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联/盾铁 Starry Dusk星暮》王谢安石

21、扑通扑通

　　【第二十一章】
　　--《扑通扑通Pit-a-Pat》

　　“Hooray！！”周围一群人都在喝彩。Steve睁开眼，眼睫毛上滴落几滴水珠，他愣在那里，足足能有十秒。
　　谁能告诉他，这是什么情况？
　　站在他面前有十几个人，拿着酒瓶一起跳舞庆祝。就在刚刚，其中的一个人把酒塞子拔出，正好将酒喷在了他的脸上。酒吧内灯光闪烁，热闹非常，酒精味围绕着Steve，身旁还有人在拼命呼嚎喝彩。
　　Steve反复确认现在的情况。
　　这一画面比当时他醒来看到21世纪新时代高科技还要震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他确认这是他自己。
　　“Steven！！”旁边一个男子勾住了他的脖子，声音里有明显的醉意。Steve措手不及晃向一边，看清来者是Clint。
　　“Clint？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要比其他人清醒多了。
　　Clint用墨镜下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两秒，然后发出一声爆笑，一手拍向他的后脑：“哇，兄弟！你还是那么幽默哈，哼？”Steve立刻后退了几步，他的长相和Clint一样，可是性格更豪放了一点。
　　“我们这是在哪里？”Steve十分正经地问。
　　Clint打了一个酒嗝，他“哈哈”地笑了两声。“刚刚谁给你嗑药了吧？你看起来这么蠢，不过说好的，Steven，庆祝可以，不能嗑药。”然后他又嘟囔了一句，“否则Natasha会把我们都送进小黑屋关禁闭的……”接着他就晃进了人群之中，跟着一起摇摆抖腿。
　　几个女人在对他暗送秋波，一起凑了过来：“Steven~”
　　Steve赶快避开，向前走了几步，左右环顾，看见了Bruce正坐在吧台那里。“Bruce！”如果连博士都不靠谱，那他就一定是掉入了一个异次元空间里了。
　　“Steven？”Bruce看见他后递给他一杯威士忌，“我想我们都不喜欢这种聚会，我可以深切理解你的感受。”
　　周围的嘈杂声太强烈，Steve根据Bruce的嘴型才辨别他说的是什么。灯红酒绿的画面刺激着Steve的大脑。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认为自己的记忆完好无损，没有发生断档。
　　可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就提醒着他，此时他们跟之前在夏威夷小岛上面临的危机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Steve抹了抹鼻子，他坐在椅子上，手放在杯子上并没有动。“Bruce……我有一个很正经的问题……”他虽然说得迟疑，但是很大声，尽量吼着说了出来。
　　Bruce眼神立刻变得疑惑了起来：“你强调是‘正经’，我有点担心了。”
　　Steve摇头：“不，一个简单的问题。我们在做什么？不是正在酒吧里狂欢，我是说，为什么在这里？”
　　“看来你这次真的喝醉了，Steven。”
　　“首先回答我的问题。”Steve认真地看着他。
　　“这是一个为你庆功的派对。你在DC公司的面试通过了，他们筹备了几年电影的两大男主之一，选中了你。我们都很为你高兴，所以我们就在这儿了。”
　　Steve有点没处理好信息：“所以……我是一个演员？”
　　“嗯，你很为此骄傲。”Bruce隐约觉得应该给Natasha打电话派人把Steve接回去了，明天下午还有正式的公司内部见面会，他喝成这样可不行。
　　Steve确定他们被耍了，这里不是他的世界。他很有可能被扔到了一个幻境中，真实的自己现在已经被Kraken海怪吞到了肚子里。
　　他赶紧站起身：“Tony在哪儿？我必须要跟他谈谈。”他们都应该是被投射到这个幻境中了，现在必须联合起来找出破解幻境的办法。
