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英雄传》堤波

124、降龙英雄传

　　九十二
　　又一天早晨，项印鸣早早起床，先到厨房吩咐厨役为金羽婵制作了几样可口点心，又煮了一锅金丝小枣糯米粥，然后他亲自端到金羽婵住处。时金羽婵也早已起床，项印鸣提篮儿进屋，见金羽婵正在梳洗妆扮。他见丫鬟灵芝在一旁伺候，便问道:“金姑娘昨夜休息可好？”灵芝答道:“嗯，姑娘一夜睡得安隐。”金羽婵一边上妆，一边嗔道:“夜间倒还消停；可早晨倒不安隐了。”
　　项印鸣听了一愣，问道:“是谁吵闹婵妹不得安静了？”小灵芝也是一愣，睁大眼睛蹊跷地看着金羽婵。金羽婵噗哧一笑，对小灵芝说道:“小妹妹，我说的不是你。”说着冲向项印鸣努了努嘴儿，接着说道:“我说的是他，我就知道他每天一定会早起的，所以我们也不得不早起了。唉！睡个懒觉都不行。”说完横了项印鸣一眼。
　　丫鬟灵芝一听，对项印鸣气道:“我说项公子，小姐说得对，你看天才亮，你就来这打扰来了。”不等灵芝说完，项印鸣抢先辩解说道:“我是关心婵妹么，故而过来早点了。婵妹，一会儿吃罢早点，我领你到处逛逛项家庄山山水水？”金羽婵听要出去玩，很是高兴地点头，应道:“哪好哇，一会儿吃过早点，咱们就出去逛了。
　　吃罢早点项印鸣和金羽婵骑马并辔来到宿迁城西南的骆马湖边，二人雇了条小舟乘上，由项印鸣亲自摇桨，二人滑到了湖心。时已中夏，今日天气明朗，湖波荡漾，湖中金鱼时现时隐，二人沐淋暖风，心情惬意得很是欢愉。
　　项印鸣目含异彩看着婉仪俊俏的金羽婵，嘿嘿一笑！金羽婵顾目斜视，靥色娇羞的问道:“你笑什么？”项印鸣笑道:“婵妹，我想当初，我初到崆峒山那一刻，真是美哉幸哉又苦矣！”金羽婵眨眨眼睛，沉思片刻，立马想起那日在崆峒山自己被雷霸掐昏，正巧被项印鸣赶上，是项哥哥嘴对嘴帮自己呼吸才得以活命！为此自己还咬伤了项哥哥下唇，至今伤疤犹存。金羽婵美目流盼转动，盯着项印鸣下唇疤痕，噗哧一笑，问道:“那一刻，你还记忆犹新吗？”项印鸣点头答道:“当然，那一刻我一辈子也难忘记！可惜婵妹你却不感知？”
　　金羽婵哼了声，嗔道:“那一刻，你个坏小子，趁人不觉，就……就……就……”项印鸣一听金羽婵羞难言出，索性大声道:“那一刻，我趁婵妹不觉，吻讨了个媳妇儿，捡了一个大便宜了！”金羽婵一听“哎呀”一声，向前捶打项印鸣前胸，娇嗔气道:“你坏，你坏，嘻嘻，项哥哥你这个便宜讨得也不轻松呢？弄得下唇疤痕一嶙！嘻嘻……”
　　项印鸣听了，将水桨往舟上一放，伸双手捧住金羽婵倩丽的脸蛋，往上微微一端，凑近自己的脸前，温馨问道:“是呀婵妹，你个小妖女啊，当时你咬住我的下唇不放……”金羽婵立马接道:“那时我是真想把你下唇咬下来。”项印鸣一瞪眼，笑道:“我就知道你敢下狠口，当时若无黄师伯捏掐你双腮，我的下唇必被你咬下！婵妹如我下唇果真被你咬下，我成了大豁嘴，你、你还嫁我吗？”
　　金羽婵嘿嘿一笑，摇了摇头！项印鸣手捧金羽婵脸蛋一见“啊”了声，笑道:“好个狠心的丫头，若我真被你破了相，你却真不理我了。看我不把你下唇也咬下不可。”说着张大嘴一口含住金羽婵下唇吸吻起来。金羽婵嬉笑着双手轻轻的推搡着项印鸣的胸膛，戏笑不停……
