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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降龙英雄传 ...


  •   降龙英雄传
      第十回
      项金二人回乡路遇白发魔姑紧随行
      四十八
      再说项印鸣回到小逸楼内,咣当一下躺在床上,紧闭双目,大口的喘吸。他回想昨夜今晨之事,甚是感慨。他本应想办件叫金羽婵无限欢喜之事,没成想却引来这么大误解。这事是自己办事不周呢,还是金羽婵太过刁蛮呢?他上妓院本打算赢点银子支付金羽婵她们六人衣服银资,没想到输了个精光,临时起意抢劫了老财的银子。项印鸣本想到妓院的事,熟人谁也不识,也就过去了。没想到被花蜂袅她们发现了,产生这么大的误会,他已答应了与金羽婵的姻事,难免金羽婵得知后会浮想联翩,使她伤心欲绝不依不饶的了。
      项印鸣翻来覆去,心情甚是沉重。心道:“金羽婵好倒是好,可她容不得别人一点错误!自己已答应与她的姻事了,如果将来将这个刁蛮刻薄的婵妹迎进门,她定会戾暴难以训治,如这样自己可就惨了。”项印鸣又想到:“金羽婵因自己确实受到了不少委屈,她都能忍让,我今时因婵妹受这点委屈算什么?再说婵妹聪明灵秀貌美如花且情感专一,这样的姑娘打着灯笼都难寻找,怎么放弃婵妹的好呢!”项印鸣反过来再想:“这次自己涉足妓院,实难清辩了。罪孽深重,实难饶恕!现已被崆峒众人猜忌,婵妹冰清玉洁,性情纯净,她绝然再将自己挂于心怀!自己卑于见人,不如一走了之的好。”
      项印鸣正在盘算如何走时,门被砰得踹开,夏玲和冬玲气冲冲的走进屋。项印鸣马上站起恭身道:“二位姊姊有什么吩咐?”夏玲道:“陪你待一会儿。”项印鸣道:“好,二位姊姊来得正好,在下打算晚饭过后就离开崆峒山回转,请二位姊姊代在下转告飞虹子和金草虫二位老人家一声?”冬玲气问道:“怎么,做了亏心事无脸见人啦!你想溜啊?”夏玲哼了声,道:“想溜没那么容易,你得将丑事澄清了再说?”
      项印鸣一听二人要扣留他,心一怔,问道:“这,这又何必,在下虽身涉妓院,确未做丑事。唉!项某现在百口难辩,随你们怎么想好了?”冬玲哼了声,气问道:“项印鸣,看你还挺委屈的,好可怜的样子啊!你知道谁最委屈,谁最可怜吗?”项印鸣叹道:“嗨!当然是婵妹了。”夏玲道:“项印鸣,算你还有点儿良心了,你打算怎么办呢?”项印鸣凄楚的答道:“那还怎么办?事到如今,在下只好终止与婵妹的情愫,好在我们还未定姻缘。”冬玲气道:“你说得倒轻巧,你想成就成,你想退就退啊!请问你把婵妹当人看么,还是当什么看呀?”二玲女进门对项印鸣一阵奚落,羞得项印鸣面红耳赤,无语对答。
      项印鸣转身来到院中,二玲女持剑追出,横剑院门口。冬玲笑问道:“项印鸣,你想跑呀?”夏玲道:“你不把与婵妹的事办好就别想离开崆峒山。”项印鸣满面愁容两手一摊说道:“还有什么好办的?都到了这种地步,婵妹对我已心灰意冷了。无情谊可言,无依姻事。对吧?”冬玲嗯了声道:“金草虫金老爷子,将你与婵妹定姻的酒宴所需之物都备齐了,崆峒山上有头有脸的人众谁不想姻宴上畅饮一番,你这么一走,不是扫了大家的兴了?”
