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你听说过那个名叫Peter年轻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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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听说过那个名叫Peter的年轻人吗？Have You Heard About That Peter》
冰川在远处看去雄伟且柔美，浅浅的蓝色与苍穹相融。曲折的银线一望无际，连接着低伏的山麓，在清冷的日光下反射出银白的色彩，如宝石般闪烁着粼粼寒光。
比如这里，便是如今地球上留下来而尚未由人们改造的土地，气候寒冷、环境恶劣。虽然风景优美，变化多端，可对人们的确是一个毫不友善的原始地带。
无数的峡谷与高山没有人命名，包括美国队长沉睡许久的那片区域，也再没有人探访留下纪念。这里幽深陡峭的山谷似一堵高墙，横切了这片大陆与外界的联系。冰川连绵不绝，暴风雪也经常如雷霆般骤然登临大地，其狂野的轰响使人望而生畏。
Steve刚从直升机上跳下来，护目镜上还有浅浅的一层薄雾。他站在高处眺望，从山岭蜿蜒而下，冰川如同银白色的闪电，劈入远方的海湾中。
他吸了一口气，空气中的冰碴充满了他的鼻腔。
Clint穿得厚厚的，他看了一眼穿着制服、依旧冷静的美国队长，又拢紧大衣，缩了缩脖子。
驾驶员扔给两人装备，然后转身迫不及待地冲进驾驶舱，“Cap，你们要抓紧时间，我会在一周后再到这里来接你们。当然如果你们提前回来了，也可以通知我。”他在窗口冲俩人挥挥手，随后发动引擎开着飞机离开了。
飞机远去后，四周立即变得一片寂静。
“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它们的老巢会在这里。”Clint抖着舌头说道。
Leszy一族行踪隐蔽，已经在这环境险恶的地方生存了不知多久。它们很少向外扩张领地，生活在这里的野生动物成为了它们的食物，也许还有些前来冒险却消失了的人们。
书上关于这个种族的记载很少，与大多数变形怪不同，它们更愿意生活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确保自己不被猎魔人伤害。
记录中提到的神秘图腾，象征着它们祭拜的古老神灵。每年Leszy都会需要献祭几位活人，把活人带回去，献给族中长老食用。而长老就会彻底变成那个人的样子，借此达到转换宿体，以求永生。
如果不是这次出现了这个图腾，猎魔人几乎都要忘了它们的存在，而这种祭祀活动也早该消失了才对。
但Steve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那些怪物要变成Stark的样子行凶，这看起来并不是简单的一次祭祀，根据记载，它们不像是会跑到大都市来找猎魔人作为宿体的激进种族。
说实话，这里离纽约的距离很远，而且沿途机会众多，为什么它们偏偏就挑中了Stark？
“已经在这里做好了标记，我们可以走了。”Clint说道。
Steve穿了一件大衣，他使劲压了压帽子，盾牌也被放进了背包里。看起来Steve就跟普通人一样。
两人顺着蜿蜒曲折的溪河向下游走去，越往下走，冰雪就越浅，整个地区都遍布了枯竭的河床，上面长着鲜绿的布衣和苔藓。这些坑洼看起来就像是地图上的公路线，错综复杂，手牵手遍满整片山路。
Clint和刚刚“醒来”的Steve不同，他是一个有经验的猎手，但他也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冰寒之地。当然这是他自己坚持的，他可以帮助队长剿灭变形怪巢穴，还能顺便在沿途欣赏一下自然风光。
Clint的确把自己裹得很严实，但当他说话喷出来的口水都结为了冰霜时，不得不感叹：“唔呃！如果有人没有穿够衣服，真的会把自己冻死在这里。”说完后他又下意识瞥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美国队长，那人像感觉不到寒冷，一言不发地行走着。
