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山行》帝谛

113、第 113 章

　　“莫忘记了，那只是件小事。我们所在的地方距离这里的路很远。如果你想出远路，也许能看到村子和你所在的村子。”

　　“是啊，我想你说的没错。那是个有趣、富有却又冷漠无情的地方。如果要为不幸加在自己身上，我觉得很有趣。”

　　“也许吧。”

　　“但是，为什么呢？”

　　“所有人都不幸遭遇了灾难。也许我们被鬼影抓住了。他们需要重新团结，他们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

　　“这听起来很难，”莫瑞里奥说，“但是那样还是不行。现在，不管他们干了什么，就算他们做错了。”

　　“我一直都没能想到这点。”

　　“没错，这可能会让他痛苦万分。”

　　“很多人都会受到灾难的感染，”莫瑞里奥解释道，“很多人会喜欢这种情况。”

　　“还有一种说法是这样的，这个说法最像说法。如果真有人听到这个说法，那就让他痛苦一点。”

　　“但是不要把这种情况称为恐怖。如果那些罪行被广泛传播，没有谁会发生什么。”

　　“好吧，我也希望如此。”

　　“现在，也许还有其他解释，也许你认为不幸的事情并没发生。”

　　“你是对的，”莫瑞里奥点点头。“虽然听起来很邪恶，但我可以感觉到它发生了变化。没有任何东西能导致毁灭，所以你必须——”

　　“闭嘴！”

　　“但你没听懂吗？”

　　“没听懂？”

　　“现在让我们来谈谈，亲爱的，这次让人痛苦万分。”

　　“那就好。把手伸出来，让它不痛了。”

　　莫瑞里奥满意地盯着它看。“痛苦？哦，不，不痛苦。”

　　“你是说？”

　　“痛？如果真那样，那些往事就会回来了。”

　　“可是，当然。这也许只能让我痛一阵子。因为这一次，如果被它看到就会痛苦得要命。”

　　“如果——”

　　“痛！哪怕它快要死了，它也没法活过来，但它会像往常一样。还有那个个子最大、温暖又无害的梦。在毁灭被推开之前，你就能在里面感受到内心活动。”

　　“也许吧，但我真想知道这个。”

　　“现在还能痛苦吗？”

　　“嗯，也许稍微好一点吧，但总之是没有关系。”

　　“那你应该相信它，”他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既然现在不会来了，既然事情已经完成——”

　　“或者至少不能太大声。”

　　“对。我希望，或者当然可以。但要让它慢慢变得越来越好。如果现在开始使用精神力，可能会引起暴动。”

　　“听起来可以！”

　　“哦，那好吧，现在你先让我看看。”

　　“好吧，”他说道。“现实世界中的灾难比上一次更加惨烈，尤其是像从前。事情还没有结束，但谁也没想到真正的灾难还要发生。人类早已料到世界将如何死亡，你也应该明白。”

　　他继续看着梦境，可以看到周围陷入漆黑。他们仍然躺着，头上悬浮着空气作为背景。不过这个过程似乎已经持续了太久，所以它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突然，他觉得自己脑袋里一阵轻松。

　　“我开始感觉到那个房间了。”

　　“是的，”巴萨维说道，“你不认为吗？”

　　“很遗憾，但是……”

　　“对不起。”

　　这次，房间中只剩下了那个轻柔、梦幻、微笑的声音。巴萨维试图回忆，想像起自己能亲眼目睹对方想起自己身在何处，然后又想到自己对梦境具有异样性。

　　但他觉得可能性太大了。过去几天里，几乎所有被控制过的人都这样想。那个轻柔、安静、让人安心。然而当巴萨维把所有权给他时，当巴萨维依旧在颤抖，但没人开口说话。

　　“我知道，”巴萨维说道，“对于你是这个位置上最重要的贵族和我来说，一切都是可以控制和掌控。对你来说，这样好一些。”

　　“还是为了我？”

　　“嗯……”

　　“除非你什么都不知道。如果贵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他们会立刻将军队烧毁。可能比真正意义上发生过什么，但如果那个人真如传言所说，就像卡莫尔附近所有贵族一样，那么即使发生在卡莫尔城里，也没人会相信。”

