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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降龙英雄传 ...

  •   二十三
      再说金羽婵躺在床上呼唤住花蜂袅留在身边。她拽住花蜂袅的手,目光呆滞,微声说道:“姊姊,不知道项公子他唇中了什么毒?我的融燃粉是治疗创伤良药,按说治不好,也不会把伤情加重才对呀?”花蜂袅笑道:“好啦,妹妹你就不要挂念项公子的伤情了,先注意自己的身体吧!那天将你俩个从荒郊野外抬回来时,那项公子病得可不轻!你那,就跟睡香觉似的,叫你也不醒,说?你是做什么美梦了?”嘻嘻……
      金羽婵将小嘴一努,嗔道:“姊姊,我都这样了,你还拿我开心,哼!”花蜂袅一笑道:“是呀,妹妹都这样了,不关心自己,却去关心别人了。也不知那人醒来会怎样感动呢!哈哈……”花蜂袅深吸了口气,噗哧一笑接道:“妹妹甭担心,那天将昏迷不醒的项公子抬回,龙大哥和你黄师兄就给项公子运功疗伤。将项公子散发到半身的毒气又逼回承浆穴处去了。可巧当晚我恩师飞虹子和你爷爷金草虫从敦煌回到山来。虹老爷子先用针灸疗法在项公子身上几处大穴用空心针放出很多黑紫色的血液,然后虹老爷子和金老爷子分前后为项公子输送真气运功疗伤。现在的项公子脸色红润,已无大碍了,我估计项公子再过一天半日的就能醒转过来了。”
      金羽婵一听项印鸣身体己无大碍了,心中甚喜。大眼睛磆碌碌的看看花蜂袅,又看看四玲女,她一磆碌身子坐在床上。花蜂袅向前双手摁住金羽婵双肩,问道:“妹妹你要干啥?”金羽婵道:“项公子甭管怎么说当初救过我的命,出于礼数我应去看看他!”
      花蜂袅将金羽婵又摁躺在床上,说道:“妹妹,你身体这么虚弱,躺着好好静养身子再去看项公子吧?”说着花蜂袅一指金羽婵润嘟嘟的小嘴,嗔道:“都怨你,都怨你这张小嘴,把人家咬伤了。看项公子醒转过来不将你牙齿一棵棵的薅下来才好!”金羽婵笑靥含羞,哼了声道:“他敢!”花蜂袅笑道:“你这一口咬得可不是地方,本来项公子长得俊逸潇洒,这下可好,下唇捞下一个永久都去不了的疤痕。项公子从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一下变成小丑哥了。倘若他因此娶不上婆娘,要拿你试问,我看你怎么答复人家?除非…… ”
      四玲女一听均笑道:“若是那样,除非金姑娘许了项公子了,除此之外,想是金姑娘也别无它法了?嘻嘻……”
      金羽婵听了装作嗔怒样子,说道:“他娶不娶婆娘与我有什么关连?”其实金羽婵心中想,果要如此甚好。花蜂袅哼了一声问道:“以我看项公子果真要娶不上婆娘,倒是遂了某个人的愿了!这样一来,那个人可就能独享项公子爱宠了。嘻嘻……”
      金羽婵知花蜂袅在戏言自己,微微一笑道:“姊姊,别拿我寻开心吗!我才不想他呢。只不过他……”花蜂袅不等金羽婵说完,嘿嘿一笑,接话道:“只不过项公子现在病情怎么样了?好叫妹妹你担心了!好,那姊姊就陪你走一趟了,省得你惦念着了。”花蜂袅早已看出金羽婵魂不守舍的样子,如不叫她看看项印鸣去,恐怕她茶饭不香,沾枕难眠了,这样对恢复身体很不好的。
      金羽婵一听花蜂袅这时要陪自己去看望项印鸣,心中甚喜。她一磆碌身再次坐起,展眉一笑,应道:“好,姊姊咱们这就去吧?”花蜂袅笑了笑,问道:“看把你急得,我担心妹妹的身子,要不叫仆人抬来一乘篼子来,妹妹坐篼子去好了。”金羽婵摇了摇头,说道:“不用,姊姊我能走的。”说着下床向前走了两步,花蜂袅马上向前扶住金羽婵,关怀的问道:“妹妹,走着去,你身子能行么,你头发晕吗?”金羽婵摇头道:“没事的姊姊,不怎么晕的,只稍稍有一点,不妨事的。”
      花蜂袅扶着金羽婵在地上转了两圈,觉得金羽婵身子并无大碍,这才边走边聊着扶她向项印鸣住处小逸楼走去。在路上金羽婵轻描淡抹的向花蜂袅问道:“姊姊可知,项公子把雷大哥得罪了?”花蜂袅一听,立马停住脚步脸一红,嗔问道:“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如今项公子是被人下毒才病倒的,在这节骨眼上你说雷霸对项印鸣有怨愤,你是不是怀疑雷霸给项印鸣下的毒呀?”雷霸与花蜂袅是情人关系,在关键时刻她当然心向雷霸了。
