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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降龙英雄传 ...


  •   降龙英雄传
      第十二回
      黑本崖施邪术众老侠士功力尽失去
      五十六
      再说金羽婵和项印鸣为躲避毕眼瞎和慕容氏兄弟,二人连夜骑马逃离客栈,出长安向东北的平定州黑木崖下的史家庄驰去。平定州离长安有三千多里路途,项印鸣和金羽婵乘一骥马先到虢州(今灵宝)又购买一匹白马,自此二人每人一快马,多行小宿十三天行程到达了潞州(今潞城)自此距平定州不到千里之遥了。二人在潞州宿了一夜,又向北急行了三天到了仪州(今山西左权)。二人又在仪州小宿一夜,第二日早两人乘马行了一天午夜到了平定州。
      项印鸣和金羽婵二人一路劳顿,快马急鞭,急行半个多月行程三千多里路终于赶到平定州。二人甚是疲惫,进了平定府也无暇观赏街景,先找个有浴室的客栈住下。二人先吃了晚饭,然后各进了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洗完之后,二人各回各房,倒头大睡一夜,直到第二天中午,项印鸣才起床。这一觉睡很是解乏,把一路的劳累疲惫全都化去了。
      项印鸣走到隔壁门前,贴耳门上细听,听金羽婵还在大睡。项印鸣也未扰她,知她连日的奔波甚是乏力,应叫她好好休息休息吧。项印鸣一人出了客栈来到大街,称了二斤牛肉,买了一只肥鸭,二斤果仁,沽了二斤烧酒赶回客栈,又等了两个多时辰,金羽婵才醒。二人吃喝完了,又骑马直奔黑木崖而去。
      两人骑马从平定府向西北行了大概四十余里,到了黑木崖地界,见两侧的山石殷红似血,前面有一片结了冰长滩。金羽婵问道:“项哥哥,这就是黑木崖的地界了?我看这山石殷红,应该叫红木崖才对呀?”项印鸣笑道:“我头一次来时,也是这么想的?这只是黑木崖边界地,里边的黑木崖那处崖石是黑的,其余全是殷红的。看见么,前边那片长滩就是猩猩滩了。你再向北远处看,那排豁齿山崖么,要想进黑木崖得从中间小崖缝穿过去。”说着二人一提马从猩猩滩边沿向北驰去。
      项印鸣和金羽婵二人来到豁齿山前,被守关的山人拦住盘查。守关人是黑木崖的庄丁,共有五人,守在豁齿山中间仅有五尺宽的石道上,石道上设个大铁门牢牢关闭着。项印鸣和金羽婵二人双双下马,来到铁门前,项印鸣躬身一拜道:“各位辛苦了,在下项印鸣前来拜庄,请问各位大哥,史庄主可回到庄上么?”有一大汉打量了项印鸣和金羽婵一会儿,问道:“你们是哪里人,来黑木崖做什么?”项印鸣一拱手答道:“在下乃宿迁项家庄的人士,持家父一封惠书特来向史庄主送信来了。”
      那人哦了一声,笑道:“你是项公子呀,我记得三月前公子曾到过黑木崖,可是史老庄主还未回来。那次你进庄出庄只一天一夜了。”项印鸣道:“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张大哥,出庄时我们还喝了一顿酒么!”张首领道:“对头,项公子这次不巧,史庄主还未回到庄上,我猜史老庄主不日就回来的,公子请先进庄,有什么事可跟安庄主商讨也行。”说完拿出两块腰牌递给了项印鸣,项印鸣又递给金羽婵一块。
      项印鸣看了看金羽婵,金羽婵点了点头。项印鸣会意,扭头一笑道:“那就多谢张大哥了!”张首领命人将大铁门开启,项印鸣一拱手道:“多谢!”说完和金羽婵飞身上马,一拨马向大铁门内驰去。二人持腰牌一路顺风过了三处关卡,来到一处冰滩前,冰滩对面有一处上下间通黑色山崖,大概尽二百丈之高。项印鸣一指道:“婵妹你看,对面那条黑崖,就是黑木崖了。那崖下面就是史家庄了。江湖人常称史家庄为黑木山庄。”金羽婵哦了声,感叹的道:“这地方真险峻,从山门到山崖这么多关卡,真是易守难攻啊!”二人又见冰滩上有很多被冻在冰中的小船。滩边很多马匹在半人高的草滩里正在悠闲自得的觅食。