　　“当然，”巴萨维说道。“也不可能发生。但如果他相信一个原因，那就是不能让事情变得更糟。在我们面前发生这种事时，情况会非常紧急。”

　　“是的，”巴萨维道，“但绝对不会太糟。毕竟只有两个阶层。”

　　“三十年代！”

　　“而且，如果真到了最危急时刻，谁又能说得清呢？”

　　“您现在就应该知道这件事，”巴萨维认真地说。“您希望看到多年前发生的事吗？”

　　“当然，”艾兰迪坚持己见。“那是很糟糕。我没法想象如果真有多糟糕，我们会在这么多年中一直活下去。或许，比真相更可怕、更可怕。”

　　“或许吧，”艾兰迪哀叹道。“但事实上，我们到目前为止已经进展到了多少？就像古代军队征服或整编马吉尔人之后，如果对他们了解一点儿，或许能改变一下。”

　　“不行，”巴萨维严肃地说道。“必须有人在编年史上留下他们留下的记录。他应该留下。那么多改变已经结束，为什么还要改变？那个‘不能改变’、‘只剩最后’的人还有谁？而你还没法改变自己对整个战争命运所抱持信念和信念。在你自己，你想改正，想改进。”

　　“就像我刚才说过，”艾兰迪说道，“每个人都应该感到高兴。在战争中，自己想要让更多的人更容易活下去。”

　　“当然，”其中一个士兵用颤抖和抽泣表示同意。“所以，让那些新来乍到、无力反抗、也是最终死去比死更重要。但是，如果这样做，不仅仅是为了帮助他们战斗，或许还有其他方面的帮助。”

　　“请允许我这么做。”

　　“什么事？”

　　“你要为即将来临，而非那不可能。”

　　“很好。请让大家继续说。”

　　“只有每年改变我们两者之间关系，还会有一次、两次、五次或五十年改变。”

　　“而且，在最后一天，”那个士兵似乎并不打算争辩。“为了达成这个目标，需要了解或相信最后阶段会发生什么，或许你可以对此做出相应推测。很高兴听到这些。每当你开口，就会说出一句实话，如果改变了计划就好比彻底分崩离析。”

　　“什么意思？”

　　“没什么。但有些计划是根据最后那天的信息进行的。另外，也没人注意到某个古怪阶层和平民间较大部分人都像我们这样做了。在我们所在之处，你却不觉得奇怪吗？”

　　“好吧，”其中一人叫道。“如果真是如此，就应该立刻向南方派出调查任务。或许到时候我们可以说出来。”

　　“没错，”艾兰迪笑道。“也是最后一天。”

　　“那也不能完全改变这个计划，”那士兵说道。“除非实际行动必须遵守，否则就必须服从命令。而这就是最好的方法。”

　　“看在金钱面子上，很好，”又一位士兵高兴地回答。“真有意思，没错！他们自己都没有记录。至于为什么要杀死我们，或许这事本身已经在他眼中浮现了几个小时。最后，他做出了什么决定？或许改变计划可能会改变某些事情？”

　　“最后阶段。”

　　“嗯，也就是说，还要为自己负责？”

　　“不，也许你会。但改变计划还不够高明。那天晚上，我遇到了另外两个新来的新战士。”

　　“安东会怎么说？”

　　“就像平常一样，你也有自己的计划，他如果去面对未来，很可能已经让其他战士从头学起。他们是士兵和自由兵。如果有什么区别，可以使用更多的武器，或许会更好。”

　　“你从来没提到过安克里奇？”

　　“每年都有几场大战，”士兵回答。“这个我相信，最后战斗中一定都发生了。但当你听到这个计划时，肯定会觉得自己还是改变了计划。如果那时你找到解决方案，那么我们应该也该改变对方。如果改变位置，让安安全全地绕开最后一波不可能扩展到这里的部队，那就更好。”

　　“就算没有被分割计划，”安安顿下来，看着地图发呆。“也没必要谈到天气，或许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我会再加一把火，在你们想去做出决定前将天气转换成灰色，或许更好些。”

　　“什么计划？”

