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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降龙英雄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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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众人欢呼雀跃时,忽从台下人群中飕得跃上一乞丐,来人如电,疾伸手去抢夺碧竹翁手举的碧玉棒。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台上之人毫无防备。只见那人空翻旋腿而下,用脚背钩住了碧玉棒正中,嗨了声,向后一弹腿,便将碧玉棒连同碧竹翁身躯一下挑起。碧竹翁功夫何等了得,身子虽然被带起,他双手还紧握碧竹棒,誓不能撒手。如若此时碧竹棒被人劫夺,他还有什么颜面组创丐帮呢?他横下心来,誓死保卫碧竹棒,一刻也不能落入别人之手。
      当两人还在空中争夺碧玉棒时,又有几个乞丐蹿上台来与四宗长老战在一起了。那人脚尖钩棒,待弯腰伸手下抓碧竹棒时,碧竹翁瞅准时机,猛向后反弹蹬腿,后脚根“砰”得一下撞在那人的脑门上。只听那人“啊”得一声惨呼,摔下台去了。这时四宗长老也将那几人打下了筵台。
      这时金羽婵和姊姊金羽越又已上得台来,正看见碧竹翁和四宗长老将那几个人打下台去。待那几人站起身向上观看时,金羽婵一眼认出那个与碧竹翁激战却面有烧痕的人正是讨白吃蔡振刚。那几个丑丐是丐不仁、丐不德、丐不义和另几个乞丐她不识得。丐不义左目前日被金羽婵抠瞎,现今还缠着绷带呢!丐不仁左头顶的发髻那日被金羽婵薅下,现在还是半光顶,叫人看了甚是滑稽可笑!
      虽然碧竹翁与讨白吃蔡振刚也曾相识,但由于蔡振刚在楚州情满楼酒店被金羽婵踢翻餐桌,汤碗扣头烫得面目全非,今时碧竹翁已识不得蔡振刚了。碧竹翁见是同道兄弟,手持碧竹棒向台下几人拱手一拜道:“几位兄弟,你我乃同为乞丐……”说着一举碧竹棒接道:“这根权杖得仁行善武之士居之,凡我丐帮兄弟人人可以光明正大的争之。”说着他眉头一挑,厉声喝道:“这根碧玉权杖决不容狂野奸佞之人劫之。”
      台下蔡振刚奸笑了几声,拱手言道:“碧竹老丐,今时你召唤天下丐众会集于此,试问你这丐帮帮主之位及四宗长老之位是否你等已内定人选了。”范毅俊虽在蔡振刚手下为奴有段时日,因蔡花子貌伤容改也识不得他了。听这花子问起帮主之位和四宗长老位置人选的问题,他马上向前解释道:“今日丐帮再次成建,这首功之人履职帮主之责,也是理所应当。”此言以明示,组建丐帮碧竹翁功勋最大,这帮主之位非他莫属!范毅俊接道:“至于四宗长老……”说着摆臂冲向范不着、伍不住、高不得、索不来四人,续道:“四宗长老乃四大门派之首,今时丐帮成立全凭四大门派鼎力支持!四宗长老具己健在,长老之位理应四位前辈续任,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蔡振刚一听,扭头面向众丐,反手指向筵台之上,哈哈嘲笑,说道:“诸位兄弟,都听见了吧?今天我等来参加帮会,理应凭技在帮中谋得一职之位,可叹啊,这帮中所有职责全由他们内定了!若我等贸然加入他们所谓领导的丐帮,我断定,我们将永无出头之日!如若加入,我等将必成为他们的奴仆,到时除卑躬屈膝之外,屁事无为,以在下看,不如我们散伙,另寻出路的好。”
      讨白吃蔡振刚一席挑拨恶言,瞬间掀起了波浪。要知道所来丐众大多是成帮结队的,每帮每派的竿头都想在帮会中谋得一职半差的。众丐听蔡振刚讲帮中职位均已内定了,实令这些人大失所望,登时人群中炸开了锅。首先丐不仁、丐不德、丐不义三人叫喊得甚欢。三人蹦跳着大声喧哗道:“诸位同道,我等受碧竹老丐迷惑了!碧竹老丐把所有好处都归赏了四宗长老了。碧竹老丐与四宗长老他们沆瀣一气要侵蚀同道,我等万万不可依附他们,免上他们的当。”
      丐不仁几人正在蛊惑众丐意念时,范毅俊率领一部分四宗长老门下弟子,呼拉抄将蔡花子及三不丐一众人围了起来。蔡花子几人一见众丐个个愤怒相视,倒也吓得不轻!丐不义指着众丐哆里哆嗦的问道:“你……你……你们要干什么?”范毅俊怒叱道:“尔等是那里的邪丐,竟敢在这妖言惑众,蛊惑人心?”
