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英雄传》堤波

126、降龙英雄传

　　九十四
　　楚刀女凌兰波和越女剑童云珍救得项印鸣和金羽婵的命，使其身脱险湖。应项印鸣相约来到庄家庄，酒席宴上遭到飞狐女肖青娃和疯蝴蝶张飞燕无理怠慢和谩骂，心中甚是恼火。项印鸣作为少庄主，本应好好陪凌兰波和童云珍多喝几杯，以答谢二人救命之恩！没想到被俩位姨娘搅局，他深感欠疚。见俩位姨娘和爹爹相续含怒而去，他马上向凌兰波和童云珍深施一礼，言道:“实是对不起二位恩公，我俩位姨娘均患有疯癫病，适才言语多有冒犯，望两位恩公多多担待、海涵！”
　　童云珍一皱眉头，疑惑的问道:“她二人果真有病吗？”项印鸣只唉了一声，再无解释。金羽婵则凑近二人小声说道:“她二人，一人称谓飞狐女肖青娃，另一人称谓疯蝴蝶张飞燕，二位阿姨你说她们有病没病？”二人一听，从名号上已猜得那肖青娃和张飞燕必是那□□之妇，不然怎获这等名号！凌兰波叹道:“好啦，项公子，你和金姑娘也已安全了，哪，我们姐俩就不打扰了，我们告辞了。”
　　金羽婵一听，马上劝道:“二位阿姨莫气，我和项哥哥还没好好答谢您二位的救命之恩呢？就请二位阿姨在庄上小住几日，我们也好报答你二位的救命之恩呀！”项印鸣接道:“是呀！二位阿姨，救得我和婵妹性命，还未等晚辈答谢，怎么说走就走呢？”
　　童云珍气道:“承蒙项公子的美意！可我二人在这庄上招人厌烦，还是走的好。”项印鸣听了甚是气愤，一甩手，说道:“二位恩公，不要跟俩位疯姨娘一般见识！二位阿姨在庄上可与婵妹住在我的宅院东厢房中，晚辈住西厢房，这样我们也见不着两位疯姨娘了。”金羽婵一听，拽住童云珍和凌兰波二人的手，劝道:“阿姨，您们就小住几日么？我和项哥哥也好报答二位阿姨呀！”
　　楚刀女凌兰波和越女剑童云珍见项印鸣和金羽婵诚挚挽留，也只得点头应允了，就这样二人住了下来。每天白日项印鸣设摆酒宴与金羽婵款待童云珍和凌兰波，到了傍晚金羽婵与童云珍切磋剑艺，因二人都以越女剑艺擅长。当二人试练剑法时，项印鸣和凌兰波站在一旁指拨品赞了。
　　一连六七日相安无事，这日刚到中午，忽得门外传来敲门声，金羽婵马上走去，将门拉开忽得一股酒菜香味伴随一团团白雾飘进了小院。还没等金羽婵看清楚，门外传来咯咯笑声，紧接着白雾之中现出两个风骚的女人。金羽婵定晴一看，不禁一怔，原来这二人正是令她厌恶的飞狐女肖青娃和疯蝴蝶张飞燕，她二人身后还有六七个婢女挎着箩筐。不等金羽婵说话，肖青娃满脸堆笑的说道:“婵儿呀！姨娘到这向鸣儿和你讨脸来了，顺便再向凌妹妹和童妹妹赔礼道歉来啦？”张飞燕也满脸笑容的道:“是呀，那日我和肖姐姐多喝了几杯酒，说了几句疯话！哎呀，回想起来真是追悔莫及呀！”
　　金羽婵冷冷地说道:“二位姨娘，我们不饿，你二位还是请回吧？”说着就要关门。肖青娃和张飞燕一见嗖得蹿进院中，咯咯笑道:“婵儿，今天你和鸣儿原不原谅我们都没关系；但姨娘必须向你二人谢罪！”这时项印鸣也已来到院中，接口说道:“我怎敢领受二位姨娘谢罪呢！我们午饭已备好，就不劳二位姨娘亲身操劳了。”
　　张飞燕一听，马上陪笑道:“鸣儿，一家人怎么说两家话哪？以前是姨娘对你照顾多有不周，每当想起此事，姨娘也深感愧疚！这几天来我跟肖姐姐彻夜长读孔子孝道经书，受益颇深！”肖青娃叹了口气，接道:“是呀鸣儿，以前姨娘混沌，确实愧对了你！自从读了圣人孝贤经书，我二人才幡然醒悟！书中所云之词，倡导家人和睦方能安、父子相携方能昌、母子相惜方能容。父须达、母须贤、子须孝！只有这样一家人，尤其像咱们这大家族才能兴旺发达啊？
