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夜之魅影 ...
-
第五篇：贪婪（Greed）
The hand that signed the treaty bred a fever, andfamine grew, and locusts came; Great is the hand that holds dominion over Manby a scribbled name.
那只签署文件的手孕育了一场热病；灾荒蔓延，蝗虫四起；只不过是一个潦草的签名，统治人类的手有多么了不起。--The Hand That Signed the Paper
【第三十二章】
--《夜之魅影The Phantom ofNight》
一个瘦长个子、穿着牛仔外套的男人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在大街上，他压低了鸭舌帽，翘起的嘴角透露出现在十分轻松的心情。
他穿得可有点少，此时风刮得很大，雪花飞舞在空中，飘向纽约市的每一条街道的角落。
明快的哼唱声从他嘴中溜出，他沿着街道精神抖擞地蹦跳前行，嘴中呵出的白气比别人都要长远一些。与他擦身而过的行人还在打冷战，只有他弯着眉眼亲切近人地打招呼。
树枝上覆盖着白绵绵的雪，街道旁的玻璃窗上也结上了一层厚厚的霜花，男人好奇地轻呼一声，低身趴上去，蓝色的双眼倒映在形状奇异的冰霜上，“哈，这像一副蚀刻版画。”
他吹了一口气，又用手指按了按玻璃的一处，内部的冰花随之融化，“这样看起来更好些。”他直起身满意地点头道。
无意间视线下移，青年的眼神停驻在屋内一侧的窗沿上，他看到了硫磺。眼皮跟着跳动了两下，这意味着什么，他当然再清楚不过。也就是此时，一个矮个子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紧挨着他的后背，用一把匕首抵住了他，“别动。”
“噢--拜托。”蓝眼睛青年似是求饶地举起两只手，语气颇为无奈，“你不会想要这么做的，我知道你是恶魔。”
被恶魔附身的男人翻出黑眼睛，不动声色地把匕首戳狠了些，“跟我到店里来，不许吭声。”
从远处看，这两个人像是一对父子，在看向窗内的商品，没有任何的异常。
站在前面的青年把手放下，蓦地转头冲恶魔说道：“你把‘这个可怜的家伙’弄到哪儿去了？我建议你马上离开他的身体。”
这有点直接。
恶魔先是一愣，青年爽朗轻狂的样子激怒了他，“在我手里的人还没有能活过第二天的……”
闻言，青年扬眉“哦”了一下，斜眼看到了店内地板上擦拭的血迹，惋惜地撇嘴说道：“那很不幸，你第一天就遇到了我。”
恶魔睁大双眼，还没做出第二步动作，只见青年撂了下他的外衣，腰带间露出一个标志。
“不--”恶魔惊恐地发出声音，张开嘴，想要变成黑烟逃走。
“Flame On！”
一瞬间，那名青年由下至上燃烧、浑身迸发出灼眼的光火，牛仔外衣燃烧殆尽，蓝色的制服隐没在火焰中，将那些想要冲出的黑烟击回。
一团火焰飞上了半空，四周响起惊呼声。
青年蓝色的双眼满含笑意，“我的火焰可比地狱之火厉害多了。”
恶魔的黑烟形体被燃烧着，他附着的人倒在一旁，尸体早已僵冷，白色的雪花在蒸腾的热气中融化。
那一团扭曲的黑烟被无尽的红色火焰包裹，不到半分钟过去，化成一片烟雾弥散在雾气上空，消隐褪去。
燃烧的青年飞在半空上，向地面上的人伸出两根手指打了个招呼，接着转身便如一条火蛇，带着一阵炫目的红光，划破雾蒙蒙的天空，冲向天际。
地面上慢慢汇聚了人群，围着那具尸体，有人打电话报了警，有人议论纷纷。
其中一个小孩子走到窗户旁，捡起刚刚青年掉落的帽子，翻开一看，惊讶而又欣喜地叫道：“霹雳火！”帽子背面印着“④”的标志。
刚刚金发蓝眼的青年正是神奇四侠*之一--霹雳火Johnny Storm。
“Johnny!”Sue站在窗户旁，“你怎么现在才到。”
她侧开身子让霹雳火飞了进来，红色火焰缓慢变为金黄色的光消失，Johnny 又变回了原来穿着蓝色制服的样子，“你没说约会时间，老姐。”他冲Sue眨了眨眼。
“别钻空子。”Sue拉着他走入大厅，“美国队长的邀请，可没说你可以随意晚来。”
此刻Steve和Reed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姐弟俩朝他们走去，Johnny说道：“我没想起到多大用处，Reed应该能搞定Cap的要求。如果是要拍个合照或者来个正式的晚餐……为什么没看到Ben？”
Reed手里拿着Mobius光环，头也不抬。“Ben是第一个来的，我们都没他早。”
“那他现在呢？”
Steve指了指下层，“Tony有许多好酒，Ben正在下面和Bruce聊天。”这俩人认识，很早之前就认识了。
Bruce再也不能变成Hulk是众所周知的，但是原因是什么，连神奇四侠里与他交好的石头人Ben也不知道。
