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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相请不如偶遇 ...


  •   高成在训练场上就被他亲爱的王叔叔抢白,关于他那段幼年早熟的经历,以及他老爸过份的担心,以至于这个七情上脸的家伙,一时吃了‘败仗’,神色扭忸怩怩,身子转来转去,色厉内荏的说:“我的兵都在呢!”可是这个略显白发的前辈可不吃他这一套,照样开怀大笑,喋喋不休,弄的这家伙学着王叔叔的武汉腔,带几分情急又几份撒娇的说:“没有的事,都是你胡说!”白发前辈笑够了,拉着高成说道:“这个季节不错,草啊树的都开花传粉了,你小时候的本事都哪去了,怎么没做出半件有开花传粉样子的事情来呢?”
      一听这个,高成彻底被打败了,四下乱看,手脚无措,最后又拿出他那惯有的不屑一顾的表情:“战场不谈情事,团长你违规了,不过这次我不计较你”
      王团长在他头盔上敲了一下,高成显然不想恋战,打了个敬礼,迅速撤退。王团长踱回他的随同中,望着他的背影摇头笑道:“用脑过度了,把这方面的补给提前消耗了”周围的人都善意的笑了起来。
      高成——我们亲爱的七连连长,敢拍胸脯说十六个连他老大的人,而且说的堂堂正正,说的光明磊落,谁也没有语言反驳,他就是最大,带兵严格,却又爱兵如子,一个铁血钢七连放在他的手里,即使在没有硝烟的和平年代,仍然保持着铮铮铁骨,猎猎英气,战士爱他,景仰他,他也真心的爱着每个战士,心里只有他们,他心爱的士兵可以大大咧咧的亮出两根手指跟他要烟抽,他还要搂过来给点火,烧到人家眉毛,他的爱将上来就敢踢他,他跟个孩子似的跑的飞快,但是,谁也不会因为他们连长这点孩子气而对他有分毫的不敬,这个恐怕只有‘同袍’之人方可理解吧。
      高成又跑去和他亲爱的士兵们讲了一大顿‘私话’讲的心花怒放,瞧着他的史今,瞧着他的伍六一,瞧着他的这些铁骨汉子心里有说不出的满意,当然,如果他没瞧见那个许木木的话心里的花会开的更大一点。
      回到连部,他的指导员刚放下电话,瞧见他笑着说:“老高,你现在已经是老高了”
      “啊”高成愣头愣脑的瞧着指导员“啊,是...是啊,咋的,你打那一天就管我叫老高啊...咋地?”
      “咋地?”指导员‘嘁’了一声“你配的上老高这称号吗?”
      指导员瞧见这七老虎头顶的毛开始一点点竖起来,叉着腰,拧起眉毛,“咋...咋的...你给我闭喽,我带着钢七连,我们立过...”
      指导员不怕这个老虎,手势和表情一起阻止他:“行...行...你别又给我背我们的革命家史啊...”这句话老虎彻底翻毛,指着指导员,一边指一边绕圈子:“你...就你,我告诉你,我现在把你告军事法庭去,你别小瞧我们七连的历史,那...是...是...我们的精神力量,是我们...”指导员过来搂着他的肩膀,恳求的说:“好,好,我该枪毙,我一会就去自诀于七连去,但是,老高我告诉你,我作为七连的指导员,有责任关心每个战士的生活和思想,也包括你,你少跟我炸刺儿,你吓唬谁呀,你老大不小了,你自己不考虑,你考虑没考虑过你的父母,你父母不是你,一天到晚,训练演习,他们年纪越来越大了,要享受天伦之乐,要享受子孙膝下承欢,你呢?你保卫祖国没错,但是,现在不是战争年代,一定要限制你的婚姻,现在是和平年代,你有责任忠孝两全,你有责任也承担起给父母快乐的义务,你的婚姻问题让父母惦记,你不觉得丢人吗?”