　　张飞燕忸怩着身子，向门外几个女婢一摆手，说道:“来呀，快把酒席抬进来，今天我们娘几个喝个痛快。”几个女婢挎着竹筐迈步走了进来，项印鸣刚要向前拦阻，被金羽婵一把拽住，走向前一笑道:“俩位姨娘忒也客气了！本该晚辈应到您那谢罪才是，恐惹二位姨娘再生气，所以一直没去。今时二位姨娘蕙然肯来，我和项哥哥不胜感激！”
　　肖青娃拍手笑道:“呦！你瞧瞧，婵儿不愧大家闺秀，量事比一般小肚量男人还开明！”她这句话实是讽喻项印鸣之语。金羽婵一摆手引领几婢女将竹筐中酒食摆在院中石桌之上。
　　酒席摆上，肖青娃扭头问道:“婵儿，俩位恩公可在？”金羽婵一指东厢房答道:“二位阿姨正在午睡。”张飞燕笑道:“婵儿，快将两位恩公叫起，一快喝几杯。唉！那日姨娘对俩位恩公不予恭敬，想起来真是追悔莫及呀！”金羽婵向项印鸣努了努嘴，示意他去叫。项印鸣走向东厢房，还末等开门，楚刀女凌兰波笑呵呵推门出来说道:“二位姐姐末免太客气了吧？”越女剑童云珍也走出笑道:“是呀！我二人乃乡外之客，怎敢烦讨主人亲来酬谢呢？”
　　肖青娃和张飞燕一见忸怩着身姿马上迎了上去，二人分别拉住凌兰波和童云珍的手，嘘寒不止……
　　肖青娃拉住凌兰波手笑道:“妹妹，说得哪里话来，若无妹妹二人出手相救，恐怕鸣儿和婵儿……”说着掏出手帕一边抹泪水，一边悲泣接道:“那日在骆马湖恐怕鸣儿和婵儿，早……早不在人世了呢！”说着抽噎起来，哭得甚是悲伤！
　　张飞燕拉住童云珍的手言道:“妹妹，那日在骆马湖多亏你二人赶走了死叫花子出手相救，鸣儿和婵儿才幸免于难。不然……不然……”说着也掏出手帕擦泪，悲鸣接道:“不然鸣儿和婵儿早命丧湖底了。”说着也悲泣连声……
　　项印鸣和金羽婵一见，均心怀气愤！心忖:“如若我们真的死了，也正合你们的心了；今天装模作样，也不知为那般？”见二人哭得甚是悲伤样子，项印鸣怒气倍增，大声吼道:“我还没死哪！”
　　肖青娃和张飞燕听了，身子一凛，忙收住悲容，呵呵一笑道:“是呀，真是万幸，鸣儿和婵儿碰见两个大恩公相助，得已幸免。来，俩位恩公，大恩不言谢！”说着将凌兰波和童云珍拉到酒桌前，笑脸说道:“二位妹妹，可别介意那天初次见面时的事，千错万错都是姐姐我俩之错！”说着又抬头招呼道:“以前的过错谁都不许往心里去。来呀，鸣儿、婵儿快来坐？今天咱们一笑抿恩仇！痛痛快快喝一顿亲情宴。二位妹妹坐，鸣儿、婵儿快来坐呀？”金羽婵一笑，拽着一脸沉气的项印鸣也坐到桌前去了。
　　几人坐齐，婢女给众人斟满酒杯。飞狐女肖青娃和疯蝴蝶张飞燕，立马端起酒杯，肖青娃言道:“二位妹妹，鸣儿、婵儿想必你们还生姨娘的气！好，为此我和你张姨娘先自罚三杯。”说完二人连干三怀。喝完三杯酒，张飞燕又端起酒杯，言道:“这回二位妹妹和鸣儿婵儿应释怀了吧？来，鸣儿婵儿咱娘四个，首先敬二位恩公三杯。”说完一饮而尽，然后将杯一翻，道:“我先干为敬了。”
　　项印鸣本不想与二位姨娘同桌共饮，可姨娘张飞燕提出先敬救命恩人凌兰波和童云珍，他也不得不端杯，跟随敬饮了三杯。肖青娃端杯冲项印鸣和金羽婵言道:“来，鸣儿、婵儿，姨娘预祝你二人幸福美满！干杯。”说着与张飞燕将杯举了过去。
　　金羽婵见项印鸣还在迟疑，她立马端起酒杯，笑道:“晚辈，多谢二位姨娘的美意，谢谢！”说完轻轻一踹项印鸣，四人同干了一杯。肖青娃马上招呼几人吃菜。
