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英雄传》堤波

98、降龙英雄传

　　六十六

　　慕容氏兄弟二人一见，总算送走了鬼不知这个瘟神，二人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毕眼瞎也松了一口气，吩咐道：“训儿、器儿赶快备马我们上路南行。”于是慕容训背起昏厥中的史玉溪，四人骑三匹马出了绎州城向南方赶路……
　　毕眼瞎和慕容氏兄弟及昏迷中的史玉溪乘马一路南行，驰骋了七日，这时来到虢州（今河南灵宝市）东南的尹庄镇以南风景旖旎的燕子山一带。由于赶到时已黑夜降临，毕眼瞎环视了周遭风景，见这燕子山峻峰林立，净潭棋布，古树参天，山清水秀！毕眼瞎大加赞赏道：“训儿、器儿你们看这燕子山如此景致，确是安身居逸的好场所，姨娘有在此定居之念了！”由于是黑夜慕容氏兄弟看见的是黑幽幽的一片境景，因毕眼瞎生的是夜目眼看的很清晰，所以有在此定居的打算。慕容训早就不想向前再行进了，听姨娘有如此打算，正求之不得，他马上赞道：“姨娘，侄儿看这山景确实不错，我们不妨就在这燕子山定居下来吧？”慕容器反驳道：“如此美景佳境，必有人先居于此，如此山主人不愿收留我们，我们该如何应对？以侄儿看我们还是回到南诏安居的好。”
　　毕眼瞎笑道：“如此山主人不愿收留我们……”说着她一晃琴魔伞“嘿嘿”冷笑几声接道：“那我们就强夺燕子山好啦。我们顺这溪流逆流而上进山一探究竟。”毕眼瞎说完一马当先引领着慕容兄弟二人顺小溪流向山内行进。由于山路崎岖不平，慕容训骑马紧紧搂抱着昏迷中的史玉溪生怕她坠马摔伤。几人骑马沿着山路向里艰难前行。
　　毕眼瞎几人在夜幕中行进大概四个时辰，来到一处山神庙前天已大亮了。几人一夜行程很是疲惫饥饿，拴马进了山神庙，见里边很是干净，分明是有人经常来擦拭桌椅香案，香案后有一尊山神像也擦拭的锃亮。慕容训将史玉溪轻轻的平放在香案上，掏出一罐□□香汤给史玉溪喂了三口。毕眼瞎吩咐慕容训拾柴生火，她和慕容器上山打猎。
　　慕容训出得庙来，仰头观望这燕子山。只见这山缓坡峭岩叠叠而上，山坳间溪流盘转而下形成几个小瀑布。眼前满山坡上以槐树居多，枝繁叶嫩，随风波涌。时而传来山鸡啼鸣，时而有走兽低吼。慕容训拾了一抱木柴放在山神庙外生火取暖。不一会儿，毕眼瞎和慕容器猎取了两只锦鸡和一只野兔回来。慕容氏兄弟二人将猎物拨皮去除内脏，穿上木棍在火堆上烘烤野食。毕眼瞎怕火光，将铁伞打开，背对火堆坐在一平石上闭目养神。
　　不到半个时辰，野味已烤熟，香味四散。慕容训将一只烤好的山鸡递给了毕眼瞎道：“姨娘，我看这风景不错，不妨我们就住在这山神庙里可好？”毕眼瞎接过山鸡肉道：“先吃，吃完了再说吧。”于是三人大口咀嚼起了烤山鸡肉来。
　　毕眼瞎和慕容兄弟二人正在啃食着山鸡肉时，突听山内葫哨一鸣，紧跟着奔来一群韶龄少女，手拿刀剑，呼喝喊叫着跑了过来。其中一个拿剑的少女挥手叫道：“把这几个人围起来。”众少女呼啦一下将三人围困当中。三人环视一看，每一方都站着一个拿剑的头领少女，头领身后都有十多个拿刀剑的少女怒目而视。这群少女大概有四十多人。
　　只听站在东向一个少女，高声断喝道:“你们是哪里来的，竟敢擅闯燕子山？”慕容器站起身来，向群少女一抱拳，环转一揖道:“各位妹妹，我们从平定州避难而来的，路过贵地，想在此休息几天。”南向的少女一抖剑怒道:“什么？你们既未经我们允许，还想在这住几天，那可不行。”西向少女接道:“你们已进了三禁之地，却不可向前再行进了。”北向少女也接道:“本姑娘奉劝你们，还是原路返回的好？”