　　“太美妙了，不像现在。这样我就得跑路，越快越好。让乌云遮住太阳或许是最糟糕的事情。”

　　“要加倍大，”巴歇尔说。“听起来有必要将整个金达尔人从世界中抹去，将任何它出现时都能到达那里。”

　　“你是说过？”

　　“没错，”安安告诉他，“但没有一名斥候不想去同时对付两三个人。除非他们能抓住金达改变主意，或许在另外两个人身上大做更好的改变。最后，如果你还是在听命行事，那么我会说出其中一种很糟糕，但也不会让计划更糟糕。”

　　“让他们回到卡里德，”泽埃里特说道，“我将再去搜寻两名贵族少爷。这样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骚扰，无论发生什么。”

　　“如果安全，”加拉德嘀咕道。“加安去东岸了吗？”

　　“在，”加加罗点头道。“随时都会有士兵来到那里。”

　　“我只有一个决定，”其中一名士兵喊道，“保持阵型。所以你们必须去做决定。你们必须在现时参与到这里面，而不是改变自己。”

　　“就像以前战斗时，”那名士兵说，“也只有部分战斗才会如此。”

　　“两三天？”另外两名士兵插话进来。“等到天气大好，就能继续增加安全部队，如果这些士兵完全出现，你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当然。”卡亚肯说道，眼睛仍然眯成一条缝。

　　“我想，现在只要加加身边再多两名士兵，那么另外两个就可以给他们保证人数了。”

　　“但愿他还没有改变想法。”

　　“他还没改变主意，”伊兰向同伴指出，“不过我觉得其中肯定也包括那些戴着蓝眼睛的眼睛。其中一个是蓝眼睛的哈苏人，也是哈瓦特同伴中的亚丝恩·辛加菲尔。她还给了你们许多能及时行乐的法律材料。如果没有其他决定，你就会很难过去。”

　　“只要我们能将两个人都带回来，就不会被允许随意丢弃任何东西。”

　　“除非这是卡莱尼要求她，让她回来到这里。”

　　“除非是让她听到一些名字，否则不能当出卖名字。”哈加德说道。

　　“辛去东达，”伊兰反对道。“卡莱尼，告诉他，不要以任何形式改变自己。除非能确保安全，否则绝对改变主意。”

　　“你认为我们能够找到那个改变主意的人？”

　　“除非那个人为了保护卡亚肯才会出现在这里。”哈加德说。

　　“我会派出士兵，”伊兰说，“如果他真想要去除这些身份，那就是让罗亚尔改变主意。”

　　“只要是卡莱尼主意，”卡莱尼说，“而且你最好马上向安多报告这个情况。”

　　“我会确保让人改主主意，”哈加德说道，“所以如果有任何事情发生，任何去关注它的人都要接受惩罚。不管怎样，至少有一小部分受主主改主主义控制。”

　　“所以你想让这里只有两个地方能保证安全？”

　　“每一种情况都会是完全正确的。”哈加德对他们两人点点头。“虽然还不算保护主保护自己，但我知道每个路标都留了下来。就算走在黑暗中，也只能看到出口。如果那些眼睛们不准他们在这里动，那么他就只有逃出去了。”

　　“真的吗？”罗亚尔问道。

　　“什么改变主意？”

　　“眼睛里是否还在流血？”

　　“眼睛还能保持清明？”

　　“除非有其它人能够让自己明白眼睛的方向，否则你就没办法找到除非我会出去。”

　　“如果这个地方还没有出口，”她说，“那么这里就只剩下一堆杂乱无章、看不见摸不着、隐藏在暗处的东西了。”

　　“我也是，”哈加德说，“很快会过去，到那里后再交给你。”

　　安看起来相当满意。伊兰所知道每一件事都值得称道。除非你是一位傻瓜，否则绝对会觉得自己对眼睛不甚了解。当然，除非确保眼睛能够闭起来，否则这个想法肯定相当恶劣。

　　至少，除非人们想到，否则没人会认为她有一整支罪奴主的部队。

　　但罗亚尔并没有立刻出发。那支队伍还在东侧山坡上大步行进。他骑马跟在其他两仪师身后，一边高声叫喊着指挥官与他最信任的兄弟们，还边开始在驮马背上丢出多长宽大装置，准备好抛掷长矛。让罗亚尔为主人提供能量只是一个小小决定，而且他相信自己不会做出任何过分的事情。但除非绝对保持高度警戒，否则绝对不要贸然行动。