      这时几个牧马人跑过来向项印鸣拱手道:“请问公子可有腰牌?”项印鸣和金羽婵将腰牌一亮,几牧马人躬身道:“那就请公子小姐把马匹留下,我们会牧好的。公子可向东走就到了黑木崖,也就到庄上了。”项印鸣道:“这我知道。”说完将马匹交给了牧马人。
      二人携手走了半个时辰,经几道盘查才进了黑木山庄。这黑木山庄街道弯弯转转,显然是按奇门盾甲方位布局筑建的。这庄子有三百多户人家,院落高底不平,连壁穿墙也按八卦阵局所布。山庄户少人多,大概有二千多人,人人都会武功,当然了高低有差。山庄里早有仆人见二人持有腰牌自然向前恭迎,将二人请到客馆休息。
      项印鸣和金羽婵一进客馆,就听里边乱糟糟的人声传了出来。这一排客馆人客颇多,进进出出,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有几个道士和僧人,其余都是俗家弟子。二人被安排到西厢一排房内安歇,庄仆吩咐道:“二位客官,这客馆东厢房是餐厅,二位可凭腰牌进餐。有什么事请到支事房通知我们好了。”项印鸣点头道:“好的,多谢!”说完庄仆退出房去。项印鸣住外室,金羽婵住里间。
      下午酉牌时分餐厅开饭赠餐,项印鸣和金羽婵随着三十多人来到餐厅准备打饭。突听前面一大僧人,怒道:“贫僧从昆仑山来此已有一个多月了,不是来此讨吃喝玩乐来了,我等多会儿能见到安庄主呀?”又有个老道也随声附和道:“不错,贫道从武当来也已一个多月了,怎么就见不到我师兄寒冲道长哪?也得不到安老庄主给个答复了?”这二位一吵吵,其它人也嗷嗷叫道:“对,吉安大师和寒迟道长说得对,我等不是来讨吃喝玩乐的,我们是来寻人的?”大庄主不在庄上,二庄主安求其必须给我们一个答复,我们的人来黑木山庄拜山,一来无回,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请问这些人都哪去了?
      正在众人大声喧哗时,从门外走进来七人,两道一僧四俗人。为首一道士,向众人一拱手道:“诸位朋友,稍安勿躁!昆仑山吉祥大师、武当山寒冲道长、峨眉山尹闲师太、少林觉玉大师、洛阳田工尚、池州的陈阵、岳阳的胡苗、沧州的夏日天等师父这些天正在黑木崖顶木崖庭内与安庄主切磋八挂盘丝掌的武功。如大家想见安庄主和亲朋,明日一早贫道将引领各位上木崖庭相见。”
      峨眉山尹恩师太喝道:“木春道长,这会儿你说话可算数,头些天考普和尚就说引领我们去见安庄主和我派尹闲师太,可都过去半个月了,还没见着。我等怀疑我们的师兄姐弟是否还在这世上么?”
      考普和尚走出几步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众位大师,安老庄主所习的八挂盘丝掌法已有大成,还望各位鼎力相助。明天一早,请各位持腰牌上崖观摩安庄主的八挂盘丝掌的技艺了。”说完几人转身出客馆。众人嚷嚷吵吵的说道:“那就再等明天看吧。”
      项印鸣和金羽婵打了饭菜回到客房,项印鸣边吃边说道:“婵妹,刚才听那老道说,洛阳的田工尚师叔也在这黑木山庄,田师叔跟父亲是同门师兄弟,他还曾跟随爹爹讨伐过鬼不知一回,后来几次讨伐鬼不知他没有参加。明天咱俩也上崖如能见到田师叔,我再恳请他帮帮咱老父一把加入讨伐鬼不知的行列。”金羽婵道:“你可有伯父给田叔叔的邀请函吗?”项印鸣摇了摇头,金羽婵道:“既没有邀请函,你有那么大的面子吗?能恳请别人为你父子拼杀么?”项印鸣摇头道:“那只能明日见了田师叔再说了。”
      第二天一早春木道长和考普和尚早早来到客馆,春木向众人一哈腰,恭敬说道:“诸位朋友,在场的诸位到黑木山庄多的一月有余;少的也几天了。大庄主史恭达到林州探友三个多月了也未回庄,安副庄主本想等史庄主回庄再接见各位。应各位所求之事,安副庄主本打算史庄主回庄再作定夺。可史庄主迟迟不归,叫诸位久等了,安副庄主深表歉意!”