　　慕容训也站起身来，向众女一抱拳，说道：“各位女侠，在下来到此地，是来求医问药来的，我看这山峦崚峭，树木狼林，山中必有奇珍异草。想在这燕子山寻挖些草药料食，为一个昏迷几天不醒的姑娘医治伤情。还望各位姐姐提供便利条件？”东向少女一听，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这山界只容女子进住，不容男士进入。既然那位姑娘昏迷不醒，你可将她交给我们抬回雷霆洞，叫我们望姑洞主为她医治伤情，你们自可回去吧？”
　　毕眼眼一直沉默不语，突听这少女说出“望姑”二字，心里一颤！回想起十六七年前，她被少侠望姑凉和武当神剑虚静道长合力将她逐到南疆地域，忍隐多年了。她当时还中了望姑凉的“金钉穿木指”手法，至今头肩骨还稳稳作痛。毕眼瞎心想：“这个望姑洞主是否就是当年的仇敌望姑凉哪，或跟他有什么渊源呢？得套出这丫头的实话。”想到这扭头哄骗问道：“请问你们的洞主可是望姑凉么？想当年老身救过他一命，至今他还没有报答老身呢！”
　　北向的少女一听，问道：“婆婆，你认识我们洞主呀？我们洞叫望姑狐，乃望姑凉的姑姑，你认识她吗？”毕眼瞎一听，果真是仇人之亲！便有了报仇夺山之念。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一笑道：“老身对你们望姑洞主岂止是认识呀？实乃是莫逆之交。孩儿们快快领老身去见你们洞主，叙说相思之苦了！”
　　东向少女一听，问道:“请问婆婆您是谁？”毕眼瞎翻了翻眼皮，又忙把眼眯糊起来，笑道:“等见了你们洞主，她会认识老身的。”南向少女一听，气道:“婆婆你既不报上名来，那你就不能进山半步。”慕容训一听，忙拱手道:“各位姑娘，不要误会，我姨娘跟你们洞主确是交情甚笃，请各位姑娘前边引路，我们现在就去拜见你们洞主。”北向的少女看了看东南两侧的领头少女，劝道:“舒梅，舒兰二位姊姊，以我看不妨先领她们进山再说吧？”西向少女摇头说道:“舒菊妹妹，不可大意，这几个人连姓名都不敢报上来，怎能知道他们是好坏人呢。”舒梅赞道:“舒竹分析的没错，进山必须报上名来，然后得禀报洞主愿不愿意相见。”说完一扭头问道:“你三人到底是什么人快快报上名来？”
　　慕容训一听众少女询问名讳，哈哈一笑，向众女一揖道：“在下，慕容训参见各位姐姐了！”说完一揖到地。慕容训见没人理他，挺直了身躯，一指慕容器道：“这位兄台是在下的族兄慕容器。”慕容器向众少女一拱手说道：“在下慕容器谢过众位姑娘了，今方来此打扰诸位，请各位姑娘见凉！”慕容训又一着毕眼瞎道：“这位婆婆是在下姨娘，在武林之中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人称：白发魔姑毕眼瞎，名字虽不雅致，但我姨娘可是个热心肠的人啊！是位行侠仗义，嫉恶如仇的好人啊！”
　　毕眼瞎听了一摆手，打断慕容训的话音道：“行啦，行啦。”扭头又对众女说道：“名字已报上了，你们就领老身进山吧？”舒梅女点头，对舒菊女吩咐道：“舒菊你领人速回雷霆洞告知洞主，就说有一位毕嬷嬷领着三人，要进山拜见，我们在圣水峡谷等待回话。”舒菊女应了声率领本部人众向山内奔去。
　　舒梅女向毕眼瞎一拜道：“那就请毕嬷嬷跟我们一块前行吧？”毕眼瞎站起身笑道：“那就有劳诸位姑娘了。”慕容训一听，说道：“等等？”说完跑进庙里，不一会儿便将史玉溪背出来了。慕容器牵过了马匹，要上马前行。
　　舒兰女一见，说道：“我们进山的路途非常崎岖弯折，不宜马匹穿行，请将马匹留在此地，放心有人伺养的。”慕容器一笑道：“既然山路难行，好，我们就跟随诸位姑娘徒步进山好啦。”舒梅吩咐三名少女将慕容器的三匹马接过，看众人已准备好了向毕眼瞎一展手臂：“请！”毕眼瞎和慕容兄弟二人背负史玉溪随着众少女向峡谷内走去。