      项印鸣一听冬玲的话,甚感纳闷,心道:“自己对金羽婵情谊因自己这次涉身妓院已情愫两断了。听冬玲的话金草虫老前辈怎么还要乘办订姻宴呢?”面对不解,项印鸣扭身问道:“在下愚钝,实解不出冬姊姊话意,还请姊姊明言。”夏玲面带笑容,接道:“项公子,说实话,你为了弄银子支付我姊妹们的六件锦衣,到那抢银子不好,可你偏偏到妓院去抢劫财银,难怪别人误解你的!婵妹对你怒火中烧!”听到这,项印鸣甚是惊喜,他瞪大眼晴,问道:“这么说,姊姊们理解在下了,知道实情了?”
      冬玲见项印鸣又亢奋起来,一瞪眼道:“项印鸣你先别高兴,那是花姊姊臆测出来的。你在醉春楼除了抢劫外,谁知你还干了些什么事?”项印鸣心一凉,愧道:“你们几个,除了花姊姊有谁还能理解在下呀!我到醉春楼本打算赌一把赢点银子,一来支付衣服钱两,二来弄点回途盘缠银钱,可赌了几把却输了个精光。那时也正赶上姊姊们大闹醉春楼,所以在下趁乱抢了那黄财主的钱袋子。当时在下却不知是姊姊们大闹醉春楼,等后来听裁缝店老板娘说姊姊们在寻找我,在下才猜出大闹醉春楼的是姊姊们。我怕姊姊们受辱,驰马赶回醉春楼发现姊姊们已逃离险地,这才把野霸王周通一伙人引开。事情经过就是这样,唉!真没想到竟引出这么大的乱子。伤了婵妹的芳心,回想起来,项某甚是悔恨不已,在下无脸再见婵妹了!”
      项印鸣将去醉春楼的目的和经过叙述一遍,冬玲和夏玲相视一笑,夏玲问道:“原来是这样的,项公子甭管你怎么解释,你抱有什么目的?但你确实去了叫婵妹忌讳的地方!如今婵妹伤痛欲绝,你打算怎么挽回婵妹对你忠贞不渝的感情啊?”项印鸣长叹一声,道:“恐怕这次我无法再挽回婵妹的芳心了!我看也不必挽回了。我想婵妹这次永远不会原谅我的,猜想她已对我恨之入骨,恩怨两绝了。”
      冬玲用宝剑一指项印鸣,怒道:“项印鸣你虽没干见不得人的事,但你却去了见不得人的地方?所以你要一走了之么?”项印鸣点了点头,叹道:“除了一走了之外,在下实无它法,这样也好,叫婵妹知道项某非良正君子,使她对我生有憎恶之心,日后也不必为在下伤感挂怀了!这样婵妹心情会好些。”夏玲气道:“项印鸣你真是一派胡言,你一走了之,自得清静,却叫婵妹独忍相思之苦,你好薄情寡义呀?”
      实金羽婵听花蜂袅分析说项印鸣到妓院只为抢劫银两,是为她们几人支付花袄资银而去醉春楼的,况且项印鸣是为承兑诺言而去的。主要为金羽婵前日所提那九十朵玫瑰花而去的。如今在这冰天雪地时节项印鸣虽无处采摘鲜花,可他却异想天开为金羽婵购得一件九十九朵玫瑰花的华丽小棉袄。可见项印鸣是煞费苦心才想出了这个巧妙方法缘了他的承诺。还为金羽婵几姊妹每人订制了一件称心的小棉花袄,为此金羽婵对项印鸣还有什么怨恨呢?有的只感激之情了。这些全被四玲女看在眼里领会在心。可项印鸣哪里知道这些细节,他只认为金羽婵与自己的情缘就此终结,永无挽回的余地了。所以他与金羽婵的关系一直往远了说;而二玲女知细节,一直往近了说了。
      冬玲笑道:“项公子你只要向婵妹诚恳道歉,保证以后不再犯下这等错误,也许婵妹会原谅你的。”项印鸣苦笑的摇了摇头,叹道:“我看不必了,想必这件事对婵妹打击太重,她的脾气我又不是不知道,得理不让人!在下怎么?我怎能厚颜无耻的向她道歉呢!”夏玲一听,横剑一指项印鸣,怒道:“项印鸣,你向婵妹赔礼道歉,怎说是厚颜无耻啊!这么说你就是不想认错了呗?”项羽鸣见夏玲发怒,也一挺胸脯,气愤道:“在下根本就没有错,我向婵妹赔得那门子礼呢?要说赔礼道歉,金羽婵应首先向在下赔礼道歉才是。”
      冬玲和夏玲一听项印鸣如此强硬的言词,全都一愣,良久,冬玲嘿嘿两声,气问道:“好你个项印鸣,做了错事,还理直气壮!我问你,你到没到过妓院?”项印鸣昂首挺胸的道:“不错在下是去了妓院一趟。”冬玲怒问道:“那我问你去妓院的人,是好人吗?”项印鸣一笑道:“既然你们认为,去妓院的不是好人,那在下请问,金羽婵和你们姊妹几人不也去了醉春楼妓院了么,你们算不算好人呢?”
