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英雄传》堤波

113、降龙英雄传

　　八十一
　　当阴魂地鬼蹿下来时，只剩史玉溪捆绑着还站在慕容训尸体旁一动不动！魂鬼二怪也没搭理史玉溪，直接来到慕容训的尸体旁，地鬼用脚踢了踢了慕容训的尸身，哈哈笑道:“魂兄，刚死的？”史玉溪一见，怒冲了过去，一头将地鬼撞个屁墩了，怒道:“不要再伤我训哥哥。”地鬼一跃而起大怒，飞起一脚便将史玉溪踢出一丈开外，怒道:“臭丫头，你真不识好人心！你的亲人死了不埋，难道叫他暴尸荒野狼叼狗嗑么？”阴魂哈哈一笑道:“鬼弟这臭丫头死了丈夫，正好连她一起埋了。我用断魂绳把她勒死了，你用夺命锹镐为她二人挖个宽坑，将她夫妻一起葬了，也省得多打一个坟坑。哈哈……”
　　地鬼一跳也笑道:“嗯！好主意。那首先问问她们俩是不是夫妻？”地鬼跳到史玉溪面前仔细端详，而史玉溪挺胸仰首伫立着一动不动。地鬼看着看着“咦”了声，说道:“这臭丫头，我好像在哪见过？”那边的阴魂低头观看慕容训的尸脸也“咦”了声，说道:“这死小了，我好像在哪里也见过？”说着二人如若猿猴般迅捷分跳到史玉溪和慕容训尸身边仔细观瞧了一会儿，二人分指着慕容训和史玉溪同时“咦”了声道:“这不是绎州城外与你我相遇的慕容训和那个死丫头吗？”
　　地鬼一拍脑袋疑惑地说道:“怪了，怪了，怎么今天活人倒死了；死人却活呢？”阴魂也直摇头诧异地说道:“神了，神了！今日死人成活人了；昔日的活人却成死人了？”二怪说的这些话，史玉溪听了甚觉蹊跷！她忽得想起慕容训生前曾跟自己叙说过，他背着昏迷中的自己在路曾绎州时碰见魂鬼二怪，那时魂鬼二怪就要抢夺自己埋葬取乐。当时还多亏毕眼瞎在跟前相护，魂鬼二怪才没得逞！
　　阴魂说着又跳到慕容训尸体边低头观看，一抖断魂绳惋惜的叹道:“唉！你我兄弟还是来晚一步，这慕容小子已断气多时了，叫我无从勒吊死他寻乐了！”地鬼一摆夺命镐指着史玉溪笑道:“魂兄，哪里还不是有个活口的吗？可供你勒吊寻乐了。啊！哈哈……”
　　阴魂一听嗖的跳到史玉溪跟前，一晃断魂绳笑问道:“臭丫头，你怕死么？”史玉溪不错眼珠的摇了摇头，一语不发！地鬼一见，跳过来气问道:“臭丫头，别人见了我们都吓跑了，你为什么不跑？老虎不发威，你以为我哥俩是病猫呀？”史玉溪毅然地点了点头。
　　魂鬼二怪一见，气得暴跳如雷！大骂道:“臭丫头，你你，你太小看我们了！别人见了我们就像耗子见了猫一样，吓得四散奔逃！而你就像初生的牛犊子，连我们两个大老虎你都不怕？气死我们了，气死我们啦！”史玉溪一听横目骂道:“你们两个老东西，才是初生的牛犊子呢？”魂鬼二怪一听，气得哇哇大叫道:“臭丫头，我们兄弟俩都六七十岁的人了，你怎么骂我们俩是初生的牛犊子哪？要是，也应是两头大公牛才是！对不对呀？”
　　地鬼一指慕容训的尸首问道:“你丈夫死了，你打算怎么办？”阴魂接问道:“是呀！你是打算与他合葬一起，还是单埋？”史玉溪悲悯的说道:“他不是我丈夫！”魂鬼二怪一怔，问道:“什么，他不是你男人，那他是你什么人？”史玉溪哭泣道:“他是我哥哥！”地鬼一听，点头问道:“哦！原来是这样，那你打算怎么办？”史玉溪悲声道:“我想、我想烦劳二位爷爷帮我将训哥哥就地埋葬了吧？”说着扑通跪在阴魂地鬼二怪面前，低头痛哭不止……