      指导员的政治教育如一排子弹打过来,打的高成直眨眼睛,指着他,嘴里叨叨呱呱的不知道说啥,终于,想起了发语词,叉腰怪叫:“我告诉你啊,你别跟团长一个鼻孔出气啊,你是我的人,你得听我的,告诉你啊...就...就我这事你...你给我少提,你别被人家和平演变喽,你得替我说话。知...知道不?”指导员还想发言,高成嘴里‘咿’了几声,几乎把手指当成了枪用力威胁着指导员:“你啊你...你赶紧给我闭喽,另外把七连连歌站墙角念三遍,你刚...刚才对...对七连严重不敬”指导员还象拒理力争,却不料这老七黑着一张脸用手示意并拒绝再讨论,并且迅速的走了出去,关门时的动作,证明他是逃走的。
      指导员摇摇头,嘴里嗔骂道:“这个家伙”

      袁朗刚接完一个电话,脸色并不好看,这个最著名的老A,这个最了不起的老A,这个最英俊的老A,一向都不容易猜的透,似乎他的一切都是钢铁的,是机械的,是数字的,是带有一个高速运转的芯片的,而且是隐形的,监测不到的,是属于一个和老A一样迷一样的过往的。袁朗带着他最喜爱的一款墨镜,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这次真的脸色不好看,但是,这有什么呢?齐桓心里哼着曲子想,这家伙只要一看到‘南瓜’就会便的花样百出,就会变的开心异常,就会变的和一个撒旦差不多。
      果然一会儿的工夫,袁朗那招牌似的笑就回到脸上,舌头抵了一下牙齿,舒了口气,喊道:“齐桓”齐桓一直在远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所以,几乎应声而到,敬了个礼,袁朗仰起头嘴里吸着气,躲闪着齐桓虎虎声风的一套立正敬礼动作,声音柔情又邪恶:“就咱们两,你累不累,怪吓人的,你好好说话,弄的我都神经紧张”齐桓斜眼瞧瞧他,袁朗四脚朝天的仰在椅子上,把自己往一起聚了聚说道:“齐桓,你听说过钢七连没有?”
      “报告,听过”齐桓瞧见袁朗又仿佛害怕他似的往后躲,‘嘘’了口气,也不绷着了,“钢七连嘛,很有名的,那连长叫高成的,特别会带兵,是个难对付的家伙”
      袁朗躺着胳膊,继续他那懒散的笑容,“你见过他吗?”
      “没有”
      袁朗坏笑着仰起头,“是不是一个...”说道这里,双手舞动着,脸上做出狰狞的表情,晃着身子扑向齐桓,嘴里继续说道:“一个变形金刚”齐桓和袁朗同时笑了起来,接着,袁朗又把自己放回去“我们这次就要碰碰这只老虎,1:25。你觉得目标是不是定的太低了”齐桓早染上了袁朗的傲气,只是冷冷的笑了一声“到时候他们不就知道了?”

      高成最近,明显肾上腺激素分泌不正常,除了他心爱的今儿收了个木头兵让他心爱的今儿成了全连的倒数外,便是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跟他提他的婚姻大事,管你上天入地,东躲西藏,都会从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里蹦出一个人,抓住他说:“老七呀,你这婚姻大事儿啊...”甚至你接起电话,电话里都会响起“光棍歌”老七彻底抓狂了,满面黑线,咬牙切齿,谁都看出来了,所以,七连处于史无前例的一级战备状态,谁也不想做炮灰,尤其是不想做被他拉出去枪毙的冤魂。大家随时看见本子,笔,头盔什么什么的从连部的窗户里伴随着老七的大喊被摔出来,以至于大家看到指导员时眼神都很悲伤,阿甘和白铁皮甚至和指导员说:“指导员,你加点小心,我们在你们窗下给你垫了被子,你如果被扔下来,你看好了往哪掉”
      阳光明媚,绿树成阴,高老七的脸色和天气及环境成反比,此刻,他刚遭到一位高官叔叔的逼婚,嘴里失常的叨咕着“我幼儿园就会勾搭女老师,我小学就有一个加强营的女生给我写情书,我高中时候简直被追的差点退学,我...”高老七被逼的几乎无法控制步伐,一路斜着向连部撞去,正在里癫狂中,恰巧碰到一路吵着的今儿和六一,措肩敬礼的一刹那,史今被高成一把揪住,吓的六一以为高成要拿史今去充数,上来就往外撕扯,高成倒不挣扎,只指着自己的鼻子,对他们两个说:“你...你们两,瞅瞅我的脸”史今和六一努力的瞅着连长的脸,高成继续指着,问道:“我象要要要要嫁不出去的样子吗?”史金和六一呆头呆脑的相互瞧瞧摇摇头,高成的意识有了部分回归,直起身子,“如果我要是哪天饮...饮枪自尽了,我就是被逼死了”