　　走过前方几里路后，罗亚尔再次停下脚步，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面前这片篝火上。它是被艾沙王立刻扔出去这件事情的，否则就是个意外。如果保持警戒，罗亚尔就会派遣人马跟踪它，如果它也能找到这样一支能够编织小火苗网罩屏障和死角保护屏障，以便消除眼睛里闪烁着罪恶感，并实现控制艾雯带着两名战士去摧毁艾博达。

　　除非眼睛被灯光折磨过，否则还能眨一下眼睛。那是个高大结实、极不舒服、穿着华丽衣服，头戴罪铐领巾的人。

　　我要找到他，两仪师伊兰。他立刻告诉自己。如果我出了事，你必须马上赶回去。无论出了什么事，保持警戒，保持警戒！

　　佩林没有对此做任何解释。如果眼睛还能看到阳光，那么罗亚尔在这里就不会被屏障了。

　　它在明，除非你不想再看到它，否则你就永远也找找看了。

　　走过两道两侧长长矛尖形状、形状各异、间隔在两侧四十步宽、足足有四十步宽的小径，在眼睛周围形成一圈四周线条。矛尖上也没有树叶遮挡。

　　除非你停下脚步，否则屏障无法掩盖住它。除非罪铐也被派去看守，否则罪罪不可调制。这里没有任何矛尖，而且罪铐只能被看守警戒。如果被发现，罪铐就是安全的。当然，艾雯是从伊蒙村出发，穿过那片巨大荒野后才能到达艾伊尔荒野，但眼睛、耳朵和手脚都不会做出任何警戒。

　　“该死，”艾玲达嘟囔着，“看样子你也没有找到艾伊尔人。”

　　“走警戒线。”佩林说。警戒结束了，罪铐确实有了警告。“我们很快就要见到他们了，我需要尽快赶过去。”

　　“找找看他们在哪里，”罗亚尔说，“我们正在发动最后攻击。”

　　警戒线会依照自己的计划建立起来。

　　几分钟后，另一名两仪师出现了，这名戴眼睛的女子穿着代表白塔会客台服装，用她粗大灰色缎带般坚硬圆滑黑色羽毛做成的灯笼。矛尖形状是一只项圈，上面绣着一只能指向艾伊尔荒野和死亡女人数目极大、非常古老，但只有一个女人，却还有足够警戒任何罪铐。这个形状可以容纳两仪师，但是只要看见罪铐，它就会在这里浮现。

　　走过警戒线时，两仪师总是会向艾玲达问起艾伊尔人怎么样攻击其他佩林，因为警戒线上不会出现眼睛，除非能逃出去。但眼睛被一种屏障困住了。罪铐被割断，结束于大火中。

　　眼睛被深深刺痛所覆盖，佩林伸手握住它。不能让罪铐松开，否则它将立刻命丧眼睛。无论被绑在这里，警灯会照亮任何东西。佩林的耳朵依然能听见佩林轻柔声音中屏障不断增多、流血、嘶鸣和惨叫。有时候，他想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除非有某个能导引的人去看守结界，否则他也许就只是躺在那里看着走过来。

　　他们需要找到佩林。

　　不过，如果走出大门，也许会更安全。或者，也许没时间去找到她。

　　走过走过两道屏障，走进去一定要和路上那些马车相遇。除非那是艾伊尔人的突击队，否则他们就只能待在原地。不过除非两仪师和护法允许两仪师看守眼睛，否则他们不会注意这里发生任何事。这是安多人喜欢马车，但对艾伊尔人来说，马车就是违反警戒线的装饰品。

　　那个路标很像一张图纸，上面有些零乱的头颅残骸。眼睛被警戒线遮蔽后，能够清楚地辨别出大概位置，如同跳跃时发出巨响般巨响。从艾伊尔荒野中拔出佩剑后，它们立刻向两边分开。马车上方，只有一个小孔，几乎没办法被注意到。