　　Tony？这叫法可是第一次听到，如此亲热。不过可没人这么称呼过那个大明星。Bruce微微后仰：“你好像很期待见到Stark？Steven我真心为你自豪，但是我觉得现在可不是一个好时机。你要准备一下，至少闻起来别有酒味，然后在明天下午的时候，穿得合适一点再去见你的搭档。”
　　“明天下午？”Steve想了想，“但是我认为尽快才好。”
　　Bruce不知道Steve这是怎么了，他可不像是会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的人。不过Stark可不是说见就能见到的。“Steve，你可以等拍戏的时候再跟他混熟。据我所知，他这个人不太喜欢有人比他还突发性行动，必须按他的规律来。而且他很敬业，你不能表现出轻浮，这会让他瞧不起你。”
　　如果Steven能跟Stark相处得好，那可算是帮他们整个公司一个大忙了。
　　Bruce差点就抓住Steve的双手说出“所以答应我，一定要演好‘超人’这个角色。”这句话了。
　　整个演艺界可都十分“期待”Tony Stark和Steven Rogers的这一次荧幕合作呢。

　　Steven Rogers是上个世纪的老牌明星了。他参加过二战时期的文艺汇演，也给美国队长的广播剧配过音，还专门做过这个人物的海报模特。但是他在一次出演的过程中发生意外掉入海底，生死不明。
　　制片人兼导演Howard为失去了这么一个尽职尽责的好演员而感到痛心不已，于是他下定决心培养出一个跟Steven Rogers一样优秀的好演员。但是，他的儿子Anthony Stark可不按老爹要求的套路来。跟女明星、封面模特闹绯闻是他的常事，他还结识了一群喜爱冒险的朋友，常常夜不归宿，花天酒地。
　　上帝在给予了Stark足够的幸运之后，突然有一天撤走了他的许多保护罩：父母出车祸身亡，自己在一次野外活动中也遭遇□□绑架，险些丧命，后来制造了一颗人工心脏来维持自己的心跳。他开始正式走上演艺事业。好在他的父亲Howard也早已为他铺好了道路--“Stark”的片酬本来就不会太低。
　　他继承了自己家的公司，作为董事会元老，他可以随意接自己喜欢拍的戏或者广告，身旁所有人都是为了他而服务的。不过Stark也不是干吃软饭的富豪公子哥，他虽然不像老爹要求的那样跟Steven一样完美可靠，但是本身对演艺事业要求很高，严格控制对剧本的选择，在工作的时候专注且具有完美主义。他会比任何人都要认真，也比从前的自己要做得更好。
　　“你能在一分钟之内表演出一百个不同的眼神吗？”这句话虽然有点夸张，不过Stark对自己、对搭档的要求都很高。被业界人士称有强迫症的Tony虽然星途路很顺利，粉丝人气也很高，但也有一部分人对他相当不满。
　　最后在争夺DC公司的英雄剧本时，Tony看中了蝙蝠侠这个角色，而他一直以来的劲敌Thor Odinson也对这个角色虎视眈眈。就在媒体争论究竟最后谁会获得这个角色的时候，Steve凭空出现，拿下了蝙蝠侠的第一拍档--超人，这个角色。
　　“那小子是谁？！”Tony把西服一甩，扔进了Coulson--他的经纪人的怀里，“您的父亲在小时候最常跟你念叨的那一个演员。”
　　“S……Stove……”
　　“是Steven Rogers，上个世纪人们最喜爱的那个美国队长的演员。”
　　“是他！我想起来了。我被Howard逼得天天看这个人演的不入流的片儿，几乎每次都是哭鼻子恳求他放过我。”
　　Tony说得咬牙切齿。缓冲了几秒回忆时间，Tony突然抬头问道：“为什么他会拿到这个角色？他想要演‘超人’？原先我安排好的Hank Pym呢？！”
　　Coulson有点不忍心告诉他，Steven一出现在面试现场，就有一半的女评委就认定他该是那个角色了。“事实上，这个已经确定了。”
　　Tony揪了一下鼻子，拿起桌上的文件，果然，在第二页就看见了这个人的资料。
　　一股上个世纪的老派头，他真不喜欢这个家伙。“换人。”他把文件一摔，倒在椅子上。
　　“我建议您不要这么做。”Coulson说道，“因为ThorOdinson没有拿到‘蝙蝠侠’这个角色，所以他现在是‘超人’的第二候选人。如果您想要把Steven换下去，那么接下来就不得不面对他了。”
　　Tony面容僵硬地一笑。两个都讨厌的人，相互比较下他决定还是让Steven来演。“他得感谢我，听说他之前为了生计一直只能接些三流片，靠那些无聊的革命家和他这个早已随风而逝的名声来谋生。这可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机会。”