      不等几丐搭话,金羽婵蹿到筵台前,一指蔡振刚和三不丐几人,大声说道:“翁伯伯,范义士,你们不识得这几个坏人了?我可还识得他们。”说着一指满脸烫疤的蔡振刚说道:“那个大饼子脸的坏蛋,就是跟翁伯伯在这打赌赢信阳地盘的讨白吃蔡振刚蔡花子。喂!蔡花子你脸皮真厚呀,怎么我一碗烫也没将你脸皮烫薄呢?那日你明明败在翁伯伯三十六路打狗棒法之下,输了这信阳地界,你怎么又回来啦?难道你的脸皮是被烫熟了不成?越来越厚了!”
      金羽婵对反感之人说话向来不留情面,却言词阴损。蔡振刚听金羽婵如此阴辣的嘲讽,气得疤眼翻翻,刚要出言反驳,金羽婵又一指他骂了一句:“蔡花子,你好臭不要脸!”讨白吃蔡振刚一听,气得将到嗓眼的一口气,咯喽一下又憋回肚里去了,却又半天呼不出来了。只见蔡花子弯腰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指着金羽婵,急得翻着疤目:“你……你……你……”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三不丐一众人,一见蔡振刚捂胸气塞,马上向前搀扶,叫道:“大哥……大哥……大哥你怎祥?”蔡振刚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倒是金羽婵又指着三不丐,大声说道:“大家请看,他们三个就是乞丐中的败类,一个叫丐不仁、一个叫丐不德、那个瞎只眼的叫丐不义!”三不丐在乞丐中可谓名声狼藉,也正如三人名讳一样,不仁、不德、不义之事做遍。众丐均对三人恨之入骨,因三丐的脸面曾经被金羽婵和项印鸣二人在楚州情满楼酒店放火烧毁,众丐中也无人识得他们了。倘若三人被认出,恐早已被驱逐出场了。众丐一听金羽婵道出三人名谓,均怒举棍棒齐声喝道:“打死他们……打死他们……”说着群丐向前闯去,就要乱棍打死三不丐,吓得三不丐,赶忙退避,心惊肉跳!
      正在三人惶恐不安时,高门侏儒长老,高不得持棒旋身跃下,一举竹棒高声喝道:“碧竹神丐有令,今时丐帮成立不伤同道,全部退后。”众丐听了,心中怒气难消,但也只得遵令退开。三不丐听了,惊魂落定,心中稍安!讨白吃蔡振刚一见,在丐帮中再也无机会可投,他终于拔上了一口气儿,努力从嗓子挤出一个字来“走。”三不丐一伙人见了,也只得搀扶着蔡振刚挤出人群,灰溜溜离去了。
      待蔡花子一众人走后,范毅俊和高不得重登筵台之上后,范毅俊刚要向台下宣布帮主人选时,忽听台下一人大喊道:“碧竹神丐今此丐帮成立即在,请问帮中责职真的由你等内定了吗?再有,刚才听那位姑娘讲,你用三十六路打狗棒法赢了蔡花子的信阳地盘,请问你的打狗棒法可是庄帮主亲传,还是盗名欺人之说呀?说来听听。”
      此人所提问题在丐帮帮众心中最为关键!虽丐帮三十多年前初立,而之后帮主庄义方自刎身亡后丐帮行同虚无,但帮众中也都知道前帮主庄义方身怀两种武功绝技,一是“降龙掌”二是“打狗棒法”如今都已失传。作为丐帮帮主对上述两套武功必须有所领悟方可服众;若一窍不通,实难压众,更甭想身职丐帮帮主之位了。还好暂时还没人提降龙掌的问题。
      范毅俊对此人所问难以作答,他只好闪身一侧,回首叫道:“师父。”四宗长老也心怀忧虑!因四人均末见碧竹翁施展过打狗棒法。只见碧竹翁手拿还末修饰好的碧玉棒,跨前几步向台下一拱手,说道:“老夫想刚才那位兄弟所问,也是大家最为关心的事。老夫实话相告,在四十多年前,老夫那时还不满廿岁,那时的我弃家投入了庄义方名下的丐派。那时由于我勤劳恳干,得到庄帮主赏识,便将我留予身边做个茶童,专门伺候庄帮主起居。我在庄帮主身边一待就是七年呀!在这七年里庄帮主习练打狗棒法时从不避讳于我,久而久之我也比猫画虎的练习打狗棒法。那时我虽不是庄帮主的门内弟子,可庄帮主知道我习练打狗棒法后,不但不气,反而对我加以指教,就这样老夫窥得了打狗棒的法门了。”
      碧竹翁刚解答完自己打狗棒法的来历,台下就发出了质疑声。有人问道:“碧竹老丐,你也真会编故事,说的跟真的一样!想那打狗棒法乃丐帮震帮之绝技。想当年庄帮主就是凭此棒法技压群雄,才当上丐帮首任帮主的。庄帮主曾作了规定,打狗棒法只传接任帮主之位人选,你一个卑贱的茶童,庄帮主怎可任你习练打狗棒法呢?”
