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女配围观日常》枣花蜜宝

106、民国6

　　开往美利坚的船起航以后，张默吐出一口气，她终于摆脱了乔淑琴派来的眼线，而且她不用每日装出王敏彤本身娴静内敛的气质。

　　轮船上各国人都有，只有黄种人最少，也有几人像她一样出去留学的。甚至有个男的梳着头油抹好的大背头，带着一副圆墨镜，身着西服，自以为潇洒利落，在那里侃侃而谈。

　　张默懒得听他们的雄心壮志，所以本来并没有打算接触他们的她正想转身离去。就被这个男人拦了下来，甚至他还用略微蹩脚的英语来询问张默要不要一起聊一聊。几辈子的经历让张默英语口语带有着正统地伦敦腔，她婉拒了。而周围有外国人因为她的口音投来了目光，还有的人冲她露出善意的微笑。张默点头示意后，转身回了自己的包厢。

　　男子有点尴尬，摸摸鼻子与其他人继续说话。有个穿着洋装的少女见他不愉哄他道：“陈哥哥你这口英语说的真是流利极了，可不可以多教教我。”

　　陈姓男子面色转为得意，说：“所以我们要多应用起来，以后你在船上都与我讲英格雷氏好了。”

　　女子崇拜地看着他，然后一脸娇羞的点点头。

　　张默进了包厢以后就发现小黑懒洋洋地趴在她的床铺上，她欣喜地走了过去，抱起它亲了亲它的小额头，说：“黑宝你来了。”

　　张默眼睛亮了亮，开心地说：“真是迫不及待见到他呢，我自己总感觉束手束脚的。”

　　小黑一爪子拍了开她的脸，挣扎着跳出来，抖了抖身上的毛，说：“我跟老大刚来，他在纽约等我们，然后一起去普林斯顿。”

　　张默知道了罗渊在前方等着自己，便更放下心来，两人有在美国生活的经历，虽然身份低位阶层有了变化，但对他们来说也不是难事，折腾这么一番，只因为需要一个合理获得本事的由头而已。后面的旅途张默刻意弱化了自己的存在，深居简出起来。

　　花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张默才登上了纽约的港口，直到下了船，她还觉着自己做像漂浮在海上一样。

　　张默一下船，就看见了那个直勾勾看着她眼睛一转不转的男人，不是罗渊又是谁？她笑着提着手提箱小跑着走到了他的面前。大庭广众下，又是个保守年代，两人也没多有举动。罗渊接过她手里的皮箱然后两个人坐上了前往普林斯顿的汽车。

　　普林斯顿大学在费城附近的小镇上。罗渊在这附近租了一个房子，足够两个人生活，结婚这事还不能着急，毕竟张默这边还有亲人和组织要报备。

　　罗渊这具身体出身耕读传家的小地主家庭，家里只有兄弟二人，父亲还是一位稍眼界的举人。其兄长也算是个读书人，但因为大清亡了，科举被废也没的下场。父母死后两人分了家，他长年在外读书花费不小，所以家里祖产一点也没要，后续的学费与生活费都是他半工半读攒下的。

　　原身一开始在普林斯顿大学读经济学，读了两年发现于国于家都没什么用，这才改了专业又重新学起机械工程专业，由于基础薄弱没少吃苦头，加上分家以后没了家中支持，差点生活都过不下去。罗渊刚来时这个小伙子已经饿的面黄肌瘦的，还是他靠着去证券交易所漏了几手帮人赚了点快钱收了成才把自己养了起来。

　　罗渊正想着找个理由回国找老婆，但小黑告诉他默默已经在来美国的船上了，他十分高兴，但又不想让她吃苦，于是又熬了一个多月泡在交易所里，辛苦挣了点钱才租下来一幢房子好让两人生活。

　　张默从小黑那里知道了这件事轻叹了一声，看着满当当小冰箱，她决定最近下厨好好给罗渊补补。小两口难得一起吃了一顿温馨晚餐。

　　第二天张默先去普林斯顿大学报了到，她因为初来乍到不能直接转系，只能先就读教育学系，等第一学期末时看成绩和个人意愿可以申请提出转系。但这半年时间她也不想浪费，她与罗渊商量了一下决定后续就读生物化学系再兼修制药。

　　二人也都是老夫老妻了，没有那么多需要磨合的，都把精力投入了紧张的学习生活，毕竟想37年以前回国，就得拿出十二分的努力来。二人的导师都很惊诧为何这两人这般紧迫，这样的他们在一众悠哉悠哉的留学生里显得鹤立鸡群。