Johnny灵巧地翻身跳上沙发，冲Steve点头：“嗨，Cap。感谢你邀请我们参观Stark大厦--我这个词用得准确不？”他歪头看了一眼Sue，“Tony Stark之前和我们并没有多少来往……”
Sue接着说了下去：“你们成立的复仇者能让Stark加入倒是令我们都很震惊。他在之前扬言不与神盾局的人有一切来往，看来到你这里破例了，队长。”
神奇四侠和神盾局虽说没有多少干系，问题其实是出在Tony Stark这一方，他向来都是一个人驱魔，不与任何团队有往来。
而Reed因同是科学家的身份所以与他比较熟稔，他们会经常在一起讨论一些常人听不懂的话题，不过一般都是Tony去Baxter大厦，而不是邀请他们来这里。
第一件令全世界都震惊的事，就是一个月前，在白宫，Tony Stark宣布正式成立驱魔英雄联盟--复仇者。
身旁站着美国队长Steve Rogers、鹰眼、黑寡妇、记录者Bruce Banner、蜘蛛侠，还有并未到场的海王Namor、蚁人和黄蜂女，这些人正是复仇者的初始成员。
Tony漆亮的黑发向后梳着，浅蓝色西装内穿着黑缎衬衫，手上戴着一枚十分显眼的戒指，他棕栗色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从容且懒散地向媒体和公众解释这么做的意图。
剩下更多的细节是交给身后的美国队长来发表演讲，他朝Steve挤了下眼，退到一边。
“我们对未来有清醒的计划，而且这个计划需要一群有勇气和智慧、兼具善心的人来参与，复仇者的队伍会继续扩大，我们希望世界上邪恶生物的存在越来越少，人们能获得一个更安定和平的生活。这些成员会义无反顾地去帮你们，这个组织将不同于神盾局，我们会把注意力放在大众身上，身体力行地做好每一件事……”Steve作为复仇者联盟的代表人，向所有人解释了这个计划与之前神盾局“复仇者计划”的不同，他们的行为也与神盾局再无相关，成为世界上一个独立的、充满自由意志的英雄联盟。
Tony Stark将成为复仇者的领导者和赞助人，Steve Rogers则是团队的指挥官。
除钢铁侠、美国队长、记录者Bruce和海王Namor之外其他人的真实身份都在档案之下被加密，蚁人和黄蜂因事而没有机会到达现场。
但听众们还是在十分热烈地鼓掌，轰雷般的掌声碾压过广场，意料之中的期待与欢呼，复仇者的大名在几日内传遍整个猎魔界，横占报纸头条十余天。
Reed接到Steve的邀请时正在Baxter大厦里研究放射性颗粒，他的头没有动，听到通讯器响了能有半分钟后伸出一只手按到了远在十米外的通讯按钮。
屏幕上露出了Steve无畏正经的脸，那时候整日泡在实验室里的Reed才知道他们已经成立复仇者联盟了。
“我需要你的帮助，Richards博士。”说到最后一句话Steve才表达了这次邀请的真正用意，“有一个叫做‘Mobius’的光环……”
Reed终于抬起了头，倒退到屏幕前方，“我不明白，队长，你们团队有Tony和Bruce，他们应该可以搞定这个东西，当然不是说我就要拒绝你的邀请，我很感谢你能想到神奇四侠，队长。”
“Bruce一直在研究另一件事，我不想让他分心，而至于Tony……”Steve顿了顿，“找你研究Mobius这件事不能让Tony知道，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考虑，他都最好不要了解，我们得瞒着他这么做。”
秘密，一个秘密。
刚成立不久的复仇者，两个领袖之间就存在这样一个秘密。
Reed轻笑了一下，这听起来可有些刺激，“你知道我不会帮你瞒着Tony的，我和他才是多年的好友。”
Steve表情依旧没变，眼睛明亮地看着Reed，“看来一开始我就应该去找Pym博士，我想他不会拒绝这个请求，而且一定会帮到我。”
Reed摇了摇头，冷静的表情上多了一丝轻狂，“我想……你说这话没用，别以为搞科学的人就不懂你们那些手段了，队长。何况我是这个星球最聪明的人。如果你现在能联系到蚁人，我想你真的会去找他？”
Steve闭口不言，他们现在联系不上蚁人和黄蜂是事实，宣布两人为复仇者也是Tony的授意，他们应该不会拒绝这个邀请。
只是这俩人到底去了哪里，Steve他们就算想查现在也顾不上来了。
自从打败Loki离开神域之后，复仇者就不得不面对一系列纷至沓来的现实问题：Tony手上瘟疫的戒指，越早摘掉越好，还有Clint在神域受的伤，盲眼一直没有被治好，以及另一枚饥荒戒指的下落和Peter Palter的身世依旧不明。再加上他们已经完全脱离了神盾，必须重新建立起一套猎魔系统，侦查那些隐藏在暗地里的始作俑者，新团队面对不少的棘手事。
Steve想找神奇四侠来做外援也是再三考虑后的决定。
“别用那种纠结的眼神看我了，队长，其实我对你描述的东西还蛮感兴趣，或许可以让我拿来观察观察。不过如果Tony问起，我只能如实回答。”Reed抱臂说道。
