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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降龙英雄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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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厉火和沈立德先行将石室按先前鬼不知居住样式布置停当,二人知鬼不知和严行玉下湖边一时返不回来,霍厉火便揽住沈立德手腕向岛西霍厉火居住的房屋跑去。
      金螺小岛不大,大概有廿亩占地,岛上奇石交嵘,草花繁茂;生有鸽子树、碧竹、松柏等;岸边生有水果有柑橘、沙田柚、杨梅、大枇杷等果树。全岛被小瀛湖围绕。小瀛湖水面不很宽,最宽处两岸边不足半里;最窄处不足三十丈远;小瀛湖,湖光潋滟,粼粼波荡,景色甚是怡人;湖中鱼种繁多,其中银鱼和红尾梢种类最为鲜美!时值初秋,岛上水果已渐成熟,沈立德和霍厉火也常以此为食。
      霍厉火拽着沈立德进到自己房间,回转身躯展臂一揽,搂抱住沈立德脖颈,面现严肃地问道:“沈大哥,又来了一个妹妹,你高兴么?”沈立德一锁眉头,疑惑的问道:“霍妹妹,你不要多心,我的心只属于你一人。那位闫姑娘孤苦伶仃,如今落到老妖婆之手,也甚是可怜!日后,我们就把她当妹妹一样看待好了,不要难为她?”
      霍厉火蹙着眉头,先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又点头再摇头的,显是意念难以格定!她疑惑问道:“沈大哥,那位闫姑娘,初来乍到,也不知道她的脾气秉性如何?她若是天真挚诚的姑娘,我们当然可以厚待于她;倘若她是一个阴谲猾黠风骚的女人,我绝对不饶她!沈大哥,但愿你刚才所言出自肺腑?”
      沈立德手捻脖中还套挂着铁环和一段铁链,听了霍厉火的话,知她心存忧虑,他一举胸前铁链,郑重的说道:“霍妹妹你放心好啦,今生今世,我只喜欢你一人!你忘了,我们初见之时,就是在下边小瀛湖里面,结下了生死之交。”霍厉火点头深情说道:“我怎么会忘记呢!那日你我在湖中被江湖四恶,阴魂、地鬼、悲天、喜地困于湖中,后来被他们擒获,要将我们立行活埋趣乐,若不是你为我寻衣夜入王家庄,碰巧弄出一具尸体,供魂鬼悲喜四怪寻乐,恐你我早已阴阳两隔了。”
      沈立德点头笑了笑,说道:“霍妹妹,你没忘记就好!那次我们邂逅相遇,实乃天之眷意!我在睡梦之中,梦得小瀛湖缤彩纷缭,飘坠一位天仙在湖中淋沐,景似白昼。当时我怦然醒来,到湖边一看,恰巧霍妹妹你在湖中沐浴?霍妹妹,我感觉在冥冥之中,老天明月在为你我搭桥引线,才使我们相邂小瀛湖。霍妹妹,我们在危难之中得以生存!我们艰难相依,危情相恋,这些都牢牢的将你我的心就像这铁链子一样连在一起了,永不更变!”
      霍厉火听了沈立德真挚的表态,心中甚是满意!她颠起脚根撅嘴儿向沈立德脸颊吻了一口。沈立德刚要将她的腰身搂紧,霍厉火则轻轻的一推他胸膛,便撤出身子,垂首嫣然一笑,羞答答地说道:“婆婆不是说过了么,你我不能相近吗?”
      沈立德听了,好生失望,摇了摇头,叹道:“这个老妖婆呀!她倒管的宽。”霍厉火笑道:“这样倒是也好,省的你日后朝三暮四的!”沈立德哎了声,问道:“霍妹妹,我一再向你保证,心中别无她属;听你言词,是否疑我心不在焉?”霍厉火噗哧一笑,转变话题应道:“好啦,先不说这些,咱们赶紧收拾床铺吧?”沈立德点头应道:“好。”
      二人不大会儿在东墙壁搭起了一床铺。好在沈立德是猎户,屋中兽皮不缺,二人为床铺垫了三层兽皮。霍厉火将橱柜门开启,指着里面的几床被褥,冲沈立德吩咐道:“沈大哥,你来为闫姑娘选被褥吧?”沈立德不加思索的走向前去,伸手在橱柜里翻腾,最后为闫行玉找出一床崭新的被褥,被面上图案是“鸳鸯戏水图”,褥面上图案是“蝶恋花图案。”
      霍厉火一见,俏颜登时羞涩显现怒色!沈立德毫不知情,这实是霍厉火有意试探沈立德对已对闫行 玉有何区向。沈立德抱着一床被褥放到新床上,回首瞥见霍厉火正怒容睃盯着自己,不禁的一愣,问道:“霍妹妹,你怎么了?”