　　一众人在崎岖的山路上行了尽两个时辰，才到了圣水河谷。慕容训见圣水峡谷山峻谷深，圣水溪流清潵见底，涛涛不绝的激流在谷底左冲右撞盘泄在巨石崖壁间，河谷山崖两岸青嶂叠翠树荫浓密。舒梅女领着众人拾阶而上，来到一个大山峰腰处的龙王庙前，回身向众人一招手，吩咐道：“好啦，我们就在这半峰间等待洞主消息吧，大家先就地休息一下好啦。”慕容训已累得满头大汗，来到一块平石前，将史玉溪轻轻放到平石上。擦了擦头上的汗冲舒梅女问道：“舒梅姑娘，在下看这燕子山甚是美观，山上可有什么珍贵药材吗？”
　　舒竹一笑，指着躺在平石上昏迷中的史玉溪笑道：“甭问慕容公子，是想在这燕子山采挖些珍品药食医治这位姑娘了，可见慕容公子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了！”舒兰也随口赞道：“是呀！这山路坷坷坎坎的单人行走起来都很吃力，慕容公子却背着一个活不活，死不死的姑娘躯身毫无抱怨，真是难得了！”舒梅也笑道：“如这位姑娘醒传过来，知道了此事，对慕容公子还不感动得泪流满面，许若终生呀！嘻嘻……”
　　慕容训一听，三少女不住得夸赞自己，他叹了声说道：“唉，但愿这位姑娘醒转了过来，如同三位妹妹所说那样，对在下有所感报，我也满足了！”舒兰一听，将眉头一皱，问道：“慕容公子对这位姑娘如此关爱，她若醒转过来怎会不知图报哪？”慕容训又一叹气，说道：“等这位姑娘醒转了，她不对在下刀剑相向，也就万幸了！”
　　舒梅女一听，心道：“冲慕容训如此言词‘等这位姑娘，醒转后刀剑相向’的话？莫非，莫非慕容训不认识这位姑娘，难不成这位姑娘被他迷倒后抢来的？”想到这，舒梅情不自禁的走到史玉溪身前，仔细观察她面容，见这少女生得甚是俊美丰盈，只是脸色苍白。只见她微闭双晴，呼吸均匀，昏昏沉沉的，一看就知是中了迷药的样子。
　　慕容训几人不知道雷霆洞主望姑狐是用药行家里手，她已骗请南诏巫婆阿亿拉研制出一种奇药“凝血丹”用于控制手下众多属从，当然了这种药料甚是难得，她只给上层属从喂食。如人食用了这种药食，就得每隔七日还得服食一粒凝血丹的解药，不然服食之人就会全身气血凝固，经脉不通而死。所以她属下的人均能分辨出迷药的症状。
　　舒梅一招手将舒兰舒竹叫过来，对二人小声嘀咕道：“妹妹你们看这位姑娘像不像中了迷药昏迷的？”兰、竹二女点了点头“嗯”了声，齐道：“绝对是中什么迷药了。”舒兰道：“就冲这位姑娘的美貌，我猜肯定是他们在山外掳来女子。”舒竹点头道：“看来这几个人不是好东西，咱得想办法救救这位姑娘。”舒梅道：“我想也是，听那豁牙子刚才讲得话音分析，好像他们不认识这位姑娘，还说这位姑娘醒来会刀剑相向，以此推论这位姑娘对那位慕容公子是没有感情的？肯定是那豁牙子见这位姑娘美貌起了邪念，才将她迷倒抢来了。”
　　三舒女称慕容训“豁牙子”原是慕容训曾经在黑木山庄史玉溪闺房前因碧月和秋月呼叫他大板牙，他一气之下用剑自锯了三段牙齿后，使得他从大板牙变成了大豁牙子了。
　　毕眼瞎坐了一会儿，等得很不耐烦，催促道：“我说你们洞主怎么还不出来迎接老身哪？”舒梅答道：“应快给回话了，请嬷嬷稍等！”又过了半个时辰，舒菊领着一帮人回来了，表情严肃地趴在舒梅耳边嘀咕几句。舒梅一听点了点头之后走到毕眼瞎跟前，一拱手说道：“毕嬷嬷，对不起，我们洞主吩咐过了，她听说过你，不想见你，叫你们即刻出山。”想是望姑狐曾听侄儿望姑凉说起过跟毕眼瞎十六七年前的过节，故此不想见毕眼瞎等人了。