      此人话音末落,又有人附和道:“碧竹老丐,即便你窃得打狗棒法要诣,想必是你偷学密窥所得的吧?”再有人喊问道:“碧竹老丐,你的打狗棒法是真是伪,现在还没见分晓?你说庄帮主曾经任由你习练打狗棒法,还特意对你加以调教。庄帮主辞世多年了,你说什么话也无从考证了,所以你才敢胡说八道了,欺瞒我们这些善良之人了,是不是呀?”
      碧竹翁知道这些人均不服气,一举碧玉棒,愤声说道:“老夫知道,实情解释再多也无用!那好,丐帮再创,打狗棒一根,棒归帮主,帮主持棒!凡天下乞丐均可来争得此棒,争得此权杖者可立职丐帮帮主之位。”
      碧竹翁此话一出,全场所有人尽皆愕然!均想碧竹翁煞费苦心,费尽周折才将天下乞丐聚于此,要成立丐帮,这首任帮主之位理应他自己履职;没想到他竟然要与台下众丐公平竞争!是想这台下八方聚来的乞丐有三千多人,应不乏武林高手混迹其中。这些人为争夺帮主之位,是必上台与碧竹翁一叫高下不可,到时碧竹翁能否取胜,实难料定!
      台下众丐先是一愣,后均反应过来了,听碧竹翁放言可以凭武技高低来公平竞争帮主之位,这话既已说出,实难以收回了。那些自认为武功高强的丐众,个个摩拳擦掌,均要上台一争高下。
      碧竹翁看台下群丐激愤,他举棒高声道:“众位同仁,今天丐帮成立,除四宗长老之位已成定局不可争夺外,其余职位均可公平竞争!四宗长老名下的舵主、节首、竿头职位日后由四宗长老主持公平竞争。今时只定职执法长老四人、传功长老二人、掌钵龙头一人和掌棒龙头一人,加丐帮帮主职位今天公平竞争落定人选。”
      碧竹翁此话一落,台下爆发出激烈的欢呼声:“好哇……好哇……碧竹神丐,功德无量!仁、慈、善、德兼备!碧竹神丐必胜……碧竹神丐必胜……碧竹神丐必胜……”
      筵楼两侧坐着的龙古风和黄见夕等人,听碧竹翁要与台下众丐公平竞争丐帮帮主之位,甚是不解?均想碧竹神丐费尽心机操持多年,才将久存的夙愿即将成现。如碧竹神丐要作帮主任谁都无话可说,也非他莫属!众人反过又想:“想是碧竹神丐武功超群,心中有底。如若有必胜的把握,当然以技压群雄赢得帮主席位更好,那样更叫人心服口服无话可说了。”
      金羽婵看着台下群丐激愤的样子,很是为翁伯伯担心,她一拽项印鸣衣襟小声嘱咐道:“项哥哥,看样子,一会儿翁伯伯必会与台下那些死竿手有几场凶杀恶战。翁伯伯那么大岁数了,一旦翁伯伯不支,遇有凶险,咱俩可不能袖手旁观呀?”项印鸣点头应道:“婵妹,那是当然。”
      金羽婵正在叮嘱项印鸣时,突然从台下呼喝一声,飞跃上台一个四十多岁身长六尺满脸黝黑,前上门牙齿黑黄,手拿竹棒的乞丐。这乞丐上得筵台向碧竹翁拱手一礼道:“在下谢增续,见过碧竹神丐,恕在下还不能称你为帮主,还请见凉!”碧竹翁也一拱手,说道:“阁下不必客气,老夫现确也不是帮主!老夫切盼有一贤能之士统领丐帮,那老夫也就欣慰益然了!哈哈……,请问义士,是来争职帮主之位的吧?”