　　魂鬼二怪一听，高兴的手舞足蹈，大笑道:“好好好！我兄弟二人以前埋人，总是费力不讨好！今日埋人还受跪拜大礼，真是往生头一遭啊，遇见如此知情达理的小妮子了！哈哈……”
　　阴魂伸手冲捆绑史玉溪的绳索一弹，绳子“啪”得断为两截，可见阴魂的内力及为深厚。他安慰道:“小丫头，就冲你给我兄弟二人行跪拜大礼！老夫就饶你不死了。哈哈……”
　　地鬼也伸手将史玉溪绳索一拽，笑道:“是呀，小丫头，老夫也冲你跪拜之礼，也答应你一件事，今天为你兄长挖掘坟墓由你定夺，你说在哪儿挖坟就在哪儿挖坟；你说在什么地方掘墓，就在什么地方掘墓了。哈哈……”阴魂也笑道:“对！小丫头，挖坟的事，一切都听你安排了。哈哈……”
　　阴魂地鬼这一生，以杀人埋人取乐，他们所埋之人，大多是先由阴魂勒死；再由地鬼刨坑掩埋。他们杀死了多是无辜之人，所以招人愤恨。他们有时也偶尔掩埋死尸，但从没人承谢他二人。
　　此时史玉溪正为掩埋慕容训的尸首犯愁呢！正巧赶上有埋人癖好的魂鬼二怪到来，愿意掩埋慕容训的尸首，怎不令她感激呢！又听魂鬼二怪愿听她吩咐事项，更是感激不尽！于是立马又给魂鬼二怪跪在地上，答谢道:“多谢二位爷爷，多谢二位爷爷的眷顾小女子，给您二位老人家磕头了。”说完“嘣嘣嘣”磕了三个响头。
　　魂鬼二怪一见史玉溪又给他二人磕了三个响头，心中大为高兴！忙摆手连声叹道:“哎呀呀，哎呀呀！小丫头，不可多礼，不必多礼！哈哈……”是想魂鬼二怪，一生埋人无数，从没有人为其行叩首大礼，今时史玉溪为他二人行此大礼，真是惊喜过度了！
　　魂鬼二怪心情大悦！地鬼把史玉溪搀扶起来笑道:“小丫头，事不宜迟？趁天还大亮，你赶快选个地点挖掘墓坑吧，你说在哪儿就在哪儿？我们绝不更改地点的。”阴魂也催促道:“是呀，小丫头，赶快选地方吧？一切都听你安排好了。”
　　史玉溪又向二怪一拜道:“谢谢二位爷爷了，你们真是大好人！”阴魂一笑道:“好人不敢当，世上人多骂我们阴损至极，猪狗不如啦！”地鬼接道:“是呀！你不刚才骂我们是牛犊子吗？”史玉溪脸一红，愧疚的道:“对不起了，二位爷爷！”阴魂笑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二人净干些费累不讨好的事，将活人勒死再埋了取乐的缺德事儿了，别人骂两句又算得了什么？老夫都习以为常啦。就是骂我们祖宗十八代，我们也不在乎啦！哈哈……”
　　地鬼一碰夺命锹镐“铛”得一声大响，摧促道:“小丫头，闲话少说，赶紧为你兄长选择墓地吧？”说着跳到一片暄土地之上“嘭嘭”刨了两镐头，问道:“小丫头，你看这行吗，这里松软很好挖掘的？”史玉溪走过去，低头一看，摇了摇头说道:“老爷爷，这里不行。”地鬼瞪大眼睛“咦”了声，疑惑地问道:“小丫头，这里不挺好的吗，怎么不行呐？”史玉溪摇了摇头，悲伤地答道:“这里的土地太松软了，如有老鼠之类的东西，会打洞进入训哥哥的墓穴，这样会打扰训哥哥的？我想叫他安安静静的睡。”说着又哽咽起来了……