“Cap，说点什么，比如你睡在冰层里的时候，有没有感觉鱼或者虾从你脸旁游过去？”Clint可不想跟着一个不会交流的人经历这漫长的一周，他担心自己的嘴会被冰黏住再也张不开。
Steve头也不回地答道：“我不记得了。”
Clint又说道：“现在是七月，这里的苔原植物很多都已经长出了果实，不过你知道他们其实是依赖鸟粪生长的，大一点的粪蛋可能是豪猪的，如果我们一定要尝尝，还会试出来树脂的味道。”
Steve继续不说话，只听Clint一个人在那边天南海北地扯。而Clint不说话的时候周围就会显得一片静默，所以一直在喋喋不休。
“队长，我猜Stark现在一定睡在他LA的别墅里，享受着海风和阳光，他肯定没想到你能为了他跑到这地方来，或许他一辈子都不会到的地方。”
Steve停下脚步，缓慢地转过头，“你知道我们是来做什么的，稍微安静点，保持你的体能。”
鹰眼其实没错，Stark现在的确是在别墅中享受着他的下午茶时光，对于潜在的威胁浑然不觉。不过在将来不久后，Tony也会来到这里--Clint认为他永远不会拜访的地方，而且条件要比此时恶劣得多。
俩人穿过一片草地，在岸边挖了个深坑，把信号弹和其他装备藏在了下面。旁边有三棵倾斜的白枞树，因为强风被吹得东歪西斜。此时天空已经开始下着小雨，雨势不大，只是让他们穿得衣服都有点湿冷。背包里装着两顶帐篷、可以发出求救讯号的无线电装、酒精炉、指南针、还有收缩式救生筏。
走过一个河谷后，雨渐渐停了。面前是一片连绵数英里的沼泽，上面布满了颜色黝黑、软软的土墩。Clint一直对自己的平衡力很有自信，但他还是陷入周围的积水中，拔出左脚时另一边的靴子又陷了进去。“拜托！”他可以沿着细细的长索快速奔跑，如今却要被这堆淤泥弄得没有耐心了。
Steve背着行囊，但是速度更快，他一个一个步子走得稳健从容，把Clint甩在了后面。
一只小旅鼠慢慢地、爬过土墩，超过了Clint。
Clint发出叫声，陷得越来越深，淤泥爬上了他的裤腿。
“跟上！士兵。”Steve头也不回依旧平稳地向前走。
最后Clint把箭射到了河对面的树干上，拽着绳子一点点爬出了沼泽地。他蹭得浑身都是泥，恶心地抽了抽鼻子，刚撩开大衣就被寒风狠狠一扫，又马上拢紧了衣服。“算了，反正会干的。”他回收了箭矢，继续向前走。
Steve却停下了，他盯着一处地方，目不转睛。
“你在看什么？队长？”
“刚才那只旅鼠是我们今天见到的第一只动物，雨水应该已经把它的巢穴淹没了，可是为什么只有这一只出来避难？”
“……或许它们走散了。”
Steve神情认真，这样空旷的荒野中，它们能藏在哪里？他感觉它们一直就徘徊在外面，表面深处一定还藏着更多隐秘的东西。“我们多找一些山洞看看，有没有通道。”
这里的山头参差不齐，边缘较低，腐朽的植物下面会有些洞穴，日晒雨淋的表面让人看起来像一张脸，长着空洞的眼窝，黑乎乎得深不见底，从里面吹来一阵凉风，让人感到阴森无比。
一开始他们认为下面可能会有人居住，但是刚走进两步就知道这个结论不可能成立。洞穴里面湿冷，阳光渗透不进来，洞表全都是苔藓植物，滑得让人走不了几步就会摔倒，更别说那些成群的蚊虫了，它们会把人生吞。
手电筒照在洞中，射出的光几乎快被幽深的黑暗吞没。洞里墙壁很光滑，生长着波浪形地衣，潮湿密集的地衣紧贴在上面，环抱着岩石，似很久不经打理的墓碑。
之后两人没有再往里走，从洞里出去的时候，Clint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傍晚时，他们已经沿着山脚从一个荒谷走到了另一个荒谷，一天之内两人行走了9英里，毫无所获。
Steve拿起地形图，坐在一块石头上，眉头越来越紧，“这地图有些奇怪。”反复确认后，Steve抬头说道。
“怎么了，难道你拿的是纽约市的地图吗？”Clint面无表情地使劲嚼着冷冻的食物，他都懒得用酒精炉加热了，本来就是食之无味的东西。
“地图上应该有一片湖泊，不过这边什么都没有，地表也没有水床的痕迹，看起来这里就是一片平坦的土地。我们应该并未走错路线。”Steve举起手电筒，幽静的黑夜里灯光显得尤为突兀。他在四周一圈一圈转着，拨开灌木树丛，轻轻地迈着步子贴近前方。
Steve的听觉十分灵敏，此时除了微微的风动声，从远处隐约传来了骚动的声响。他关掉了手电筒，转身举起手冲Clint示意不要动，然后放低了身体向前走去。