      考普大师接道:“今日安副庄主要在木崖庭接见诸位,解决一些事宜,并且摆了荤素几桌宴席,请大家品尝。如果大家没有异议,就请跟随我等上崖吧!”众人喝道:“好,我们早就等不及了,我们要见我们的师兄弟到底在哪?”说着众人随春木几人向黑木崖下走去。
      项印鸣和金羽婵两人煞在人群之后跟着,金羽婵一拽项印鸣将小瓷瓶中的融燃粉倒在项印鸣手心几粒,项印鸣心领神会一仰脖吃了进去。金羽婵也吃了几粒,前面人自顾行走,谁也没注意他二人的情形。
      项印鸣和金羽婵二人携手随众人行不到半个时辰,通过几道关卡的盘查后来到黑木崖崖根前,众人经庄丁盘查后,准许众人拾石阶上崖,又经过三道铁门,每一道铁闸之前都有五人把守盘查。众人过了石门到崖根处。只见前边崖台上放着一只大竹篓,可乘装七八个大人。考普和尚先领几人乘进竹篓,铜锣三响,竹蒌缓缓升高,原来上有绞索绞盘,将竹篓绞了上去。由于黑木崖太高每吊运一次都得经四次换乘竹蒌才能上到崖顶。
      项印鸣和金羽婵随春木道长及另四人最后一趟吊运升起。竹篓吊行快到崖顶间,项印鸣和金羽婵扒着竹蒌檐上向下俯瞰,目光甚是眩晕,晃悠悠的身子已笼罩在雾气之间了,只见崖岩耸峭直插云端,深涧幽谷不见底。壁崖岩缝间夹着皑皑白雪,宛如素带银川耀人眼目。青峰直壁险崖深壑,黑木崖如黑屏横亘天际,昂傲邻天。
      就这样尽四十多人吊篓往反六趟才将众人运送完毕。众人上得崖顶后,驻守崖顶的武士立马过来逐一查验众人的腰牌,当查到一个三十来岁的大汉时,有一武士厉声喝道:“他的腰牌是假的,来人,将他拿下。”众武士挺刀枪围了过来,再看那汉了哈哈一笑从腰间刷得抽出银鞭,喝道:“去,叫老贼安求其出来相见,我要求安老贼赶快将我大哥田工尚交出来,是不是安老贼拿我田大哥身体练功用了?”众人一听,均大惊失色,峨眉山老尼姑尹恩师太大声问道:“田兄弟,你从何而知安求其用人体练功?”
      春木道长向众武士一摆手,示意先行住手。他马上喝道:“田工路休得胡言,不要在这挑拨是非,各位英雄的亲朋正在庭内与安老前辈研习艺技哪,不信请各位庭内相见。”众人一听,也不知怎办好了,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无所裁定。金羽婵走出几步大声道:“以我看还是将那些久未眸面的人请出来一见,不就释疑了吗?”众人一听,均嗯了声,大声道:“这位姑娘说得有理,何不把我们的亲朋叫出一见哪?”
      这时太阳已高高升起。日光从东射来,照上一座汉白玉巨大牌楼,牌楼上三个金色大字“木崖庭”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光,不由得令人肃然起敬。木崖庭原来是一座崖上大溶洞,这崖只十四五丈高。牌楼依崖而建,牌楼后面的崖壁上有三道门,中间门大两边门小。每道门由两扇组成,漆着黑漆,大冒金钉压扣,金狮门扣嘴衔着铜拉环,两侧蹲坐黑玉石狮。牌楼前有六七亩地广场,四周站立武士多人。环顾广场外全是尽二百丈悬崖垂壁,除非鸟儿,认谁无借助竹篓绞车之便也甭想自如上下黑木崖。
      考普和尚领着众人穿过牌楼来到木崖庭右侧的小门前,向前叩了几下门环,门随之从里面打开。众人一见是条岩洞,洞壁上插着火把将岩洞照得很亮。春木向岩洞里一指道:“诸位请进吧?”昆仑山吉安大师刚要迈步走入,被岳阳的胡子宫拦住劝道:“道长且慢,还是请我叔父胡苗他们出来相见再作打算不迟。”吉安大师一听,嗯了声向考普和尚拱手道:“那就请师侄将你师叔请出一见吧?”众人一听全都赞同道:“对,你把我们的亲朋好友请出了一见再说,你们别心怀欺诈。”
      春木和考普一见,几人嘀咕了几句后,考普咳嗽两声说道:“既然诸位心怀有异,那好,请诸位先稍等片刻,贫僧先进去禀报安庄主再说。”说完从左边小门进了木崖庭内。
      众人等了不到半个时辰,中间大门吱呀呀的开启,先走出十几个武士,分例两旁,中间一个瘦小老头领着六七人走出,其中就有考普和尚。再看那小老头身高不足五尺,红眼蓝珠目光炯炯有神,满嘴豁齿,齿尖外露。皮肤稍黑,手指如鹰爪,筋骨根根可见。银发披肩,头顶系金箍。一身素装,往脸上看有六十多岁年纪。
      项印鸣对金羽婵小声道:“那小老头就是安求其了。”说完项印鸣马上走向前,躬身施礼道:“晚辈项印鸣参见安伯伯!”安求其眨着血目问道:“你是谁?”项印鸣一仰头道:“安伯伯您忘了,三个多月前晚辈曾来庄上见过您老人家,晚辈是宿迁项家庄的人士,家父项纪元,小侄项印鸣拜见安前辈。”
      安求其哦了一声,说道:“原来是项纪元的犬子,你有什么事吗?”项印鸣拱手道:“晚辈是来向史庄主送信的,哦!顺便打听一下落阳田工尚师叔现在何处?”田工路一听,马上过来问道:“公子你也认识我大哥?”金羽婵接道:“项公子的今尊是田叔叔的师兄了。”田工路扭头向安求其问道:“请问安庄主我大哥田工尚在那里,快告诉我,他在哪?”