“谢谢你，Richards博士。”
“没必要这么客气了，Hank、我、Tony还有Bruce都是一样的，再说能帮到复仇者我也很愿意。”他猜想Steve能找到自己这儿来也必定是走到绝境之处了。
于是Reed和Sue来到了大厦，Tony并不在，他和Natasha以及Clint出去寻找治愈眼睛的办法，大厦里等待着他们的只有Steve。
拿到Mobius后Reed仔细看了一圈，并不多做评价，他只是觉得这东西不应该就这么被随手的放在Steve的兜里，“说实话，它应该被妥善安置起来，你说过这是一个不稳定的东西。”
“对……只是我一直没有找到可以信任的人来保管它。”Steve直言道，“神盾也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只有Tony、蜘蛛侠和我知道。不过我想让你瞒着Tony做这件事--”
“是因为和Tony有关？”Reed敏锐地猜到了，“你看的很准，队长，如果是Tony拿着它，一定会发挥它的最大用处。但如果是我拿着它，我想我会先把它放起来仔细保管好，有时候Tony并不能完全掌控他所拥有的。”他说得很委婉。
在场的Sue也听明白了Steve的请求，“你愿意信任我们，我们很高兴。”
Steve低声说道：“也并非你们想的那样，我不想让Tony插手这件事不是因为不信任他，而是担心这东西会对他有什么不利影响。在这之前我跟你提过‘空间转移’。恰好是每一次我用盾牌砸向它的时候，就会被瞬间传送到Tony的身旁，这或许是一种外星科技？所有我们经历过的事件都隐约地暗示着我，不要让他和Mobius有任何联系，我想这么做是没错的。”
他还没有说出口的是他更担心Tony的安危，Pestilence*和巴比伦□□的话他到现在还能记得清楚，而且他见到了那个“未来”的Tony，看到了也许会发生在Tony身上那骇人的变化。
种种不安的情绪包裹着Steve，他不想提防谁，却必须要做出最坏的一步打算。
过了不久后Johnny便来了，他们在驱魔这一方面经验比复仇者差不了多少，而且是可以信赖的人。Steve简单地跟他们吃了一顿午饭，并把Mobius交到Reed手上，目送他们离开。
Johnny临走时朝着Steve招招手，“有麻烦了可以找我帮忙，随时待命，队长。”
朝他点头，Steve很喜欢这个充满活力的年轻人，他和蜘蛛侠一样都是单用笑容就会带动周围气氛的积极分子，“复仇者ID卡上有联系你们的专属频道。不过我还是希望不会用到这个，毕竟需要你们帮助的时候就意味着那时的情况已经不能更糟糕了。”
Johnny哈哈一笑，冲Steve挑了下眉。
Reed最后回头看向Steve说：“顺便替我向Tony问好。Mobius的事情……我会尽快给你答复的。”
“复仇者团队成立初始内部疑似出现不合？”这是某一天号角日报的新闻头版，蜘蛛侠为此差点亲自去找JJJ谈谈。
照片上是鹰眼指着Tony的胸膛大声说话，两人皆皱着眉，Tony眼中波澜翻滚，但只是站在那里听Clint在愤怒地指责他，看到记者后立刻带领小队离开了现场。没人听清他们在争吵什么。
那天的确算不上是一个争吵，只是Clint单方面的发泄怒火，他们并没有停止接下来的步伐。所以到今天的时候，关于究竟该不该给Clint找医生治疗眼疾这个辩题又一次被推到了激烈情绪的顶峰。
“那东西根本没有用！Tony我没想到你还能被这样假冒伪劣的医生骗了！他再多用一碗药灌我，我的鼻子可能也会失灵--”Clint闭着眼，他不想再给他的眼睛蒙上任何的东西，听那些奇奇怪怪的咒语在他耳边嘟囔，结果证明一点用都没有。
Tony跟在后面飞行，Natasha骑摩托载着Clint在前方只回头对Tony使了一个“不要再说话”的眼神。
但是Tony还是没忍住，他同样大声地回道：“我坚信如果你再让他多试一会儿就会成功了！他是我拜访了许多人才找到的，这种顺势疗法必须能起到作用，只是过程会有点痛苦，‘以毒攻毒’的前提是你要有心理准备……”
“噢。所以他连我中的是什么毒都没搞清楚，你就敢说他能带来医学上的奇迹？他自己都说了无法确定这是什么成分的毒素，谢谢老天，那可是神域！我不需要看见这个医生是多么眼露精光都能知道他只是想要点小费，而你就让他一个接着一个用三十多种瓶瓶罐罐的东西在我身上做实验？”Clint单只手比划着喊道，他心中有一股怎么都驱不散的怒气。
“我明白你在害怕什么，Clint，这么多次失败让你更加不安，但是我们不能放弃，你的懦弱已经让你情绪失控了。”Tony的话没起到正面效果，反而让Clint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冷笑，“谢谢你，懦弱，我只是觉得如果世上真的有起死回生之术，也绝不该是这么冒冒失失地让我去尝试。”