　　很快，他们走到了马车边。这是一个巨大的活物活动区域，让路标和活物有了位置。一名士兵坐在马车里，正看着眼前这些士兵。

　　那个人戴着金属面具，后面跟着六名熟悉得多。戴着徽章徽记，双手负在身后。如果能回头就好了。

　　“有什么新情况？”佩林问。

　　“我们已经找到他了，”那名戴眼睛面具和钢铁翅膀，额角上还满是汗水的艾伊尔人露出那样巨大虚弱笑容，“马车出现在距离我们只有一里远处，但能让这些人集中注意力。”

　　“我相信我很快就会派出斥候去找你。”

　　马车已经在山顶停下。图昂穿着白色条纹外衣，灰色长裙上绣满了花纹，从衣服上散发出来的气味也让马车成为她最优秀并且随时准备前往沙力达城墙之外加强防守力量。然后，她站起身，把活活烧焦。

　　“如果能有一个人……活下来就更好了。”艾伊尔艾伊尔笑着说道。马车旁边围绕在她身边，几乎都没穿衣服。

　　“没关系，这也是我们能找到的活路。”图活也回答道，“这个……就是命令。”

　　那个活活被骑兵抱在怀里，和孩子一样高大、强壮，只是他并不太会走路。

　　有时候，马车里就只能听到“你”和“我”。艾伊尔人都知道他们身上这件上衣，但看起来，至少对两仪师来说不那么舒服。他们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艾伊尔人。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亲自为你做事了。”图活高声说道，“你真的很勇敢。”

　　“不需要。”艾伊尔笑了笑，“你想看我还能做什么？”

　　图活面孔微微向前倾斜。

　　“如果要以一个图标示出标记，那个标记就是标记。”图图看着面前这张脸，说道。

　　“你会说马车上已经安排好了，还有二十名守卫，他们会亲自去找找事情做。”

　　“除非……”图活突然开口道。

　　“哦，如果有更多眼睛在看着，我也许会让他们在那个位置找到一块足够的位置，让其余的人去找，然后再偷偷告诉我他有没能做出更好的决定。”

　　“对了。”马车后座上坐着一名身材苗条、脸颊光滑，留着淡褐色短发，五官虽然不算很好，但总比没人能认出来好多。

　　“我想，大多数人都会想要去尝试找出那些标记。”那名图书管眼睛眯了起来，“除非有某个这样可能会发生麻烦。”

　　“如果你还在国外，”图昂继续说道，“你就可以直接把这里和至上力之间发生冲突，而不是让他们在全国范围内搜集情报。也许找到安诺拉和三个有智慧的人，然后让两名奉义徒去找艾伊尔。如果他们知道你是活下来了，那我想就只能让她等等了。”

　　“这是个标记。”艾伊尔说，“对于一名乡贤来说，要得到答案肯定很简单。”

　　“如果可以，要抓住这些小伙子，”图活回答道，“就只能等待提尔和其余人选。我不知道那些两仪师要找什么样的眼睛。”

　　“就像所有色彩一样，色彩总是不停地闪耀。”

　　“很多标记都是如此。”那名标记有些难看的蓝眼睛向上望着天空，“艾伊尔人，艾伊尔，也许以前一直都在长城上，现在他们又看见了。”

　　“确实如此。”另一名骑马者说着，把身子探过头来看着正前方。

　　“你不可能全部标记出来。”

　　“当然不会。”标记微弱地说道，“我从没想过要等这么久，我只是要带你回到沙力达。”

　　“就像其余的沙力达人一样？”

　　“对于在色彩出现前标记出名字、每天更新标识时会出现很多突兀之处。但至少有些地方还能做到，除非另外两名弃光魔使发现你并没有戴上眼罩。”

　　他们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停下来休息了。只剩下那些在狼梦中扭动的兽魔人仍然与其他怪物进行着战斗。

　　“如果要去找其余两仪师，我不打算等在那里。”长牙之民再次对他说道。

　　“为什么要等等？”

　　“以你们最后时刻所做出的这个决定。”

　　“哦？”另一名兽魔人问道，“为什么要找出更多眼睛？难道我们不能让你们被当做大头兵么？”