      众人也随声喝问道:“我们的亲人师兄弟在那,请安庄主快说?我们要见他们,他们在那?”
      安求其哈哈大笑,一指木崖洞道:“实不瞒诸位,他们陪老夫习练八卦盘丝掌以走火入魔了,老夫叫他们出来见各位,可他们没一个想出来与你等相见,只顾一心钻研掌法。”吉安大师一晃月牙铲道:“走火入魔了,安庄主你为何不走火入魔呢?是不是他们已不在人世了?”安求其冷笑一声,说道:“老夫也快走火入魔了,大家瞧瞧,老夫的眼目已练功练得血灌童仁了,老夫也不打算练那八卦盘丝掌了。诸位来得正好,随老夫进去,快把你们的亲人朋友劝回去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语塞。有几个人大嚷大叫道:“进去就进去,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不成!”安求其一伸手道了声“请!”转身领着众人进了木崖庭,项印鸣和金羽婵二人还是跟在众人身后,只见这木崖庭其实就是个大溶洞。里面装饰摆件家具与房屋无二,只是道处都有红烛燃着。里边洞岔很多条,条条洞壁上都画有花鸟鱼虫图案。每岔尽头就是个大溶庭,地面修饰的光滑如镜。庭顶面也如楼阁般画梁图案,甚是精美。
      众人几经转行随安求其等人来到一大石门前,石门上横梁刻着“励功庭”三字。安求其回头道:“诸位的亲朋好友,就在里面练功,不愿离去,望大家好言相劝,劝他们尽早离去吧!”然后令守门武士打开石门,武士转身一按石扭,大石门吱呀呀的向左侧开启,众人见里边火把通明,门一开立时从里面传来一片哀叹□□之声……
      众人一听全涌了进去,有的大叫道:“大哥你在哪里?”有的叫道:“师兄在哪儿?”还有的大叫道:“师姐,师姐?”项印鸣和金羽婵站在后边迟迟未动,突然二人被人从后面两脚踹入石庭内,随之大石门吱得一声关闭。项印鸣和金羽婵爬起来,急回身向门口冲来,但为时已晚,大石门已紧紧的合闭了。二人拍打石门大声叫道:“开门,开门,快开门?”项印鸣一转身大叫道:“我们上当了,我们上当了,我们出不去了?”可是没人听他叫唤。
      项、金二人一看众人全一堆堆的围在高大石柱下搂抱着亲朋好友说些什么,还有铁链撞击声。金羽婵抬头一看,只见八根高大石桩之间有一如蜘蛛网的大网悬挂于八根石桩中间,大网有八条经线,系于石柱之上。那大网网丝细如针,八根经线泛着金光,无数纬丝盘挂于经线之上泛着银光。二人正在端看时,突听有人破口大骂道:“安求其老儿真是狠毒,他竟用我田大哥和诸位亲朋的身子练八卦盘丝掌,大家请看,安老儿将盘丝网的经线头上的空心金针插入我田大哥的肚脐眼上,应是他坐在盘丝网上运功吸纳我们亲朋的内力。他也太卑鄙无耻了!”
      众人一听,全怒气填胸,大嚷大叫道:“走,找安老儿说理去,快叫他打开铁链,放了我们的亲人。”这时有几人蹿到了门前,项印鸣叹道:“诸位,我们被困住了,出不去了。”众人一听“啊”了一声,问道:“你说什么,我们被困出不去了?”金羽婵道:“我们打不开石门,出不去了!”那几人蹿了过去用力推搡石门,石门纹丝不动。
      金羽婵道:“石门是往里开的,你们反向外推,不是越推越紧吗?”几人这才明白过来,可向里拽门拉手都没有,更用不上力。这时有人叫道:“用兵器砸碎可行吗?”尹恩师太道:“那就得有劳吉安大师的禅杖了?”吉安道:“好,众人闪在一旁,叫老衲试一试吧。”众人全躲在吉安身后观望,吉安大师运力灌膀臂抡禅仗猛得向石门砸去,只听“砰”得一声大响,石门纹丝不动,只见上面留下一条划痕。吉安大师连续砸了十几禅仗也未能将石门砸开。众人一见全都泄气了,这里人的功力当属吉安最高,兵器也最重,连吉安都砸不开门,别人的刀剑更派不上用场了。
      寒迟道长叹道:“我看大家就别再枉费力气了,还是先将梱绑这几位受难的兄弟身上的铁链打开吧。”众人叹道:“也只好如此了。”项印鸣一拉田工路的衣禁问道:“田大侠,我田叔叔在哪?”田工路叹道:“项公子跟我来。”说着将项印鸣和金羽婵领到一根石柱前,一指绑在石柱根部十字架上的一个衣衫褴褛低着头,骨瘦如柴五十多岁的人道:“这就是你田工尚叔叔,他的内力已被安老儿吸干了,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项印鸣赶紧蹲下,双手扶握住田工尚的双肩,问道:“田叔叔,田叔叔,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项印鸣啊!你看看我,你看看我?”田工尚微微的点了点头,有气无力的说道:“啊!是是,是项贤侄呀?你们,你们呀,多余,多余到这鬼地方看我来!这是魔窝。你们也会像我们一样,被安求其擒获用你们身子练功的,安老贼也会吸干榨净你们的内力的。你们,你们快逃吧?”项印鸣气道:“田叔叔,那安老贼忒也的狠毒!我们救你出去。”