      谢增续一抱拳,笑道:“哎呀呀!在下愚拙倍至,岂敢觊觎帮主之位!适才听前辈所说,丐帮成立还缺人才就职掌钵龙头和掌棒龙头呢?小人不才,是想应聘其二一职,不知前辈可应否?”碧竹翁还没回话,又忽听台下又飞身跃来一大汉乞丐,这乞丐飞身空中怒道:“谢小儿,刚才你自认愚拙倍至,尔还有什么脸面竞聘掌钵龙头和掌棒龙头之职呀?”说着这人缓飘飘落在筵台之上了。
      众人见这人身子在空中轻飘飘慢荡荡的随话说声落到筵台之上,对这乞丐的轻功无不感到惊奇!要知道人身在空中快来快蹿并不稀奇;唯独这人在空中无任何把抓之处,却如鹅毛轻飘慢移,实属罕见,可见此人轻功造质极为精深了!
      这人跃来台上,只见他有五十多岁,身体瘦长,两睛明亮,生得颇为端庄。他手里也拿根竹棒,此丐先向碧竹神丐揖了一礼,恭敬的说道:“在下刘道斌,参见碧竹神丐!听闻前辈要再创丐帮,在下欣喜若狂,特来捧场。”
      碧竹翁点头拱手言道:“多谢义士参与丐帮,请问阁下是来争录什么职位的呀?”刘道斌回头一指谢增续道:“在下只想与这位仁兄争夺掌棒或掌钵龙头之位。”碧竹翁点头应道:“好,承蒙二位义士对本帮会的热衷,老夫甚是感谢!既然你二位都有意竞职龙头之位,那好,就请二位义士竞职掌钵龙头之位。好啦,请二位台上比试一番吧,胜者进职。”说着碧竹翁右臂一展,接道:“二位义士请吧。”
      刘道斌和谢增续二丐互一抱拳,说道:“请,请!”当即二人移步筵台中场,范毅俊及四宗长老和碧竹翁也以退到筵台两侧,观摩二人一斗高下,竞职龙头之位。二人刚拉开架式,登时台下众丐齐声为本派之人喝彩叫号……
      只见谢增续呼喝一声,首先直棒跃前一招“箭如流星”棒头指戳刘道斌的面门,身形甚是疾速。刘道斌见敌此招飞闪直来,也不敢大意,立马偏头疾闪,同时竹棒飞竖斜拨一招“韦陀献杵”啪地一声,便将谢增续的直戳竹棒拨开。可他刚将棒头拨偏,那谢增续变招奇快,顺前进身时,竹棒借刘道斌拨打之力顺势一横,一招“山鬼推磨”身子前奔,横棒向刘道斌哽嗓咽喉横向推过去。这一招顺势而为,更是疾快。刘道斌“啊”了一声,哪敢怠慢,身子往后翻仰顺势脖子卷着竹棒一个倒翻,躲过了这凶险招数。
      擂台比武伤者无怨;胜者无情!就算丢了性命也只得自认倒霉!是想刘、谢二人虽同为乞丐,但二人互不相识。在争夺丐帮要职时,自然互不相让,出手无情了。刘道斌侥幸躲过谢增续两险招之后,再不敢小觑对方了!他立马凭错精湛的轻功,翻身上跃,占据高处有利位置。当谢增续反身攻来,不见刘道斌身影,正在搜寻他时,刘道斌已然飘到他身后,瞅准时机飞脚下踹,只听“嘭”得一下,便将谢增续踹坐在地。台下刘道斌一派丐众见了,全都雀跃着高声呐喊欢呼:“我派赢啦……我派赢啦……”
      可刘道斌正高兴的举棒向台下兄弟示意时,突然背后被跃身而起的谢增续飞脚踹下了筵台。这一脚实属偷袭,赢之不武!但乞丐多卑劣之人,却不礼数这么多!台下谢增续一派的丐众见了,俱以举臂高呼:“我派赢了……我派嬴了……”
      正在谢增续举棒向台下属从欢呼时,刘道斌又蹿上筵台之上,不由分说抡棒向极度兴奋的谢增续打去。谢增续也不示弱,举棍相迎,二人战在一处。台下双方丐众齐声贺威,都盼本门在丐帮中嬴得一职位。这次刘道斌心中窝着一股火;谢增续则心中憋着一口气!二人斗得棒来棍往,棍棒影飞旋。棒棒威猛、棍棍力沉!二人往来穿梭,斗了百十个回合也末分高下。
      金羽婵与项印鸣并肩站在筵台一侧观战。项印鸣见这两个乞丐功夫也算了得,这两个乞丐只为争龙头就晒出如此功夫,如若有人争那几个长老或帮主之位时,定要有一番恶斗了。项印鸣心忖:“看样子台下众丐之中定有身怀绝技的高手隐于其中,等会儿竞争帮主之位时,那些人必然要出来挑战碧竹神丐的。”想到这儿,项印鸣不由得为碧竹翁捏了一把汗!
