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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降龙英雄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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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碧竹翁领着白社渠、吴丹青、常太长、宁龙、尹恩师太、觉项大师、白云道长及四宗长老和上午竞职成功的众人上得筵台楼上时,早有人将火把点燃,插在各处,将筵楼台照得通亮。台上早有一位大汉乞丐持棍在筵台上等得不耐烦了!此人生的膀大腰圆,满脸扎髯,粗眉鼓目,狮鼻阔口,一看便知此人力大无穷。此人见碧竹翁一行上得台来,一晃臂膀,指着碧竹翁一伙人众,怒道:“碧竹老丐,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才出来,难道你怕了不成?”
      台下众人一见碧竹翁一行上得台来,高声呼喝,也听不清他们叫喊什么了。碧竹翁回身先向白社渠、吴丹青等拱手说道:“先请各位两旁就坐。”说完转过身来,冲那大汉一拱手,说道:“抱歉,叫义士久等了。请问义士尊姓大名?”那大汉微微拱了拱手,应道:“在下是徐州人,周武长是也。”碧竹翁“哦”了声问道:“这么说周义士是来与老夫竞职帮主之位了?”周武长大声应道:“然也,在下就是来跟你竞帮主之位来的。你说三局定输赢,那就看你有没有造化三局之中,能否赢得了在下嘛?”说着飞棍砸向了碧竹翁。
      正当碧竹翁要举绿玉棒相迎时,突得从筵台下飞跃上一高大的乞丐,“嗨”得一声,疾探狼牙棒抵住了周武长的飞棍,猛往上一抡拨,一下便将周武长连人带棍甩出一丈多远。待周武长稳住身子,扭身一指那大汉,怒问道:“什么人,竟敢来此横插一杠?”那大汉哈哈笑道:“在下也是来竞职帮主之位的。”周武长大怒,一指那大汉喝叱道:“笑话,我也不是擂主,为何与我抢拼?碧竹神丐上午规定,每职设一擂主,我等应挑战擂主才对。”
      那大汉哼了声,扭头一指碧竹翁,气问道:“碧竹老丐,这是你定的鸟规矩吗?”碧竹翁早已认出此人就是崆峒派门下弟子雷霸。心想:“小婵女谋划的好戏开始了,这台戏却要天衣无缝的唱下去了。”听雷霸喝问,拱手应道:“不错,是老夫规定的。”雷霸一听,摆手摇头,连道:“不行不行不行!碧竹老丐,这丐帮乃天下丐帮,不是你一人的丐帮,应人人都有公平竞争的机会才对。”说着转身向台下叫喊道:“诸位,你们说,碧竹老丐规定帮主之位只他一人当擂主合不合理呀?他只给我等三次登台竞职的机会,想是他想独占帮主之位了。大家说,这公平不公平,合理不合理呀?”
      经雷霸这么一搅动,台下首先乔装成叫花子的龙古风、黄见夕、姬振兴和项印鸣四人均附和大声喊道:“不公平,不合理。帮主之位应敞开公平竞争,人人都可上台竞职,后赢者胜出居帮主之位,这才合情合理。”是想大多数乞丐武功平庸,自知上台也争不得一职半差的。这些乞丐多是来凑热闹的,当然喜欢多观瞧拼杀争战了。众乞听龙古风等人叫喊“帮主之位应公开竞争”,这样一来,一会儿必会有多番激烈的争斗,见有热闹可观,这些乞丐均举手帮腔大喊道:“说得对,帮主之位应人人上台,公平竞争,人人上台,公平竞争才对。”