      六一嬉皮笑脸的说道:“连长,实在没人娶...娶你,我娶...娶你”高成飞起一脚,自己都被气乐了,嘴里叨咕着:“你个混蛋玩意儿,你...你...还,就你还娶我,你嫁给我还差不多”六一蹦在一边,乐着说:“那也行”高成发现自己是被气疯了,烦躁的又踢了史今一脚“滚,滚...都给我滚一边儿去,一帮混蛋玩意儿,带的什么兵”史今和六一搂着跑掉了,史今一边跑一边笑着说:“连长,实在不行,我嫁你也行”高成追了两步,想找个东西砸他们,又苦与身上没啥可以飞出去的东西,况且这两个又一路笑着跑远了,仍无处发泄,跑到路边的树上踹了一脚。

      袁朗的心情其实并不好,因为,一个由来已久的问题,可是谁都不知道是什么问题,除了铁队,但是袁朗不说,铁队绝对不问,他爱袁朗,非常非常的爱,他爱他的敏捷,爱他的机智,爱他的聪明,爱他的从里到外散发的傲气,爱他的执著和冷静。除了铁队,谁也看不出什么,恶魔永远都是恶魔,没什么不同。
      恶魔此刻正研究着电脑,用卫星系统在勘察着他认为可疑的情况,手里夹着烟,专注的男人是最英俊的,烟雾里的袁朗更是,世界只有他,还有他要对付的那个兵团。
      袁朗此刻不知道为何和往日的心情如此不同,袁朗不是轻敌的人,但是老A的实力的确又让他们从某个角度轻视对手,他们已经给了无数个友军以致命的打击,这打击是刻薄的,但是也是有益的,是难堪的,但是也是必要的,是另人憎恨的,但更是另人感激的,因为只有知道自己的弱点才可以改进,在真正的战斗中才可以减少牺牲。袁朗真刀真枪的执行过无数次任务,而且每次都干的漂亮,他见过真正的血和死亡,所以,他才比别人更有种美。
      无论是给友军挑刺还是去执行真正的任务,袁朗无疑是这个苛刻的最好的人选,他有一个严密的头脑,有无与伦比的坚毅更有一只钢铁老A为后盾。那是他收获的‘南瓜’这些南瓜都变成了利器,杀人于无形。袁朗信任他们,但是,此刻的袁朗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几分焦躁,是什么呢?袁朗自己都很纳闷,从来没有过,从来没有过。这次战斗会有什么不同吗?难道自己在乎和这个闻名已久的‘钢七连’的较量?不对,有和他比肩的称号的队伍袁朗对付过不少,每次都大获全胜,那么是什么?袁朗似乎感觉出有一双手,在背后推着他,冥冥中要发生什么事情?袁朗是个感觉极其敏锐的人,此刻却象一个茫然的亚当,在命运的路口,不知道命运的手将把他带到哪里?这里面有种难以抑制的渴望与兴奋,如果这可以理解为一个优秀的老A对战斗和胜利的渴望,那么这里不会有这么强的命运感,袁朗晃晃脑袋,总不会自己会牺牲吧,在一次演习中牺牲,被击中?想到这里,袁朗自己就笑了起来。弄的铁队狐疑的瞧他。
      袁朗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他悄悄的摸到了七连的一次夜间演习现场,没人发现他,他潜伏在一棵树上,静静的侦察,只见一小队穿了伪装的士兵从林间走过,袁朗可以轻易的指摘他们的失误,但是,却也佩服他们的素质,待这一个班走过去,在他们所过之处,一个更隐蔽的人悄悄钻了出来,袁朗不禁摇摇头,‘你可小心了’果然,他刚钻出来,后面有个人一下扑向他,动作迅速精准,袁朗很满意,他无声的制服了这个潜伏的‘舌头’,虽然也挣扎了一会儿,而后,迅速的抗起他,跑到一处安全地带,把那‘舌头’仍到草地上,他自己也疲惫的躺在这‘舌头’身上,他的队友聚过来,那抓‘舌头’的小子操一口河北与河南交界处一带的口音,说道:“抓了个‘舌头’”队友们七手八角的把那‘舌头’翻过来,忽然一个人说:“是连长”于是,一群人着急起来,乱哄哄的把他放平,有人抱着他,还有人说:“老白,你不会人工呼吸吗?快快!”而后一个唐山口音的说:“你们得把他放平喽!”于是,又乱了一下,还没等那人去做,就被一把推了个远,而后那连长,喘过一口气,说道:“别...别老给我做人工呼吸”声音骄傲还带点结巴,又问谁抓的他,报给他之后,他咬牙说道:“阴沟里翻船了”而后,又站起来说道:“以后抓舌头别往死...死里勒,还...还往嘴里塞...塞...塞东西”那抓他的木瓜,瘟头瘟脑的说了句啥,但是袁朗知道,这个连长并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很丢脸,喊了一句:“舌头也是人,也得喘气儿”而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些战士都‘噗嗤’笑了,他们并不怕他们的连长,但是却真心的爱他,袁朗虽然看不真切,但是,仍感受的出来,而且袁朗几乎也被这个结巴连长给逗乐了,原来他就是那只老虎,不怎么样嘛,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觉得个子不低,而且很有趣。袁朗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中,可是,另他诧异的是,对友军的了解不但没使他的心平静,反而在某个时刻跳的更快了,尤其是那个连长出现的时候。

