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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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最高的建筑——XX塔的最顶层，是座以风景优美著称的高级咖啡厅，因为时价不菲的关系，来往的客人也相对较少。
晶莹剔透的装潢风格，从一流钢琴师指下源源流淌而出的清缓音乐，在厅内错落排置的席位上，面对面坐着因为过于吃惊而睁大了明眸大眼的东野夏树，以及对面，依旧一派从容不迫的柳莲二。
[你是说，幸村精市订婚了？和樱吹雪桜実？]
莲儿微微地点下头，不动声色地说：[就在7月12日，幸村生日的那一天。怎么，你不知道吗？我以为这件事已经成为众人皆知的呢。]
东野皱起好看的柳眉。
[我最近都在忙一些事情，忙得昏天暗地根本没时间去打听这种八卦。]
莲儿了然地点头。[嗯，明白。]
东野若有所思地捏着下巴，喃喃自语着：[7月12日？.......7月12日那一天，应该是......]忽然想起来，她更加惊讶地看向莲二。[7月12日那一天不就是越前龙雅带柳実去海边的那一天吗？！]
莲二不是随声附和，倒是有点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原来那一天柳実没有去啊，我以为她也在呢。]
似乎感觉到一条逻辑线差了一个弯度没有理解到，而就是那一个弯度，是关系整条逻辑线的逻辑理解力。东野眯起了眼睛。[莲二，那一天到底发生了是什么事？]
一定，一定就在那一天，有什么改变了柳実，让那些黑暗的东西渐渐腐蚀了她所有的阳光。
然而莲二却轻描淡写地回答：[也没发生什么事，只是在幸村所办的生日派对上，幸村突然宣布要和桜実订婚。当时所有在场的人也为幸村突然的举动震惊，不过后来我问了他，他说这是自己自愿的，他真的喜欢桜実。]
[他说他喜欢樱吹雪桜実？那柳実怎么办？！]东野愤怒地拍起桌子。
对于她突然激动的无礼举动，柳莲二微微笑起来。
[东野，你对朋友的事情关心总大于自己的呢。]
觉察到自己失礼的东野，红了脸，平静下心情才赫然地低声说：[我只是不想看到自己的身边人不幸福。]
[嗯，明白。]他端起咖啡，轻啄一口。[我也一样，同样希望自己身边的人都能得到幸福。所以东野，既然幸村选择了桜実，我就打算接受他的决定。]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前不是说过幸村是喜欢柳実的吗？]
[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既然能从一开始的不喜欢到喜欢上，那么同样的，也会从喜欢到不喜欢。这是很自然的规律，像生物界的生存法则一样。]
[但那不是真正的喜欢吧？游移不定的感情，怎么能有资格说是喜欢？]
莲二微笑起来。
[对，那不是真正的喜欢。真正的喜欢就不叫喜欢了。]
东野皱眉。
[那叫什么？]
[爱。]
从莲二嘴唇间吐出的微妙语言，像传说中的点穴功夫一样静止了东野的所有能力。声音发不出，眼睛阖不起来，她只有怔怔地望着莲二似笑非笑的脸，脑袋里乱糟糟一片。
[这样失神的东野，真是让我意外。]莲二玩味地笑道。[在赛场上雄心勃勃又信心十足的那个东野夏树，哪儿去了呢？]
东野吃惊地一下子脱口而出：[你还记得我？]
一直以为两人第一次相遇的事情，他已经彻底忘记了的。
偶然一次相遇发现他竟然和自己相隔如此接近的距离，他不知道她为此高兴了多久。然而，自己却没在他心底留下任何印象，心脏便像从天堂里一下子被踹到了地狱里一样，难过得想掉泪。
可是今天，这个人带着坏笑说着这样的话，难道是故意在欺负她？
过于激动让东野的脸都热了起来，她已经无暇顾忌自己的冷静与睿智，在这个人的面前，她永远都是他手中的小玩偶，喜笑怒骂完全不由自己了。
柳莲二细长的手指缓缓抚摸着陶瓷杯子的边缘，那么淡定，像看透世间所有七情六欲的圣者一般自然脱俗。
[抱歉，我没有戏弄你的意思。]他看透般地解释道。[只是一直很在意你偶尔露出的难过表情，所以想了很久，然后有一天在网上看到那次参加奥数比赛时的照片，才突然想起来，原来你也参加过。]他带着歉意的微笑看向对面呆愣的人。
[忘记了你，抱歉。]
东野定定地看着莲二被完全睁开的双眼，那么认真地凝视着自己，在那深黑色的瞳仁里，倒影着自己影子，那么清晰，像被刻上去的一样。
胸腔里有什么酸酸的东西向外涌出来，鼻子也跟着发酸，眼睛里不可抑止地冒出水来，东野忍着没让它掉出来。
莲二就那么看着她，看着这个坚强冷静的女孩子，强忍着泪的可爱模样。
许久，东野从牙齿缝儿里挤出一句话来。
她说。
柳莲二，我一直喜欢你，这件事请你无论如何也不要忘了。
给东野打了电话的柳実，在听到那一端传来冷冰冰的[对方已关机]的女声后，皱着眉将手机收起来。
房门上传来叩叩叩的敲门声。
[进来。]她说。
杰西卡开门走了进来。
[二小姐，车子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嗯，知道了。]
杰西卡退出去后，柳実在嵌有面向开满绣球花的花园落地窗前若有所思地坐了好久，才慢慢地站起来。脱下一身干练的西装外套，而从衣橱里挑出一件纯白色的小洋装。
屋外的天气有些阴晦，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的样子。
柳実坐进车子后，向前方的司机命令：
[去音像店吧，银座的那家。]
桜実，我已经不想再继续善良下去了。
人生不是电视剧或电影，它不会为了表现正义永远上演邪不压正的俗套戏码，而我的人生里，输给谁也绝对不要输给你。
特别是我爱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 3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