      听台下众丐欢叫,要求公开竞职帮主之位,这正中了碧竹翁及各派宾朋的下怀,这样一来,再多的高手出现,也自有古龙风和黄见夕高手几人先行出战,替碧竹翁挡上几局,等到最后众人战的精疲力尽时,碧竹翁在一战定输赢,确保帮主之位不外传,这就是金羽婵那鬼丫头的主意。
      听得场下喊叫震天,碧竹翁装作不解,脸上似有为难之色!四宗长老也已心知这正是金羽婵设下的谋略,四人匆忙上台,拱手对碧竹翁言道:“碧竹神丐,既然台下众义士均提议帮主之位公开竞职,我等建议,就依了众位义士吧?”碧竹翁假意思索片刻,然后将碧玉棒一举,高声宣道:“好,既然大家一致要求丐帮帮主之位公开竞职,那好,就依大家好了。”话音一落,台下响起了响彻天空的欢呼声……
      台上的雷霸听了一斜狼牙棒指向了周武长,哈哈笑道:“既然帮主之位可公开竞争,那在下先会会你了。”说完也不管周武长是否同意,挥狼牙棒打了过去。周武长也无暇推辞,只好抡棒迎战。
      相比周武长雷霸更勇力过人,周武长也决非善辈,他挥举木棒冲前斜往上迎拨狼牙棒。二棒相交,只听“咔嚓”得一声,雷霸的狼牙棒将周武长木棒砸为两段。周武长“啊”了一声,疾往后退跃,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段棍,见已不足三尺长了。索性将段棒一扔,呼喝一声,徒手攻向了雷霸。
      雷霸见周武长徒手攻来,心想:“我若用器械赢你胜之不伍。”想到这,遂将狼牙棒抛在筵台之上,挥使出崆峒派的飞龙掌迎了上去。二人旗鼓相当,拳脚相交激战了六七十回合难分上下。雷霸乃初上擂台,赢心急切,见一时难以取胜,寻机攻其弊处。见周武长右掌力度差于左掌,遂卖个破绽向右侧身似倒下。周武长不知是计,便挥右掌迅猛拍去。再看雷霸右手支地身子斜在地上,左脚斜飞起猛力一下钩踢在周武长屁股上,一脚便将其踹下筵台。雷霸飞转身起,台下欢呼一片。
      这争夺帮主首战雷霸获胜。正当雷霸得意之际,忽从台下蹿上一黑一白的两个人来。白衣人手拿断魂绳,黑衣人手拿夺命锹镐,在场的众人大部分均识此二人,他们就是江湖上两个怪魔阴魂和地鬼了。此二人以埋人行乐。崆峒山及降龙帮众人还不识此二人,只听说过他二人为非江湖多年。
      二人一上台也不搭理雷霸,白衣人阴魂一晃断魂绳冲台下众丐,怒骂道:“他奶奶的,今天真晦气!丐帮成立大会,以武技比拼竞职多位职席了,拼杀了大半天,怎么还没有死一个人呢?真气死我啦!”那黑衣人地鬼“砰”得一撞锹镐也大怒道:“我兄弟二人,只盼那位战死当场,为死难者收瘗尸身,可他娘的事到如今也没一个短命鬼命上黄泉路。气死我啦!”
      雷霸一听大怒,从地下捡起狼牙棒,一指二人怒叱道:“什么人,竟敢在这信口雌黄,口出晦言?”魂鬼二怪一晃手中器械,同声应道:“你二位爷爷就是江湖上提起,人人惧怕、人人愤恨、人人敬畏、人人避讳的魂鬼二怪。”雷霸一听,心里一颤!其他不识二人的人也是如此。雷霸也曾有耳闻,听说魂鬼二怪武功高强,却性格孤僻,行事怪异,专喜埋人取乐。今天见二人长像与常人也大不相同,白衣阴魂人脸特长却窄;这黑衣地鬼人脸特短却宽。雷霸望着此二人怪异相貌,知其武功高强,不由得脸现惊惧之色!
      地鬼一指雷霸冲阴魂道:“魂兄,依我看,就将这小子勒死埋了吧?”阴魂点头,说道:“好,那就动手吧。”阴魂刚要向雷霸抛投断魂绳,白社渠和吴丹青嗖得蹿到台上来,伸手拦阻道:“二位且慢。”魂鬼二怪一愣,问道:“什么事?”白社渠拱手一揖,问道:“二位前辈,是来打擂竞职的呢;还是来搅闹擂台的呢?”地鬼哈哈一笑,答道:“我兄弟二人当然是来搅闹擂台杀人埋尸玩了;谁愿当臭叫花子呢!”