      冬玲和夏玲一听项印鸣反问出这么恶心的话,还牵扯出无辜的金羽婵,二玲女同时一左一右挥剑顶向项印鸣的左右肋。左侧的冬玲怒喝道:“项印鸣你竟敢说出这样恶毒的话来污蔑我们!告诉你,我们去妓院是为找你,就是怕你做出不耻之事,辱没了婵妹对你的一片真情!如你跟婵妹无有约定将近日承定姻事,我们才懒得管你呢。”夏玲在项印鸣的右侧挺剑,气道:“告诉你项印鸣昨夜大闹醉春楼时,婵妹根本就没有参与,是花姊姊我们五人的事,与婵妹无关。”项印鸣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那请二位姊姊收剑入鞘吧。”
      冬玲道:“项印鸣你还末答应呢?”项印鸣愕然问道:“答应什么?”夏玲道:“向婵妹诚心诚意的赔礼道歉啊?”项印鸣嘿了一声,道:“是她疑心疑鬼的,这道怪了,无错之人还得向有错之人赔罪,这是什么道理呀,这是强盗逻辑?”夏玲道:“不是婵妹疑心疑鬼,而是你心怀鬼胎,别人又不是捕风捉影的怀疑你,你确实去了那个地方。”
      正在几人互为争辩时,道伺提着饭篮走了进来,向项印鸣一躬身,说道:“项公子请用餐?”项印鸣道:“好,谢谢,放屋里桌上去吧。”道伺应了声提蓝进屋,将两菜一汤加两碗白米饭摆放桌上。项印鸣对夏玲冬玲道:“饭也不多,在下就不相让了。”说完项印鸣走进屋坐在桌旁大口吃起饭来。一碗白米饭入肚又去端另一碗,抬头一看夏玲和冬玲堵在门口拄着宝剑坐在一条长板凳上,紧盯着自己。
      项印鸣一笑,问道:“天都黑了,二位姊姊不饿吗?如果你二人不嫌弃的话,我这些残羹剩饭,就赏赐二位姊姊吃吧!”夏玲一听,气得冲了过来,一把抢过项印鸣的碗,连同剩汤剩菜的盘子一起扔进竹蓝里面,气道:“项印鸣,亏你还说出口,就你吃剩的剩菜剩汤剩饭,只配喂猪喂狗喂鸡!”说完扭头吩咐道伺道:“把他吃剩下的剩饭剩汤剩菜倒狗盆里去,喂狗。”冬玲拍手笑道:“项印鸣你别以为了不起,鸡狐丑类,视同猪狗怎么解释啊?”