      金羽婵也如项印鸣一般臆测,为翁伯伯担心!她抬扭头看了项印鸣一眼,寻思:“适才我叫他等翁伯伯与人争斗时,如遇险情,出手相助。看样子我的项哥哥恐怕连台上这两个乞丐都斗不过,怎还指望他一会儿出手相助翁伯伯呢?”金羽婵想到这,扭低头,不由得叹了一声,说道:“唉!废物。”项印鸣也未听清金羽婵说什么?扭低头问道:“婵妹,你说什么?”金羽婵抬头顺便说了一句:“点心!”
      “废物点心!”乃是贬损人之词。项印鸣末听清楚金羽婵前句之言,可听清了她后言之语。他一笑,问道:“婵妹,我确也有点饿了,请问点心在哪儿,拿来我吃。”金羽婵一听,项印鸣不明其意,噗哧一笑,顺口说道:“你浑身上下,全是点心了。”
      项印鸣听了一怔,双手不由得摸索身躯,他一头雾水的两眼盯睃着金羽婵,满腹疑窦的问道:“婵妹,没……没有啊?”金羽婵见项印鸣狐疑像更觉可笑,她便仰起笑脸将嘴凑到项印鸣耳廓前,小声嘀咕道:“傻哥哥,既然没有点心,你不妨摸摸废物还在不?”
      项印鸣还末明白金羽婵言词之意,他竟然一锁眉头,答道:“什么也没有呀?”金羽婵一听,心忖:“我这郎君呀,心眼可真拙实的很呢!”不由得叹了声,秀眉一蹙将头转了过去。项印鸣蹙着眉头思索着,自语道:“点心;废物!废物点心……”
      突听项印鸣“啊”了声,终于拿过闷儿来,扭头冲金羽婵戏笑,问道:“好哇婵妹,你当我是废物点心了?”他的话音刚落,正在台上争斗的二人中的谢增续被刘道斌一掌击飞,正摔在项印鸣和金羽婵二人脚下。项印鸣刚才受金羽婵贬损说他是“废物点心”,正无处发泄怨气呢?忽见谢增续飞摔脚下,他不加多想,猛力一脚,嗖得又将谢增续踢飞向空中。这一脚踢得力道颇猛,只听谢增续“啊”得一声惨呼,四肢揸开身子飞旋向外,扑通一下摔进台下人堆之中了。
      金羽婵一见,拍手喝道:“好好好,好哇!”然后扭头一伸母指对项印鸣赞道:“项哥哥,你行啊!看来你还不是废物点心了。”项印鸣听了,神情甚是得意!嘿嘿一笑道:“我这一脚定叫姓谢的不死也残疾。”金羽婵一听“啊”了声,惊问道:“你干嘛将他踢死啊?”这时只听得人群之中,有众多人急呼道:“谢大哥……谢大哥?”忽又有人“啊”了一声,惊呼道:“谢大哥他腰断了……谢大哥被人踢断了腰。”
      众人吵吵着,有几人向筵台边挤来,大声叫嚷道:“谢大哥被丐外之人踢残了。”又有一人在台下一指筵台右侧站立的项印鸣,大声嚷道:“兄弟们快看,那小子还在哪儿站着呢。”其他人一听齐嚷道:“拽下那小子,乱棍打死他……打死他……叫他多管闲事。”叫声震天。
      项印鸣和金羽婵见了,知道惹了大祸。金羽婵见有人要上台来,立马拽住项印鸣手腕急道:“项哥哥我们快走。”二人转身还末走出三步,忽有一乞丐飞身跃上台来,飞棍向项印鸣后脑砸下。白社渠一见,爱徒涉险,立马起身飞跃迎去,右手突伸,一下抓住那乞丐的棒头,再往上一举,再看那乞丐向被挑起一样,悬在空中不住的蹬腿挣扎。说着忽又有一乞丐抡棍也击向项印鸣,白社渠再突施左手也抓住了这乞丐的棒头,也把这乞丐举悬在空中了。