      霍厉火将俏颜一仰,微含卷红唇,叹道:“闫姑娘刚刚到来,就能铺垫上最好的被褥;而我到月之谷已一年多了,也没舍得将这套好被褥用上。”沈立德听了哦了一声,立马醒悟过来,为了打消霍厉火的顾虑,他赶忙一指床铺辩解道:“哦,是这样的,霍妹妹,我打算让你睡这新床,所以我把新被褥放这边了。”
      霍厉火一听,果然怒气顿消,她立马笑靥舒展,向前走了几步,莞尔一笑,问道:“沈大哥,这是出自你真心想法吗?可是,我还想睡在我自己的床上。”沈立德也算精明,听霍厉火不愿挪床,他立马抱起新被褥放到霍厉火床上,再将霍厉火盖过的被子抱到为闫行玉准备床上放下。回头对霍厉火笑道:“霍妹妹,这样可以吧?”
      霍厉火嗯了声,点了点头。忽得又“嗷”了声,自语道:“我得为闫姑娘送衣衫去了。”说完,从橱柜里翻出一身旧粗布衣衫,向沈立德说道:“沈大哥,我去送衣了,你回岛东房吧?”沈立德应了一声,便走出屋去了。
      霍厉火怀抱衣裤刚要出屋,一瞥眼间,看到石柜上放置一把剪刀。她灵机一动,笑靥绽开,伸手拿起剪子,在外裤和内裤的臀部偷偷剪了一个小窟窿,然后嬉笑着向小瀛湖岸边跑去。
      月色明朗,悬挂澄空,初秋的夜色,清风甚凉,月之谷小瀛湖深褐色的湖面,涟漪波展,泛着粼粼光波。
      待霍厉火下到小瀛湖时,闫行玉正在小瀛湖里裸身游泳,鬼不知则在岸边坐等静待。霍厉火借着月光看到湛蓝的湖水之中有一润泽莹洁的躯体在湖水里,宛若一硕莲藕般曼妙游浮在水中嬉戏!美若蝤蛴,身段韵秀!
      霍厉火走到鬼不知身后,悄声问道:“婆婆,该回去休息了,叫闫姑娘上岸吧?衣服我已为她准备好了。”鬼不知点头嗯了声,吩咐道:“好啦,你把玉儿的旧衣全撕碎了。”霍厉火听了,不禁一愣,疑惑的问道:“为,为什么呀?”
      鬼不知嘿嘿一笑,说道:“你不觉得她的衣服太鲜艳了吗?”霍厉火点头应道:“是啊,闫姑娘着装太鲜艳了,这样、这样恐怕惹……”
      鬼不知点头,说道:“对呀,我是在洞房里将玉儿解救出来的,所以她穿着鲜艳了。嘿嘿,你是怕玉儿着艳装迷惑了沈小子的心魂吧?”说着鬼不知冲霍厉火断喝道:“既然你怕她与你争风吃醋,那你赶紧把她那身婚服统统撕碎,一片儿不留的扔进湖里去了。在咱们这里谁也不能穿花俏衣服,以后你二人谁也不能擦胭脂抹粉,打扮妖艳在岛上乱蹿,惹沈小子心神难定。”
      霍厉火家境贫寒一生也末穿过艳服,看闫行玉身着华服虽有污渍,但还是很鲜艳的,心中本已生了嫉妒之心!听鬼不知吩咐她将闫行玉衣服撕碎,也正和本意。霍厉火扭头看了看闫行玉还在湖中游浴,嘴角露出一丝狞笑,笑呵呵走到闫行玉衣边,拿起衣衫刺啦刺啦的撕扯起来……
      闫行玉自七天前被鬼不知在沧州洞房解救出来,一直被鬼不知蜷置在包裹内,腿臂腰身酸麻,浑身污脏异味儿难闻,此时正好在湖中洗去浑身异味和舒展酸麻的肢体。闫行玉在湖水中尽情游畅了半个时辰,已觉这些天来的疲惫以尽舒散,抬头看看夜空,明月当空,繁星闪闪,将大地照得甚是明亮,似已到酉牌时分,时已很晚了,于是便向岸边游来。
      当闫行玉快游到岸边时,突见霍厉火正在撕扯自己的衣裳,急得她奋力向岸边急游,并大喊大叫道:“放下我衣服……放下我衣服?”