他们已经试过许多种治疗方法，巫师们的远程意念治疗、香料按摩治疗、金属提炼治疗，包括Tony和Bruce在实验室弄的什么光线磁极接触治疗，他都试过了，一动不动地像个白鼠一样等着被人做实验。
Clint不喜欢双眼被蒙上的感觉，虽然眼前已经是一片漆黑，但蒙上器具之后会让他感觉到更多的禁锢，密不透气的窒息感围绕着他，就像笼中之鸟，永远都要瞎下去。他的队友没法体会这种感觉：天空颜色都察觉不到的落寞和失望，以及每一次失败后别人在他身后轻声微小的叹息，他都能察觉到，甚至是每一次的摇头。
这说明他们快放弃他了，如果有一天所有的治疗办法都试过了却还是无法挽回的时候，他就该离开这个不需要他的团队，作为一个废人，或许每天能领点养老金体恤费，等着老死，颓废到他长了啤酒肚。
“我们可以继续找，Clint，你必须给予我信任。”Tony目光诚恳，期待地看着Clint。可惜对方看不到他的视线，回应他的只有短暂的沉默，以及Clint失魂落魄的一句：“别在把关注点都放在我身上了，Tony……眼睛看不见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可以适应，感谢你的好意，可我真的不想再接受这种收效甚微的帮助。适可而止吧。”
“Clint--”
这一次Natasha打断了Tony的话，“你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样的，别再强人所难了，Tony，在力不从心的时候停止疯狂，不对吗。”
Tony被Natasha看得一愣，她的弦外之音被他听出来了。
如今他在Clint身上花了这么大功夫不单单代表着救赎别人，也是在救他自己，他才是更需要看清现实和接受命运的人，“对……”Tony轻笑，眼里闪过一丝乏味和厌倦，“你们说得没错。我得承认……我只是想弥补对你们造成的伤害……”
这次两人没再说话，他们不是不想回应，而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着了魔地搜刮各种药物和魔法书，这种义无反顾的行为到了极端后便显得太过自私，Tony也终于意识到这一点，他们沉默着回到了复仇者大厦。
Steve看到几人表情黯然低落，知道这一次肯定又没成功，他走向前几步，刚想与Tony商议如何解决瘟疫戒指的事情，却见Tony绕开几步，与他擦肩而过，似乎有意不想跟他交谈。
Steve不解地望向他，气氛稍变得尴尬和沉闷，Tony又抬头侧身说道：“对了，他们已经把盾牌的碎片都搜集到我这里来了，你得谢谢Donald--呃，Thor，他召唤了仙宫大部分的人在宇宙里搜索那些残片，你知道……他尽力了。”
没提到的是，Tony也专门设计了一款振金共鸣感应器来安在他的装甲上帮助寻找，他不能亲自去打捞，所以都是用远程感应控制着装甲，一个多月下来，破碎的盾牌也收集得差不多了。
“恩。”Steve简单应道。
他们在幻境待了十年，回到现实还是当初被施展魔法那一天，除了几个复仇者之外任何人都不知道的经历改变了他们，他们决定成立复仇者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受幻境里那个复仇者联盟的影响：要团结在一起。不论哪个世界，他和Tony都该是领导者和伙伴，这是虚假的幻境告诉他们的真实的感受。
他们才是一个整体，而不是跟神盾局，不是跟国防队。
就连Natasha也不得不承认，她的心倾向于复仇者们，这也不知是不是该感谢Loki的险恶魔法，让他们意识到就该这么做。
她松开Clint，问道：“Thor在哪？”
“他没回仙宫，我不知道，他没说。”Tony如实地回答道，接着又说：“我们之中最怪的就是他了，他是我们的队友，在某个程度上来说是这样的。但他现在不是雷神，地球上没人知道他的存在，他被他弟弟害惨了。”
Natasha说道：“他失去了最重要的武器，但我在神盾局这些年间并未听到过Mjoinir的下落，如果是在这个世界里，它从来没被找到过--”
Steve抬眼看向她，也跟着严肃了起来，“那么Thor就再也恢复不了神格。”
“啊哈，不是我说风凉话，他要想干大事，一开始就不应该缩在那个小岛上……”Tony止住Natasha和Steve欲言的表情，“我知道是Loki的魔法把他困在那里的，他嫉妒成狂的兄弟为了阻止他回到神域。不过Steve，你也中了魔法，但是你能抑制住幻境的吞噬效果，你的心智足够坚定，这并非Loki对你网开一面。Thor一开始就失去了斗志，他情愿一辈子平庸下去，那我们再如何努力帮他寻找Mjoinir也没用--他拿不起来。他和锤子有共鸣，这是他们两人间的事儿，旁人插手不了。”
Steve不觉得这时候Tony表彰他有什么好意，“你想放弃Thor？我们的队友？”这么说来不太准确，显得Tony是落井下石的人，Steve又要张口解释，但是Tony紧接着说道：“他没有复仇者的记忆，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了？”