　　正当金羽婵和项印鸣在船上相拥激吻时，突听舟头舟尾有几人大声叫骂道:“臭丫头，贼小子原来你们在这儿啊？”二人大惊，忙松开对方，急忙左右扭头观望。见水中四人露出半身，两人把舟头，两人把舟尾。舟头有一人被项、金二人一眼认出，此人正是讨白吃蔡振刚，那三人脑袋和手掌似被火烧过，焦头烂额满脸皱疤。
　　金羽婵惊问道:“蔡花子，你们要干什么？他三个丑鬼是谁？”只听一人怒问道:“臭丫头，你应不识我三兄弟了吧？可我三兄弟却忘不了你。你放火烧情满楼酒庄才几天的事，难道你忘了不成？你放火烧情满楼酒庄，将我兄弟三人烧的面目全非，你当然不认识了！”项印鸣一听，笑道:“哦，知道了，你三人就是那丐不仁、丐不德、丐不义，坏三丐了？”
　　其中有个乞丐怒道:“坏小子，你还笑！不错，正是我弟兄三人，今日真是冤家路窄，你们差点烧死我们兄弟三人，今天爷爷非淹死你二人不可。”蔡振刚怒道:“对，淹死这两个小贼人，扣河里喂王八，弟兄们动手。”四人说罢，前后一扳扭舟头舟尾，一下将小舟翻转底朝上，遂将项印鸣和金羽婵二人扑通两声扣落入湖中去了。
　　还好金羽婵和项印鸣水性都不弱，二人一落水中，项印鸣迅捷揽住金羽婵纤腰向湖岸边拼命游去。可二人还没游出十步远，两人只觉脚踝被人攥住，被人硬生往水下拉，这样一来二人身子一下沉没入水中了。金羽婵拼命挣扎，惊呼不已！
　　项印鸣大叫道:“婵妹快抱紧我肩膀。”说着伸手水中，嗖从腰间拔出宝剑，顺势向水下脚底一扫。一剑扫下，那人嗖得松开攥着二人脚踝，二人身体随即往上一浮。二人刚一露头，蔡振刚和三丐便将金羽婵和项印鸣围困水中挥竹棒抽打过来，金羽婵一见，弯腰探手水中靴套上将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拔出刷地迎向蔡振刚竹棒斩去。项印鸣也以挥剑抵挡三丐攻击，一时间只见湖面一处上噼噼啪啪水珠四溅，喝骂声不停……
　　金羽婵用匕首斩去了蔡振刚的一截竹棒“嗨”了一声，又急身游上去再挥匕首刺向他胸膛。蔡振刚见金羽婵嗖得游近大惊，忙向后反身翻滚将全身扎入水下“嗖”得避到金羽婵脚底，同时左手一探又抓住金羽婵脚脖子，猛往下一拉，只听金羽婵“啊”得一声，全身没入水下，两臂扑打着沉了下去。项印鸣正跟三丐在水中厮打，突听金羽婵惊呼一声，急扭头观瞧，只见湖面上一只手摇摆着瞬间没入水中，湖面一条黑波循环游驰，显然蔡花子想将金羽婵淹死在湖中。
　　项印鸣见了大惊，知是金羽婵被蔡振刚掳入水下，他顾不得与三丐争斗，大叫一声:“放下我婵妹？”扭转身躯持剑向黑波去向游追而去。金羽婵全身没入水中拼命挣扎也挣脱不了蔡振刚控制，她在水中已喝了几口水，只觉耳鸣瓮瓮。她几次想弯腰探匕首斩蔡振刚手腕都末能奏效。
　　金羽婵耳畔隐约听得项印鸣急呼婵妹声，可她身在水内怎可应答，金羽婵急盼项印鸣速游近身拯救自己，可她又隐约听到那三丐游追项印鸣的叫骂打斗声。想是项哥哥一时也无法脱身过来相救了！
　　金羽婵这口气憋了很长时间了，可蔡花子水性如此高深，实出乎她意料之外，他竟然会龟气功，可在水中长时间闭气不出。金羽婵愈发感到胸闷气匮，时间拖久她不得不会气了。她猛顺势一游，脑袋嘭露出水面，大喊一声:“项哥哥！”又立马大吸了口气，身子又被蔡振刚拉入水中，只觉湖水从鼻孔、耳中急灌而入，疼痛难忍。金羽婵忙用左臂从后环耳捏鼻，右手持匕首乱划乱挥，可怎么也刺划不到蔡振刚的身体。项印鸣被三丐围困，无法脱身，他急中生智，身子往下一沉翻，从水下游出三丐的围困，急向金羽婵游去。