　　只见毕眼瞎将琴魔伞“啪”得一合，嘿嘿冷笑了几声，恶狠狠的说道：“难不成你们洞主还因老身在十几年前与你家洞主的侄儿望姑凉的过节记恨老身不成？老身早已释怀了。既然你们洞主还记恨前仇，那老身也只有报仇雪恨了。”说完一抖袍袖啪得将铁伞又撑开，遮掩光线，目露凶光环视着众少女。
　　四舒女束然一惊“刷刷刷刷”全把宝剑亮出，其身后的众女子也亮出了刀剑共指向了毕眼瞎和慕容兄弟二人。慕容训本打算在此山小住几日，上山采挖良药为史玉溪治病。没成想姨娘毕眼瞎脾气暴躁得很，与众山女话不投机对峙起来。慕容训赶忙蹿在众人当中，双掌摇摆，急呼道：“各位姑娘莫要误会？姨娘你也不要急躁？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慕容训打算平息两方的争执，好在这燕子山定居为史玉溪安心养病！
　　舒梅一抖宝剑，喝问道：“毕嬷嬷，难不成你们要强闯燕子山吗？”不等毕眼瞎说话，慕容训赶紧向四舒女一抱拳，劝道：“各位姑娘息怒，我姨娘并非要强闯燕子山，只想借宿几日，还望众位妹妹向你们洞主通融一声。”舒菊一抖剑花，怒道：“我们洞主早已通知下来，一夜也不能叫你们借宿燕子山，你们几个还不赶快滚出燕子山去？”舒竹握剑向前几步，一指慕容训问道：“慕容训，一看你就不像个好东西，快说，石条上躺着那位少女是你从哪里抢来的？”众少女也紧紧逼问道：“说，你是从哪里抢来的良家少女？”众女气呼呼的怒目斜视着慕容训三人。
　　慕容器实也不想多发生争执，听众少女逼问史玉溪的来历。他马上走向前几步，向众少女一拱手，说道：“各位小妹妹，容在下禀来。”说着用手指着史玉溪一笑道：“这位姑娘乃平定州黑木山庄，庄主史恭达膝下的千金史玉溪。她与我族弟……”说着再一指慕容训，接着说道：“情投意合，互慕倾心！只因这位史小姐在黑木崖下的黑木山庄中了邪毒。而黑木崖又无良药医治，所以我们不辞辛苦千里迢迢的背负着史姑娘南下求医问药。今天我兄弟二人和姨娘背负着昏迷中的史姑娘来到贵地，还望各位姑娘施以慈悲，叫我等在此小住几日，上山采集奇珍良药，等医好史小姐的病情，我们会马上离开燕子山的。”
　　慕容训也赶忙接话道：“在下恳请诸位妹妹，高抬贵手，叫我等在这小住时日，”说着指了指史玉溪接道：“史姑娘的病情严重，生命危在旦夕，如不及时得到医治，恐怕性命不保！”慕容兄弟对史玉溪的病情夸大其词，无非是想博得众少女的同情心，能长久地居于这燕子山上。其实史玉溪的病情并不严重，她只是被毕眼瞎用迷药迷昏了，只要喂服她几粒解药，不出一个时辰她就会清醒过来的。
　　舒梅一听，觉得慕容兄弟的话也有些道理，看来那位昏迷中的少女并非他们抢来的；有可能是他们事先将他迷倒后拐来的。舒梅低头想了想后，仰头说道：“既然这位姑娘病情严重，哪好，我派人将她抬到我们雷霆洞内，交由我们洞主望姑狐亲自为这位姑娘疗伤。请你们放心，我们洞主医术高明，可谓手到病除。我们洞主不但有凝血丹的药食还有清毒散呢，等到史小姐病情痊愈后，不出七日，我们再把史小姐送出燕子山交到你们面前。”说着舒梅一摆手叫出八位少女，吩咐道：“紫云，玉尘你们八人快快将史小姐抬往雷霆洞，交由洞主医治。”紫云等八人应了声:“是。”
　　正当八女围拢到史玉溪身边，刚要弯腰抬扶史玉溪时，慕容训忽得蹿了上去，展开双臂，阻止紫云等八少女搀抬史玉溪道：“各位妹妹，且慢。史姑娘的伤情我姨娘了解的更深刻，还是让老人家医治吧？”慕容训是怕史玉溪被救醒后，再难回到他身边了，故此急忙阻拦。