Clint此时抬头，一直沉默着的他开口说道：“但他还是帮助了我们，他是我们这一方的。”
“或许他看你只是一个陌生人，Clint，他想帮我们也是因为愧疚，而不是友谊。”Tony眯眼，态度转变得十分快，有点让在场的三人吃惊不已。
“咱们刚刚还在讨论什么？”Clint反问，“所以你十分钟前还要为我眼睛的事情东奔西跑，现在马上就可以翻脸不认Thor了？”
“我能理解你们这种想法，把梦境当作了现实，不过我并不记得复仇者名单上有Thor的名字，他亲口拒绝我的。现在说和复仇者没有往来的是他，不是我。我只是想在你们决定帮伟大的Thor寻找他那一百年都没音讯的锤子之前，及时提醒你们这里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伙计们，还记得那些烂摊子么--”
Steve现在决定要拦住Tony了，他与Clint针锋相对的对话只会破坏原先好不容易修复的裂痕。但还是晚了一步，Clint就像是彻底摊牌了似的不怒反笑说道：“噢！原来你还记得‘烂摊子’！”他特地加重了字眼，Tony下意识向后一退。
“团队里不该有秘密。你们现在是想告诉我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天启这档子烂事？Bruce知道，Natasha知道，蜘蛛侠知道，只有我被你们两个家伙瞒着，这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十分好奇当初你们决定单单扔下我去调查天启的解释，Death？Pestilence？什么巴比伦□□？Namor都知道的天启！全世界除我以外应该都知道这件事了吧？”
Natasha站在后面，不打算替Tony和Steve开脱，她也属于被瞒着的那一队。当时自己代表着神盾，而她调查出来这件事之后也并未向神盾汇报，没做于Steve他们任何不利的举动，只是静观其变，但这并不代表她不会生气。
“我们当然不是刻意要躲开你，只是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Steve说道，他告诉Clint的时候那人还没这么激动，Tony不经意便挑起Clint一直压抑着的芥蒂。
“好好好，我的错。”Clint举起双手摇头道，“我得控制下我的情绪，话题被我扯远了，反正就算我提前知道也不会挽回什么。”
几人看着他等待下文，他喉咙一颤，“话题继续啊，别看我。”他坐回沙发上，郁闷地拿起遥控器，然后反应过来打开电视也没什么用，他是瞎子。激动过后头脑有点昏。他站起身朝厨房那边走去。“别看我了，我能感受到你们几个的目光，多谢。”
留下大厅的Natasha、Steve和Tony面面相觑，Natasha的目光游走在两人之间，Steve看着Tony也保持沉默，三人把气氛弄得更僵了。
“我没想到团队刚建立，信任就已经岌岌可危。”Natasha那双灰色的眼睛透露出淡淡的失望，“Tony，如果你不打算说实话，我也没什么想再说的。还有你，队长，Bruce到底在地下室忙活什么，你授意他的时候还打算继续瞒着其他人？”
她指的是瘟疫戒指戴在Tony手上这件事，Clint看不到，可是她当初一眼就认出这枚戒指便是骑士之戒，令人失望的是，他们始终没有告诉她全部真相，只挑选了天启的一部分。“你真把我们都当成傻子？”
Bruce在地下室昼夜不分地研究治愈Tony的办法，想要彻底清除他体内的病毒，但是“绝境”与病毒刺激融合后产生的变异使每一天的实验都要更新重来一遍，他们得跟上病毒进化的速度，可Tony对这事一点都不上心，绝大部分时间都只是Bruce一个人在实验改造新型治愈血清。
Steve抽了口气，他的确不应该再隐瞒这事，Tony又转弯走了回来，“我不认为这个还有什么要说的，我可以随时摘下这枚戒指，如果你想要的话。”
“你看起来十分避讳讨论这个，Tony。”Natasha说道，眼中的情绪不变。
“Natasha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啰嗦了？我们可以关注点其他的？比如死侍那个雇佣兵到底能靠得住不，饥荒戒指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Tony摊开手。
他又说：“我们成立复仇者就是因为要解决这些破事务，不是要隔三差五来次谈心会，我每次听到这个解决不了的问题被端上台面，绕来绕去还是解决不了的时候，就会怀疑我们这些人聚在一起的目的是什么。”
“你不能操之过急。”Steve说道，“我们是一个团队，你得改变过去的想法。死侍我会想办法联系他，但是你也得对自己的事上点心。Bruce需要你配合他。”