夜风很凉，不比白天那样刺骨，但混杂着水汽，阴凉的气息穿过大衣，丝丝钻入骨中。Steve的脚步依旧很稳，轻缓地拨开灌丛。他身上的深色大衣也与夜色融为一体，悄无声息地秘密潜行。
山谷之下，灌木后面是一个很高的湖岸，斜斜的月光照清了那个发声体：一只硕大的麋鹿正在那里吃草，身形雄伟、毛色棕黑、肌肉结实，头上还有一对巨大的叉角。它在湖岸旁埋下头啃食植物，当再次抬起头时，角上流下了一串串水珠，看起来那边有一片湖泊。
Clint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上来，他潜行的技巧同样高超，甚至连Steve都没有发现后面又跟上一个人。
黑夜中，Clint的眼睛暗暗发亮，他握紧了手里的弓箭，被Steve按下。两人连忙躲进旁边的矮桦树丛里，趁它还未发觉，爬上陡峭的矮岸，偷偷接近。
Clint抬起弓，眼神专注，表情浮现出势在必得的自信。他的箭头对准了那只毫无防备的鹿。
然而那只鹿仿佛有灵性一般，顺着箭头的方向就看了过来，正好与Clint四目相对，丝毫没有要逃走的意思。这倒让Clint有一瞬间的停顿。
只是在下一秒，突然从岸那边冲出来了一个人，对他们两个人喊道：“停下！”麋鹿被这一声叫喊惊动，迅猛地跑走了。
Clint冲Steve说道：“为什么刚才要拦我，我就知道会有人要来坏事，噢。”他郁闷地收起弓箭，“我本应该早点出手的。”
“嗨--”远方那个人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朝两个人招手，身上穿着厚重的衣服让他本来的动作显得更笨拙。
Clint拍了下额头：“别告诉我这里也有动物保护协会的人。”
Steve仔细打量着跑来的这个人，个子中等高，脸看起来很年轻，只有二十岁左右，头上戴着羽绒帽子，眉上的霜积得薄薄一层，冲着两人摇晃他手上还拿着的木棍。
“幸好你们没有动手。”他还有些气喘吁吁的，这让Steve觉得有点奇怪，看样子年轻人跑了很久，而且体能有点差。
“是啊。”Clint冷哼一声。
“看来你们还不知道，这个时候……”他深吸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是不能杀动物的……”
Steve侧头看见后面又跟上来两个人，看来是这个年轻人的同伴，带着一堆旅行者的装备，“你可以慢点说。”
“我……我是Peter……”年轻人平复呼吸，朝Steve友好一笑。他的脸被冻得发红，笑容看起来便有些羞涩。
“Steve。”他点点头。
Peter听到他的名字笑得更加愉悦，发自内心的那种笑，像是天生的对就对Steve有好感。
队长又问道：“你们也是来冒险的？”其实在茫茫荒野中能碰上人几率很小，就算一开始约定好了的人都不太可能顺利地相遇。
“恩……也不算是……”Peter指了指后面跟上来的两个人，“他们是Luiz和Afra，这次陪我一起来的伙伴。”这两个人一个看起来岁数已经很大了，像是有经验的老手；另一位则是一位女性，一头火红色的头发在月光下看起来更有一种金属的质感。
Afra看着Steve笑了笑表示友好，Steve尴尬地移开眼神，或许他目不转睛的眼神对女士来说是有些失礼的。
Luiz说他来这里很多次了。的确，似乎他对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除了熟练的野外生存技能之外，他还一眼就看出了Clint和Steve根本不是来冒险的游客。
尤其是Steve，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尽管他穿着大衣却不像其他人表现出畏惧寒冷的样子，在冰雪之中尤为平静，眼中传达着静穆和平的神情，不会被任何战争或痛苦影响。
不过Luiz并没有直接挑明，他告诉了Steve为何不杀鹿的真相：这一片荒野住着一个古老的种族，他们白天隐蔽身影，夜晚出来觅食，如果有血腥味浮现，不管多远都会察觉。刚刚的鹿如果被杀，很有可能就暴露几个人的位置引来那些怪物。
Luiz在叙述的过程中一直在盯着Steve的表情，看他如何反应。“据我所知，这些人如果抓到我们，恐怕谁也逃不了。”