      吴丹青一听,怒叱道:“既然二位不是打擂竞职……”说着向台下一展手,接道:“就请二位下台,不要捣乱得好,请吧?”二怪一听,哈哈大笑道:“若有死尸供我二人消遣一番,我等便即刻离去,若无死尸,嘿嘿,我等只得在这擂台上将人勒死再扛走掩埋行乐了。”魂鬼二怪向来无拘无束,不讲礼数,那将吴丹青的话放在心上呢!
      四宗长老早已识得二怪,见二怪成心搅局丐帮大会,均怒不可遏!全都愤然上台。高门长老高不得一顺木棒,指向二人怒道:“魂鬼二怪,忒也猖狂至极!你二人即不是丐派成员,请速速下台,免生争执。”阴魂一指高不得哈哈大笑,冲地鬼说道:“鬼弟,我说咱们把这姓高的矮矬了活埋取乐算了。”地鬼一碰锹镐叹道:“只可惜高矬子太渺小,叫老夫少挖不少土,恐难以尽兴了!也罢,见他一身红衣,寻个开门红也好,动手吧魂兄。”
      阴魂一听,一抖断魂绳向高不得脖颈套去。吴丹青一见,飞掌啪得推在断魂绳中间,将绳挡开。白社渠向四宗长老一摆手,规劝道:“四位长老请回避,魂鬼二怪既不是丐派中人,还是我与吴大侠对付吧?”四宗长老中范不着拱手,应道:“好,有劳白兄吴兄了。”说着与雷霸几人退入台侧观战。
      白社渠是降龙帮西龙堂堂主,也是项印鸣师父。因项印鸣暂无时间去歙州帮中授业,所以白社渠也末教习他一招半式武功,只能等项印鸣和金羽婵完婚后才能到歙州黄山降龙帮总舵授业习武了。吴丹青乃崆峒派玄空门掌门。吴、白二人均受业名师之教,功夫自然了得。二怪功夫更甚高强,若无上乘功力护身,恐二怪这等恶贯满盈的卑劣之徒早已被江湖武林豪客击杀了。现今二怪又被鬼不知强收膝下为子,又经武功造旨均属顶尖的鬼不知督教传习武功,二怪武功更胜从前。二怪拜认鬼不知为干娘的事,在场无人知晓,二怪更不愿提及此事的。
      时吴丹青被二怪夹击正应对不暇,白社渠见状飞身跃前,拦住了地鬼与其战在一处。四人混战了四五十个回合,均末分上下。碧竹翁一看,甚是着急,心忖:“今晚必得将帮主之位定选。这魂鬼二怪既不争帮主之位,却占居场子,做无谓的争斗!若如此下去,那帮主之位将何时落定?”他低头思索了片刻,扭头筵台上望去,见白社渠的吴丹青还没有取胜的迹象。心想:“不行,众人都等我出场呢,若我不出场迎战,恐三天三夜也难定格帮主之位。”想到这,碧竹翁霍地挺身而起,手持碧玉棒,大步走向筵台,啪一摆碧玉棒拦在白,吴二人与二怪中间。
      白社渠和吴丹青一愣,疑惑地问道:“碧竹前辈你怎上来了?”下面众丐一见,均欢呼连声,高声叫道:“好哇,碧竹神丐早应上场,碧竹神丐必胜……碧竹神丐必胜……”
      台上的碧竹翁拦住四人后,冲魂鬼二怪一拱手劝道:“二位先生,若无意竞职帮主之位,请退下。”实阴魂地鬼以前与碧竹翁早已相识。阴魂见碧竹翁出台,哈哈笑道:“碧竹老丐你终于出场了?那好,若叫我们兄弟退场,除非你得给我兄弟二人找个人,叫我们弄死玩玩了。”地鬼也举锹镐,笑道:“对呀,我们等半天也末等出一个死人来,实叫我兄弟二人大失所望!碧竹老丐要么你躺地下,叫老夫给你挖个墓坑,再将你活埋算了。这样我弟兄二人手不痒,心不烦,自然离去了。”说完二人前仰后合的哈哈大笑不止……