      金羽婵辩解道:“姊姊别多心,我是随便问问了。”花蜂袅叹了声道:“妹妹你随便一说,别人可就承受不了啦?雷霸与项公子又没深仇大恨,他干嘛要害项公子呀?”金羽婵低头说道:“姊姊,如果是这样,那给项公子下毒的可只有我一人值得怀疑了!”说完抽噎不止。花蜂袅忙劝解道:“这怎么可能哪?”金羽婵哽咽着道:“那日,项公子可不是这么认为的,他说我要害死他!”金羽婵所指的那日,就是那夜二人在胭脂河旁捉烧鱼吃的夜晚了。
      花蜂袅当然能猜到一些端倪了,要不然怎会在荒郊野外发现他二人哪?定是金羽婵和项印鸣到那诉说衷肠去了。听了金羽婵的话,花蜂袅安慰道:“若说妹妹你绝不会对项公子下毒的,这点我相信!等项公子醒转过来,我帮你向项公子解释好了。”金羽婵抬头泪眼汪汪说道:“不查明真相,无论姊姊你怎么解释,项公子都不会信的!”
      花蜂袅脸一板,问道:“如果要查不出真相哪,妹妹是不是找一个人出来应承此事,这样就能洗涮妹妹的清白,能挽回项公子的心了么?”显然花蜂袅己猜到金羽婵怀疑是雷霸从中做的手脚了。金羽婵面现愁苦的道:“那日项公子在小逸楼跟雷大哥,话不投机还动了手。”花蜂袅听了这话,一皱眉头,问道:“果有此事么?”
      金羽婵低头想了一会儿,答道:“有,是我亲眼所见,不过姊姊你可不要生气啊?我不是想说雷大哥与项公子中毒有关。”金羽婵心智聪慧,她巧妙用“不是想说”这几个字,告诉花蜂袅其实我也不想怀疑你的心上人与项公子中毒有关,可雷霸确是有嫌疑的。
      花蜂袅愤愤的道:“妹妹,你放心,如果雷霸与项公子中毒有关,我绝不饶恕他,我跟他一刀两断。”金羽婵劝慰道:“姊姊别这样对待雷大哥么?我想信雷大哥不会这样做的。”金羽婵知道若不查出那个下毒之人,项印鸣绝不会原谅自己的。花蜂袅叹了口气,默默的道:“这件事,不查个水落石出,妹妹你也不会甘心的。”
      俩人说着来到小逸楼院门外。金羽婵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抬头望去,只见两个挎刀的侍卫道仆分站在门的两侧,小逸楼里静悄悄的。花蜂袅走向前问道:“项公子醒转过来了么?”道仆道:“里边的事,小的不知。”金羽婵走前几步,问道:“我俩个进去探望项公子一下,好吗?”那侍卫一伸手拦在门前,说道:“小的奉尊主之令,不能放你们进去。”花蜂袅笑道:“尊主飞虹子可是我恩师,放我们进去吧,恩师不会怪罪你们的。”那侍卫道:“不行,尊主吩咐过除尊主和降龙帮主金草虫及郭郎中外任何人不得入内。”
      正当几人吵吵时,飞虹子和金草虫二老也来到小逸楼前。花蜂袅和两个侍卫马上躬身参拜道:“属下参见尊主,参见金帮主。”金羽婵也躬身一拜道:“孙儿拜见二位爷爷!”飞虹了一摆手,笑道:“免了。”说完扭头对金草虫笑道:“小虫弟,令孙女愈发得娇贵了,哈哈……今年多大了?”金羽婵不等金草虫回话,答道:“回虹爷爷的话,孙儿以一十八岁了。”
      飞虹子哦了一声,对金草虫道:“小虫弟,令孙女可许字人家了么?”金草虫叹了一声道:“我这个孙女呀,娇惯得很呀,唉!她姊妹俩从小失去了爹娘,是我一手将她姊妹俩拉扯大的。她姊姊越儿到是很乖巧听话,婚姻之事我到没有操心。”飞虹子笑道:“前几年我在越儿婚宴上见她夫君姬振兴那后生很是优秀呀!推算起来小虫兄你曾孙儿也应快十岁了吧?”金草虫一笑道:“还忘了告诉你了,曾孙儿小姬冲已十岁了。”飞虹子笑道:“好哇,好哇,小虫弟这么说,你得出银子派人去采购美酒咱老哥俩应喝几盅子?哈哈……”
      金羽虫哈哈大笑道:“好哇,我出银子,我出银子!”金草虫看了一眼金羽婵哼了声对飞虹子道:“我这两个孙女,一个乖巧听话,一个娇惯顽扈。我也曾托人为她寻求一个大户人家公子为婿,可她偏偏一个都看不上啊!她以是大姑娘了,很为她的婚事发愁呀!小虹兄不知你有没有熟悉的,品性优良的大家公子待字之人吗?”