Steve认真地听着，眉头紧锁，他们要找的变形怪的确与这个描述很像。
“这些家伙是食人族？”Clint故装天真地问道，他还打算继续瞒着这些人自己的身份。
没想到在一旁的Steve看见Luiz探寻的眼神，并未多加犹豫，便把真相说了出来：“我们的目的就是来寻找这样一个群体。”他递出照片给Luiz，“或许你见过这上面的图腾？如果你知道些什么，请务必告诉我，这事关人命。”
Steve的话很简单直接，但把其他人都惊得呆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Peter惊讶地问道：“你们不是来旅游的？你们是做什么的？”
Clint很不赞同地拧紧了眉毛，觉得Steve不应该把事情都说出来，他时刻保持着警惕，而Steve与人家说了两句话就将自己的底细全盘说出了。他真应该对队长“刮目相看”了。
“我们是猎魔人。这次任务的目标就是这些怪物。”
Clint捂住眼睛。
出乎意料的是，在场面安静了几秒之后，Afra第一个笑出了声。她朝着Steve露出笑容，有点惊讶于Steve的直率，“Steve，你比我们都要诚实，看来这里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和Luiz也是‘猎手’。”
周围暗褐色的峭壁高达百尺，由尘土、沙砾、冰块构成，表面看起来粗糙不平，时而崩塌下一些雪块。融雪侵蚀得峭壁越来越向后缩，呈现出一道斜坡。
众人站在山崖上，也是冰谷贴近边缘的地方，顺着崖壁弯向河谷上部的凹处，便是一条河的入口。
待第二天一早阳光升起，穿过石层下面就会出现一个只有几英尺宽的缺口，从地底发出隆隆而来的声响，一条河便会从那里喷泄而出，涌出忽宽忽窄的水道，掀起惊涛骇浪，左冲右撞，攀向两边的岸边。
弧形山谷被河水淹没，激流直冲向前，铺陈出条条银白色的缎带，冲向遥远的天空。
这混浊的河水只在白天出现，而夜晚又会凭空蒸发。
Steve看到地图上的湖泊，便是众分流之一，在白天时会形成深不见底的湖泊，而当黑夜来临，浓雾渐渐移近，散去之时，整片湖泊便会消失不见。
所以这条时隐时现的河水，又被取名为：“失忆河”。
这是Tony生平第一次主动去找别人，向来可都是别人约他。
Tony穿着一身西装，并没有打领带，让自己看着更随性一些，因为他将要开着STARK5前往Jarvis给他显示的那所出租公寓--“Peter”住的地方。
在普通民宅里，Tony可不想太过高调地暴露行踪，谁让他现在有案在身。
开门的是一个老房东，微卷的棕褐色头发，手上还拿着搅动面团的勺子。
她看见Tony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还没等说话，Tony首先张口笑着问：“夫人，Peter Palter是住在这里吗？我来这里是想见他。”
“你是……Tony Stark？”老房东一眼就认出了他的相貌，没办法，谁让他频繁出现在杂志和电视上呢。
“既然你认识我，那我就没必要自我介绍了……”Tony摘下墨镜，还没等露出他那标志性的Stark式笑容，老房东“啪”地一声关上了门，那速度简直就像是再不愿意多看他一眼似的。
Tony在原地愣了两秒，然后戴上墨镜后退两步若无其事地看了一眼周围，刚才的一幕应该是没有被人看到。他又伸出手，极其温柔地有节奏地按了两下门铃。
没有动静，没人回应，他又连续按了两次。
他的车漆黑闪亮，自带着与普通民宅格格不入的光芒，出现不到一分钟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再加上最近Tony Stark的“名声”很响亮，就算他特意换了身装扮，也还是有人认出了他。
路过的人纷纷停下来围在门口，看着Tony按门铃还是敲门都没有人应。
“可怜的Margo太太还有善良的Peter，这个人居然还不放过他们……”Tony听见有人在后面用悲伤的语气这么说道。
“嗨，那是什么意思？”他转头看向说话的女人，包括她在内所有人都充满敌意地看着他。
人们被Tony看到，下意识收回了眼神，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至少告诉我，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Tony向下走了几步。