　　金羽婵也端起酒杯，笑道:“今天特别感谢二位姨娘，前来款宴，我和项哥哥实是愧领了！来，我二人先陪二位姨娘三杯。”张、肖二人一听，立马端杯，喜道:“婵儿，你这么善解人意，姨娘我们太高兴了嘞！好，干杯。”说着四人连饮三杯。
　　吃了几口饭菜，金羽婵又端杯，冲凌、童二人说道:“二位阿姨，承蒙二位恩公搭救，我和项哥哥才大难不死！来，我二人陪二位阿姨三杯。”这次项印鸣倒积极得很，马上端杯言道:“二位阿姨，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晚辈不胜感激！好，阿姨，干杯。”说完四人连饮三杯。喝完酒后张飞燕赶忙又招呼几人吃菜。
　　楚刀女凌兰波又端杯，冲肖青娃和张飞燕笑道:“二位姐姐，妹妹俩人初来项家庄，还望二位姐姐宽宏相待了。”肖、张二人连声道:“那是，那是！二位妹妹本是我家救命恩人，本应厚礼相待！”凌兰波展眉一笑道:“既然二位姐姐，明辨是非，宽厚待人！好，我姐妹俩敬二位姐姐三杯呗？”肖青娃呵呵笑道:“好好好，干杯，干杯！”说完四人连干三杯酒。
　　越女剑童云珍再端杯冲项印鸣和金羽婵笑道:“项公子、金姑娘，这些天我姊妹俩特感谢你二人的无微不至的招待。来，我姊妹俩陪你二人三杯。”项印鸣赶忙端杯，言道:“二位阿姨，快别客气！救命之恩，如同再造父母！我和婵妹粗心相侍，不成敬意，还望二位阿姨海涵！”
　　金羽婵接道:“是呀，二位阿姨持酒言陪晚辈，我二人实不敢领受！还是晚辈陪二位恩公三杯吧？”凌兰波和童云珍点头，应道:“既如金姑娘所说，那我二人就不客气了。来，干杯。”说完四人再连干三杯。
　　肖青娃和张飞燕招呼几人吃了几口菜后，肖青娃端杯喜道:“好啦，释怀酒也喝了、报恩酒也喝了，剩下的就是庆功酒还没喝呢？凌妹妹和童妹妹是我家大恩人。恩人就是亲人，亲人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就应互尊、互敬、互珍、互爱，和睦相处！我建议，二位妹妹也别走了，就住在项家庄咱们朝夕相处，说说笑笑有多好哇。鸣儿你也别再记恨以前的事，从今往后，姨娘会对你真诚相待，如同亲娘一样爱护你的。婵儿你也放心，等你过了门，这家族内宅之事，姨娘也不管了，全托负于你料理了。姨娘我俩只哄孙儿享受天伦之乐了，那有多好哇！嘿嘿……”
　　张飞燕端起酒杯催促道:“好啦！什么也别说了。我相信，等鸣儿和婵儿执掌项家庄时，项家庄必百业兴隆，丰足延年！来，咱一家人，干了这杯团圆酒了。”
　　楚刀女凌兰波和越女剑童云珍一听，肖青娃和张飞燕容己二人长久留庄，好自高兴！她二人正想取二人代之，听她二人这么说，正中下怀。立马端杯道:“那就多谢二位姐姐宽宏大量，收留我姊妹俩居于庄中了！”
　　项印鸣听了二位姨娘刚才的话，也感意外，心道:“从小二位姨娘就不喜欢自己，恨意颇浓，若不是爹爹护我心坚，恐自己早就被二位姨娘迫害致死了。二位姨娘为何今日突然转变思想，前来讨好，却不知二位姨娘出自真心还是假意？”想到这，项印鸣端杯言道:“好，但愿二位姨娘心口如一，我们从此和睦相处，如同亲人一样。”说着扭头对金羽婵言道:“来，婵妹，我俩陪二位姨娘和二位阿姨干了这杯团圆酒吧？”
　　金羽婵端起酒杯，笑而不语，也不知她在想什么？便随众人干了这杯团圆酒。几人说说笑笑甚是融洽，吃吃喝喝很是欢愉。六人一直喝到日头偏西落山岗才散去。
　　一晃半月已过，三天两头飞狐女肖青娃和疯蝴蝶张飞燕就到项印鸣居处坐坐，嘘寒问暖，还给金羽婵一些金银玉饰，又送给凌兰波和童云珍几身服饰，项印鸣看到这些也逐渐对二位姨娘有了好感！