      飞虹子笑道:“令孙女相貌出众,武功上乘,又是你金帮主之孙儿,与她相若的公子却也少见。不过我有一老友,名叫宁龙,家大业大,是鄂州人士,开一家镖局身下有一子,小时候看很是聪明,好学上劲。七八年不见了,推算起来宁公子也应二十出头了。去年在洛阳我遇见了宁大侠听说宁公子还未婚娶呢。”金草虫向飞虹子一拱手道:“那就有劳小虹兄费心了。”
      金羽婵一听飞虹子所提之人不是项印鸣,心下很是不爽,但她不好打断飞虹子的话。当爷爷金草虫说话时,她才撅嘴道:“爷爷,我不想离开您么?”金草虫面现愠色,说道:“小婵女,你都多大了,还这么任性!”金草虫和飞虹子哪里知道金羽婵已心系项印鸣了。
      花蜂袅知金羽婵已心属项印鸣。一听飞虹子的话,她马上走到金羽婵身边一拉她胳膊笑着对二老说道:“金姑娘这几天一心牵挂着救她的小恩人呢,这不催促我来看项公子么?”金羽婵一听,羞答答地嗔道:“姊姊!”花蜂袅这句话已点明了金羽婵喜欢的是项印鸣。
      二老一听花蜂袅的话,已窥知了其中缘由。二老互看了几眼,均摇了摇头。金羽婵一看二老表情,知爷爷看不好项印鸣,她不知为什么?却感到心头忽似堵了一块巨石似的。金羽婵知道没有爷爷点头允许,她是万不能跟项印鸣长相厮守的。金羽婵一脸惶惑,凄然说道:“爷爷,你?”金草虫一摆手,说道:“孙儿,你回休息去吧。”
      金羽婵有些浮躁了,她走到金草虫跟前,拽他住胳膊摇晃着说道:“爷爷,项公子救了孙儿的命,又中了我送给他药的毒,如我连看他都不来,人们定是怀疑是我下的毒。爷爷我怎么会害救命恩人哪?我来看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可不想叫人说我是没有良心的以德报怨的人么?”
      飞虹子一听,问道:“小婵女,你送给项公子的药物融燃粉怎么掺和进了我山用于暗器刃上的毒粉落魂丹了呢?你爷爷和我很是不解呀!”金羽婵答道:“我也很是纳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日我帮项公子敷药。先还好好的,不到半个时辰,项公子嘴脸就肿得青紫色了。”金草虫问道:“孙儿,那个药瓶一直都在你身上吗?”金羽婵摇了摇头说道:“那个药瓶,一直都在项公子身上的。不过项公子身边,谁又接触过那个药瓶我就不知道了。”
      飞虹子道:“等项公子醒过来,真相就大白了。”说完扭头对金草虫道:“小虫弟,你我该给项公子运功疗伤了。”金草虫答道:“好吧,小虹兄,请!”金羽婵见二老走向小院,忙道:“我也去?”金草虫一转身,说道:“小孩子家,你来干什么?回去吧!”飞虹子一笑道:“好了,小虫弟,这孩子记挂恩人,就叫她进来看看吧。”花蜂袅向飞虹子一拜道:“尊主,属下告退了。”飞虹子点头,道:“好,你去吧。”金羽婵回转身急道:“姊姊,你也……”花蜂袅指了指自己,摇摇头;又指了指小院门口,冲金羽婵点了点头,示意她赶紧进去。
      金羽婵瞪大眼“啊”了一声,转身跟随二老进入小逸楼内。三人进得项印鸣养伤的房内,郭郎中马上站起身躬身拜道:“小的参见二位老人家!”飞虹了道:“免了。项公子气色怎样啊?”郭郎中回答道:“回尊主的话,项公子经您二老这几天精心为他增补真气,他喘气均匀,面色红润,小的想,项公子不日就将醒转过来了,只不过下唇这条疤痕将医去不掉了。”
      金羽婵在二老身后探首观瞧,只见项印鸣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闭着双眼,面色红润,呼吸均匀如睡着了一般。项印鸣的下唇右嘴角处有一条殷红色的疤痕,在金羽婵看来非但不丑陋,而且很精美并不影响他的容貌。金羽婵心中还觉有点愧疚,她双手合什在胸前,心中暗自祈祷,祈求神灵保佑项公子尽快康复!