      此时霍厉火早已将闫行玉几件衣衫撕碎了,只剩一条外裤了。她见闫行玉叫喊着慌忙的游来,又弯腰拿起她的裤子,一手抓一条裤腿,故意当着闫行玉的面,双臂用力将□□慢慢拉扯开裂。闫行玉一见急忙恳求道:“不要,不要啊,快放下、快放下呀!”
      霍厉火不但不听,反而撕扯更快了,只见她刺啦刺啦几下儿便将闫行玉绿裤撕扯成粉碎。闫行玉光身在水里不便上岸,急得她大喊大叫道:“还给我、还给我。”霍厉火一听,边连连猫腰从地上捧起衣衫碎片,向湖中抛去,大笑道:“给你,给你,全给你。”碎衣衫片散落在闫行玉周围一片,漂浮在湖面之上。
      闫行玉从水中捧起碎衣一看,见全是碎布,没有一件完整衣衫了。没有衣衫叫她如何上岸,急得她立马哽咽起来!当她抬头瞥见霍厉火正在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时,心中怒气陡生,随即弯腰伸手探入湖边水底泥土中,抠出一把泥巴,猛得向嘻笑中的霍厉火嗖的掷了过去。
      霍厉火正在嘻笑中,忽“啪”得一声,猝不及防地被闫行玉一把泥巴正糊到脸上,她“啊”地一声惊叫,疾身向后退去。鬼不知正闭目养神,突听霍厉火一声惊叫,眼皮也没抬,悠闲的问道:“怎么了火儿?”霍厉火一抹泥脸,怒道:“婆婆,这野丫头打我,请您责罚她?”闫行玉则愤怒道:“婆婆,她撕了我的衣裳,请您为我做主?”
      鬼不知哼了声,怒道:“你们俩个刚聚到一起,就这么不和睦啊,日后怎么在一起长久相处?”闫行玉甚是委屈的说道:“婆婆,是她撕碎了我的衣服,叫我怎么上岸见人呢?请婆婆为我做主。”鬼不知听了嘿嘿一笑,说道:“当然老身得为你做主了。”说着扭头冲霍厉火吩咐道:“火儿,将那身粗布衣裤给她。”
      霍厉火胸中忿气难舒,将粗布衣衫一举,说道:“听见吗,这是给你的衣服,你上来穿吧?”闫行玉借着明亮的月光一看,乃是一身粗布灰色衣裳,远没有先前那身衣服鲜艳,心中愤然不满!闫行玉一张俏脸气的通红,撅嘴气道:“这身破衣我不穿。”
      霍厉火一听,心道:“你不穿正好,叫你无衣上岸,看谁出丑。”想到这,她心中忿懑略舒,便将手中衣服向后猛得一背,说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说完扭头冲鬼不知请示道:“婆婆,她不穿这身破衣,怎么办,我看咱们还是回去吧,甭管她?”
      鬼不知一听哼了声,怒道:“臭丫头,来到月之谷你首先要明白一件事儿,那就是谁也不许臭美;还有一件事就是,男女之间不许心生情谊。”闫行玉一撅嘴辩驳道:“婆婆,你说男女之间不许有情谊,可我白天明明看见,姓沈那人惹怒你后,您要惩罚他,可霍姊姊立马为姓沈的求情,这分明是男女之间的情意了。婆婆,您为什么不惩罚霍姊姊呢?”