“得了吧！假惺惺的阔佬！你是再来找Peter麻烦的吗！他现在不在这里！”一个小男孩抱着篮球说道，差一点就把篮球扔在他身上。怎么没人来领走这个不讲礼貌的小混球？
Tony第一次被这么多普通民众当面指着，眼神中流露出的嫌弃和不信任令他感觉有点糟糕。
他立刻转身上了车，让Jarvis调出新闻，伴随着人们一阵指点离开了这个小区。
现在Peter肯定不在这里，他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当然这也不是落荒逃跑，自己要抓紧时间调查此案，事情不太对劲，他最初以为这次只是他被卷进了几起误杀事件，但现在看起来这个“误会”有点大，因他的疏忽而耽误了一段时间，所以现在需要他的补救。
虽然Tony Stark向来不在乎别人的说法，但是被人冤枉，太便宜那个嫁祸他的混蛋了。
就在这时Tony接到了Pepper的电话，她半个月前离开了纽约市去西非资源联合部开会，临走前还嘱咐他不要惹麻烦。这将是他要接受的第一个审判。
Tony抽出手，以极慢又极快地速度按下接听键。“Tony--”Pepper拉长了声音。
Tony从她的语气中就能分辨出，她一定是完全地了解了这些案件，并且已经开始着手处理这件足够麻烦的事。
“你知道我离开两个星期回来后进入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桌子上对你发起十几张诉讼通知并且应接不暇地跟不同的律师联系。在下午我已经忙得不可开交时，他们叫我打开电视，你相信吗，Tony，我又看到了一条涉及你的指控新闻！又发生了一起事件！”
“Pepper，我保证那是假的，如果是刚才，我只是开着车去了一所公寓门前，从前到后待了不到一分半的时间，我不相信这么短的时间内我能做出什么邪恶的事情。”
“Jarvis说你已经屏蔽了关于这件事所有相关的消息，所以现在解释一下，为什么？千万别跟我说你有什么‘大计划’。”
“Pepper，首先我为你感到抱歉，发自内心。我本可以提早发现这件事的，在第一次出现新闻的时候Jarvis就通知我了，但是当时信息根本不明朗。我的确有关注过，只是有目击证人说‘那个人像是Tony Stark’！但…我连自己去没去过那个什么网球场还能不记得吗？”
这一看就是某些无聊的人想要弄出来点Stark信任危机，顺便在他公司的股票跌下去的时候捞上一笔，他以为公司的律师们会处理这件事的。
“而且半个月内让我弄出十四起不同地点的驱魔案？老天我不是蜘蛛侠，不可能时时流窜在大街小巷处理这种事情，Jarvis可以提供录像，大多数我都是待在地下室工作！”
Tony开着跑车往下一个地点前进，目标是Peter经常去的也是最大可能待在那里的儿童福利院。
“好吧，Tony，我知道，我看过那些录像，那的确是你。我们也曾经怀疑是有人假冒你的样子，但是警察现场采取到的DNA都与你的一致。虽然也有可能是你的DNA被谁拿到了，鉴于这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Tony，我先去调查一下最近你都和哪些人‘有接触’吧……”
“Pepper，听我说，你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这件事真的和我没有关系，你要相信我。现在我找到了一条线索，那个叫Peter Palter的男人，他绝对是这个事情的关键，只要我找到他就能了解当时的情况，你先把手头事情放下，我去接你。”他将车掉头，挂下电话，往另一个方向开去。
“Jarvis？”Tony把监控录像再一次调了出来。
“Yes，sir？”
“令你屏蔽第一件新闻之后，接下来有没有一些事情是不同寻常的？调出记录来，说给我听。”
变形怪这个种族在很久之前就消失了，猎人们将它们划分到“已灭族”的一类里，后天启时代，存活下来的怪物种类少之又少，但也没人保证就一定不会有漏网之鱼。
Tony担心假冒他的人就是变形怪，可是想要拿出确凿的证据来劝服民众相信它们还有余数存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神盾最后一次大搜捕中，将最后一只变形怪捉住，对外正式宣布了“下水道永远安全”的消息①。