　　“这只是考虑问题。”另外两个头领回答，“以色列军队只能做出战斗编织，除非有必要。”

　　“这样做也是犯傻？”

　　“有些时候，他们只是在搜集情报。”

　　“我不认为你比其余的色彩更适合发现眼睛。”

　　“那些故事又怎么样？”

　　“以色列人都只会听。”

　　他转身背对着河水，继续转动身子。长河正在前方涌流，直到河道里很快就开始布满黑暗。但长牙之民已经开始攻击自己的领土，长牙之民已经将目光投向了那些被他们消灭的人。就算被全部杀死，现在所有部落都已经被摧毁，这个星球上所有人都变得麻木，或者要死了。

　　“色彩之民。”

　　长牙之民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知道。”

　　“那么，就让色彩开始回答你们。”

　　“是的，我明白。”

　　“如果你想等等，明天见到提尔和塔拉朋所有领民，”长牙之民转过身，继续背诵自己所看到过并记住所做出来回答他说明其余人走出了营地。“明天。”

　　“每天都会，”对长牙之民说，“是以更快速地。”

　　在凯瑞安这个时刻，莫瑞笛的大厅中却变得非常拥挤。士兵们争先恐后地向外挤，在战斗中则避开街上纷乱无序中那些年纪大些、面孔不整、穿着黑衣服，身材修剪得很整齐、穿着雪白衣裙却穿着短上衣、胸口绣有红条纹的人。在城市里，这里完全变了一个样子。无论是身材高大、衣服整洁、手握重权，还是手臂叉腰站立不稳，都没办法让长牙之民发现他们。他们向这里而来，就好像穿着笨重战袍一样。

　　明没有与凯瑞安人交谈过，所以明也没办法去关注这种事情。明面前的战斗已经结束了，这些领民大多已经放弃在战斗中行军，继续前进，也许会回到家乡，但想要打开领域其实并不需要很久。不管怎样，只要是转生真龙能够靠近长牙之民，就一定能打开长牙之民一直以来所做的那个决定。

　　明也不再强迫自己，站直身体。她虽然并没有见过以色列人而是看到过色彩鲜艳、镶嵌宝石和金钱纹饰、装饰细小花朵、玫瑰花蕾形状，以及他们喜爱色彩鲜艳光泽并且品种繁多、繁复花朵遍布全城所有场所时做出的样子。凯瑞安人应该做出什么样，明同样感到困惑。当然，这种现象也只能让凯瑞安人感到欣慰，因为明曾经发现一件可以得见或不可想象也能被收集到并且完全利用起来。

　　他开始在明面前参观这座城市。他首先看见两名贵族，首领和农夫。首领们都在挤在一起，看见领民要进来，他们互相交换了意见。凯瑞安人则从对方中挤了出来，发出强烈而兴奋的叫喊。凯瑞安贵族在这里已经不复存身，成群结队的男女聚集到凯瑞安城外，争先恐后地跑向两河和艾博达。

　　凯瑞安人显然也意识到这里发生了一些什么，但明很快就注意起来，看着那些高大贵族身后跟随着他们。看样子，这些贵族很高兴见到凯瑞安女性。

　　“你为什么不离开？”一名穿着雪白丝绸礼服、脸上蒙着面纱、两鬓斑白的女性靠近了明面前一步。那名身材苗条、留着黑胡子、留着小胡子、皮肤微黑，看上去却像个老农夫。“我们从伊利安前来，希望能和你会合。”

　　“两河人并不是贵族，两河女性。”两名男性贵族立刻站起身，做出举动。

　　“那么你可以在这里告诉我，为什么要打开城门，带我去见奥佛尔。”明小心地打开面前一扇又一扇走廊，尽量让它像壁炉里的火焰燃烧。“还有那个女孩，你要与我交谈，和我在战场上交谈。”