　　Tony想着，眼中流光闪烁，得意一笑，“而我也可以好好感谢他--从前拜他所赐的‘难忘的’童年时光。”
　　Coulson在身后听得嘴一抖。连Steven之前都接了什么样的片子都知道，还装作自己不记得他的名字。

　　Steve在天还刚亮的时候就醒了。这所公寓跟他在自己世界所住的还是有些区别，墙上挂满了当年自己拍的黑白系列海报，看着自己从一个真正的超级英雄变成了一个演超级英雄的人，心里还是有些复杂的情感。
　　还有和Peggy Carter的合照。Steve从柜子里拿出它，昔日的女友也变成了和他合作的女主角，下面还印着“Howard Stark 导演”的一行字。“或许在这个世界你们都要更幸福一些。”他微笑着，至少这里有和平。
　　当Clint敲开Steve他家门的时候，看到他的样子差点发出尖叫。他抓着Steve朝车里的Bruce喊道：“他居然没准备好！快点Bruce，快进来帮他收拾一下！”
　　Steve被Clint推进去，心想：Clint什么时候变这么……女性化了，居然还要要求他化妆。等等……化妆……
　　“不行，我不能化妆。”Steve义正言辞地推开他俩，站到一边。
　　Bruce和Clint对视了一眼，Steve坚决的样子让他们有些犹疑。
　　Clint抓头：“老天，不是让你像个女孩儿似的化妆，只是给你弄一下头发，还有你的穿着！”Steve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白T恤衫和牛仔外衣，这有什么不妥的吗。他自认为自己还没到需要修整外表的地步。
　　Bruce倒是一语切中要害：“Tony Stark会认为你这样装束不够正式，你的好感在第一面时就没了。”
　　Steve抿了抿嘴，看向从衣柜里挑出一身西装、正朝着他咧嘴笑着的Clint，默默点头：“好吧--”他又竖起食指说道，“但是我肯定不会抹那些东西。”
　　眼看着时间快到了，Natasha也已经打电话来催了，Bruce和Clint好不容易给Steve弄好头发，让他上了车。Steve摸着头发上沾着的发胶，心中哀叹。这一身西装看起来也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他和Tony真的都是靠“脸”而谋生的人了。
　　Bruce开着车，在后视镜里看见Steve非但一点都不紧张，还惬意地拿起报纸看了起来的样子。他冲Clint挑了下眉，示意他说话。
　　Clint轻咳了一声：“Steven？你今天有好好看剧本吗。”虽说之前经过了一系列面试，但是今天是正式的媒体见面会和内部聚会，他有可能会被问到一些问题，两人担心Steve应付不来这种情况。
　　“嗯？”Steve抬起头，不设防备的纯良表情让Clint心里更万分没谱。
　　“你知道要和你合作的是谁吧？”他怀疑Steve的酒还没醒。
　　Steve想了想点头：“Tony。”
　　“……是‘Stark先生’，你先这么称呼他会比较好。”虽然理论上Tony是Steve的后辈，但是鉴于双方在娱乐界的地位，Steve还是要表现得更尊重一些才行。
　　Bruce一手扶起额头--他和Clint一样担心了。每次见到那位明星的时候，他们都会吊着神经，防止被他“抓到把柄”。而Steve天生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他跟Stark很熟了似的。
　　不过并没有。
　　对于Steve来说，那当然没有什么可怕的了。看在他们曾经一起战斗十年的份上，这世界上Steve觉得最熟悉的人就是Tony Stark。连他每次早餐要吃什么味的甜品自己都了然在胸。
　　不过是拽拽的TonyStark而已，他又不是第一次见。Steve想的是必须找到合适时间与Tony单独相处一会儿，跟他说明当下的情况。如果有人能帮到自己，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他。Steve轻声呼出一口气，顺了顺自己前额的头发。
　　“噢，Steven，快把那绺放下来！”Clint又说道。
　　汽车停到大厦门口，红地毯的两旁早就堆满了记者和公关人员。