      霍厉火一听,没想到这闫行玉初来乍到,就多管闲事儿,挑拨离间!还鼓动鬼不知对自己加以惩处,不由的心中愤恨。心忖:“这闫姑娘绝非善类!以后与她相处共事,须多加提防才是,免受其算计。”霍厉火大怒,高声断喝道:“闭嘴,我俩的事与你无关。”由此可见二女的不睦征兆已显现了。
      鬼不知见二女互为怼愤,不但不气,反而高兴得很。因这样可使二女互相牵制。她听了闫行玉的问话,呵呵一笑,说道:“谁说我不惩罚她了?从今天往后,老身不许他们俩私自相处,不就是对火儿的惩罚了么?好啦,在这月之谷里谁都得穿粗衣大褂。”霍厉火一举手中衣服,喝道:“听婆婆吩咐了吗?在这月之谷里不许你花俏打扮,不准你在男人面前卖弄风骚!”鬼不知听了嘿嘿一笑,接道:“你也是。”
      霍厉火一怔,愕然问道:“我?”鬼不知点头应道:“对,这规矩你们两个谁也不能例外,都得遵守。你们只有一个任务,就是跟老身好好练剑,练成天下第一旋风剑。”说着冲霍厉火吩咐道:“好啦,将衣服给她吧。”
      闫行玉初来月之谷,对沈立德毫无情谊可言,对鬼不知的规则不以为然了。可霍厉火与沈立德相处一年多,又患难结义,早已心生情窦,若叫她俩情失意断,实难割舍!两人早已心生默契,在背离鬼不知时,还是很暧昧的。如今来了闫行玉,二人若再那么亲近,恐怕就不方便了!
      霍厉火心中忿气,刷地一甩手便将衣衫掷向湖中闫行玉身边,气呼呼的说道:“给你。”说完走到湖边,捧水清洗泥脸。很显然霍厉火将对鬼不知的气全撒在闫行玉身上了。闫行玉一见,霍厉火故意将衣衫抛在水里,使衣衫全被水浸湿了,心中怒火顿生,见霍厉火正在湖边洗脸,猛得连掌击推湖水“刷刷刷刷”射向霍厉火。
      霍厉火毫无防备,几下被闫行玉拨击来的水将上身衣衫大部已浸湿了。她身子未平直就嗖得向后跃去,呵斥道:“你干嘛?”闫行玉怒道:“先问你自己,在干嘛?”霍厉火怒道:“你个野丫头,刚来就这么狂野?敢不敢上来斗上一斗?”闫行玉气道:“斗上一斗,谁还怕你不成。你等着,等我穿上衣服,再上岸与你相斗。”
      闫行玉身处异地,没有办法,她也只好穿上湖中湿衣。等她穿好衣服,刚上得岸来,被夜风一吹,身上瑟瑟发抖,牙颏打颤!霍厉火上身也已湿透,身子也不停抖打着寒战。见闫行玉刚上得岸来,纵身呼喝一声,挥掌一招“白鹤亮翅”向闫行玉肩头扫去。闫行玉身子刚出湖,欠失灵活,一下便被霍厉火扫个踉跄。
      霍厉火刷地一扭身又连一掌,一招“金鸡抖翎”再击向闫行玉后背。闫行玉也已瞥见了霍厉火袭来的掌影,她忙左手拄地,身子刷得一翻,左脚忽得一下弹踢在霍厉火右肩前,将她一下踹了出去。闫行玉也呼喝一声,顺势飞身跃起,纵身双脚蜷缩一招“双足踏雪”向霍厉火当胸跺去。这招力度极重!
      霍厉火嗖的一滚身,向右避开。闫行玉双脚踏空,疾转身跟进,抬右脚又向霍厉火肋骨踹去。霍厉火一见,疾探双手,迅捷将闫行玉脚腕攥住,嗨了声猛一拧,只听闫行玉哎呦一声,身子被扭摔在地。她猛的一弹腿,将霍厉火双手弹开。两人同时跃身而起,挥掌击拳攻向对方。
      鬼不知瞪着泛着蓝光的鬼眼,冷眼旁观,并不阻拦二女的争斗,想是她要观察霍厉火和闫行玉武功造旨孰强孰弱了。霍厉火和闫行玉年纪相仿,武功造旨相差不多,二人大概战了半个时辰,也末分出胜负。鬼不知似已等烦躁了,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啦,你们俩个住手吧。”可二人都在气头上,谁也不服谁,根本没有罢手的意愿,还继续打斗。
      鬼不知一见,如鬼魅一般,飕得飘向霍厉火和闫行玉中间,双袖一抖,刷的便将二人卷到袖子里,一纵身双手提着二人向金螺岛顶牛郎石室飘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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