      道伺也不敢发笑只得提着竹蓝刚要出门,被冬玲拦住道:“师傅先等一等。”说完扭头又冲项印鸣笑道:“项公子,你吃饱了饭,我们可不能陪着你挨饿!你得拿点银子叫这位师傅出去,为我们姊姊置办点好酒菜回来吃?”项印鸣一听,连声说道:“好办,好办。”说完拿出五两重的银元宝交给那道伺吩咐道:“烦请师傅出去为在下采办点好酒好菜回来,用这五两银子剩下的全归你了。”那道伺一听,高兴地连连点头,答道:“多谢项公子,多谢项公子,小的这就去办,小的马上去办。”说完兴冲冲的小跑出去。实三人一桌上等酒肴顶多三两纹银,项印鸣给了五两那道伺捞二两他当然高兴极了。
      项印鸣冲夏玲和冬玲说道:“二位姊姊,你们在这看管在下,请问是谁出的馊主意?莫非是花姊姊的主意吗?再说我又没犯什么罪过,你这样看管着我,实在叫我摸不着头脑了。”冬玲道:“嗯,明告诉你吧,就是怕你不辞而别,再次伤了婵妹的心!”项印鸣叹道:“在下不止一次的告诉你们,我也不止一次的伤了婵妹的心,而且伤得那么重!实已无挽回的余地了?你们这样看着我有什么意义?再说,我想走你们还能拦得住吗?今夜我就打算出行。”
      夏玲气道:“项印鸣,你的良心真得叫狗给吃了,婵妹对你并未灰心意冷,难道你真忍心抛弃婵妹对你这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吗?再说婵妹论身份,论资质,论容貌哪点配不上你?”项印鸣叹道:“就是因为婵妹身份高,资质聪慧,容貌俊美在下才觉配她不上。”
      几人正争论间,道伺提着酒菜走进屋内,笑道:“项公子、二位姑娘快来用餐吧。”说完将菜篮放桌上,右手提着一坛酒,笑道:“项公子慷慨大方,小的将自家窖藏了三十年的红粮醇酒特此献上,请公子和二位姑娘品尝。”项印鸣一听立马抢向前,一把抱过酒坛子用鼻子嗅了嗅,只觉一股醇香味散溢出来。项印鸣高兴得催促道:“请道师赶快打开封泥灰?这酒味道这么浓郁。”道伺应了声,用短刀慢慢的撬动封泥。这时夏玲和冬玲已将几盘香气浓浓的菜肴和几盘凉菜摆放桌上,热菜有:“清炖羊肉莲藕汤、红烧牛肉人参片、凤鹅肌骨山芋块,凉菜有:姜汁牛肉片、酱香凉猪蹄、辣汁鳟鱼片。”三热三凉三人吃。
      夏玲和冬玲一看,非常满意,连连向那道伺致谢。这时道伺已把酒坛封泥盖抠开,顿时一股浓烈香醇酒气散满房间,项印鸣急不可耐一连倒了三碗酒喝了下去,不住得赞道:“好酒,好酒!”夏玲笑道:“既然是好酒,你怎能独自贪杯了,快来给我们也满上一碗呀?”那道伺笑道:“这酒乃是家父窖藏了三十年的美酒,小的一直舍不得喝,今夜项公子出五两银子制办酒宴,若没好酒相配,小的实难寻到食料可值五两银钱相值酒席了!小的将家藏老酒献出,这样也不亏于项公子厚银相赠了。”项印鸣赶忙道:“不亏,不亏,多谢道伯!”道伺躬身道:“项公子和二位姑娘若没别事小的告退了。”项印鸣一拱手道:“道伯慢走。”
      那道伺走后项印鸣笑呵呵的端着酒坛,说道:“如果今夜是道别之日,那在下就好好陪陪二位姊姊了。”说完端坛给冬玲和夏玲各斟满一杯酒。冬玲端起酒杯问道:“如果今夜不是道别之日哪,项公子怎么说?”项印鸣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后抬头道:“如果今夜不是饯别之日,恐怕项某今后就凶多吉少了!”夏玲和冬玲一愣,同声问道:“何以见得?”项印鸣举怀道:“先请二位姊姊干了这杯酒。”说完一饮而尽,二玲女也一同干了一杯酒。
      三人吃了几口菜,项印鸣凄然一笑,答道:“我这个人呀,只招人恨,不招人爱待呀!自从在下来到崆峒山,金羽婵追杀我不下三次。白天二位姊姊也知道,那野丫头一直将在下追杀到这里,要不是花姊姊及时到来,那野丫头岂肯饶了在下呢!”冬玲端起酒杯道:“项公子,你先给我斟满酒我再给你解释清楚。”项印鸣端酒坛为每人满了一杯。冬玲笑道:“那你就借酒消愁吧,多喝几杯?”说完三人又一连饮几杯酒。
      夏玲问道:“项公子,听你说话的意思,你是否还感觉有点憋屈?这些事不怨婵妹,全都怨你。其实最委屈的,最受伤的还是婵妹!”项印鸣一怔,问道:“全都怨我,为什么?”三人又对饮一杯酒,吃了几口菜。夏玲答道:“项公子,以前你不查真相,妄加猜疑你的唇伤是婵妹投毒所致,最后怎么样呢?还不是那个假哑巴慕容器给你投毒呢!”