      项印鸣这些话无疑是安慰田工尚罢了,田工尚也心知肚明,他知道进得魔窟实难逃脱。田工尚微摇头叹道:“唉!想出这魔窟除非史恭达史庄主回来收回蛛丝大网,放了诸位了可行。”
      金羽婵见田工尚始终无力抬头,忙掏出瓷瓶倒出一点融燃粉递给项印鸣道:“快给田叔叔吃了。”项印鸣端着田工尚的下颌将药喂下。金羽婵也蹲了下去,问道:“田叔叔,你说史庄主能救众人,难道安庄主的事他就不知道吗?”田工尚点了点头,慢慢把头仰起;看来是融燃粉发挥了奇效,才使他有力气仰起头来。田工尚目光散淡,看了看几人道:“史庄主仁慈,练功多用牲畜代替;而安求其趁史庄主不在庄上,就将我们这些老友骗进来用铁索将我们绑在这十字石桩之下,将八卦蛛网的空心金针插入我等肚脐之上,他再跃坐八卦蛛丝大网之上,运功吸取我们的内力精气。使我们一天天消瘦下去,直至榨干我们内力精气为止。唉!要是史庄主在庄上安老儿是万万不敢这般对待我们的!”
      这时听见对面石桩处有人砍削铁链的“呛啷喀嚓”声音,只听几个女声气道:“师父,我们的刀剑砍不断绑在尹闲师太身上铁链怎办?”金羽婵一听还有女声,知是峨眉山尹恩师太率领的女弟子。她心中一喜,原来还有女孩也跟了进来了,自己却不知,金羽婵直起身子走了过去。只听尹恩师太愁道:“这,这只能叫安老贼打开铁锁了,我们的兵刃奈何不了铁链。”几人正说着对面又响起了砰砰声。
      众人借着火把光,向声音处瞧去,只见昆仑山吉安大师正用禅仗砸捆绑吉祥大师身上的铁链呢。金羽婵走了一圈看被绑石桩下的八人都如同田工尚一样衣衫褴褛骨瘦如柴无精打采的样子,瘫坐在石柱根部。吉安大师用禅仗砸了一会儿铁链也没砸开,气得他将禅仗一抛,蹲在吉祥大师身旁,一声接一声的叹息不止……
      这时金羽婵想起了自己那把消铁如泥的匕首,忙从靴子皮套中拔出,走到项印鸣身后,说道:“项哥哥,给你这把匕首试试能不能将绑在田叔叔身上的铁链斩断么?”项印鸣接过寒光闪闪的匕首,向石桩上铁链猛得斩去,只听喀嘣一声,田工尚身上的铁链被斩为两截了。田工路高兴得立马将田工尚抱起来,大声叫道:“大哥,大哥?”
      项印鸣见匕首能斩断铁链,心中一震,他马上站起身,转身大声嚷道:“大家都不要慌张,我来给大家松绑?”
      项印鸣话音还未落,只听头顶天棚上“喀嘣”一声,众人不约而同的仰头向上观瞧,只见溶洞顶正中开裂一个半丈大的透天天井,紧接着从天井上飞旋落下九个蒙面人。其中一小个人落在蛛网正中,其余八人分别落在八根石桩之上,随后天井口喀嚓合并。众人惊的无不目瞪口呆,不知这些人是敌是友?
      只听珠网中一人,哈哈大笑道:“诸位,你们亲也见了,朋也见了。那你们在这陪老夫深练盘丝八卦掌吧!哈哈……老夫只借你等点内力一用,可行么?嗯!”众人一听是安求其的声音,全都怒不可遏!均知站在八桩上的人应是春木和考普几人了。
      沧州的夏日益从兄长夏日天身边站起,一指安求其怒道:“安老贼你忒也的凶残了,竟把我大哥夏日天糟蹋成这等惨样了,弟兄们,我等跟安老贼拼了!”说着五六个人拽出刀剑,钻进大蛛网底下向网上的安求其乱捅刀剑。只见安求其向上一跃,随手向下一甩,洒下一股白粉,再见几人在白粉之中歪歪斜斜倒卧在地上,动弹不得。
      众人顿时感觉一股呛鼻子的酸辣味钻进鼻腔里,脑袋立感昏昏沉沉了。安求其随即又向众人洒几把迷魂粉,众人全被迷倒在地,其中被绑在石桩上的那几人被安求其榨干气血的人除少林觉玉大师、武当寒冲道长、昆仑吉祥大师和峨眉山尹闲师太四人功力深后外,其余功力稍浅虚弱的沧州夏日天、池州陈阵、洛阳田工尚和岳阳的胡苗四人全部被迷药熏的绝气身亡了。
      安求其一干人见众人软弱无力的瘫倒在地,他们全都仰头哈哈大笑!项印鸣和金羽婵由于提前吃了融燃粉,脑袋并不眩晕。只是金羽婵将项印鸣拽倒在地也装模作样的,捂着脑袋和众人一样痛叫□□不止……
      众人力气尽失倒地虽站不起来,但还能小气力叫骂,还有些人因亲朋已死,放声哭泣,但嚎声微弱!这时白雾已消,安求其将头套一拽,其另几人也拽下防毒头套,众人一看正是春木和考普几人,无不愤怒,对其几人痛恨不已!
