问问,那沈家后来呢?”“这个沈家二老和儿子媳妇后来不知怎么就失踪了,就剩下一个8岁孙子,之后就没落了。”“那您知道这个孙子吗?”“这我就不知道了。”
      后来,两人问了下梁玉的家,就赶过去查看情况。小音同时给玄一发了个信息,告诉他这边的情况。玄一告诉她自己立马赶过来,让他们一切小心先离开这里,这怨魂今晚可能会出现在这房子里。那是个木头房子,横梁这些都开始腐烂了,有些地方都坍塌了,看来不会有什么线索。可是,小音却在这所房子里感受到异样的气息,心中一个无名的声音在告诫她赶快离开。慢慢的天色暗下来了,“我们回去吧,天色不早了。”“不,我感觉我就要找到真相了,我要等着,你走吧。”
      “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嗯,但是不确定,我要等着时间来印证,你先回去吧。”“我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况且我也想知道这个真相,我陪你一起等。”“可是,会很危险。”“这地方能有什么危险,还能见鬼啊难道?”安旭打趣道。小音觉得是时候告诉他了“是的,凶手不是人,是鬼魂,而且是怨魂。”小音的严肃让安旭的笑容僵住了,“你开什么玩笑,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而且我们都是公职人员,怎么能这么迷信啊。”“其实,我有些事还没告诉你”,接着,在这等待的空隙,小音把她知道的和猜测的都告诉安旭了。
      安旭听得目瞪口呆,可是看小音的神态根本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也没必要撒谎。“你想想这一切的事,我的那个梦境,那个老大爷说的,还有正常的人为作案,怎么能达到那样,怎么会没有丝毫线索。”其实,从刚才开始,安旭就觉得这个案子古怪,明明一切好像脉络清晰,可时间上就是不对劲。如果小音说得是真的,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此时的他别无它法,就静静地等着小音说得时间印证。
      一轮弯月高高挂上树梢,两人打起了手电筒照亮,夜越来越深,寂静地透露出一丝诡异。乌云悄悄地遮住了月光,一阵阴风掠过,耳畔响起一阵阴寒的哭声。“是谁”,两人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吓得不敢大声呼吸。“我还以为这次又要等到20年后,没想到你主动送上门来了。”小音认出了这个声音,“你是梁玉,我就是在这里等你。”“之前两次你都逃脱了,这次可没这么幸运了,哈哈哈”一张阴森恐怖的人脸出现在他们眼前,似虚似实,定睛一看,他的脖颈出也有一道深长的伤口,头好像就要掉下来了。“是不是觉得这伤口很熟悉啊,别着急,你也会有这一样的。”“你是人是鬼,那些割喉的命案都是你做的?”安旭拔出手枪对准他。“明知故问,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你这个对我没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当年我们梁家五口人都被她沈家残忍杀害,血债血偿,我要让他们付出同样的代价。”
      “我猜想几十年前沈家那些人的失踪也是你做得吧!”“没错,可是还是有一个漏网之鱼,沈家的所有人,一个都别想跑。”“这些都是你们上一代的恩怨,你已经杀了那么多人报仇了,为什么还要再杀害无辜?”“无辜,那我死去的那些家人不无辜吗,他们跟谁说去,要怪就怪你们沈家的祖先。”“我的祖先做过什么我不知道,可是我父母从来安分守已,没做过任何越分之事,却因为你这所谓的恩怨而成为牺牲品,你这个恶魔,你不是在报仇,是在残忍的杀戮。你这样,跟杀害你全家的那些凶手没有区别。”“那你有什么资格评价我”那张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咆哮“你们都得死!”
      那把猩红的弯刀再次出现,隐隐地泛着罪恶的光芒。“很快你就能见到你家人了,哈哈哈”弯刀像是有意识一样,直逼小音的脖颈,“玄一!”一声尖叫,突然弯刀在她眼前落地了,“不好意思,山路不好开,稍微来晚点了,幸好赶上了。”“又是你,你休想坏我的事”梁玉露出狰狞的面容,“你是怨魂,我是阴阳师,我们是天生的敌人。你要是现在收手,我可以送你超度,如果继续执迷不悟,我只能将你灭了。”“好大的口气,那我就先收拾你这个碍事的。”
      梁玉调转阵势,驾驭弯刀对玄一发起连番锐利的攻势,玄一抽出一把黑金长剑抵挡连连攻击。很快,梁玉便败下阵来。“我已经找出你的底细了,你还是放弃吧。”房子的四周腾起一阵黑雾,弯刀焕发出夺目的红色,如鲜血一般。“丧魂阵,你想同归于尽?”“我一定要报仇,你们都要给我陪葬。”“你们赶快过来,拿着这个”玄一给了他们每人一块白玉。“拿好了,千万不要松手,这可以抵制怨魂阵的伤害,也不要听信任何的话,一旦坠入,你们便再也无法回魂。”“那你呢”小音关切地问道,“放心,我是阴阳师,我能应付。”
      玄一快速念起咒语,然后咬破手指把血滴在剑上,梁玉的身影在房子里时隐时现,周围都是鬼哭狼嚎声,玄一很难感应到梁玉的位置所在。他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要是继续这样辖区,他们迟早也会耗尽阳气而亡。“放弃抵抗吧,都跟我来,我带你们去光明世界。”安旭和小音的眼前出现了幻觉,一个低沉的声音不断诱惑他们迈步走入那个光芒之处。两人的信念慢慢出现动摇,似乎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牵引他们走去。
      “越是紧急的时刻,越是要心绪宁静,不要让妖邪扰乱你的心智。只要你细细聆听,你就能感受到他们。”师傅的叮嘱在耳旁响起。玄一静静地去聆听,一寸一寸感受它的存在。“你是不是很累啊,放弃吧,跟我们去那个极乐世界吧”玄一嘴角微微上扬,把剑对准东南角致命一击“好啊,那我先送你过去。”“啊”一阵刺耳的呻吟声,黑雾和幻觉瞬间消散。梁玉的身体里透出一阵强光,将他慢慢撕裂,最后烟消云散。小音和安旭也从幻觉中慢慢清醒过来,他们惊讶地见证了梁玉的毁灭。
      “这是他应得的下场,虽然他也是可怜之人,但这并不能成为他作恶的理由。”玄一平静地说道,“你说得对,虽然法律制裁不了他,但总有制得住他的人。”“小音,杀你家人的凶手也算是得到他应有的惩罚了,你以后不要再想不开了,生活总是要继续,不能在某个坑里停滞不前。“嗯,我知道,玄一,谢谢你,还有你,安旭,谢谢你。”“这是我的工作,好了,走吧,再呆下去天就要亮了,这事就到此为止。”
      从那回来之后,小音的精神彻底恢复了,她也回归到正常的工作生活中。后来,小音也问起玄一为什么20年前自己能逃过一劫,为什么自己会做那个噩梦。玄一的回答是,小音20年前能逃过梁玉的复仇,应该是她手上的那张黄纸,这可能是道符。至于那个噩梦,也许是她的心灵感应,毕竟她见识过那个现场。这个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成为他们三人间一个共同的秘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夜话第一篇之割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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