　　舒竹问道：“你说能医好这位姑娘的病情，哪请问，你们手里有珍贵药材吗？”慕容训眨了眨眼睛，憋憋嘟嘟的答道：“这个，这个，这个倒没有！”舒兰问道：“查病凭诊断，医病凭良药！你们虽能诊断史姑娘的病因，可你们却无良药入口，怎能医好史姑娘的疾病？”舒菊接道：“是呀，现在史小姐最缺的是药材，而不是医病的人？”
　　毕眼瞎一直在旁边听着，没有插言，她心中暗自早已打定了主意。她要强夺这燕子山地界，一来是有个安身之处，二来是报当年与望姑凉结下的深仇大恨。她听两个侄儿与众少女喋喋不休的争辩，早已不耐烦了。毕眼瞎霍得站起身，用手一拧伞把，然后一张手，只见那把琴魔伞在她手心里飞旋转起来，立马带动风沙旋刮起来。再看众少女被风沙裹卷得东晃西摇难以定身。众少女心中大惊，个个依抱拉扯抗击风沙尘暴。只听毕眼瞎的狂笑声随风潮声彼此起伏声传数里之外。
　　毕眼瞎狂笑了一阵啪得又把琴魔伞一合，狂风刷得一下息止。再看那些少女个个被风刮的灰头土脸，包括慕容兄弟二人。四舒女定了定神，互相一使眼色，齐飞身出剑跃向毕眼瞎刺去。毕眼瞎一见，坐在石头上哼哼两声冷笑，身都未动，将铁伞往上一迎，只听“叮当叮当”几声，四舒女的四把宝剑杵在了铁伞上也末穿透伞罩。毕眼瞎猛一转手腕，只见四舒女身子在空中也随伞转动一圈后刷的摔落地下，□□起来……
　　慕容器一看已开打，抽出宝剑直奔四舒女跃去，还未等舒竹站起身，他的剑已到舒竹胸前。舒梅一见急向慕容器的双腿迅捷的横扫一剑，慕容器见了顾不上斩杀舒竹，立马回剑拨开舒梅的飞剑，舒竹趁机就地滚开一跃而起。舒兰和舒菊见了纷纷抖剑攻向慕容器，慕容器东躲西闪挥剑在四舒女中间穿梭自如应付轻松。
　　这时的慕容训也提剑护在史玉溪的身边，生怕众少女伤到史玉溪的性命！毕眼瞎则坐在石条上若无其事的观战。
　　其她少女见领头的跟慕容器激战一起，也纷纷轮刀剑从四面八方攻击慕容训。慕容训急得平端宝剑，指着众山女大声叫喊道：“你们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不许你们伤害史姑娘，不许你们伤害一个毫无反抗能力，却深度昏迷的人？”有个山女应承问道：“这个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她的，你抢了良家少女想图谋不轨，作为女人我们绝不答应。”说着抡刀劈向慕容训。
　　慕容训听了这伙山女，答应不伤及史玉溪，心中大安。见有山女持刀劈来，也不躲闪，忙出宝剑向上一迎，只听“当”得一声，便将那少女刀给震了回去。那少女一咧嘴，显然是膀臂已震的发麻了。慕容训见了一笑道：“小妹妹，得罪了！看你长得细皮嫩肉，在下怎忍心伤你性命哪？哈哈……”
　　正在慕容训哈哈大笑之时，突觉左屁股上嗖得一痛，显然是挨了一剑。慕容训“啊”了一声，倏地向前蹿了两步猛一转身，见一个少女手里握着宝剑，剑尖还滴答的鲜血。慕容训一声怒吼，再不相让，忽得挺剑飞身向前，一剑便贯胸将那少女斩杀在地。慕容训还不解恨，猛转腕臂宝剑在那少女胸膛横扫破膛而出，剑向空中刷的一扬，在场众人一看，无不惊恐，只见那少女尸胸从左肋划开，鲜红的内脏流了一地，更恐怖的是慕容训的剑尖上还挂挑着那少女的一棵鲜红的人心，滴滴答答的滴落血浆！
　　众少女一看杀戒已开，无不愤怒至极“嗷”得一声共吼，挥舞的刀剑齐向慕容训周身劈砍，观此阵势，众少女势必要把慕容训乱刃分尸不解其恨。若论单打独斗，三个少女也不是慕容训的对手。这三十几人呼啦往上一围刀剑齐出，慕容训实已自顾不暇了。站地封打防守已是不可能了，慕容训只得飞身跃起跳出圈外，他在外围又斩杀了几个少女。这时只听众少女哭骂叫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