      碧竹翁一听大怒,刷刷挥碧玉棒一摆,喝叱道:“大胆狂徒!老夫好言相劝,你二人却不识抬举,视作儿戏!那就别怪老夫手下无情了。”说完扭头冲白社渠和吴丹青说道:“先请二位台侧休息。”白,吴二人实也累了,遂向碧竹翁拱手言道:“好,碧竹前辈当心。”说完二人退到台侧观战去了。
      碧竹翁威严眼神凝视着二怪,冷冷地道:“既你二人成心捣乱,哪就请进招吧?”魂鬼二怪见碧竹翁傲气凛然的样子,心中也生有畏惧!因他二人以前曾跟碧竹翁拆解过招数,均末取胜。二怪知碧竹翁功夫绝顶上乘,也不敢贸然出招攻击。斜眼凝视着碧竹翁围他转了三圈。当地鬼转到碧竹翁背后时,他嗷得一声暴喝,蓦地从身后挥锹镐攻了上去;时阴魂抖断魂绳也从正面攻上去了。
      碧竹翁受前后夹击,毫不慌乱,突得向前跨了一步,大喝了声后,向后一个倒空翻筋斗,凌空落下的瞬间,飞棒点在地鬼的肩井穴上。只听地鬼哎吆一声瘫坐在地上。碧竹翁随即忽得一转身,棒头一甩,正点在阴魂投来的绳套上,巧妙再一拨,断魂绳套嗖得套上了地鬼的脖颈之上。阴魂误认套上了碧竹翁的绿玉棒,他哈哈一笑,猛力向回一拽甩断魂绳,只见地鬼身子被嗖得弹飞甩过去,一下便将阴魂砸趴在地。地鬼大怒,骂道:“魂老大,你瞎了!连我你也想勒死吗?”
      阴魂爬起身子,赶忙陪笑脸将断魂绳套从地鬼脖上褪下。二人跃起,挥器械又从两侧向碧竹翁攻去。阴魂抡绳变鞭抽向碧竹翁下盘;地鬼挥锹镐攻其上盘。碧竹翁见二人出招甚猛,疾退一丈,刷刷刷飞耍碧玉棒叠影翻翻。阴魂绳长能及一下又抽了过去,断魂绳曲扭如蛇般疾迅又套向碧竹翁脑袋,地鬼贴绳索舞动夺命锹镐也跟攻了上去。
      碧竹翁呼喝一声,横身一跃,身子躺贴断魂绳上飞滚向前,时地鬼已到眼前,正抡夺命镐刷得刨了过来,招式极为迅猛。碧竹翁应变更捷,飞棒一招,打狗棒挑字诀中第四式“挑拨狗爪”将地鬼持镐的手腕拨开,夺命镐“嘭”的刨在台板上,刨出一孔。碧竹翁再横扫一棍,打狗棒转字诀中“快击狗臀”一棒便将地鬼打趴在台板上,同时碧竹翁也重重摔在台板上。阴魂一见持断魂绳套飞身欺近碧竹翁身前,哈哈笑道:“碧竹老丐,吊死鬼比饿死鬼强,你受死吧?”同时将绳子向碧竹翁头上套去。
      碧竹翁嘿嘿一笑,左手突伸一把薅过地鬼,将他头迎了上去,说道:“死不死,先找个替死鬼。”阴魂下手急促,又将断魂绳套勒在地鬼脖颈上了。阴魂刚要褪解绳套,碧竹翁滚身而起,顺手攥住地鬼的脚脖子,倒拖他身躯飞身向后跃去。这一下,甚是疾速,只是刹那间之事。阴魂拽着断魂绳另一头不松手,碧竹翁拽着地鬼身子不放,两头一叫劲,断魂绳套一紧,立马阻断了地鬼气息。再看地鬼身子悬地三尺手刨脚蹬激烈挣扎不止……
      这头的碧竹翁当然不会松手放开地鬼的脚腕;而那边的阴魂本就头脑愚拙却也不松绳,还大叫道:“还我绳来……还我绳来?”台下众丐本就对魂鬼二怪不予敬慕,见地鬼横悬绳套之内,均嗷嗷大叫:“勒死他……勒死他……”