Tony回吸一口氧气，平复了下情绪，看着Steve温和宽广的蓝眸，心中一阵波澜，“你得向我证明成立复仇者不是一个坏主意。我要处理的麻烦更多了……”
他眼睛上的黑眼圈让Steve一下子想起了未来的“Tony”。
“我会帮你修复好盾牌，就这样吧。”Tony转身离开，声音中带着不尽的倦意和疲乏。
Steve抿唇站在后面，一直望着他走入了电梯关上门。
结果这个夜晚Steve也没睡好。他躺在床上阖眼却不能马上入睡，眉毛揪在一起，面部肌肉无意识地紧绷，等到黑夜蔓延，屋子里漆黑一片的时候，他的意识才开始缓缓沉没。
身体陡然一坠，Steve猛地抖醒，他睁开眼，被梦魇着实吓了一跳，长长的一口气从他嘴中吐出。
“Steve。”
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
Steve迅速看向窗户那边，没有闪电惊雷，高悬的月亮皎洁柔和，窗户开了一小条缝，微微的风吹了进来。或许是他产生了幻觉，他松下口气想道。
“Steve，你听见我的声音了。”那个声音再次从窗旁传来。
这一次Steve赶快伸手去打开灯，但却发现无论怎么按开关都点不亮那盏台灯，他迟疑地转头看向空气中并不存在的身影，一股阴冷的气息幽幽荡荡地环绕整个房间。
“你是谁？”Jarvis的警报居然没有提醒他，来者善恶未知，却一定是他们都不知道的生物。
“我是来提醒你的。”那语气漠然，如黑夜一般幽寂，“别插手TonyStark的事，有些事情就是没法改变。”
Steve心中涌出一阵奇异的感觉，他侧身下床，慢慢走向那边，“你是谁？为什么我觉得你的声音这么耳熟？”
“你最好听进去我的建议。Tony Stark的命运不是你能阻止的了的，任何人都不行，这是规则。打破规则的人，会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
Steve的眼皮突突跳着，他能听出来这人语气的认真，绝对不是开玩笑，但更多的是，他从这故意压沉的声音中听出来了令他惊恐的真相，“你是……”
这声音他熟悉得很，只是很多年都没有再次听到般的恍如隔世之感，他哑然张口，半天才从嘴边滑出声音，不确定地问道：“……Bucky？”
沉默。
回答Steve的只有黑暗中的冷气，他面上的表情从不确定变为笃定，圆睁着眼说道：“你是Bucky……”
黑幽幽的深处，被迫切的眼神寻求着的人终于开口：“Steve，你的直觉还是那么敏锐。”
“Bucky--”Steve不敢相信地低喃道，他的脑中像闪起了雷电，劈在他的神经上。
此时窗外安静祥和，但他的内心却旋卷着四面八方倾斜而来的震惊，他抖着声音继续问道：“你还活着……？”
“……”稍微变换了下呼吸，暗影回答道：“我不知如何回答你的问题。”
“我看不见你……你是，已经成了鬼魂？”Steve下意识猜到，他不想要这个结果，如果Bucky死了，现在成为了鬼魂，却没有去天堂，那他一定会十分愧疚。
“没有。”暗影简要答道。
Steve内心松了一口气。
“你能听见我的声音，是因为现在你并不在你的身体里。”
Steve闻言转头，愕然地看到床上自己还在沉睡的样子，“我--”
“我只想提醒你这一点，TonyStark在不久后会死，你最好不要拦着，叫你的队友也小心留意。”
“你那是什么意思。”Steve皱眉，他不自觉地提高了警惕，声音也骤地变紧，“Tony会死？为什么……”
“我已经拿到了名单，不久后他就会离开人世。”
这一句话Steve听得清楚，他握紧手掌，灵魂脱离身体后的恐惧感也被驱散，他张口再一次问道：“我怎么做才能阻止这个。”语气决然，表情认真。
“你不能阻止。这就是我花了大功夫来联系到你的目的--别试图阻止命运。”
“恕我不能听取你的建议，Bucky，你的样子我没有见到，我现在开始怀疑你究竟是不是Bucky，你到底是什么--”
暗影斟酌片刻，刚要开口，只听突然一声巨响，Steve猛地睁开眼。
“嘿，你差点睡死过去。”Tony站在他床边说道，要不是那一巴掌扇得用力，根本唤不醒他。
Steve吃惊地眨眼看着Tony，他坐起身，错愕地看向那边的窗户，晨曦的光微微洒入屋内，现场只有他们两个人。
“睡得这么不好？”Tony又问道，甩了甩有点扇麻了的手，看见Steve的脸的确是有些红肿，避免尴尬刻意地清了清嗓又说道：“Jarvis告诉我你的心跳已经停滞快三分钟，再多犹豫半刻你可能就会成为世界上第一个睡死在床上的超级英雄了。”
“唔……”Steve转了转眼球，灵魂回到身体后他有些失重的恍惚感。
“你怎么了，队长。”Tony的神色变得认真了些，他担忧地看着Steve。之前自己一直没有睡而在实验室里继续重组Steve的盾牌，Jarvis发现异样后立刻汇报给了他。他可不觉得睡觉的时候出现这种毛病是多么正常的事，尤其是对体格健硕的美国队长来说。
