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魔界之主》伊时今

132、威廉古堡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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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堡里，四舍的队伍继续战争游戏。偶尔传来一两声叫喊，三四句出局。不过这已经跟他们没关系了。
　　亚瑟王和剩下的六个人坐在城堡外，从树林里捡来一些木柴，似模似样地点燃。他们七个围绕着火堆，烤着火，不时望向伊顿所在的马车。
　　那马车黑漆漆的，也不点煤油灯，不知道伊顿坐在里面干什么。
　　在画圈圈诅咒西迪么。。。
　　之前他们也去马车旁叫伊顿，但是伊顿完全不搭理他们。叫了几次之后，他们也觉得没趣，就自己坐在篝火旁，聊天。
　　亚瑟王说：“这次回家以后，一定会被骂死的。。。居然被威尔士公学开除了，居然是‘那个’威尔士公学。。。”
　　有人道：“岂止是骂，我都怀疑我会被送去军校再教育。我可是听说了，当初我父母可是花了不少钱才买到名额，送我进来。”
　　其他人叹了口气，他们又何尝不是呢。
　　一片愁云惨淡的气氛。
　　亚瑟王说：“别想那些扫兴的事了，反正。。。已经这样了。说些有趣的事情吧，唔。。。比如说西迪。嗯，讲真的，我觉得我一辈子再也见不到那么漂亮的人了。今天他站在我身旁的时候，我几乎忘记了该怎么走路，要不是伊顿在前面带路，我随时能撞到墙上。他真好看啊。。。”
　　其他人点头。
　　一人摸摸下巴，俯下身，压低声音，贱贱地说：“西迪有女朋友吗？”
　　有人说：“西迪不是在和埃德加交往吗？我看学院里流传的那些小本子。。。”
　　几人道：“咦咦咦，你也看!!”
　　好像不经意间暴露了什么，不，应该说，好像不经意间找到了很多同僚呢。
　　另一人说：“不对啊，我怎么听说西迪在和亚洛伊斯·托兰西交往？有好几次，人们看见西迪和托兰西一起外出，也不知是去做什么。还有社交宴会，托兰西侯爵出场的话，身边一般都站着西迪。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只有你有资格与我并肩？”
　　亚瑟王说：“那伊顿怎么解释？我来的时候，老爸背着我妈给我介绍了学校里所有学生的家世，谁都知道，伊顿是新进的贵族，是托兰西侯爵一力推荐进贵族圈的。而且。。。他们也老腻在一起啊。”
　　有个瘦小的家伙举起手，像回答老师问题般正经地说：“3】】p”
　　哦哦哦哦，还有这个选项啊！
　　一时之间，七人聊八卦聊得不亦乐乎，完全不记得明天可能要背有史以来最重的一次处罚。他们一直聊到半夜，一轮勾月斜斜镶嵌在天边，远处的传来狼哮。
　　七人沉默了一瞬。
　　狼对月长嘶，一阵冰凉的夜风吹得树林哗哗作响，隐约听见山林间诡异的咪咕声。一只猫头鹰无声地划过天际，落在城堡的尖端，眯着眼，笑。
　　就像精神病人一样诡异的笑声。
　　场景中酝酿着一种不祥。。。
　　有人，不知道什么人突然问道：“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城堡里就没有声音了？而且。。。按理来说，这么长时间应该有人出局吧？为什么一直没人出来？”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按捺下心里的不安感，又有人说：“为什么比赛地点一定要在威廉古堡？”
　　亚瑟王说：“因为学校里没有足够的场地，而且威廉古堡离我们最近啊。”
　　问的人沉默一瞬，说：“也许吧。。。但也没必要选这么一个被诅咒的城堡啊！”
　　被诅咒？
　　所有人竖起耳朵，要他讲得清楚一些。
　　那是一个极其瘦弱，表情阴郁，在中世纪会被当成巫师抓去烧死的男孩。他抱着自己的膝盖，阴阴地说：“这所古堡属于国家，你们难道不奇怪吗？这么一座雄伟的城堡居然隶属于国家？难道就没人想买下威廉古堡吗？实际上，不是没人想买，而是威廉古堡每一任主人都死于非命。被吊死，被毒杀，心脏病突发，这城堡就像被诅咒一般，以吞噬人的灵魂为生。。。”
　　有人不相信，说：“你是在吹牛吧？”
　　男孩垂着脸，自言自语一般地说：“这座城堡，从一开始就是被诅咒的。。。这座城堡，由征服者威廉所建。就是那个，几乎统一了整个英国的征服者威廉。他南征北战，战无不胜，掠夺大片大片土地，把属于所有人的森林据为己有，用极其残暴的手段统治英格兰。是的，他聚集了难以想象的财富，但也被所有人憎恨诅咒。”