      项印鸣叹了口气道:“唉!这件事要不是花姊姊揭穿,在下还蒙在鼓里,这件事叫婵妹承受不白之冤,在下至今深悔不已!”冬玲哼了一声,接道:“还有,那夜在胭脂河旁槐树林里你被迷倒,婵妹背你回走,不小心掉进了王麻子的设置的陷阱里,婵妹独自跃出,向崆峒山回转时被王麻子纠缠多时,后来山上人将你和婵妹及王麻子一同救回,分明是王麻子胡说八道,捏造了婵妹害你的子虚乌有的事。可你不加思索却信以为真,这件事对婵打击最大。”
      项印鸣悲楚的道:“我知道,我知道!可我知道的太晚了,在下天生弱智,对那些奸佞小人却分辨不清,使婵蒙受了莫大的冤屈,我深感愧疚!”冬玲又接问道:“还有那日你要与王麻子去问道宫下结拜为兄弟,行进那树林里时王麻子用婵妹的匕首从背后要射杀你,多亏龙古风龙大哥用石籽击你一下,你身子一矮才躲过了一劫。那王麻子又被慕容器暗中用筷子射杀了。只因王麻子射在你肩上的匕首刻有‘小婵女’三字,你又把这笔账算在婵妹头上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一次次伤害婵妹的心!”
      项印鸣一举手,惭愧的道:“别说了,说实话,婵妹确是为我受了很多伤痛!在下眼浊,难能分辨是非!我还把那王麻子当成好人,咳咳!在下愚昧无比还亲手葬了他的尸身,每逢想到这些,项某甚是懊悔不已,羞愧难当啊!”
      说到这,项印鸣端起一杯酒,也不再敬让二玲女,猛一仰脖一饮而尽,将酒杯重重地墩在桌上。夏玲和冬玲也干了一怀酒,夏玲道:“项公子因你的错,婵妹追杀你三次你倒是记恨心里不忘!你给婵妹造成了那么大伤害,你却不以为然,你这样自重轻情的人,难免不叫被你伤害过的人气愤填膺!”冬玲接道:“你不行正事,净行歪门邪道,真是叫人又气愤又可笑!”
      项印鸣脸一红,问道:“冬姊姊你言过其实了吧?项某虽愚钝无知,却是行得正、走得端!所谓做了抱憾之事,也就是不止一次冤枉了金羽婵。冬姊姊上述言论,实叫项某愧领了?”冬玲气道:“你说愧领了,看来项公子还未顿悟过来!我并不是冤枉你,你做的那些事我都有证据的,你跟那王麻子称兄道弟,诋毁婵妹,请问你这叫行得正吗?甭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你也不该到妓院去,请问这叫你行得端吗,好人有去妓院的么?”