　　张默很多年都没有这么用功过了，只叹分身乏术，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现如今抗菌药还在使用百浪多息，但副作用也很大。方津成冒险去上海拿的也是这个。但目前还没有人成功从百浪多息里面提取到磺胺。

　　张默通过导师联系了德国生物化学家多马克，并给他寄去了自己写的相关论文，关于百浪多息中有效抗菌成分的提取及化学结构式等内容。虽然没有张默，多马克在1939年也能成功提取出磺胺并获得诺贝尔医学奖，但时间不等人，张默只能一边在内心说着抱歉，一边联系多马克。

　　多马克看见了来自普林斯顿大学的邮件后，决定来美国一趟。最后通过张默导师波利斯先生的运作，两个生物化学实验室达成合作，共同研制磺胺并申请专利。

　　波利斯先生知道远东地区到底有多麻烦，他出于保护张默并没有大肆宣传，只在生物化学的圈子内流传了一遍，这些傲慢的西方人才开始正视这个黄皮肤的东方女孩。

　　美国和德国制药公司打破头希望能取得磺胺专利。多马克和波利斯各从美国和德国选择了一家制药公司，分别瓜分了美洲和欧洲的市场，二人技占了一定股份，后续实验经费都宽松了许多，张默也有股份，但她希望能用药品和美元五五分的结算方式。两个公司犹豫了一下，在波利斯和多马克的帮助下药物公司最终同意了，并让张默签订了保密协议。毕竟抗生素在战争时期有多紧俏自不必提。

　　张默与徐向东拍了一封英文电报，徐向东拿着一本中英双文的圣经翻译着电报，等他看着翻译后的内容惊得站了起来。他紧急联系了上线，等到指示后他以谈业务合作的理由登上了去往美国纽约的轮船。

　　磺胺的浪潮还没过去张默就把自己又关在了波利斯的实验室里，她又盯上了青霉素。

　　她和罗渊的计划是把自己弄成国宝级人物，这样十年浩劫时也有自保能力，哪怕在无人山区做研究也是可以的。

　　这边张默风风火火做实验，那边罗渊的学业也有了进展，他不仅上着机械工程的课，还偷偷学着枪械制作。他还利用空余时间在华尔街搅风搅雨。张默第一次股份分红给了他原始资本。

　　张默给徐向东的来信写的就是关于磺胺的事情，她希望组织派人接洽磺胺药物的事宜。至于另一部分金钱分红，张默做好了账目明细，分成几份，一份交给罗渊打理钱生钱，一份用来采购机械零件和武器。

　　波利斯也知道张默打算出让研究成果，好让多马克获得今年的诺贝尔医学奖。多马克为了补偿张默，私下里帮她搞了一批军火。毕竟德系的武器在目前这个阶段有多受欢迎自不必提。

　　徐向东忙得晕头转向，还好这边张默通过几个家里搞纺织化妆品行业的同学给他搞了点紧俏货打掩护。加上分了一点药品的好处给杜月笙，上海这边可谓是一路畅通。

　　乔淑琴略有疑惑，但她私下里弄来了张默的电报记录，明面上确实看不出来什么，直说给他签了线，让他去面谈新品纺织布匹和化妆品的生意，而运抵港口的确实也都是这些女人用的东西。她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也只能按捺了下来。

　　张默二人所作的事都由徐向东汇报给了上级，徐校长后来知道了此事也不由得感叹自己眼光好，会挑人。

　　张默在当年学医的时候也了解过青霉素的历史，只知道可以用冷冻干燥法提取青霉素结晶，但具体做法还得她进行尝试，不过她已经知道了努力方向就有勇气。

　　张默把自己的实验计划给波利斯看，波利斯想了想决定通过她的实验申请，并且联系了英国的生物化学家弗莱明，从他那里购买了青霉菌菌株。张默开始了为期三个月的暗无天日的提取青霉素结晶的实验日子。然后又通过给注射了致死剂量链球菌的小白鼠用青霉素治疗证明了青霉素对链球菌杀菌作用……接着张默在波利斯的帮助下完善了实验，并投入了临床实验。死马当作活马医的肺炎病人在青霉素的治疗下活了下来。一时间波利斯也盖不住张默的名声大噪。虽然有各种质疑声音传来，其实黄种人的言论作祟，但也挡不住赤果果又严谨的实验数据。

　　就这样，盘尼西林提早了近5年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