      无论是被逼的发疯的老七,还是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绪搞的有点好笑的袁朗,都必须认可的一点是,他们是军人,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人,所以,一切都似乎按部就班的,但是却如此奇妙的展开了。
      演习开始,无论从地形还是气候对高成他们所在的步兵团都不利,但是,演习和战斗不会因此而停下,而是按照预期开始了,高成无疑是个优秀的指挥官,可惜,敌人太强,强到诡异,伤亡数字迅速的升高,在某种意义上近乎全军覆没,高成受不了,他觉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他将会失去什么?通过这次演习。他一方面痛恨自己的无能,一方面又憎恶敌人的狡诈,心被这种复杂的情绪弄的未有的乱,而就在这时候,有人报告给他,许木木抓了个俘虏,而且是个校级的俘虏,高成略微楞了一下,一个校级的俘虏?校级军官是很少在前线的,如今却成了俘虏,但是,心里却痛快了一下,嘴里说:“越大越好,最好是个将军”说罢这话往前走的时候,命运已经把一切都另做了安排。
      俘虏就在那里,抽着烟,即使还未靠近已经感到了一个强大的气场,仿佛那里坐的不是一个俘虏,而是坐了一名慰问士兵的首长,而高成此去是给他汇报工作,为什么会这么不安,高成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难道自己会失控到去枪毙了他?
      到了近前,真的是到了近前,我指的是无论命运或者别的什么都在一个神秘的树林,一个神秘的情况下到了近前,两个人眼光相遇的时候都有片刻的惊讶,只是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高成一时没说话,而那个抽烟的男人,傲慢不羁的叼着烟,拉开拉链,高成有种崩溃感,制止道:“你不用脱衣服,你是俘虏,你并没有死”那男人,果然停止了动作,重新从烟雾里,眯起眼睛瞧他,高成拿眼睛瞟许三多的手,是的他是关心许三多的,同时也躲避那双直白的刀子样锐利的眼睛,虽然,这个俘虏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但是,那种无所畏惧的强大气场,让高成不舒服,这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开腔了:“钢七连连长”高成正色的回答道:“高成”
      袁朗当然知道这个就是高成,但是却不是他想象中的高成,高成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他脸上图着油彩,但是在他报出名字时摘掉了帽子,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却带着不经意的性感,眼睛暴露在阳光下,折射出琥珀色的光芒,他正审视着自己,袁朗第一次在别人面前需要刻意做出样子来伪装自己,从前,无论在任何人的视线里失败者永远都是对方,而这次,袁朗承认,他控制自己失败。他很想让这个男人知道自己的名字,虽然他可以通过别的途径知道,但是袁朗却想自己告诉他,于是抬头说道:”我叫袁朗”
      两个人坚持了一会儿,高成说:“我想知道你的来路”袁朗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但是,话语的分量却一点也不少“你违规了啊”高成是他的下级,一般他说出这句话,别人会让步,可是,高成没有,他逼视着袁朗,眼里的琥珀色变的犀利“你知不知道,再过一个多小时,所有人都会知道,而又有多少人将永远无法在参加这次演习了?”袁朗心里的一道墙忽然倒塌,原来,他是那么的爱他的兵,这种爱是仁慈的善良的,干净的纯洁的,不顾一切的,也是另袁朗心动和无法拒绝的,他象个执拗的孩子,要为自己打输的同伴讨个说法,即使对手再强大,他也不怕,袁朗忽然想逗逗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战前的情绪有了一个出口,更重要的是,袁朗忽然玩儿心大起,他用手套掸了掸头上的灰说道:“伤损比例1:9,我们输了”果然,这只小老虎被激怒了,但仍可以保持冷静的语调“你埋汰我们呢呗,你一个换我们九个,你还输了?”