      峨眉山尹恩师太瘫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怒道:“老贼安求其,你你,你禽兽不如,你竟用残酷手段推残贤良,你不得好死?”少林寺觉玉大师已气若悬丝的说道:“阿弥陀佛,安施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你将老衲等诓进这励功庭用我等身体练功,你施这惨无人道的卑劣手段,练那八卦盘丝掌,有悖天理,如不终止必遭天谴?老衲希望你就此打住,放众生出去,不可再造孽缘了?阿弥陀佛!”
      安求其在蛛网上哈哈一笑,他一扭头对觉玉大师说道:“多谢觉玉大师的善意,为此老夫才决定叫你等出庭入阁好好静养恢复元气!”吉祥大师怒道:“安老贼你放了我们,是想再叫我师弟他们为你陪练吗?如果那样,你还是把老衲的内力精气榨干吧,放师弟他们出去好了!”
      春木哈哈笑道:“吉祥你已内力尽失气血将尽了,留你也无用,正好叫你师弟吉安来顶替吧。哈哈……”寒迟道长气道:“春木你这个武当败类,竟然在这里助纣为虐!连你同门师伯你也要加害?”春木一听,大声断喝道:“寒迟,我早不是武当弟子了。十五年前我只因一点小错就被寒冲逐出武当门墙了,今时你还提我是武当门人已不足为据了。
      金羽婵和项印鸣因吃了融燃粉,并末中毒。但她们俩人为躲避危险,也躺在地上装中毒状态。金羽婵见田工尚已被迷药熏死了。她马上趴在项印鸣耳朵上嘀咕几句后,二人又马上忙将田工尚的尸体塞进铁索内将断链用布条接上。因金羽婵已猜到一会儿后安求其必将新进来的人换绑在石桩上的,不可叫他们发现铁链已断。
      寒迟听春木的话张了张嘴无言以对,因春木确早就被逐出武当山门了。安求其在大蛛网上大喝一声,气道:“少跟他们废话,诸位大师快快动手。”他话音一落,站在八石桩上的春木和考普等人飞身跃下,各拿钥匙将索绑人铁链的铁锁打开,把人一脚踢开,然后将寒迟道长、吉安大师、尹恩师太、岳阳洞庭湖清水寨的胡子玄、池州乌沙岛的陈忠、少林寺的了明大师、沧州东关的夏日青一一锁绑在石柱下的十字架上。考普和尚落身在田工尚身边,金羽婵一拽项印鸣向后滚了滚。考普拽铁链打开铁锁将田工尚的尸体踢开,伸手向项印鸣抓来,金羽婵装得有气无力的,说道:“他死了,他死了?”
      考普和尚见项印鸣趴着一动不动,游目又看向田工路,见他眼睛还会游动,转手一把将田工路拽了过去,呛啷啷便将他牢牢的索绑在石桩下。考普和尚将田工路绑好后,然后一撩田工路的衣襟,将八卦盘丝网上经线上的空心金针一下插入田工路的肚脐眼上。田工路疼得一咧嘴,但已无力叫出声来了。
      这些人全中了迷魂药,身子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无有了,认凭安求其手下人摆弄了。春木和考普等人将八人捆绑在八根桩上后又将蛛网经线上八根空心金针扎在八人肚脐眼上。春木考普等人转身同向蛛网上的安求其一拱手道:“我等下面已布置好子,请安庄主试功。”安求其哈哈一笑,说道:“有劳诸位帮忙,老夫就试上一试。”说完盘坐蛛丝大网中间,双手掌心相摁聚气运起吸星大法来。
      安求其一运功,只听田工路、夏日青、胡子玄、陈忠功力浅的四人“嗷”得一声惨叫,汗珠浸出了脑门如雨下。寒迟、吉安、尹恩和了明几人功力深的人虽莫叫嚷,但也汗水涔涔而下了。
      再看蛛丝大网的经线和纬丝从金黄变成了血红色,显然是八人精气内力源源不断的向安求其体内吸取。春木仰头笑问道:“安老庄主这几人的内力比上次那几人内力如何呀?”安求其嗯了声,说道:“从八卦阵局讲,这次是三强一中四弱。乾门比其它几门内力强着一筹。”春木一笑道,乾门是昆仑山吉安大师供给当然内力强厚了。吉安已恢复了神志猛晃身躯,带动铁链呛啷啷大响,怒道:“安老贼,你灭绝天良,行此恶果,必不得好报?快放开老衲,你练这等残人武功,还要搭上多条人命啊?”