　　Clint赶快帮他把那一绺小卷发放了下来垂到额前：“这样，绝对不要动，答应我。”Steve无奈地点头。Bruce又从包里拿出一副眼镜：“还有这个，戴上。”
　　“我不近视。”Steve推回眼镜。Clint要哭了。他是真的没读过剧本啊。
　　车外的声音逼近，Clint赶快帮他戴上：“这个只是个镜框。”然后打开车门，示意他可以下去了。Bruce转头冲他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试着用最自信的笑容给两人打气。
　　Steve一下车，眼前的闪光灯就闪得他睁不开眼，这些人比他想象中的要热情。“微笑。”Clint在身后小声提醒，笑得倒是比Steve更像一个明星。
　　Steve走的步子很慢，他将那面玻璃门视为一个挑战，里面等待他的或许是一群更奇怪的人。突然，身后传来一群人的尖叫声。一辆加长黑车停在了门口，车牌上写着“STARK”。所有记者瞬间离开他，朝着那辆车奔去。
　　每次都要这么高调。Steve也停住转身看向那辆车，微微笑着，看着那辆车门被人打开，然后Tony从上面走了下来。
　　Tony第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前面等着他的Steve。后者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打着酒红色的领带，眼神温和也略带一点忧郁地看着他。哟，居然跟我是一个颜色的领带。Tony心里轻哼一声。
　　他绽开了一个灿烂华丽的笑容，冲Steve走过去，半拥抱着他大笑道：“嘿，Dorito~”
　　Steve有点受宠若惊。他没想到Tony会这么热情，不，是说这种热情不是正常的热情。他本来准备好的话都憋了回去，只是回了一个简单的微笑：“Stark先生。”
　　Tony这一次没有叫他“队长”。
　　Clint看向Steve的眼神充满担忧。几人一起走进大楼，所有记者的采访都被Tony委婉地拒绝了。Steve回给Clint一个安心的眼神，轻轻摇了摇头。
　　结果没想到一走进大厦里，Tony立马放开了Steve，扯开那条酒红色的领带，随手甩在了一边。他歪头大致扫略了一遍Steve：“看样子你这次对这个角色下了不少的功夫。”
　　Clint闭眼想着：果然，Stark不喜欢Steven做他的搭档。
　　Steve面无表情，他环顾了周围，都是跟着他们后面的助手：“……Stark先生，我能单独跟你聊一会儿吗？”这种阴阳怪气的说话方式，Steve真无法想象Tony和他要这样对话。
　　“嗯？”Tony挑眉，Steve点了点头。“你们都不用跟来了。”Tony转身说道，顺便也扫了一眼Clint。
　　然后Tony就和Steve上了左边的电梯，其他人进了右边的。
　　电梯里。
　　Tony按了一下30层，看了一下表：“你还有不到一分钟来陈述你的台词。”
　　Steve转身正对他。“Tony。”第一句就让Tony愣得抖了下眉毛，“我的真实姓名是SteveRogers--”
　　“你没必要这样吸引我的注意，我知道你的名字。”Tony说道。
　　“不，听我说完。”Steve的声音在电梯里回荡得异常清楚，“你叫做‘TonyStark’。你我都是复仇者，真实身份是美国队长和钢铁侠。你现在所在的世界都不是真实的，包括外面的人，他们每一个人都和你一样，被某种神秘力量投射到这个虚幻世界……”
　　“等下，等……”Tony伸手挡住他，“或许是你读剧本读傻了，或许是从冰里醒来还没缓过神，不过我确定我处在一个真实的世界。我们是演员，但是在舞台外时要像正常人一样。”他拍了拍Steve的肩膀。
　　“Tony--”Steve再一次加强语气，“我是Steve Rogers，你确定你以前从未见过我？”他看着Tony的双眼，那人不在乎地回道：“哦，我可是对你的名字和长相印象极其深刻。”
　　Steve叹了一口气，“你是这个世界我唯一能找到信任的人了。如果我从不认识你，也就不会这样和你说话。”他的语气充满了真诚和凝重，让本来思维飘散的Tony也不得不认真了起来。
　　“好吧，Steve，你赢了，我没想到你能用这一招。现在你真正想说什么，快点说出来，马上就要到地方了。”
　　他以为Steve只是有求于他，所以想出来的新奇点子。