      碧竹翁视开帮大会,为吉祥兆日,不想损害性命!看见地鬼白眼上翻,脸色发青,手脚挣扎渐平缓了,遂起了善念,一扬手将地鬼甩抛台下,砸在人群之中。台下众人一见,纷纷向前用脚猛跺地鬼身子。阴魂一见,捡起地鬼的夺命锹镐别在腰中,提着断魂绳一头飞身跃入人群中,飞掌连击踹跺地鬼的几人。然后俯身地鬼的身子上大叫道:“鬼弟……鬼弟?”见地鬼一咧嘴,知他未死,立马将他扛起,飞身跃出人群,消失在夜幕之中。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时,又有一道士乞丐飞身跃上筵台,此人有六十多岁,身后斜背一柄宝剑。上台冲碧竹翁一抱拳,说道:“贫道不才,愿领教阁下高招。”碧竹翁摇手推辞道:“老夫今日不与出家人过招,请尊驾下去吧?”那道士一听,刷得拔出宝剑,指向碧竹翁嘿嘿一阵狞笑,笑罢讽言道:“今时丐帮成立大会,却不一视同仁,莫非碧竹老丐你有意搪塞天下众丐想了事么?要知道老夫早已不是儒道中人了,如今也沦落成乞丐了。”
      两人正对峙间,坐在台侧了武当的寒迟道长,气得持剑大步走向台中,一指那道士怒责道:“春木,你这个武当败类,去年在黑木崖助协安求其老儿以人休习练邪功‘八挂盘丝掌’这笔账还末算清呢?今天你又来这里捣乱。来得正好,贫道正好清理门户。”说着宝剑一斜指向了春木,扭头道:“碧竹神丐你先闪坐一旁,叫贫道收拾他吧?”碧竹翁一抱拳应道:“好吧!有劳道长了。”说完退到台侧去了。
      春木牙关一咬,阴森森的说道:“好,师叔,自我被你作梗逐出门墙以来,无以为家,浪迹天崖。忍辱负重三十载……”说着春木向前蹬蹬跨了几步,剑指寒迟道长,咬牙切齿地问道:“这些全怨你……全都怨你?好,今天……今天,我憋了半生的怨恨……”说着飞舞几下宝剑,刷得又往前抵近了寒迟道长胸膛,心怀极怒的一字一板地切齿道:“今、天、作、个、了、断、吧!”
      寒迟道长临危不惧,仰面哈哈大笑道:“好,好哇!春木,只因你屡次违反门规,却屡教不改!尊师虽把你逐出门墙,按说你与武当已没任何瓜葛了;可你在外做尽坏事,却还要以武当弟子自居,损毁门派声誉!你可知罪?”
      春木听了勃然变色,冷笑几声,将眼一瞪,厉声道:“说旁的没用,进招吧?”寒迟大怒,愤然说道:“好,你要与贫道作个了断;贫道也正好借此清理门户。说着飞剑一拨春木直指向自己的剑,顺势铺开剑路攻了上去。
      二人剑法甚是凌厉,出招皆抵命相拼。二人剑招门派均源自武当,武当剑术天下精臻。二人斗了八十多回合后,寒迟因岁额年长春木廿多岁,已尽八十多岁耄耋之年了,终因体力难支,渐渐落于下风。春木一见心中高兴,攻得更急了,一剑快似一剑,已将寒迟道长逼向了筵台边一角去了。
      看见寒迟道长就要被迫下台去了,寒迟双脚险些踏上了台沿,春木一见,阴笑了一声,剑招陡变,嗖得一招“赶蛇出洞”斜划向寒迟道长双脚背上。此招甚是狠辣,寒迟若不移脚,双脚前指必被削掉。若要移脚就得落败退跃下台,是想他乃武当正门派系里人,倘若被逐出门外的弃徒战败,他将颜面无存!