　　由于项印鸣是单身游追，很快游追上了金羽婵和蔡振刚。他用手拍了一下金羽婵后背，刷得向前一游跃，抛弃宝剑双手一下掐住了讨白吃蔡振刚的脖颈。蔡振刚一心想淹死金羽婵，只顾向前拖拽金羽婵，没成想自己脖子突被人掐住。他嘴一张鼻子立马呛了几口水，项印鸣见状又稍稍松了几下手，这样一来，蔡振刚又连呛了几口水，他立难忍受，不得不松开金羽婵猛力向湖面游上。这回项印鸣则紧紧掐住他脖子不松，使蔡振刚游上湖面时一口气也换不出，两人即刻在湖面扭斗起来。
　　金羽婵刚浮出湖面换了几口气，不巧丐不仁、丐不德、丐不义三人忽游到她面前了，丐不仁从后一下将金羽婵揽腰搂抱怀中。金羽婵嗷得一声惊叫，猛往上一挺身，双腿飘浮上湖面的一刹那间丐不德猛往上一游到了金羽婵双脚间，他倏的探双臂又将金羽婵双腿紧紧搂抱住。金羽婵尖叫连声挥匕首向丐不德头上刺去，丐不义一见倏得抓住她握有匕首的手腕牢牢控制住。自此金羽婵已完全被三丐控制了身体，三丐哈哈大笑，丐不义伸出一只手在金羽婵身上乱摸一气，笑道:“这小妞，身子好温软哟！哈哈……”
　　这边的项印鸣掐着蔡振刚脖子一下接一下往水里摁压他的脑袋，忽听金羽婵连声惊呼:“项哥哥……项哥哥……”当他扭头看时，只见三丐中间的金羽婵只露出一只手臂摇晃，三丐正摁着金羽婵使她探不出头来。三丐还哈哈大笑说一些难以入耳的秽言！
　　项印鸣见金羽婵如此危极，他立马松开蔡振刚脖颈，急转身大叫着:“婵妹……婵妹……”向三丐游了过去。可他还末游十步，蔡振刚从水底又将他脚脖子攥住了，一用力再次将项印鸣拖入水中。他拼命挣扎也末浮上湖面，只得憋一口气转身湖下与蔡振刚厮扯一起了。
　　这边金羽婵鼻耳又灌入了水，脑袋瓮瓮昏响。这次她身子被三丐压入水中，无法呼吸换气，接连呛了几口水。她虽拼命挣扎，但也无济于事了，渐觉得脑袋眩晕昏沉，反抗力气渐渐衰竭。正当此危机时刻，一艘小舟嗖得滑向三丐身边，舟上二人挥水桨砰啪抡砸向三丐脑袋上，舟上两女声怒喝道:“臭花子，快放开水中姑娘？”说完持桨冲三丐脑袋又噼噼啪啪一顿乱打。
　　三乞丐被这突如其来的二人打得蒙灯转向，脑袋立时起了数十个大青包，三丐只得放开金羽婵身子分向一边避逃游去。金羽婵身子往上一飘，二女探手将她拽上小舟，此刻的金羽婵以然昏厥过去了，她手上还紧紧握着那把匕首。
　　那边的项印鸣与蔡振刚扭打一起，时而露出湖面，时而又沉入水下。舟上二女不知湖中扭打二人谁是这位姑娘的朋友，也不过去施救，只将金羽婵倒悬身子，使她腹中积水往外噀吐。在金羽婵往外噀水时，三丐又向小舟疾速游来。丐不仁大骂道:“凌兰波，童云珍你们俩个臭娘们为何总与我等作对呀？”楚刀女凌兰波和越女剑童云珍一听咯咯笑道:“只因我姐俩看你们这三不丐不顺看了，因此要阻挠你们胡作为非了。”
　　丐不义怒喝道:“大哥，二哥，少跟这两个骚娘们废话，今天你我兄弟三人将这小舟掀翻，把这两个臭婆娘连同那个臭丫头一起淹死得了。”说完三人分三方向小舟游来。凌兰波持刀防守小舟左侧，童云珍持剑防守小舟右侧，二人同时急摇桨将小舟滑向岸边。三丐在水中如鱼般迅捷，飞游向小舟。童云珍和凌兰波边挥刀剑抵挡三丐靠近小舟，边摇桨把小舟向岸边急航。二人功夫不凡，不一会儿便将小舟摇靠了岸，二人迅速将金羽婵抬上岸边放在沙滩上，三丐一见三人上了岸，只得转身游回，向蔡振刚和项印鸣游去。