      金草虫吩咐郭郎中将项印鸣扶盘坐在床上。二老一前一后端坐项印鸣前后。二老相对一点头,深出手指首先同时在项印鸣前胸的天突、紫宫、膻中和后背上的大椎、身柱、灵台上击点了几下,然后四掌前后抵住项印鸣前胸和后背,二老将蕴蓄体内的承浆真气源源不断的输送进项印鸣体内。不一会儿项印鸣满头大汗,嘴唇不停的抽蓄着。忽得一股黑紫色的血液从鼻孔流下,金羽婵马上掏出手帕为项印鸣擦净鼻血。二老见了互相一点头,身子慢慢的自动向后移开一段距离。只见二老双手离项印鸣身体有一尺多远,双手同时由左向右移,来回摆动,只见项印鸣身子随二老手掌姿势,旋转起来了。三人头上雾气缭绕,盘旋而上。
      金羽婵一见,甚感惊奇,心里赞道:“二位爷爷内力如此深厚,这‘旋迹身移’之术自己从末见过。项公子在二位爷爷的庇佑中定会快快康复的。”她忽见二老双手上下一分,又施旋迹身移之术,身子盘坐着移向床头床尾,坐定。项印鸣的手脚不由自主的向外直展开来,二老双掌揸指。一手五指抵住项印鸣展来的手掌;一手五指向下抵触项印鸣脚趾。二老抵触项印鸣脚趾的手不断颤抖似乎很难把控。
      金草虫叫道:“孙儿?”金羽婵正看得出神,忽听爷爷叫自已,她激灵一下,忙答道:“啊,爷爷什么事?”金草虫道:“你将项公子的鞋袜褪去。”金羽婵应了声,赶忙为项印鸣脱去鞋袜,由于项印鸣很多天没换洗鞋袜了,一股恶臭气很是熏人,金羽婵捂着鼻子退在一旁。
      金羽婵为项印鸣褪去鞋袜后,二老双手揸开五指抵住项印鸣的手指和脚趾。二老调均气息,闭目调控体内承浆真气运至五指尖上各各穴道,再细细得将内力真气输送给项印鸣。就这样二老为项印鸣运功疗伤尽半个时辰,二老才双掌慢慢将项印鸣手脚推并贴身合拢后,双手合什归息调气。
      金羽婵细心观察项印鸣气色颇佳,只见他满脸浸出细细汗珠,手脚指头更是汗水淋淋,想是身上也如此了。金羽婵想到心上人不日就能醒转即高兴又彷徨,高兴的是项印鸣身体恢复如初;彷徨的是项印鸣醒转过来是必对自己怀恨在心。因为下毒真凶没有查出,项印鸣必认定她就是那可恨的下毒人。她曾向他戏言说:“你玷污了我的清誉,只有杀了你才能证我清白!”这句戏言纯是趣乐言调,但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是她亲自为项印鸣唇上敷的药粉,认谁也会有遐想的。
      二老站起身,金草虫对飞虹子道:“小虹兄,以我看项公子今夜午牌时分就有可能醒转过来。”飞虹子道:“项公子虚弱,小虫弟你派的良药‘融燃粉’还有么?”金羽婵一听,忙从怀里掏出装有融燃粉的小瓷瓶,酸楚的说道:“项公子就是上了这瓶中的融燃粉才中毒的!”说着将瓷瓶递给爷爷金草虫。
      金草虫接过小瓷瓶打开瓶盖,将药粉倒在手心,仔细观看一会儿,又嗅了嗅味道后递到飞虹子面前。飞虹子将鼻子凑上去嗅了嗅,说道:“这融燃粉里确有我派的落魂丹的味道。”金草虫扭头问道:“孙儿这瓶药始终在你身上吗?”金羽婵羞答答地答道:“项公子下唇初伤时,我拿出这个小药瓶是花姊姊给项公子敷在唇上的,上了之后项公子唇伤愈合很好的。后来这瓶药我就送给了项公子保留,两天后我,我,我再次给项公子敷这药后没多久他,他就中毒昏迷了。”金羽婵叙述这段经过时心中甚是苦涩,面代羞赧。
      飞虹子听了金羽婵的叙说,气道:“看来是有人将这融燃粉内添加落魂丹了,这个人自不会是项公子,那又是谁呢?”他看了看金草虫,笑道:“哦!当然也不是今孙儿小婵女了,蜂袅她……”不等飞虹子说完,金羽婵连忙摇头摆手,说道:“不会是花姊姊的,不会是她干的!”