      正当寒迟居身险境中时,台下化妆成乞丐的项印鸣呼啸一声,疾身向筵台飞跃而来,同时探手迅捷一剑,插入春木剑下,一招“旋转乾坤”铮得一下便将春木剑拨开,紧跟刷刷几剑又将春木逼向后台。寒迟道长在筵台边,身子摇了摇险些坠下台去,后猛向前一躬身台内,才站稳脚根。
      春木被项印鸣突施剑逼入台内,解了寒迟道长的险情,气愤不已!他手拄长剑侧身问道:“什么人,突施邪技?”项印鸣和金羽婵在平定州黑木崖的木崖庭内曾与春木道长谋过面并且还有一场拼杀,那次金羽婵还用她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刺死了安求其的帮凶考普和尚。今此项印鸣异了装,虽春木见这少年乞丐嘴角有一条疤痕,似曾在那见过此人,却一时想不起,也很难识得他了。
      项印鸣一听春木询问,思忖了一会儿,答道:“在下,宿迁四不像是也。”项印鸣此言一出,立马引得台下台上哄堂大笑!就连春木也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了。
      金羽婵在台侧一听,又气又可笑,心忖:“我这傻哥哥呀,竟口出拙言!”这时忽听春木问道:“你四不像到底像什么呢?哦,你嘴分三瓣,莫非你像兔……”春木刚要辱骂项印鸣为兔妖,一思不妥,想他已是成了名的剑客,若当众辱骂小辈,恐有损身份。即时一转话题说道:“你像什么老夫不管,上得台来就得拼上一番了。”
      寒迟道长冲项印鸣一摆手,说道:“小义士,还是叫老夫动手清理门户吧?”说着抖剑又攻了上去。春木叫了声:“来得好。”挥剑闪身向左一撤身,寒迟道长一剑刺空向前掠去。春木长剑刷得向下一扫,斩向寒迟左腿。项印鸣在一侧,看得真切,若要叫春木剑抵拦上寒迟左腿,他的腿必被削下。项印鸣哪还顾得上多想,情急之下,宝剑疾闪飞出,一下抵住了春木的宝剑,用力往下一压,然后反腕转手擦着春木的剑体,迅疾往上一掠剑锋。春木未能斩下寒迟的腿,反而自己右臂受险,见项印鸣的剑刷得滑上,吓得他“啊”了声,急撒手抛剑,退跃躲闪项印鸣的剑峰削指之险。
      可春木情急昏了头,春木躲闪退跃身躯也末辨向位,而他正好退到了寒迟面前。寒迟一见机会难得,双手捧剑从后一下贯穿了春木胸膛。只听春木“啊”得一听惨叫,血浆从剑口喷溅而出,溅得台板一片血红。就在寒迟剑杀春木的一瞬间,众人见一个干瘦身材的老者身轻如燕,箭似的飞跃上台,从上飞起一脚将项印鸣弹踢坐在台板上。那老者飞身未停,纵跃欺近还末从春木身上拔出剑的塞迟道长身侧,飞击一掌,使将寒迟道长击飞落在后台之下。
      那老者俯下身子,扶起春木尸首,连声大叫道:“春木道长……春木道长……”
      那老者一见春木已死“砰”得将春木尸体往台上一推,他刚一松手,忽见从人群中飞身跃上两个人,直奔春木尸体哈哈大笑着手舞足蹈的跑近前去。众人定睛一看,这二人原来是先时逃离的魂鬼二怪又飞跃筵台之上。二人跑到春木尸身旁,冲安求其呲牙一笑,问道:“安老儿,你干爹死了,你若不想当孝子收尸,爷爷我们可要替你收尸葬父了。不用酬谢!”还未等了安求其搭话,阴魂已急不可耐的抄起春木尸体扛在肩上,嗖的飞身跃下了筵台,哈哈大笑着向远处奔去。地鬼一见也飞身跃下竹筵台,高声喊道:“魂兄,你不能独揽趣事,也有我一份?”说着紧紧追了去。
      这时项印鸣也已站起身来,一看那老者,心中一凛,紧跟大惊。原来那人竟然是黑木崖二庄主安求其。项印鸣惊恐剑指安求其颤声问道:“安老贼,你……你……你也要争夺丐帮帮主之位么?”安求其霍地一扭身子“嗯”了声,冲项印鸣点了点头,应道:“不错,老夫正是来竞职丐帮帮主的。”
      台侧的金羽婵也认出了安求其,心里也大吃一惊。想那安求其武功要胜强春木几倍,项印鸣绝非是他对手。金羽婵怕郎君吃亏,马上蹿到项印鸣身侧,左手拉住他手,右手一指安求其斥责道:“安老贼,你是假乞丐没条件参加丐帮比武竞职的?”安求其把血目一翻,驳斥道:“小婵女,你怎知老夫不是真乞丐呢?女娃子家快快闪在一旁,别多管闲事!”