　　这时金羽婵已将腹中积水噀完，他逐渐清醒过来了。她霍地坐起身，向左右一看，不见项印鸣的踪影，她大声呼唤道:“项哥哥在哪里……项哥哥在哪？”童云珍一指湖中还在拼打的两人，问道:“姑娘，你的项哥哥可是那两人其中一个吗？”金羽婵也顾不得询问眼前这两个女子是谁？扭头湖中望去，见项印鸣正和蔡振刚在水中扭打，急得她腾得站起急跑几步，大声道:“我要救项哥哥去。”可刚到水边扑通摔倒，急又向水中游爬过去。
　　凌兰波和童云珍一见，立马向前，一人拽一腿，便将金羽婵又倒拖上岸边儿，气道:“姑娘，我们姐俩刚刚把你救下，你这样下去不是去送死吗？”金羽婵立马向二人哀求道:“二位恩人，求你们快快救救项公子吧？他不能死，不能死！如果您救项公子一命，我会重金答谢您二人的？”
　　二人一听，含笑相视点了点头。凌兰波低头问道:“项公子是哪里人？”金羽婵为促使二人施救项印鸣毫不隐瞒的答道:“项公子就是这左近有名的大庄，项家庄主项纪元的公子了。”
　　楚刀女凌兰波和越女剑童云珍听了一怔，同声问道:“项纪元？”显然是她二人识得项纪元。金羽婵也末多想，急应道:“是呀，险境中的项哥哥就是项家庄主项纪元的公子，他家财万贯，如果您二人救了他，他老父绝不会亏待你们的！”
　　楚刀女凌兰波和越女剑童云珍曾是虢州境内燕子山雷霆洞原洞主望姑狐的属下。只因雷霆洞现已被白发魔姑毕眼瞎抢夺了去，并杀死洞主望姑狐。二人侥幸逃了出来，现正无处投奔，听金羽婵道出项纪元的名讳，心中一喜，因项纪元曾经去过雷霆洞与望姑狐厮混过几次，彼此都很熟悉。二人都知项纪元一生财大气粗，风流成性！今时正好表现一番，如救下他公子必少不了她二人好处了。
　　为了投靠项纪元，再叫他感恩戴德给予好处，凌兰波和童云珍相视点头，说道:“好，姑娘你先在这等着，我俩这就去救项公子上来。”金羽婵一听，马上说道:“我也去。”童云珍劝道:“不行，姑娘你身体太虚弱了，还是在岸上等着吧？”
　　金羽婵向湖中一张望，见项印鸣奋力向岸边游来，后边蔡振刚紧追不舍，三乞丐一同向项印鸣迎头游截过去。金羽婵一见大惊，再不迟疑，急说道:“我摇桨；二位恩公持械搭救项公子。”说完嗖得蹿向小舟拿起双桨。凌兰波和童云珍一见也飞身蹿上小舟，三人同时桨刀剑齐拨水，急向项印鸣游滑去。
　　湖中的项印鸣正往岸边急游，迎头被三丐拦住，四人登时扭打起来。时蔡振刚也已游到项印鸣身后一把薅住项印鸣左腿，一下又将他拉入水中，三丐也同时掐摁项印鸣头肩背往下压他身子。等金羽婵三人乘小舟到了近前，三人趴在舟边向水下张望，只见湖面水翻流溅滚，水下有五条身影厮扭一起打斗起来。
　　金羽婵见了极为惶恐，生怕项印鸣身遭不测，伸手抢过童云珍的宝剑，左手掐住舟板檐，右手握剑猛得翻身将上身扎进水里。金羽婵头悬水中模模糊糊看得白衣人项印鸣被四个黑衣人掐头摁肩拽腿往下拉。她顺手向下刷的探剑奔一黑影人疾刺下去，一下便将丐不德的左臂刺割一个血口，疾又转腕一剑扫划在丐不义左肋上。两股鲜血瞬间翻滚上湖面，染红一片湖水。