　　男孩幽幽地说：“报应来得很快。在他征服了英格兰后，他的儿子开始背叛他。他的长子向法兰西国王效忠，发誓杀死自己的父亲。他的次子曾带军队谋反，他的幼子掰着手指算老父的死期，以期继承一点微不足道的遗产。最后，征服者威廉死的时候，他的儿子没有一个在他身边，甚至没人愿意为老父守灵。他的随从在他死的第二天便发动叛乱，无视他发臭的尸体，抢夺他遗体上的黄金饰品。唯一忠诚于威廉的勇士被枭首示众。你敢想象吗？威廉死后，就算他是整个英格兰的王，也依旧找不到一片土地让他下葬。最后，只好把他发臭流脓的尸体折成三截，塞在六英尺的洞中。”
　　男孩挑了挑火堆，火舌跳跃，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影，他阴暗地说：“威廉死的时候，在诅咒。诅咒憎恶他的臣民，诅咒背叛他的儿子，诅咒他所能看到的一切。所以，从那以后，被枭首的勇士死而复生，看守着威廉古堡，为他的王杀死一切入侵者。”
　　男孩说：“这大概就是诅咒的源头吧。。。”
　　场景一时极静。
　　亚瑟王指着男孩说：“我。。。好像没见过你？”
　　男孩低头挑着火。
　　亚瑟王的心几乎跳到嗓子眼，他的食指划过所有人，数道：“一，二，三，四，五，六，七。。。”他指向自己，“八。”
　　猫头鹰诡异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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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勾月高悬。
　　在古堡的背面，一个穿着黑色披风的男人矫健地跃起，宛若一只在树尖起舞的知更鸟，一跃便是几十米的距离。他肩上扛着一个巨大的箱子，几个起伏间，他已站在城堡之下。
　　他抬头望了一眼，罩着黑色的披风，看不清脸。他勾起唇，诡异地笑了一会，一跃而起，直接跳进离地四米的窗户里。
　　他好像对古堡很熟悉。不需要点蜡烛，也不用等月光，他径直在古堡内穿行，走了几步，停住，侧耳倾听，自言自语道：“好像来了不少客人。。。”
　　他伸出手指，咬住指尖，似乎饥渴难耐，半晌，叹气道：“算了，这次就算了。”
　　他扛起箱子，挑了一条无人的小径，下到了一层。一直摸到厨房，他走到灶台旁边，拨开地上的尘土，把一块不显眼的木板翻过来，手插】】进石块中间，掀起一块地板。
　　地板被掀起，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隐约能看到几层楼梯，尽头被黑暗吞没。
　　他单手提起箱子，顺着楼梯沉到黑暗中。
　　地牢。
　　古时候的城堡一般都有一个地牢，用来关押古堡主人的敌人。那地牢藏在古堡之下，埋在深深的腐朽的土壤中，充斥着霉味与铁锈味，牢笼中放满数不清的刑具。
　　男人提着箱子，越过一个生锈的铁处】女，绕过一个落满灰尘的碎肢床，一直走到最深处。黑暗中，隐隐约约看到一点灯光。一个人举着烛台走出，说：“你终于来了。”
　　男人诡异地笑了一阵，把箱子放在地上，指指衣服上的伤口，说：“稍微费了些功夫。。。呵呵，我真的没想到人类能把手镯做成武器，真奇怪，真奇怪。。。”
　　拿着烛台的人说：“反正就算你死了，也没有关系。”
　　男人嘿笑一声，说：“真是无情的话呢，算了，反正，死亡，从来都不是终结啊。小客人，祝你玩得愉快。”说完，伸出修长的食指，指向闪烁的烛芯，就在人的视线追随他指尖的瞬间，他整个人凭空消失。
　　被留下的人却似乎习以为常，他放下烛台，暗淡的烛光照亮了他的脸——格莱尔。
　　格莱尔把箱子拖到地牢深处，点燃七八根火烛，手里倒提着一把刀，这才打开箱子。
　　箱子里装着一个人。
　　他的双手被白布绑在一起，双脚也经过一样的处理，嘴上绑着一条粗布条，蓝色的眼睛中满是怒气，直到看到格莱尔，这怒气才转化为恐惧。
　　箱子里是亚洛伊斯。
　　格莱尔挥挥手，并无好意地说：“晚上好，侯爵。”
　　亚洛伊斯猛地挣扎起来。
　　格莱尔冷冷地看他，歪头，拆下脖子上的绷带。他脖子上有一条十几厘米长的刀伤，皮肉往外翻开，只用黑色的粗线草率地缝住，看起来就像一只扭曲的蜈蚣。
　　格莱尔摸着那粗糙的伤口，说：“惊喜吗？”
　　很显然，亚洛伊斯只有惊，完全不喜。
　　格莱尔说：“你施加在我身上的伤害，我要连本带利地还给你。”
　　格莱尔俯下身，手拂过亚洛伊斯漂亮的脸颊，低吟道：“复仇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