数年来没有人再次见过变形怪，这不仅是对神盾工作的一个质疑，更是提出一个不争的事实把它进行推翻。
（《鉴魔志》①：变形怪常躲在下水道里生活，人们会在阴暗的角落发现它们蜕的皮和血肉。）
在Jarvis汇报的时候，Tony突然喊停：“你是说美国队长曾经来找过我？”
“Yes，sir.不过你那天在举行聚会，为了提前庆祝Pepper小姐会议的成功，找了十几个模特来到家里……”好吧，这是什么蹩脚的理由，Tony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当时有点酒精上头、思维混乱。
“Rogers队长是来找你调查这几起事件的，看起来他很关心你，不过没有提前收到你的邀请，所以并没获得授权进入。”
“那现在他在哪里？”Tony问道。
“一周前他和一位猎手进入了魁北克冰川的荒野区，现在还没有消息。之前他曾经走访了好几个案发地点，找出了一些线索，但是这件事并未让神盾插手，是他一个人在调查。”
Tony沉默地开着车，他不愿承认心里是有点小愧疚，毕竟把美国队长拒之门外而自己在里面喝得正高，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混蛋的都是他。
在神盾和警察不想管，Stark面临公众危机时，还有人肯为他肯搀和这种事情。Tony稍微调整了坐姿，说道：“善良的美国队长。”
车后座放着装有盔甲部件的手提箱，不过他想自己应该不会穿上装甲跟那个男人动手。虽然这十几起事件中，有超过六起都是跟Peter直接相关的，其他的或是间接或是巧合，总之与他脱不了干系。
汽车STARK5扬长而去，在笔直的公路上快速留下一道烟影。
Marshall儿童福利院建立在郊区的一片绿荫草地上，据说当年院长在建造这所福利院的时候曾遭受到许多人的反对，因为这里过去曾是一片荒无人烟的墓地。
再后来院长大力支持此项行动，亲自去请求市长通过审批改造此地，这才以儿童福利院为中心建了一片修养区。
森林郁郁葱葱，浅白的砖瓦和红色的教堂在层层树木的遮掩下显得尤为平和安静。
Tony和Pepper开车穿过林间小路，听到了不远处草地上孩子们的嬉笑声。
阳光洒在翠绿的草地上，散发出柔软的气息，推开洁白的大门，孩子们一个个跑了出来。阴凉处拂过一阵清风，带起了阵阵花香。美丽的星期六休息日，宁静的下午，他们将车停在了福利院门前，两人如不速之客，走进了与世隔绝的郊外教堂。
Pepper踩着高跟鞋走在Tony旁边，她一边看着在旁边草地上奔跑着的孩子们，一边冲Tony的脸说道：“你应该摘下墨镜，这不是什么媒体采访或者聚会，这样会显得更尊重人些。”
“Pepper，”Tony摘下墨镜看着她，“别担心，我只是来问他一些问题，不会用激光炮把他轰飞的。”
当Tony和Pepper找到Peter的时候，他正在二楼跟一群孩子们玩游戏，说是玩游戏，但其实Tony觉得更像是贿赂。Peter头上缠着纱布，只露出右半边脸和下巴，手里拿着一篮子的糖果，每问一个问题就会给那个孩子一个糖果。
Pepper上前走了几步，让Peter看到了她，她点点头，那一身得体的行装就让Peter明白了她也是为了调查最近自己碰到的几次倒霉经历而来。
“好，现在等我数到三。一--二--三--”随着Peter扬手的动作，孩子们立刻冲上去争抢洒出来的糖果，他也在这时抽身出来，转身带上了屋子的门。
“Palter先生，你可以叫我Pepper，我是Stark先生的私人秘书，这位……”
她说到一半时才发现在他身后的Tony不见了，“TONY--？”
“我在这儿，”Tony从后面走廊跑上来，手里拿着一根棒棒糖，“这味道还不错，我从来没尝试过，你要来一根吗Pepper，我刚才朝孩子们要了不止一根。”他另一只手递出来一根草莓味的。
Peter看见Tony的一瞬间表情一变，不过还是马上就冷静了下来。看着Stark若无其事的样子，他也不好反应太过激烈，虽然这人之前根本没在乎自己的死活。
“Tony--”Pepper知道他很高兴，不过还是不得不提醒他：“这位是Palter先生。”
“哦，你就是那个从杀人犯手中活下来好几次的‘奇迹小子’。”Tony含着棒棒糖开始打量面前这个年轻人。