      金草虫沉思一会儿,说道:“小虹兄,你看会不会是伺候项公子的人中有人暗中做了手脚呢?”飞虹子微微点了点头道:“也许是这样,等项公子醒来再说吧。你我该回去休息了。”飞虹子吩咐郭郎中和两侍卫道:“听着,没有我的允许,其他人一概不许入内。”三人拱手应道:“是。”金草虫拉着金羽婵的手与飞虹子各回馆所休息去了。
      金羽婵跟随爷爷回到馆所已是傍晚时分。金羽婵点燃蜡烛,又给爷爷沏上一杯茶水,说道:“爷爷您先用茶,孙儿去给您打盆热水来,给您洗洗脚。”金草虫点了点头,笑道:“好,你去打水吧。”
      不一会儿金羽婵端来一盆热气腾腾的温水放在金草虫脚下。她褪去爷爷的鞋袜将脚慢慢浸入温水里面,问道:“爷爷这水温合适么?”金草虫叹了口气,说道:“孙儿,你年青少见思智容易冲动,你以后做事要思前想后?就像你给爷爷调兑的这盆水一样,你心想调兑适合温度了,可这盆水是凉是热,得用的人才知道?你不可能即刻兑出适合别人的温度。在兑水时要用手多次试验了,感情也是这样啊!要多揣摩,多了解,多分析,多比较!不能一时冲动,一旦负出过多,将无法挽回的,挽不回来的将是一辈子痛苦!”
      金羽婵听出爷爷是在教诲自己情系项印鸣的事。金羽婵低声问道:“爷爷你都听说了?”金草虫将左手放在金羽婵头顶,甚是怜爱的叹了口气,说道:“我都知道了,那项公子救了你的命,如今爷爷和你虹爷爷也救了他的命,这样也算扯平了。但我还要等项公子醒转过来当面向他致谢。孙儿听你花姊姊口气,你是否喜欢上了项公子了?”
      金羽婵脸一红,羞怯地道:“我,项公子挺好的,他又救过孙儿的命!”金草虫叹道:“唉!要从外表上看,项公子确是一表人才!孙儿,看人要先窥其心、测其言、观其行、看其表、方能内外洞悉人品优劣。你和项公子相识只不过寥寥数日,你怎能臆测出项公子的为人处事品行哪?”金草虫甚是担忧孙儿年少无知被奸佞之人欺骗。
      金羽婵抬头看了看爷爷婉嫕的神态,点了点头道:“爷爷,孙儿叫您操心了!可我总觉得项公子为人纯厚,重情重义,不像包藏祸心的人啊?”金草虫一看孙儿对项印鸣颇好感,如立行叫她断绝与项印鸣往来,恐她身心不畅,难以寝食。这项印鸣品质到底怎样他也心中毫不详知。
      金草虫咳嗽几声,苦笑道:“情意天下,儿女相怜,爷爷也年青过,向你们这个年龄段的人呀?多激情冲动,慕外在之貌,倾内心之意,毫无存虑,施以情深!可到后来却伤情疾首而难以御卸之痛,大有人在啊!”金草虫拍了拍金羽婵头顶问道:“孙儿,你想找个忠情谨守之人呢;还是想找个多情善变的人呢?”金羽婵郑重答道:“当然是忠情谨守的人了;我才不找薄情寡义之人呢!”
