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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梦里不知身是客(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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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凡事还是那么认真。”水神允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广州的光孝寺最近不太平静,我跟那里的性德和尚私交不错,他邀我来帮一下忙,另外我妹妹的一个朋友正在追查一邪教,要我抽手帮忙……我一下子从三兄弟里最闲的变成了最忙的,当然要多找些朋友帮手解决。”
咦,光孝寺?“不会是为了六祖舍利的事吧?”我脱口道。
“你知道?”水神允讶异地挑了下眉,连张挚也抬眼看着我。
“真巧。”我把蒋文选的事说了一遍。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他们一定是无上尊教的党羽。”水神允两眼神光奕奕,转头对张挚说道:“张兄,请你帮我连络一下江大队长,说我要跟他借人。”
“不用费事了,我可以借你人。”
“他们可没有盯人的专长。”水神允摇头,“说不定时间会拖得很长,这对有正常工作生活的人来讲不太适合。”
“你也知道最近江北武林被无上尊教搅成什么样子,我绝不允许他们在广东兴风作浪。”张挚冷冷道,“况且这里面还有日本人涉入其中,为公为私,你说我们能置身事外?”
水神允也不再坚持。“我看无上尊教这趟有难了,嘿,政府和白黑两道武林都准备出手——”
哼了一声,张挚浓眉微蹙,不无忧心道:“无上尊教兴风作浪几年了,对付它的组织机构还少得了,可是就算有所打击也只是风毛麟角,它的真正核心还不是一直触及不到?无上尊教行事太过诡异飘忽,实在不容易对付。”顿了顿,他继续往下说,“令我奇怪的是,苏浙水家一向行事低调,怎么会插手这件事。不要告诉我性德的面子有那么大。”
水神允面现冷笑,寒声道:“因为他们想动不该动的人。”
“他们想动水家的公主?!”张挚恍然大悟,随即奇道:“可是他们怎么会知道云秀的?”
“云秀?”我低呼,“她没事吧?”
水神允脸色一松,“那是以前的事了,不过”仿佛想到什么,他扬起恶魔似的笑容兴灾乐祸的说,“无上尊教从此却要不得安宁了。”
为什么?
面对我们的疑惑他耸了耸肩。“我那个妹夫是个很会记仇的人,特别是关于他老婆的。据我所知道,无论是国际方面、中国政府方面或是其他隐门秘派,无上尊教已经孤立无援了,想要光明正大地浮出台面纯粹是妄想。”
“除了与美日一些反华势力勾结,无上尊教定有另外的经济来源,不然怎么可能支撑这么久?”
……
“我想我知道。”我微凝着眉,把东陵堂和蒋文选骗取女朋友公司的事(这个开始没有讲)说了一遍。
“他们的组织里面应该有类似于经营财政经济方面的结构,可能还有一些手下是专门做与蒋文选一样剽窃别人公司或财产这类事情的。”
“拜托你有什么事一次讲清楚好吗?”水神允没好气地睨了我一眼,我无辜道:“这种事情说出来对女孩子不太好。”
水神允丢了个不予置评的眼神给我,又递了杯茶过来。
苦中有点带甘了,滋味竟越来越妙。
“那这个方面的机构一定占有很大的份量。”两个男人相视冷笑,一副抓到敌人尾巴的阴险模样,不禁让人替惹到他们的人感到……可怜。
“就这样吧,如果有事的话水三哥打电话通知我好了。”我把家里的电话和手机电话(基本上很少用到)写给他们。
“干什么?都中午了,你不请我们吃饭想溜啊?”水神允一手捂着肚作势道,“喝了泡功夫茶,好像更饿了。”
“好,请你这个大恩人吃饭行了吧。”我失笑,心知他定是故意要气张心茉。“想吃什么?”
“当然是道地的广州美食。”
“那我们到北园酒家吧。那里的‘玉液叉烧包’和‘鸡丝春卷’是中华名小吃,其他的‘珍珠糯米球’、‘鲜虾肠粉’等也是这里的传统名吃。”我建议道,“北园酒家位于风景秀丽的越秀公园附近,岭南式园林格局吸引很多名人留下足迹和墨迹,刘海粟就曾为北园题字‘其味无穷’。在小桥流水畔吃传统点心很是别有风味呢。”
“你很熟嘛。”水神允听得眼神发亮,“就这家。”
“去吃过啊。”跟张峻山和纳兰白他们去的,他们才是喜尝美食的人。因为他们,我偷了不少师。
中国历史悠久,其烹饪艺术源远流长,闻名于世。中餐以它的色、香、味、形而诱人。长期以来由于各地区的自然环境、文化、风俗、习惯不同,中国菜肴形成了不同风味的地方菜系。北方菜系以山东口味为主流,擅长烹制海味。四川厨师烹调爱放干、鲜辣椒,川菜以麻辣辛香调料而闻名。淮扬菜注重原汁原味,特别是油而不腻,清淡鲜美。谭家菜咸甜适宜。粤菜则取料广泛,讲究鲜嫩和酥脆。
“广东菜果然名不虚传。”
水神允放下筷子心满意足地靠向椅背,这才问道:“这么丰盛的一顿,不会害你破产吧?”
张挚也抬起了头看向我。
这时候才想到啊,我淡笑:“不会连这么一顿饭都请不起的,放心好了。”我赚的钱,平时都没怎么花,一个女人如果不用买化妆品之类的护肤用品,真的可以存很多钱。
“准备什么时候回深圳?”
“明天就回去。”一个久违得我差不多都快忘记的男音回道。我骇然往从我们餐桌不远处走过的男人望去,真的是——
“老同学好不容易才见一面……对了,你妹妹找到了没有?”
“没有。都快两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如果不是她给奶奶写过信,还真以为她从人间消失了呢……说实在的,我们家的人以前待她真的……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一直忽略了她……”
“她八成不会在广州,我和卓东匀他们找寻了那么久都没一点儿消息,除非她背后有高人护着故意不让人找到她……”
……
……哥哥,一直在找我吗?
怔然地望着渐渐远去的俩模糊身影,我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黯然发酸的心揪紧着,自己从没有一刻这么清楚,我,不再是以前的傅采灵了!
不再是了!
垂下了头,在眸里滚动着泪花凝聚成两滴清泪,掉了下来,摔碎在地。
“采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