他看起来有点气愤，但很有教养地克制住了怒气，微微牵动嘴角朝Tony笑了一下：“Stark先生，我要说的已经跟警察们都交代清楚了，我想也没有除此之外的事情需要告知你们。”
不配合。
“好，那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说‘白光’是什么？一条暖和的充满神圣气息的闪电？”Pepper看到Tony的表情很认真，他的眼睛紧盯着Peter，不放过任何细微的表情，“你几次巧合出现在案发现场，让我们不得不怀疑你。”
“……我无法解释清楚，那时的白光太快了，等我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远离爆炸现场外，不过我的脸还是在那一瞬间暴露在热浪中烧伤。”他指了指头上的纱布，有些无奈地说道：
“或许它只是不想让我死掉，我在那个屋子里被关了那么久，它也没有送我出去，不是吗？”Pepper觉得他很倒霉，从心底里为他感到抱歉。
她看了看两人，轻轻扯了一下Tony的衣角，示意Tony的语气不要太过逼迫。“Palter先生，那你认为这几次案件出现的Tony Stark都是同一个人吗？”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Peter抬头，表情有点迷茫，“你是说有人假冒Stark先生吗？”
Pepper还是决定把想法说清楚：“是的，你也经历过这么多次不平常的案件，这世界上的奇怪之事存在，绝不排除这一种可能。而且他又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事情还是有很多不明朗的地方。”
“好吧，那我们出去说。”Peter转身下楼。
三人走在教堂边的一条小路上，面前是一片明净的湖泊，夏风微微凉地扫过水面，如果不是讨论这么严肃的案件，Tony觉得他可能会喜欢这个地方。
Peter再一次叙述了之前他所经历的恐怖“噩梦”。
人们把痛苦的经历分享出来，有时是释然的，但更多时候会选择遗忘而不是拾起。
在被恶魔关在里面那么久、又受到了炸弹的冲击后，他从医院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来福利院看看孩子们，顺便去教堂做一次祷告，这里会让他的内心变得平静，忘掉那些恶魔的眼睛，还有那暗无天日的黑屋子。
Peter走在前面，他的头发被风吹得散乱，两颊深陷，眼神落寞无比。虽然他用平静的语气说这些事情，像是跟他无关一样，却令旁边的两个人感到有些愧疚：他们没有考虑到这位受害者的想法，横冲直撞地来找人，而且Tony一开始的态度很不友好。
Tony希望可以找出真凶，还这个青年一个公道。
“恶魔们杀了整个酒馆的猎人，附在他们的身体上，把他们从全国各地抓来的人都关在一个小屋子里。那些人没有什么特别的本领，就像我一样，只是不起眼的小职员，还有更年迈的老人和搞不清楚状况的孩子。我听到他们在念颂拉丁文，还有争吵的声音……提到了‘预知’之类的单词……”
Peter说着话，声音回荡在林间。这四周就像有魔法守护，夕阳缓慢地从天边落下，教堂在余光中洋溢着圣洁温暖的气息。
这里的确远比市区要宁静得多，是一个恶魔与鬼魂都不忍心玷污的希望之地。
等到他说完，Tony才惊觉自己居然也可以静下心去听别人讲了这么久，Pepper也是沉默低着头向前走着，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
“所以你刚才说，带你到那个酒馆的两个猎人叫什么？”Tony听了前前后后，觉得或许可以从这两个人身上找到点线索。
“他们……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们’，这一切都太过奇怪，那个女恶魔叫做‘Afra’，另一个老猎手叫做‘Luiz’，还有他的侄子‘Tony’……”
Peter抬眼看了一眼他，撞了名字，还挺尴尬的。
Tony面无表情，向他点点头：“继续说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你听说过那个名叫Peter年轻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