　　丐不德和丐不义在水中受伤，疼痛难忍，立马松开了项印鸣。项印鸣忽得一蹬腿向上浮游，金羽婵一见松左手急向水中一探抓住了项印鸣右手。金羽婵松开舟檐板身子往下滑时被童云珍立马拽住她双脚，大叫道:“凌姊姊，快向岸边滑舟。”凌兰波拾双桨奋力摇水将小舟向岸边急滑过去。
　　丐不德和丐不义也已浮上湖面，二人哀嚎着独自向对岸游去。项印鸣猛得扎出水面大口呼气，而金羽婵还头手扎水中，几剑又将蔡振刚和丐不仁逼退，她才反身浮上湖面，忙问道:“项哥哥，你没事吧？”项印鸣扭头看蔡振刚和丐不仁也向对岸游去，才断断续续的说道:“没……没……没事了！”金羽婵下半身在小舟上，上半身搂着项印鸣脖子漂浮湖面之上，二人随着小舟向岸边游去。
　　到了岸边童云珍松开金羽婵的腿，金羽婵翻下小舟和项印鸣相拥扶缓步走上了岸，时楚刀女凌兰波和越女剑童云珍早已下了小舟站在岸边笑呵呵看着二人。金羽婵搀扶项印鸣上了岸，马上对项印鸣言道:“项哥哥，快谢谢两位恩公。”项印鸣赶忙拱手一揖，拜谢道:“不才项印鸣，多谢二位姑姑救命之恩！”凌兰波一笑道:“罢了，项公子。”童云珍盯着金羽婵笑道:“这位姑娘，我们已将你公子救得了，那你……？”
　　金羽婵一听，明白二人言意，马上允道:“哦！二位阿姨不急，您二位救了项公子性命，我们自当酬谢，请二位到庄上领赏酬金。”项印鸣一听也明白个中缘由了，知是金羽婵恳求她二人搭救自己并应许酬金。自己得活一命，多亏她二人伸予援手，给多少酬金都值得。想到这，项印鸣向二人又一拱手道:“好，大恩不言谢！现时在下身无重礼答谢，还请二位恩公到庄上领赏？”
　　凌兰波一听，连连摇手道:“项公子，你想到那里去了？我姊妹俩救你实不图金银财宝，我们姊妹俩行走江湖，以积德行善为准！恰路过此地，见这位姑娘落入水中被三个乞丐欺凌，我们不加所想就过去将她救起。”项印鸣扭头看了看金羽婵，见她撩发频频点头，项印鸣转身又给凌兰波和童云珍深深一揖拜道:“多谢二位阿姨搭救婵妹，项某不胜感激，万望二位恩公到庄中一叙，在下将重重酬谢恩公几日，方能释怀！”
　　楚刀女凌兰波和越女剑童云珍要得就是项印鸣这句话，实她二人正想到项家庄拜会项纪元。如今救了他公子，也正好邀功请赏。但二人不把话扯明，也不追提酬谢之事，实是将她二人塑造好人形象。救起项印鸣并非是凭项纪元的颜面，而是凭善德而为，以此证明二人救人无所是图，这样见得项纪元面后更能讨得他欢喜。凌兰波和童云珍隐瞒了曾识项纪元实情，项印鸣和金羽婵一概不知！
　　金羽婵也邀请道:“二位恩公救命之恩，实不能轻言谢过，就请二位阿姨到庄中住上时日，我们也好酬谢了。”凌兰波和童云珍听得二人诚挚相请，求之不得，二人相视点头一笑，凌兰波叹道:“好吧！既然我们把你们救上岸，那就安安全全的再把你们送到家吧。”说完几人扭头向对岸望去，只见蔡振刚和丐不仁搀扶着丐不德和丐不义向远处一瘸一拐的走去了。
　　项印鸣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言道:“咱们也走吧？”几人出得湖岸，在外雇了三乘小轿，让凌兰波和童云珍及金羽婵三人乘坐上，项印鸣则骑着一匹马牵着一匹马，四人向项家庄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