Steve把被子掀开，坐了起来，“Tony……”他捂着额头，“你有回忆过过去的自己吗？”
看着Steve与平时大为不同的表情，Tony心中摸不着底，他试探着问：“你做噩梦了？想到过去的军旅生涯……？”
“不。我只是突然意识到未来会发生什么，在之前完全不会被预料到。就像我从没想过自己会不死，而在冰中沉睡了这么久，又能开始一段新的生命。”
“哇喔，这才是‘未来’的魅力所在。”Tony说道。
Steve沉默，呆坐在床上，他的记忆还在，不过更像是梦境一样的模糊不清，“我梦到一个男人。”
“呃。”Tony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在床的一侧坐了下去表示倾听的态度。
“他可能是我认识的一个人，但是我不能确定了，或许只是声音相似，我连他的样子都没看到……”
“然后？”Tony睁着大眼睛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是一个优秀的听众。
“他说你会在不久后的某一天死掉。”Steve下定决心，转过头看着Tony说道。
Tony眨了眨眼，并未觉得被冒犯，他轻耸肩膀，“什么奇怪的预言梦？怎么，你也开始跟Peter Palter一样神神叨叨了？……好吧，我开玩笑的，你别那么幽怨地看着我。”
“我觉得他没在开玩笑，他是来警告我的，警告所有人别多管闲事。”Steve回忆着，当时的气氛很沉重，气压都比正常世界高了许多，“我们得提防这件事。”
Tony回道：“别说提防这个词，‘把我像个鸡蛋一样保护起来’这个计划绝对不能施行，我可待不住几天。”
他又说道：“说真的？队长，咱们都见过这么多大大小小的妖魔鬼怪，哪个不是在被我们干掉之前先说一段这样感人的颁奖台词？如果从出生以来每次我受到一个诅咒就能提前一天挂掉，或许我就要溺死在襁褓中了。
“……”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了，Steve，这不是生死相别的时刻，我们只是很无聊地坐在一起分享床头故事而已，轻松点，伙计。”
“好。”Steve提神冲他笑了一下。
Tony专注地注视着，眼睛慢慢弯起。
“你知道……其实我觉得我们这样不错。”Steve把目光都集中在Tony的脸上。
对方下意识地反问道：“什么？”
Steve那双浓密的睫毛下闪耀着海水般的湛蓝，他用手来回比划了一下：你和我、就坐在这里。
Tony也才开始意识到此时他俩的确是平和地坐在一起，没有白天的剑拔弩张的气氛，也没有纠缠不清的矛盾，清晨寂静的声音竟然可以如此清晰地传入两人耳中，消磨了锐气和时间，静静地并排坐着。
好像这是第一次这么平心静气地相处，自离开幻境以后。
不知过了多久，钟表上的时间也没人关心，稍稍搓动手臂，Tony低头向空气中移动改变着自己的视线，黑暗中两人的眼睛都十分明亮，他们不需要看着彼此，却又默契地同时笑了出声。
“你觉得之前碰到的都挺好玩？”Tony问。
“恩，是的，很遗憾你不能感受到我的愉悦之感。”Steve摇头乐道。
“噢，我在你面前可是状况百出啊，记忆恢复的时候我差点就在你面前崩溃了。”Tony夸张地说，眉毛挑得高高的，“我居然能有机会披上盔甲当一名骑士，那时候的人不洗澡，我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我见到你往自己的盔甲上抹香水。”
“天哪--”Tony皱鼻子嫌弃地吐道，“别提了。”
“你还对自己的口音洋洋自得，‘英国佬’。”
“……”
“以及那唱破了喉咙、比蟋蟀还难听的嗓音。”
“……”
“忘了说，你‘死机’的时候我体贴地帮你擦了几次口水，没办法，你的嘴是张着的，我一把你倒过来的时候，那口水都留到了马背上。”Steve显然没看到旁边人的脸色。
“看来你真的挺……愉悦的。”Tony干巴巴咧嘴说道，看起来似乎在笑。
“没错，绝佳的体验，而且我觉得你把胡子剃掉也不失为一种新的尝试。”
“你真要这么揶揄我？Rogers？我见到你把头发都染成黑色的样子了，别不承认，你变成小卷毛要比现在纯良得多。”
“你觉得我很纯良？”
“嗯哼，在许多时候，我都不得不照顾你。”Tony无视Steve的表情说道。
“那你错了，Tony，我只是在谦让，从战场上杀回来的士兵可没你想象得那么好照顾。”
“对，尤其是当我感受到你对你的盾牌那疯狂的控制欲后--”
“你当时也是盾牌。”
“没错。所以我感觉到了，这可真可怕……啧。”
“你也感受到了？”Steve又加强语气问了一遍。
“像你说的，货真价实的体验。”Tony点头说。
Steve的笑意随后褪去，他的目光移到了Tony脸上的那处红印。伸手擦了擦Tony的脸，按住他的脸蛋稍微向下抹去。手指上的茧使Tony感到异常清晰的触感。
“谢谢你，Tony。”缓慢地，Steve张口说了一句。