　　这日傍晚，肖青娃和张飞燕领着两个婢女又来到项印鸣住处，项印鸣见了赶忙迎了上去，躬身一礼道:“鸣儿拜见姨娘？”张飞燕一摆手，咯咯笑道:“免了鸣儿，以后你我母子相见，不必拘于大礼！”肖青娃抑头向屋内张望，问道:“婵儿哪？”项印鸣答道:“婵妹她还在熟睡，好，我去叫？”肖青娃一摆手劝道:“别了，还是叫婵儿睡会儿吧。”说着从一婢女手中接过一个小檩木盒，放在院中石桌之上，向项印鸣招手道:“鸣儿你过来？”项印鸣便走近前去，待肖青娃启开箱子，见盒内黄绸之上是一对红绳穿绕的心形碧玉佩件。
　　肖青娃和张飞燕一人提起一块玉佩，张飞燕笑道:“鸣儿，这两块碧玉佩件是当初你父送予我与你肖姨娘的信物，今日我们想把这两块碧玉佩件送给你和婵儿。这两块玉佩是保平安的祥玉，当初你爹爹怕姨娘遭遇鬼不知的毒手，特购制了这两块平安玉佩赠予姨娘，还真就灵验得很！你也知道那女魑鬼几次上庄搅闹，姨娘我俩都佩戴这两块玉佩避开了祸端。”
　　肖青娃点头道:“是呀，鸣儿，你和金姑娘递结金兰，日后金姑娘就是咱家人了。想那鬼不知以后还会上庄搅闹，虽前几次那女魑鬼念你是她师妹所生，对你网开情面未下得毒手；可对金姑娘她未必留有情面了。”项印鸣一听，心中甚是感激，赶紧躬身一拜道:“鸣儿多谢二位姨娘眷顾！”
　　肖青娃提起金羽婵的安危，也正戳中了项印鸣心虚之处。回想鬼不知几次上庄搅闹，除自己外对院中其他人毫无情面，见一杀一、见二杀二，致使项家大院仆奴都得从外乡招入；本乡人众知此情形者，无人敢入项家大院为奴的！项印鸣思忖:“肖青娃说的甚有道理，是想金羽婵早晚得入住项家大院与自己完婚，倘若鬼不知再潜进庄中搅乱，一旦碰上婵妹，保不住她会对婵妹下毒手，若婵妹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难独存世间的！”
　　张飞燕手捧玉佩念道:“顺顺安安！”肖青娃也手捧接念道:“太太平平！”张飞燕将玉佩递到项印鸣手中，嘱咐道:“鸣儿，这块刻有‘顺顺安安’的玉佩为阳，适合男孩子佩戴。”肖青娃走向前几步，接道:“鸣儿，我这块刻有‘太太平平’的玉佩为阴，适合女孩子佩戴？”说着将玉佩递到项印鸣手中接道:“等一会儿婵儿醒了把这块玉佩给她戴上好了。”
　　项印鸣手捧两块保平安的碧玉佩件，连连向肖青娃和张飞燕二位姨娘致谢！肖青娃和张飞燕也不停摆手笑道:“罢了，罢了。”
　　张飞燕又将另个女婢手中檀木盒子拿到石桌上启开，从里面拿出几件刺绣精美的婴儿小衣裳，展向项印鸣笑道:“鸣儿，我和你肖姨娘这几天凑紧时间为你和婵儿将来的小宝宝，赶制出了这身衣服，你看好看么？”
　　肖青娃也接过一件绣有麒麟送子图案的小红兜兜，向项印鸣一展，笑问道:“鸣儿，你看这件麒麟送子的小兜兜好看嘛？”项印鸣连连点头道:“好看，好看，真得好看！”张飞燕叹道:“鸣儿，你知你肖姨娘为绣制这小兜兜花费了多少天么？”项印鸣摇一摇头。张飞燕接道:“告诉你吧，你肖姨娘为了绣制这件麒麟送子的小兜兜整整五天五夜末合眼了。”肖青娃瞥了一眼张飞燕，嗔道:“你跟鸣儿说哪些干嘛？你为了绣制这几件小衣衫不也是七天七夜末合眼么？”
　　项印鸣一听，对二位姨娘既感激又高兴！他向二人一拱手道:“二位姨娘辛苦了！二位姨娘稍等？”说完蹬蹬蹬跑进金羽婵的房间。飞狐女肖青娃和疯蝴蝶张飞燕看着项印鸣背影，先还是笑容满面，见他进了屋立马把脸一板，满面杀气盯视着门口。忽见项印鸣将熟睡中的金羽婵拽出来，二人又立马改换笑脸相迎。