      白社渠双手举托着二丐走到筵台中央,一甩手将二丐抛下了筵台。白社渠向台下众丐一拱手,说道:“诸位,适才多有得罪!擂台比武险象环生,多有难测!上得台来,就应畏死无怨,才可谓英雄也!”台下有一戴斗笠帽的人怒喝道:“阁下可是降龙帮白大侠吗?”白社渠一拱手,答道:“在下是列席大会的宾客,请问阁下有何话要说?”哪人头戴斗笠帽将整张脸遮了一个严实。只见那人低头问道:“请问阁下,今日是丐帮争职呢;还是你等降龙、崆峒、少林、武当、峨眉、昆仑各派争职呢?”
      台上众人一听,这人竟知几大名派来人名谓,还认出白社渠,均想此人来头不小。白社渠听了一愣,后随口说道:“当然是丐帮成立竞选人职了。”那人点头道:“嗯!不错,是丐帮成立挑选人职不假;那么请问阁下,既然是丐帮选拔人职,理应在众丐中筛选了,外人不可参与其中才是。适才老夫明明看见谢大侠败摔你派门徒项印鸣脚下,这事本与他无关,可他却一脚踢伤了谢增续!试问你降龙帮弟子怎能参与丐帮争锋之事呢?”白社渠听了一怔,一时语塞,不知作何解答才好!便扭头看向碧竹翁,结巴说道:“这……这……这个……”
      碧竹翁一听,此人将己方所请至的宾朋人名道出,知此人来者不善。他看白社渠无言以对,马上持碧竹棒走到筵台中央,向那人一拱手道:“朋友,想是阁下也是来竞职的吧?老夫欢迎阁下上得台来……”说着一指旁侧的刘道斌接道:“上得台来与这位刘大侠一比高下。”刘道斌也赶忙向那人一拱手道:“贫丐愿意奉陪。”只见台下那人看都不看刘道斌一眼,扭身哈哈大笑着向人群后挤去。显然他还看不上丐帮中这掌钵龙头职位呢!
      台上龙古风和黄见夕等成名侠客听这人笑声中隐蓄鸿浩之气,知此人内力雄厚无比。恐在场所有人都无此底蕴!几人心中更觉惶恐,但不知碧竹翁的内力可否胜于此人否?这时听得范毅俊向台下宣道:“若无人上台竞职,掌钵龙头之位就赐职刘……”范毅俊还末把话讲完,忽听台下一人高喊一声:“且慢。”随着话音,又从台下飞身跃上一个手持木棒的胖乞丐来。
      这人上得台来与刘道斌拱手互报了名讳,立马打斗起来了。碧竹翁坐在龙古龙旁观战。龙古风凑前身子提醒道:“碧竹前辈,适才台下提问之人恐来头不小,看样子他是冲帮主之位而来,前辈可要当心呀!”碧竹翁嗯了声,说道:“此人既来挑战帮主之位,老夫也无可推脱了,只好应战。到时老夫如有不测,还望龙大侠和黄大侠协助四宗长老主持丐帮大会,帮主之位就由四宗长老中推选一位竞职的好。”
      不等龙古风搭话,坐在一旁的雷霸一晃拳头,怒道:“碧竹前辈大可放心,那人若敢上台挑衅,我等绝不能袖手旁观!”吴丹青也接话道:“是呀,碧竹前辈尽可应战,倘若有谁武功超群上台挑战,我们先替前辈挡几局。”碧竹翁摇首道:“多谢几位大侠美意,我看不必了,今天争伐实乃丐帮内部事物,就请几位观战助威就可以了。”
      几人正说话间,突听台上争斗的二人中又有一人惨叫一声。碧竹翁龙古风等扭头一看,原来刘道斌又将来挑战之人打下了筵台。范毅俊马上走到筵台中央向刘道斌拱手言道:“恭喜刘兄又胜一局!”刘道斌还礼笑道:“险胜、险胜啊!哈哈……”
      刘道斌笑声末歇,忽听得有人大喝一声道:“姓刘的,你别高兴太早,咱家来也,”随着呼声再次倏地从台下跃上一大汉。只见这大汉身材魁梧,两手紧攥着的拳头如铁锤,对刘道斌怒目而视,叫人望而生畏!范毅俊向来人一拱手言道:“好,阁下即来挑战刘兄,请便。”说完退到一侧观战。