      安求其大笑道:“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一世深厚内力,无处施展,正好借老夫一用。哈哈……”吉安大师气得只“你你”得再也无力与安求其争辩了。安求其哈哈笑道:“只是艮门一方内力太弱了,以老夫猜这人撑不过三日就会死去。”站在艮门的人笑道:“也难怪,这人是沧州东关夏日天的兄弟夏日青,他功力浅薄了,当然难以承受了。”这时夏日天已死,夏日青也已气若游丝了。
      峨眉山尹恩师太也缓了过来,她大声怒斥安求其道:“安老贼,你也是成了名的侠客,江湖侠义道你全然不顾,你连畜生都不如!你竟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攫取我等几十年积蓄的内力,你好无耻!贫尼死不足惜,但愿你必得报应不得好死?”安求其哈哈大笑道:“老尼姑,现在你落入老夫手心了,别在诅咒别人,先考虑考虑你自己是死是活吧?哈哈……”
      项印鸣气得咬牙切齿小声对金羽婵道:“婵妹,把匕首给我,我从网下边刺死安老贼算了!”考普站在身前一听,扭头问道:谁要对安庄主图谋不轨呀?金羽婵赶紧摇头,道:“不不,没有啊?”正在此时只听安求其问道:“怎么,離门和兑门无内力精气可送了?”
      安求其运功通过蛛丝大网上的八大经线吸取八人内力真气。蛛网上的八大经线按八卦图阵布置分为:乾、兑、震、坤、艮、坎、離、巽八经段,每根经线系于一石桩之上,每石桩下梱索一人,每根经线头接连空心金针插入人的神阙穴(肚脐眼)上。然后修习吸功大法的人端坐蛛丝大网之中运功吸纳八人内力入体积存。这样吸纳之人内力成陪大增,有了强大内力,发掌挥拳疾如惊涛骇浪,力如雷霆,无人可挡了,便可成为天下绝世武林高手!安求其就是这个想法,他才做出这个惨无人道的事端!
      安求其正在运功吸取八人内力,他突然发现離门和兑门失了力源,他向下边的人寻问?春木等人查验離门和兑门发现梱绑在離门的岳阳胡子玄和梱绑在兑门的沧州夏日青由于内力浅薄已死在石桩之下了。
      考普哈哈笑,安庄主看来離门和兑门这两个小儿内力浅薄不支而死了,没关系老衲再寻两个补上去就是了。说完转身一哈腰一下将项印鸣一把提起,笑道:“小子,别在这装死了?把你的内力精气献出一点吧。哈哈……”说着提着项印鸣向離门桩下走去,项印鸣挣扎着,大嚷大叫道:“放开我,放开我吧?我没有内力,我一点精气都没有!”金羽婵急得赶忙追了过去,央求道:“大师,请你快放了我相公?他身体虚弱的很,他肩无挑担之能,手无提鸡之力,快放开他吧!”