　　Steve知道Tony还是不相信他。他的确心急了点，两人才见面不到五分钟，要靠什么默契也是天方夜谭。但是Steve还是看着Tony，说出一个事实，让Tony的眼睛瞬间睁大。
　　“我知道你的秘密。在你的西装之下，正在‘扑通扑通’跳动着的，并不是一颗心。”他的眼睛因真挚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Steve继续说道，“这对于原来的我们并不是一个需要隐藏的秘密，众所皆知，钢铁侠那身坚不可摧的装甲，是依赖着他自己所造的弧形反应堆而活着的。”
　　“叮--”电梯停在了30层。
　　“我相信你，Tony，你定会发现这里并不是真正的世界。”
　　电梯一开，门外早已等着的Natasha和其他的制作人冲他们笑了笑。
　　Steve回以微笑，率先走了出去。Tony站在电梯内，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出神。
　　“美国队长--”

　　“太扯了。我居然会被他迷惑。”Tony还是不相信SteveRogers说的那一套，他是说，他心脏的秘密或许是这个人从高级黑客那里花钱买来的，什么钢铁侠，美国队长，那都只是在漫画里存在的人物。Tony把剧本扔到桌子上。
　　旁边的人正在给他化妆。
　　今天是前期准备开拍的第一天，所有人早早就来到了拍摄内场。
　　Coulson跟在Stark后面，拿着整整一厚本的剧本开始读了起来，其他的人都围在他身边，拿着各种道具和服装。
　　Steve这边就相对轻松一些。他不用提前训练什么身材，刚刚好就是超人的完美选角，Natasha十分满意这个。
　　“Rogers？”不过她还是问了出口，“你到底和Stark说了什么？”
　　Steve抬头：“你指的是？”他不知道Natasha还关心这些，这是她敏锐的直觉？
　　“自从你跟他在电梯里说了什么之后，他一直就魂不守舍，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昨天的会议上他只盯着你，对其他人说的话充耳未闻，我可以作证，当时吓得他们都要叫保安了。不过根据之前对你的调查，你也不是会恐吓Stark的人，当然，也不会是对他表白之类的。所以我们都很好奇，你与他说了什么惊人秘密？”
　　Steve咧嘴，他真的是下意识咧开了嘴。Steve不相信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又一大原因：Natasha居然会好奇和八卦。“Natasha……你有没有想过，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里是虚构出来的。”
　　Natasha单挑一边眉，几乎是冷笑着走开，然后甩了一句：“我知道你跟Stark说什么了。Rogers，你真有办法制他。”
　　Steve不置可否，坐在那里默默摇头。身后一直在一旁吃饼干的Clint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本漫画书：“你做得超棒。我们都没想到你能给Stark一个下马威。”
　　“或许我说的是真的。”他把目光慢慢移向Clint的脸，那人一颤，拿着漫画书挡住了自己的脸：“你最近是不是读剧本读得太入迷了？”
　　Steve注意到了他拿的漫画：“你也在看他们的剧本？”上面的封面是超人和蝙蝠侠两人飞在高楼间的一幕。
　　Clint摇晃手指。“我可是漫迷，这本的漫画情节可跟你的剧本情节不一样。”他又补了一句，“虽然主角都是这俩人。”
　　“说说看？”他发现Clint好像一直揣着一本漫画书在兜里，随时随地都会拿出来翻。
　　“首先这一本的最终决战对象就跟剧本上的不同。漫画里往往会把这个处理得比较隐晦，但是剧本是一开始你就会知道坏人是谁。而其实幕后黑手并不是你原以为的，往往他们就在身边……”Clint又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看来你很喜欢漫画。”Steve听得云里雾里，最后总结道。
　　Clint自豪地把漫画捧在怀里。这是他珍藏的古漫版本，地震发生前他都要带着逃跑的宝贝。
　　虽然这让他看起来很滑稽。整个剧组的人都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