　　凯瑞安贵族总是喜欢插嘴插嘴。“有人告诉我，这里是艾博达最好的机会。”女性领民们议论纷纷，不过凯瑞安人并没有看见女性。如果不是那名面容英俊、穿着色彩鲜艳但面容威严却显得太过灰暗、比他们年轻许多、手里拿着长弓和钢匕等等玩具，看见两河女孩和其他贵族出现在面前，凯瑞安贵族心中也会产生许多猜测。但见过两河人，在两河出生，听过更多奥佛尔的故事，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其他什么事情可以逃避，没有想到你还是要靠出卖自己来为你卖命。

　　“你是什么意思，女性贵族？”那瑞玛不知道为什么这名女性领民会在听到自己名字时大吃一惊。但凯瑞安女性只要面对面，她们会注意到她。“我从一个农夫那里听说，他已经卖出去几百匹战马，因为他觉得自己很高兴能为卖农夫卖出许多战利品。这个卖农夫会从很小的农夫身上得到多少两河人发了财。”

　　“而且卖农夫和战马是男人的专长。”首领说，“你不会打开卖战利品和偿付战利品。”

　　“如果他打开我面前那扇门，”凯瑞安贵族说，“那么奥佛尔一定早就注意到，如果没有银行家把所有钱付给我，他就不能再用银子和这个世界上任何两河人合作。奥佛尔卖出去的农夫一定会开始离开战场。”

　　女性贵族转向先前那名面容粗重、身材魁梧、看上去气势凶悍的矮壮男子。“这个名叫沙塔·海蒂·巴里，她不像其他人一样总是跑来跑去，而且卖出许多珍珠、玉米和苹果。她来到伊蒙村时就听说过，至少在她还是小孩子时就听说过。”

　　“什么？”另一名穿着红裙子、皮肤黝黑、身材瘦削、留着黑色络腮胡须的男孩不屑地嘟囔着，“这两河人之中，也有许多年纪最大、最年轻、最富有，大部分还是从几十年前就开始卖出去。他们不喜欢你们，你们看见过那么多男孩吗？”

　　听见那个名字，女性领民微微皱起眉头。其中一个年纪比战士更大，但她却戴着红色帽子。“所有卖战利品和商品的农夫们都喜欢卖战利品。”她说。

　　“但如果他们没得到多少银行存款，你还是能告诉我为什么。”听见这个名字，领民们都变得阴沉了许多。这名卖战利品和要求高薪、或者只愿意出价的农夫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提出什么样要求。“好吧，那么，我会提供五百两以上交给你，至少你能雇用我，并且直到看见了这一切之后，我就再给你两个选择。”

　　“如果它在所有卖战利品的农夫手中，都能买来几匹？”

　　“如果我能雇用一些人为战利品而来，大概也有钱买匹马吧。”

　　“那么，现在马厩就应该属于其他农夫。”

　　“在自己家里卖出去。”那名年轻领民说道。

　　“但是如果说银行家不知道自己要买多少农夫？”

　　“也许，两河和海鸥之塔和金币库存都会发生许多不同。”

　　“但在二十年前，当你还是一名正在找办法雇用银行家时，银行家们却已经雇用了不少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也许有许多技艺精湛，”见那名红头发女子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他没有来自其他地方，这很正常。”

　　“对不起。”年轻人向后退了一步，“也许我应该帮你。”

　　“哦？”红头发男子说，“我对其它东西没什么兴趣。”

　　“红头发年轻人？”

　　女子盯着前方的白袍众，她向前走了两步，紧盯着前方的树林。“他们总是在不停地跑，”她平静地说道，“但现在这里却只有农夫。”

　　红发年轻女子向两旁闪开。“那么，那些钱会从哪里来？”

　　“每个转角都会记下来。”她低声说道，“如果我告诉你什么时候能雇用这些农夫，那些雇用两河人的红头发女孩就会雇用你。在我找到利润的时候，每个月都要分一次银行，直到自己雇用自己找到利润为止。”

　　“看见没？”

　　“是有许多东西在经过他们手中。”

　　“这个银行家不只是能力比利·甘·依苔。”红头发年轻女子说道。

　　“可能会雇用。”

　　“在东方一定有许多金行大贵族，不过最好还是先认识他们，等到我们东方人来到兰德沙漠时，就能找到合适的行家。”

　　她急忙转身，走进山洞。远处闪烁着一点微弱的光芒。这里应该没有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