      项印鸣被冬玲问的哑口无言,马上端起一杯酒,转变话题,苦笑道:“好啦,不说这些龌龊的事了。来,在下再陪二位姊姊几杯。”说完三人又共饮了三杯。夏玲问道:“项公子你与婵妹的事打算怎办?”项印鸣叹道:“那还怎么办?婵妹那么优秀,项某这么卑愚,实配不上婵妹娇躯!在下想了断与婵妹的情缘。”实项印鸣从内心深处对金羽婵确有畏惧感,所以他想与金羽婵做个了断了。
      冬玲急道:“项印鸣你既然自觉屈才配不上婵妹,那你更应该好好珍惜这段与婵妹感情呀?”项印鸣苦笑道:“我珍惜她倒是能做到至诚至意!但不知婵妹对我能不能以善相待……唉!”说完一仰脖饮了一杯酒后,叹息不止……
      夏玲哼了声道:“真没想到啊,婵妹那么优秀,甘愿屈尊下嫁你个笨小子,要换做别人高兴得还来不及呢!而你却唉声叹气不止,实叫人难以理解!”项印鸣叹道:“婵妹虽然聪明灵秀,但她脾气火爆,说风就是雨,在下若将来把她迎进门庭,恐怕她自持身份高,据骄生威不把在下放在眼里了!”项印鸣把真心话说了出来,就是这点才最为关键,他不肯痛快的答应与金羽婵的姻事,就是怕将来驾驭不了金羽婵了。
      夏玲喜道:“这点请项公子放心,婵妹那么喜欢你,他怎能仗势欺压你呀?再说你这个笨蛋,像你这样好赖不分真假难辨的愚钝之人,若没个精明睿智的人帮衬着你,你能在这险恶江湖上立身保命吗?”项印鸣饮了一杯酒,哈哈大笑道:“如违夏姊姊之言,金羽婵另行别嫁,我项印鸣还甭在江湖上行走了呢。在下为求安身立命还得借助一个女流之辈庇佑才能保平安么?二位姊姊未免太看不起我项印鸣了吧!”
      夏玲端起酒杯道:“先饮酒吧,莱都快凉了。”冬玲道:“有的人只有对他凉办才合胃口。项公子,干吧?”项印鸣知冬玲在奚落自己,端起酒饮了一杯,赞道:“冬姊姊说得不错,如果人逢事都能冷静对待,这世间就能和谐的多了!如都像婵妹那样沾火就着,逢事就恼,动不动就刀剑相向,这世间得积出多少怨恨情仇呀!”
      夏玲问道:“想必是项公子顾忌婵妹泼辣刁钻的性格了?其实你大可放心,婵妹聪慧,她并非你想像的那样跟你一样的愚昧,至少她能明辨是非。如你真和婵妹情缘得定,你以前所犯的那些错误她会一笔勾销,并且相夫侍子做一个温柔体贴贤良善意的好妻子了。”
      项印鸣苦笑着摇了摇头,疑惑的问道:“夏姊姊你说,金羽婵能做个贤德妻子?”冬玲问道:“看来你是不相信了,你别忘了,那夜在二郎石下群雄与慕容易父子三人对峙时,听说你与慕容训大战时遇上几次险情,都是婵妹舍身相护你才化险为夷,要不你早就被慕容训宰了!这说明婵妹对你真情相惜,而你却麻木不仁,不领情谊!笨蛋。”
      项印鸣嗯了声,点头道:“那时的金羽婵确实对在下情意有加;在下对她也一往情深!可现在的金羽婵变了,她变得冷漠无情。假如在下再逢险情,我想她再也不肯出手相救了!”冬玲怒斥道:“项印鸣才几天呀,你就诬蔑婵妹变心了?其实变心的是你自己。不妨我们做个试验?”项印鸣一怔,诧异的问道:“什么试验?”冬玲道:“你死上一次,看婵妹救你么?”项印鸣和夏玲全都瞪大眼睛,问道:“什么?用死做试验!”
      冬玲笑道:“对,用死做试验。”项印鸣摇头笑问道:“冬姊姊,你开什么玩笑,我可是一条命呀!死了可就没了?”冬玲道:“项公子你就悬梁自尽好了。项印鸣一听,腾得站起身,一指冬玲怒道:“你,你比金羽婵还狠毒,竟然叫我悬梁自尽!你,你居心何为?”夏玲也惊讶的问道:“是呀妹妹,项公子可是一条命哎?”
      冬玲一笑道:“你们先听我把话说完呀?当然我不叫项公子死去了。我打算先叫项公子吊一会儿,我和夏姊姊马上去告诉婵妹,看她来救你么,只有这么一试验才能验证婵妹心里到底有没有项公子了?”项印鸣一听气得抱起酒坛的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口酒后把酒坛子往桌上猛一墩,溅出了好多酒液。他一手啪啪拍桌子,一手指着冬玲怒道:“你出的什么馊主意?你叫在下悬梁自尽,一旦我把身子吊上,金羽婵不来,我岂不白白搭上一条性命?哼!”