      金羽婵正想寻机下台,听安求其这么一说,正好骑驴下坡。便拽着项印鸣说道:“我们走。”项印鸣似有不想走之意,金羽婵用力一扯,催道:“走啊?”项印鸣这才跟金羽婵退到台侧。金羽婵横了项印鸣一眼,小声嗔道:“你不要命了,就凭你,三个都不是安老贼的对手。你忘了,在黑木崖,毕眼瞎加慕容训和慕容器三人才将安老贼战跑的?”项印鸣苦笑一声,言道:“大丈夫,临危惧战未免也太叫人小觑了吧!”
      项印鸣和金羽婵正争执间,突听台上一老妪声音怒叱道:“安老儿,你在黑木崖偷习八卦盘丝掌,害死了六七人,可怜我那师姐尹闲师太在回峨眉山的路上死在了雪花山上,这笔账今天该算了。”
      项印鸣和金羽婵转身一看,说话之人却原来是峨眉派尹恩师太。站在她旁边的还有昆仑山的吉安大师、少林的觉硕大师、武当的白云道长。这些人均指着安求其怒不可遏的喝问道:“对,安老贼,你用八卦盘丝蛛网榨干了我们师兄的几十年修得的内力,你叫他们功力尽失,这笔账今天尝还了吧?”
      安求其则哈哈大笑,辩驳道:“你几位难道不知,今天是丐帮竞职帮主的公事;可不是咱们公报私仇的日子。那笔账迟早老夫会与你等做个了断的。”几人一听,安求其说得也在理,互相看了看却无言以对了!最后尹恩师太一抖剑,说道:“好,安求其就按你说的,那笔账压后再算;今天老身倒要陪你走上几遭。”说着一抖宝剑攻了上去。
      安求其嘿嘿狞笑几声,身子一斜,闪在一旁,回头问道:“你们是全上呢;还是单打独斗?”其他人一听均闪在一旁去了。想是这些人都是成名侠客,都不想群攻一人;除非到了万不得已时。安求其躲过了尹恩师太一剑,用言词激退了其他几人后,尹恩又挺剑攻了过去。安求其在黑木崖修习八卦盘丝掌虽末臻得圆满,却也威力惊人。
      安求其见尹恩又挺剑向自己攻来,疾闪身出掌相迎,二人掌剑交绞,战了六十多回合。时久尹恩体力渐衰,剑招也纷乱了。越是着急,越拿捏不准,见安求其退闪之机,疾剑飞刺向安求其左肋攻去。安求其疾右闪身,倏得右掌拍出击向尹恩左肩头。
      尹恩只觉肩头一震,立马沉肩卸力,安求其也顺势下压,尹恩右手剑刷得一回旋,扫向安求其脖颈,招式甚疾。安求其立马松开压手上抬,啪得拨挡在尹恩的手腕子上,再用力往回一推,便将尹恩握剑的手拨回,紧跟左掌疾出“砰”得一掌,将尹恩师太击飞台侧摔倒在地。
      姬振兴一见尹恩战败,不等台上人出场应战,便呼喝一声,飞身跃上了竹筵台。向安求其一拱手道:“在下姬振兴,请安前辈赐教?”姬振兴自报实名,是因他在武林中名声不响,他又异装为乞丐,想是没人知他底细。安求其一咧嘴,满口豁齿,血目一翻,拱手道:“好,切磋切磋也好,哪就请义士进招吧?”
      姬振兴一拱手道了声:“承让了。”疾身飞步,探掌呼地击向安求其面门,飞闪即到。安求其刷得一侧脸,姬振兴的掌拳擦鼻而过,身子已砰得将安求其撞翻倒地。安求其必定身经百战,在他倒身的一瞬间,飞弹左脚尖儿,一下踹在了姬振兴后背上,将他蹬得向前一趔趄,险些趴在台上。
      安求其身形迅捷,鲤鱼打挺,弹跳而起,转身飞掌击向姬振兴后背。姬振兴听身后掌风凌厉,掌风已吹粘后衣。想他也是临战经验丰足,不急转身应战,那样会迎备不暇。而是疾向前抢几步,卸掉了安求其不少的掌力,然后倏得转身,出掌“砰”得一声,与安求其对了一掌。二人都觉对方内力深厚,同时各向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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