      金草虫苦笑道:“我就知道你这个小丫头跋扈的很,如你在找个多情郎,你的架是打不完的了。唉!据爷爷所知项公子的父亲项纪元就是个风流成性的人,这个人喜新厌旧,他一生娶了多方婆娘,家内家外争斗不休。项纪元与鬼不知结怨也是由一个女人引起,项纪元原配是望姑龙的女弟子也是鬼不知的师妹。他们婚后项纪元生活不加检点,他那原配夫人因大项纪元十多岁,或是感到愧疚,她对项纪元的凌辱一向是逆来顺受,对项纪元的不端行径也不劝止。项纪元愈发的得寸进尺,遂将一些江湖不良女侠领入门递鬼混。鬼不知听说项纪元如此欺凌师妹,便寻到项家庄遂将那些女人杀个精光,还警告项纪元如再欺侮师妹就对他不客气了,因此鬼不知与项纪元结下了仇怨。听说鬼不知那师妹后来就失踪了,死不见尸,活不见人,为此鬼不知多次上门寻找,也不知项纪元用什么方法搪塞过去的。”
      金羽婵抱以愧叹,说道:“原来项公子……啊不,原来项纪元竟会……哦!好可怜的项公子竟有这些波折苦难日子,真是不幸啊!”
      金草虫本想略举项纪元的种种劣迹,去打消孙女对项印鸣的痴情,不想孙女竟毫不体察话意,反而还对项印鸣起了怜悯之心。金草虫叹了口气,说道:“孙儿你可知道,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父母早亡,是爷爷我含辛如苦把你们姐俩拉扯大的。你是爷爷掌上明珠,爷爷怎会轻易将你嫁出去哪!”
      金羽婵一听“掌上明珠”四字,葛地惊觉,心里“轰”得一下,想起爷爷给她的夜明珠还在项印鸣身上呢。她霍得站起身,慌忙又蹲下继续给金草虫洗脚,一边洗,一边想:“爷爷教诲的没错,自己跟项印鸣相识才几天,怎么能窥知他品德哪?夜明珠在项公子身上,不知是否还在。项公子一直昏迷着,那夜明珠如丢失或被别人偷窃去,我可怎么向爷爷交代呀?不行,今夜得去小逸楼寻找夜明珠。”
      金草虫见孙女金羽婵神情惶惑不安,以为自己限制孙女与项印鸣交往使她伤心备至了呢?金草虫也觉得自己这样做,未免也太不尽人情了,项纪元虽风流成性,其子项印鸣未必如此。看着爱孙儿金羽婵愁苦的面容甚是心疼!金草虫于是笑了笑说道:“当然了,事情没有绝对的,也许项公子的品行与其父截然不同,倘若他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后生的话,爷爷不会阻挠你和项公子交往的,我还会竭力弥合此事的。不过,孙儿你不要急于求成,爷爷得对项公子多加甄考再定。”
      金羽婵听爷爷并未完全阻碍自己与项印鸣交往,心中甚喜,站起身来,欣然一笑,来回踱着步,说道:“爷爷,您放心吧?我绝对找个比姊夫姬振兴还令您满意的孙婿的!”接着一撅嘴道:“如果项公子要跟他爹爹一样品行,我才不理睬他呢!孙儿是堂堂降龙帮主的爱孙儿,怎会找个行为不检点的人呢?要找就找个品行端正,相貌英俊,武功上乘,举止大方,重情重义的好男儿!这样也能为爷爷脸上贴金□□呀!爷爷你说对不对呀?”
      金草虫听了哈哈大笑,拍掌道:“对对!凭我孙儿的人品相貌,武功文彩具是出众,就应找个文武全优,英武绝伦的后生才对!哈哈……”金羽婵走向前从侧身搂住金草虫脖子,娇气说道:“爷爷,我看那项公子不像那种,那种轻佻的人,我会把握好自己的,爷爷放心好了。”
      金草虫坐着竹椅把双脚往上一扬,笑道:“乖孙儿想了解一个人就得跟他接触,你要把握好分寸啊?哈哈,快给爷爷擦脚啊?”金羽婵听了爷爷的话,心情无比欢畅。她立马弯下腰一边给爷爷擦脚,一边笑答道:“好啦,爷爷你放心好了,我会拿捏好分寸的。”金草虫哈哈一笑道:“凭我孙女儿的聪明伶俐,还能窥探不出那项公子人品是拙劣还是品质端良吗?我还有不放心的么?好啦,把水倒了,你回房休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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