      袁朗假装严肃起来,斜睨着高成“我们预计的是1:25,最好零伤亡”果然,一切按袁朗的预想,老虎手都气抖了,所以他背起手,拼命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而袁朗忽然又有了新的想法,在这人为刀俎,己为鱼肉的时刻,袁朗忽然很想想知道这个脸上图着油脂的家伙是不是一身的汗臭味,于是,他站起来,逼着高成的眼睛,一步一步的走过去,高成没料到他会站起来,象一只志在必得的野兽,一步步的逼过来,自己的心随着他的逼视,变的难以琢磨,这是什么状况?高成,那个天之娇子的高成,为何你一瞬间失去了方向?
      袁朗站到在高成面前的时候,缓缓俯过身子,嘴唇几乎擦着高成的嘴角划过去,那一瞬间,所有人都听见了,他放肆的吸了一口气,而后一笑,而那一刻,高成如果不是脸上图着油彩,他几乎想跳到一边去,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脸色如何,这个人并不比自己高大多少,却几乎把自己整个密不透风的包裹起来,所以,当这个人在高成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句:“老A”后,高成几乎松了口气,迅速的说了声:“谢谢”扬长而去。因为高成受够了,这一切都糟透了,他的呼吸的思维都被剥夺了,他...他自己说不清了,而袁朗则胜利的摇了摇,习惯性的用舌头抵着牙齿笑了笑,这小子的汗味汇合了油脂加上子弹和硝烟的气味,构成了一种另人迷乱的堕落的味道。袁朗很满意。
      袁朗对俘获他的那个小木瓜也很感兴趣,以至于被押送的途中还不忘嚣张的策反,但是,当他得到的是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后,袁朗很郁闷,拿手套在这木瓜头上敲了一下,而后他,又看到了高成,袁朗觉得,自己对他更感兴趣,不知道为什么?袁朗终于找到比‘南瓜’更能激起他兴趣的‘东西’了,于是,他踱过去,向他要烟,他给了,又要火,这家伙真是老实,摇头说没有。袁朗想拉他找个地方坐下,可是,他那嚣张的战车带着尘土一路飞来,引的所有人都瞧傻了眼,而他铁一样的齐桓子弹一样打到面前,接他回去,真是沮丧啊,还没玩够,怎么就来接?回去得给他‘加餐’。
      高成除了回了齐桓一个礼几乎就没说话,他不想说话,尤其是拒绝和这个叫袁朗的男人多说一句话,但是,当这家伙送给他啤酒时,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句:“这老A就是比老步的条件好哈?”
      那家伙回过头,阳光成了这个男人最好的装饰品,照的他锋芒尽现,他依旧调侃,依旧邪恶的笑扬着手里的烟:“要不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来老A呢”而后,大条的把烟咬在齿逢上,冲高成飞过来一道目光,这目光如一把邪魅而多情的刀,划过高成的下巴,挑起一条细微的血痕,而后又妖魅的被主人带走,带走了那一星属于高成的血痕。
      高成发疯了,从许三多的手中夺过一挺‘八一’杠就想冲袁朗的车开火,他的三班战士飞快的扑过来,把他压在地上,完全不顾他大骂不绝,手抓脚踹。
      袁朗在车上略微回了一下头,心里默念了一句:“回头见,我俊俏的小暴君”,那一刹那,袁朗觉到了疼痛,但是,却无法阻挡某种东西的滋生。

  •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描写战争,不描写武器,不描写勇敢,战争我不懂,武器也不懂,关于勇敢,每个人从头到尾都被它激荡着,我只是想在硝烟中截取一段情肠,在侠骨中寻找点滴柔情,在这铁血群英中写写两个男人的故事。
    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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