      夏玲也责怪冬玲道:“妹妹,你这主意确实不咋地,你叫项公子悬梁自尽,兰雀阁离小逸楼这么远,来来回回的,就算我们去把婵妹找来,等咱们回来时,恐怕项公子早就断气了!”
      冬玲笑着走到窗前,伸手把床前的帷账拽下来撕成几条,又系连接在一起,然后把布条往房樑木上一投穿,拽过用手挽个布套。做完这些后,冬玲扭头对项印鸣笑道:“项公子,把脖子伸进来吧?”项印鸣和夏玲愕然问道:“你玩真的,你是不是疯了?”冬玲笑道:“只有这样才能验证出婵妹对你是否真情实意,还是虚心假意了。快来做试验吧,快过来项公子?”
      项印鸣摇头摆手气道:“冬姊姊,你怎拿在下的生命开玩笑,这个试验在下万不能做。”冬玲见项印鸣不肯过去,几步抢到项印鸣面前伸手揪住他的耳朵,强行拽着将项印鸣拉到布套前。项印鸣疼得嗷嗷大叫,夏玲一见奔了过去冲冬玲怒道:“妹妹你怎可以这么做,你真的疯了不成!”冬玲也不搭话,将布套刷的套在项印鸣后脑勺上,说道:“姊姊快帮忙拉布绳子。”夏玲见冬玲将布套是套在项印鸣的后脑勺脖根处,立马明白过来,噗哧一笑道:“死丫头,真有鬼点子。”说完和冬玲猛一拉布绳便将项印鸣身子吊在房梁之上。
      起初项印鸣还以为冬玲是真的要拿自己的生命做试验,等他被二玲女将身子吊起发现布套是套在后脑勺下脖颈上,他顿时醒悟了,这样的悬梁自尽根本就无性命之忧。想到这,项印鸣仰头哈哈大笑道:“好,好!试试金羽婵谓可不好,在下全力配合二位姊姊了。哈哈……”
      项印鸣在房梁上吊着,身子悠悠荡荡还哈哈大笑。冬玲猛得捶了项印鸣一拳,气道:“呆子,记住,等一会儿婵妹要真得来救你的话,以后你不许再做对不起婵妹的事,而且你不许悔姻,听见没有?”项印鸣紧仰着头,应道:“一会儿金羽婵听说在下悬梁自尽了,那怕她能来卯上一头,看我一眼,证明她心里有我,在下就瞑目吧!”夏玲气得“呸”了声道:“瞧你说的真难听,什么叫冥目了?也不是叫你死!就是验证婵妹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你这个负心郎了?”
      冬玲问道:“项印鸣刚才我问你的事答应不答应?”项印鸣爽快说道:“如若金羽婵真得来救我,一切事我都答应。如她不来,在下要走,也请二位姊姊不要拦挡。”夏玲道:“好,一言为定。”冬玲道:“项印鸣只要婵妹来救你,你得对天发誓,对婵妹终生厮守,永不相负!”项印鸣郑重的说道:“好,如果婵妹真得来救我,在下发誓:只要金羽婵愿意,我愿和婵妹‘终生相伴,永不相负’如言语不实,就像现在一样,悬梁而死!”冬玲和夏玲点了点头,同道:“项公子,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忘了今夜的誓言!”
      项印鸣答道:“好啦,我忘不了。二位姊姊快把婵妹叫来,我的脖子又酸又痛一会坚持不了了。”冬玲笑道:“项公子,等一会儿婵妹到来,你要装得和死人一摸一样,可别叫婵妹看出破绽来,这样试验的结果才真实。记住了吗?”项印鸣吊着身子悠荡着催促道:“好了,一切听从二位姊姊安排,不就是装死人么?我一声不吭,我一动不动,不就行了吗?行,二位姊姊快去吧,别叫在活受罪了,好吗?快去吧!”
      二玲女听项印鸣一个劲催促,也怕他坚持不了长久,说道:“好,我俩这就去叫婵妹,你一定要坚持到底?”项印鸣答道:“好好,好你们快去吧,我一定坚持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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