      来人向刘道斌一拱铁拳,哼了声,说道:“刘兄,恕在下鲁莽,又来与你为敌了?”刘道斌一拱手“哎”了声答道:“陆运波,陆兄,以前你等持人多势众抢我地盘,实属不义;而今日之争,实为公平正大之争,实不属从前不义欺凌了。”那陆运波哈哈一笑,拱手赞道:“刘兄此言宽宏大度,仗义,实令在下愧悔!好,今日在下与刘兄比拼,赢予不赢,都将以前侵夺刘兄地盘尽数让出。”刘道斌拱手道:“多谢陆兄仁慈!不过今日比拼,在下也决不感怀相让。”陆运波哈哈一笑,说道:“刘兄多虑了,在下也末祈求你手下留情啊?”
      二人说完,陆运波首先出招,提醒道:“刘兄看拳。”一招“黑虎掏心”向刘道斌胸口击去,力道甚猛。刘道斌以前跟陆运波不只一次因地盘之争,恶斗过,知他铁拳勇猛。今日争斗,见他铁拳击胸而至,不敢硬挡,顺势向后翻倒,两腿揸开。那陆运波勇力有余,灵敏欠拙,他一拳击了个空,身子收受不住向前抢去。刘道斌倒仰在地,见陆运波抬腿跨步要从自己身上迈过,他双手一举竹棒向上一迎“嗨”了声。再看陆运波一下被绊得向前扑通摔了下去了。
      刘道斌嗖得滚身跃起,趁陆运波还末翻身跃起前,向前探脚朝他脊背猛蹬踏下去。陆运波时也反身过来,见刘道斌飞脚踏来,躲避已是不及,他情急之下攥紧铁拳,猛力一拳向上正锤在刘道斌脚心上。只见刘道斌哎呦一声,腿脚抬悬,单脚蹦跳着向后退却。显然这拳顶砸的不轻。陆运波呼喝一声,蓦地从地上滚跃而起,挥拳向刘道斌攻去。刘道斌咬紧牙关!伤脚落地抡棍迎战。就这样二缠斗一起。
      二人大概续斗了六七十个回合时,刘道斌见陆运波只顾上盘攻防;下盘腿脚却少有移步躲让棍棒之险。他寻准一次机会,趁陆运波挥双拳猛攻自己头顶时,忽一矮身,双手抡棍一招“风扫荷叶”猛力扫向陆运波双腿。只听陆运波嗷得一声,滚摔下筵台。台下立马响起了呼喝声:“好哇,好哇!刘义士技高一筹,应进纳丐帮职位。”
      碧竹翁一听,甚是高兴,大步流星走到台中,先向刘道斌拱手贺道:“恭喜你,刘义士,竞职掌钵龙头之位。”刘道斌高兴拱手一揖,说道:“多谢碧竹前辈信任,在下将尽守格职,决不懈怠!”碧竹翁“嗯”了声,点头摆手一指,台后边的九把空椅,说道:“好,刘义士,先请那边就坐?”有人向前引领着刘道斌坐上台后边沿左首最边上的椅上坐定,自此丐帮掌钵龙头人选落定。
      碧竹翁向抬下拱手言道:“诸位朋友,现丐帮中掌钵龙头人选已落定。”说着回身一指后边椅上坐定的刘道斌接道:“掌钵龙头就是刘道斌刘义士。”刘道斌马上站起身向台下连连拱手揖拜。
      碧竹翁又转身面向台下宣道:“诸位朋友,为了不繁琐无休止的竞职,我宣布以后每职位,竞职者只拼斗三局,却三局必须全胜者入聘。好了,现在竞职掌棒龙头人选。”说完立马转身走向侧台,只怕刚才新定限三局之规有人提出异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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