　　项印鸣将金羽婢拽到二人面前，急催道:“婵妹，快谢谢二位姨娘？”金羽婵揉了揉眼睛，一锁眉头，诧异问道:“你说什么？”项印鸣从桌上拿起那件绣有麒麟送子的小红兜兜，双手在金羽婵面前一展，笑道:“婵妹你看。”
　　金羽婵一看，全都明白了，知这小红兜兜定是二位姨娘赶制的。她脸色绯红，扭身向肖青娃和张飞燕，谢道:“婵儿，多谢二位姨娘替我和项哥哥想得周全。”说着抬头一看，似若肖青娃和张飞燕仪笑中隐匿着一种僵容作态，颇不自然！
　　项印鸣见金羽婵并未向二位姨娘揖拜，心中很是不爽！他又将石桌上那几件小衣衫，反复展给金羽婵看，连连问道:“婵妹，这件好看么？这可是二位姨娘经数天数夜缝绣的啊！”肖青娃见金羽婵美目眨不个停，眼珠连连翻滚，凝神思考着什么？也不搭项印鸣的话，心道:“这鬼丫头，极为聪慧！可不能叫她心生疑惑，以免到时打蛇不死反被蛇噬！”想到这，肖青娃笑呵呵，说道:“婵儿呀，你和鸣儿也不小了，姨娘我俩早盼抱孙子喽。头几天我和你张姨娘还督促你父赶紧派人到歙州黄山去跟金姑娘家人商榷你二人的婚期，可你父昨天才派人赶往歙州，倘若不是姨娘催的急，恐你父还无动于衷呢！”项印鸣一听，马上一揖道:“谢二位姨娘的关怀！”
　　项印鸣见金羽婵还是无动于衷，他拉了拉金羽婵衣襟，悄声责道:“婵妹！”示意她揖拜二位姨娘。金羽婵嫣然一笑道:“这个事就不用姨娘挂怀了。”金羽婵此语颇为不恭，儿女姻期大事，她竟然避于长辈过问！肖青娃和张飞燕听了一愣“啊”了声！
　　项印鸣甚也不解金羽婵对二位姨娘竟冒犯不尊，看几人相视很是尴尬，马上从桌上拿起两块碧玉凑到金羽婵近前说道:“婵妹你瞧，这是二位姨娘送你我的平安玉佩。”金羽婵接过玉佩仔细一看，果真是上好的碧玉佩件，其中红色云纹碧玉上面刻有‘顺顺安安’，另一块有绿云纹碧玉上刻有‘太太平平’字样。张飞燕马上走向前，笑道:“婵儿，这是一对情侣佩件，红男绿女，佩戴上它管保你和鸣儿终生平平安安度一生！”金羽婵这回倒是俯身揖拜道:“多谢姨娘赏赐！”
　　项印鸣一听，松了口气，总算金羽婵对二位姨娘施以尊礼了。肖青娃和张飞燕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了，笑道:“好啦！来鸣儿、婵儿，快把平安玉佩戴上吧。”说着二人将两块玉佩分别给项纪元和金羽婵佩戴脖颈之上，然后又将婴儿衣裳叠好装入盒中，递到金羽婵手里，含笑叮咛道:“婵儿，这个就由你保管好了哟。”金羽婵接过盒子，点头道:“谢谢二位姨娘了！”
　　肖青娃哎了声，问道:“怎没见你凌阿姨和童阿姨呢？”项印鸣哦了声，答道:“两位阿姨，今天早晨出庄购锦绸去了。”张飞燕叹了声，说道:“购制锦绸，前几天我不是送给她二人几身衣服么？莫非二位妹妹嫌衣服不合体？好啦，鸣儿，等日后我叫丫鬟多送些锦绸过来。”项印鸣现已对这二位姨娘不但不恼恨以前的往事，反而对二位姨娘心怀感激了。听二位姨娘不但对自己和婵妹照顾甚周，还对自己的恩人也颇为敬重。马上说道:“鸣儿代二位恩公谢过二位姨娘了。”
　　肖青娃一摆手，说道:“好啦，天不早了，姨娘我俩该回去了。”张飞燕呵呵笑道:“鸣儿、婵儿，有什么事，尽可向姨娘提出，姨娘定会满足你二人的。好啦，我们走了。”说完二人领着俩婢女转身离去。项印鸣躬身揖拜道:“姨娘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