Tony的脸颊微微变热，那块被火花烫红的皮肤被Steve揉过之后更红了，他稍微向后退了退，“……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如果修不好这盾牌会让你认为我不如我爹。”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Steve向前凑了相同的距离，但是看起来两人好像离得更近了。
他专注地凝视着Tony的棕色眼睛，轻轻说道：“谢谢你还在这里，没有改变。”
Tony用鼻腔发出一声疑问，没明白Steve意指何事，但下一秒他的大脑就已经把活动的思维抛在了一边，面前的人突然接近，轻轻地把嘴唇放在他脸上的那处烫痕，碰触摩擦、温柔地传递着温暖。
他想在心里大喊一声：上帝。
这时候的时间过得很慢，在两人的心里都是。
Steve的身体也跟着头一起靠近，伸出双手把Tony拢了过来，几乎是一点力气都没用，便用整个身躯覆盖在了Tony的身上，嘴唇继续缓慢浅啄撩动，明显地感觉到对方那滚烫的变化。
两人的脸彼此紧紧贴着，Steve啄吻了许久，他听到了Tony“扑通扑通”很强烈的心跳--没想到这时候居然会紧张？
挟着清凉的风，空气中的干净清爽的味道被Tony吸入，他知道那是Steve身上的气息，更强壮的身体传递着温暖，他在短短时间内便不觉得冷，而是热得有点让人羞臊。
“呃…咳…”Tony不适地咳了下嗓子。
迷人的夜晚，哈？他把头往后移了一寸，主动离开Steve的嘴唇，他不知道再继续下去那里会不会烫得吓人。
Steve猛地收手把Tony拉近，这一次直接用手扣住了他的后脑，把对方稍稍惊了一下，“你不怀念‘那个’世界吗……”声音低沉而又充满磁性，就响在Tony的耳边，每一丝的触动都直接传递到他的心里。那个世界，Tony不敢提起的一个幻境。
他躲躲闪闪看着Steve的时候就是因为会突然想起那时发生的事，只需要一个画面、一个短促的片段，便能马上逼的他落荒而逃。
“没，没什么怀念的，我想。”
Steve笑着反问：“真的？”
Tony眼睛睁得越来越大，这个Steve真是Steve？他有点不确定现在是不是真的，甚至“再一次被Loki耍，又回到了那个梦境”这样荒唐的念头都蹦了出来。他没想到的是Steve还可以如此坦然地面对那段曾经发生的荒诞的关系，而且--想要继续下去。如果他没把这种再明显不过的暗示理解错的话。
“Tony。”Steve郑重地念出他的名字，这让他下意识一抖，头皮发麻，不是因为感动，而是单纯地生理反应。
亲密的厮磨让Tony有点抗拒，他怀疑Steve是不是还没从梦境里完全脱离，像他就把这两者区分得很好，他是说，反正就是尽力表现得就当没发生过那一回事。
不动片刻，没做出任何回应，Tony斟酌许久后说：“那什么，我记得好像蜘蛛侠他们要回来了。Jarvis汇报给我，一个小时后，也就是现在差不多……”
他想委婉地告诉Steve，这可不是一个好时机。
“所以呢，他们回来怎么样？”
Tony一呆，想马上给他列举被蜘蛛侠看到这种现场会发生各种可能的结果，这再明显不过了。可Steve的反问倒显得理直气壮，他们这么做是正常的？“这不是我耽误时间……只不过，你确定不要给自己找个女朋友？”
“什么--”Steve松开Tony，好笑地看着他。
“你知道……”Tony耸耸肩，“我怕你误会，不过我觉得这种大敌当前的时刻，咱们好像没工夫这样加深队友间的友谊？”
Steve瞪眼，“队友，友谊？”
“换点别的词？”
“不用了。”Steve仰头道，眉头稍微皱起。
“好吧，那我回去了。”Tony快速抽身站起，“那俩小崽子回来之前，你还可以再多休息一会儿。”
就在他刚要开门离开的时候，Steve突然叫住他，“不对，Tony。你在骗我。”
“嗯？”Tony还想蒙混过关地眨了眨眼。
“这反应？你的伎俩应该升级了。”
“说什么呢？Steve。”
“你在介意什么。”Steve站起来抱臂问，语气没有疑惑，而是肯定句，他在陈述地表达“一定有问题，别想瞒过我”的意思。
Tony继续装傻充愣。
“还玩‘老处男没谈过恋爱’的把戏？你觉得我是那种人？”Steve可不相信Tony刚才说的那些话是真心的，他故意说出来让气氛冷场，好让自己脱身。“现在你可骗不过我了，别忘了有十年的时间让我来观察你撒谎时候的样子。”
“好吧。”Tony被拆穿用心之后随意地摆手，“我当然没介意什么，没有问题，向你保证，队长。”
他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绝对不要被迷惑……这段感情截止于此，梦境里的一切他可以全都当作没有发生。
“……”Steve看着他快速溜了出去，脸上的表情一点点黯淡下去。
作者有话说第32章 夜之魅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