      这时春木道长又将一少林小和尚抓住提到兑门准备更换夏日青的尸首,那小和尚也嗷嗷大叫道:“放了我吧,我入寺不到三月,竟干些扫院挑水的事情,根本还没练得少林功夫,那有内力可献?”春木笑了笑说道:“这里的人谁都别想推脱,人人都得试上一试。”
      考普和尚将離门胡子玄的尸首一脚踢开,拉项印鸣就往铁索里拽,金羽婵一急刷的从靴套中拔出匕首,疾向考普刺去。只听考普“啊”了一声大叫,丢下项印鸣捂着流血左肩,回头骂道:“好你个臭丫头,你反了不成?”还没等他说完,项印鸣一个扫堂腿将考普扫倒在地,金羽婵飞身跃去右手匕首一下扎进了考普的肚脐眼里,考普和尚又“啊”得一声惨叫,左脚一下便将金羽婵踹飞摔在石壁上。
      金羽婵和考普及项印鸣三人打斗过程只是一刹那的事儿。安求其和春木等人急向这边扭头看来,时考普已把金羽婵蹬开,正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哀嚎不止哪。春木几人赶忙奔来,扶起考普和尚叫道:“考普大师,大师,你受伤了?”考普一指壁角处的金羽婵叫道:“快快,快抓住那个小妖女,我要将她碎尸万段!”说着他痛苦的惨叫瘫坐地下,捂肚子的手已被鲜血染红,血滴顺手指缝流下。
      那边的项印鸣已将金羽婵扶起,俩人顺壁根向右转去,春木等人看过时也没见二人身影。安求其则若无其事的安坐在蛛丝大网上继续运功吸取六人内力,他根本不在乎底下的小事。春木等提兵刃过来搜寻金羽婵和项印鸣,左视右看也不见他二人身影,只见倒在地上有三十多人全是武当派、昆仑派、少林派僧道弟子和洛阳、岳阳、池州、沧州那几个帮首的俗家弟子及峨眉派尹恩师太的五个女弟子,就是不见金羽婵和项印鸣二人。
      春木吩咐道:“好好搜索,我就不信他俩个还能钻到石头缝里去。”此时的考普已死,项印鸣和金羽婵已潜回考普身边,二人趴卧在考普身后,慢慢向蛛丝大网底下爬去,金羽婵捡起一把宝剑将匕首递给了项印鸣。被绑在石桩上几人都看见二人已快到安求其屁股底下了,他们真得盼望项印鸣能跃起一刀从下将安求其拥死,以解他们的痛苦。
      乾门的寒迟见春木他们要搜过来了,为了转移春木视线,寒迟大叫了一声:“项公子快把门打开逃出去。”春木几人一听,全飞身跃向对面的石门,到了门前一看左右什么都没有?几人回头一看,正在纳闷时,突然有一人大叫道:“安庄主注意身下?”项印鸣一听自己形迹被人发现,不容再迟缓了,他紧握匕首和金羽婵握着宝剑立马跃起向安求其屁股上疾刺而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见安求其端坐蛛网之上,双手一挥掌心推着掌风朝下猛得压来。项印鸣和金羽婵立马觉得头顶有千斤重力盖顶压下,二人再也站不直身,安求其的掌力一点儿一点儿的将二人压弯了腰,二人也脱不开安求其的掌力了。项印鸣身后的寒迟道长和金羽婵身后的尹恩师太一见,二人已被安求其的箍掌手控制不能脱身。二人虽被铁索困住,但二人还是猛挥掌式带动铁链呛啷啷大响,然后二人相对猛一发力,掌风“砰”得将安求其的箍掌力击开,再看项印鸣和金羽婵“蹬蹬蹬”倒退几步倒摔在寒迟和尹恩二老的脚下。春木几人一见分两拨锋去将二人拿住了。
      安求其重收掌运功,笑道:“看来老夫这次选人借力,算借对了!哈哈……刚才寒迟道长用玄冥掌破了老夫的灵箍掌,尹恩师太用秀波掌也破了老夫的灵箍掌,这说明二位的内力深厚得很啊!刚才要无二位出手相救焉有二位小儿的命在呀?哈哈……”
      金羽婵被人摁着,扭头怒道:“安老贼,你好不要脸,所谓高功强手,都是勤学苦练所得。而你却强抢别人内力精气为己所贪,如你的逆行倒施被江湖人知晓,看你将脸往哪里放?”安求其一听,哈哈大笑,说道:“小丫头那就不用你操心啦!你们进来容易,出去可就难了!”项印鸣也被几人摁着,一听安求其的话,气道:“安老贼,难道你还想杀人灭口吗?”安求其哈哈大笑道:“内力深厚的老夫当然赐予精食叫他们养精蓄锐了;内力浅薄的‘嘿嘿’只能投入无底洞叫他们去见阎王了!”有很多年青人听了安求其的话,立时哭泣起来……
      这时峨眉山尹闲师太已醒转,对安求其道:“安老贼,老身的内力精气已被你榨干,我只求你放过这些孩子吧,你不要再作孽了啊!要是那样,老身变作厉鬼,也不会饶你。”武当山寒冲道长也有气无力的劝道:“安施主,是呀?看在贫道这一生来的内力都被你吸取的份上,你就放了这些孩子吧,他们还很年轻啊!”昆仑吉祥大师也劝道:“安施主,积善扬德乃佛家仁慈之念,蓄仇积怨乃佛家邪恶之源。善恶乃一念之差,种得孽缘必得恶报,得行慈悲必得善果,贫僧望安施主不要行此恶端了。”
      安求其哼了一声,说道:“三位老友,连日来多谢诸位赠予老夫内力精气。老夫奉劝几位到内庭静养身躯恢复内力精气,来日老夫还好向各位索求内力。至于别人的事,你们就不要多问了。”金羽婵一听,怒骂道:“安老贼,你行事真是惨绝人寰了!冒天下大不违,行此恶端,你绝没有好下场!”
      安求其一听,大怒道:“把这个臭丫头和那小子梆在離门和兑门石桩上,把金针插入她们神阙穴上,刚才老夫用灵箍掌压她二人头顶,感觉他二人内力不弱!老夫倒要试试他二人内力如何。”春木等人一听,马上将金羽婵推入兑门;另一拨人将项印鸣推入離门,便要将二人绑在石桩上用铁索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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