　　阴魂在一块儿巨石旁，一指石壁根叫道:“小丫头，你过来看看，靠这巨石根为你兄长挖个墓坑好不好哇？”地鬼一听嗖的蹿了过去，用搞头在巨石根部刨了两下，扭头对史玉溪说道:“小丫头，你过来看看，这儿行吗？”史玉溪走了过去，低头一看，又摇了摇头，说道:“这儿也不行，这一面靠石，三面是土，老鼠照样能打洞进到墓穴打扰训哥哥的。”魂鬼二怪一听，心中不快，齐声问道:“那你说，在那挖掘墓穴为好？”
　　史玉溪左右看了看，她盯向一块露出地面儿少许的一丈方圆的大平石，她走了过去，登上大平石，在顶上低头转了两圈儿，用手一指，说道:“二位老人家，烦劳您就在这上面为训哥哥挖掘墓穴吧？”魂鬼二怪跳上大平石，低头一看，诧异的问道:“什么？，臭丫头，你要我们哥俩在这石头上挖掘坟墓，你想累死我们兄弟不成？”史玉溪一听，悲切道:“二位老爷爷，不是那个意思！是你们适才说，要我自己选墓地的。你们都一把年纪了，说话咋能不算数呢？”
　　魂鬼二怪，自居武林豪杰，当以信义为重！既已应充的事，却也信守承诺。挖掘墓穴多是地鬼的事，阴魂听了史玉溪责备的话，却不以为然，反正挖掘墓坑又不是他的事。他怕地鬼反悔折了他二人的信誉，立马拍着胸腹道:“我魂老大，以信义为重，说话从不失言！但不知鬼老二，重不重诚信，守不守诺言了？哈哈……”阴魂的笑声实有贬损地鬼之意。
　　这样一来阴魂就把地鬼逼上了死胡洞，叫他无言以驳！地鬼只能硬着头皮一拍胸膛，朗声道:“我鬼老二从末虚言哄人，应允的事，必须照办。不过今天有点特别，这小丫头不怀恨你我兄弟二人埋人取乐，反而还行叩拜大礼承谢我们？是问魂兄，你我一生埋人无数，不曾有任何人为我们行叩拜之礼！为了答谢这小丫头礼敬之谊，魂兄，你也不能闲着，咱俩同凿墓室才对？”
　　阴魂刚要反驳，史玉溪又冲阴魂稽首恳求道:“小女子，恳请老爷爷帮忙开凿石穴？”地鬼一见哈哈笑道:“魂兄，你瞧瞧，你瞧瞧，多乖巧的孩子呀！就凭这小丫头一拜，你也不能拒绝了吧？”阴魂“哦哦”两声，心里虽气恼，但叫地鬼这么一将，也无从辩驳了。他只好装着笑脸，哈哈笑道:“我魂老大，岂能欺瞒一个孩子呢！好，你我兄弟二人就在这平石之上，就是费尽千锤万力也要为这小丫头的兄长开凿个石墓穴。”史玉溪一听，感激的立马跪在平石之上，冲魂鬼二怪，连连稽首叩拜……
　　事已至此魂鬼二怪再也没有推辞的余地了，他二人只得皱着眉头，在大平石上，抡锹镐为慕容训凿挖起墓穴来。史玉溪则用皮囊到河边打了些水，来到慕容训尸身旁跪在地上，她一边伤心哭泣着，一边为慕容训擦洗身上的血迹，梳理头发！她又拔了些自己的发丝，再劈了一根小尖木刺，将慕容训尸身上开裂的衣服口用木针刺孔，然后再用发丝为其缝合衣服。
　　这边的魂鬼二怪，猛抡锹镐在大平石上为慕容训开凿石墓。只听“砰嘣”大响，石火乱窜。二人累的满头大汗，二人心中颇为懊悔！地鬼一边拼力刨墓坑，一边埋怨阴魂道:“都怨你，满应满许，非要下来凑热闹？你瞧瞧，老夫从没碰见如此难掘的墓坑。气死我啦！”阴魂也气道:“怎么能怨我呢，是你应承人家小丫头随便选地点，现今这小丫头居然选择在大石之上挖掘坟墓，我又有什么说法？”阴魂瞥眼看了看正在为慕容训梳理发鬓整理衣服的史玉溪“哎”了声，悄悄对地鬼说道:“哎！我说鬼弟，你要觉得累？你去跟那小丫头说石头太硬，你不想刨坑了。”
　　地鬼一听，将眼一瞪，气道:“怎么？魂老大，你想叫我自毁信誉呀？想我鬼老二从末做出尔反尔不守诚信的事。哼！魂老大，我倒有个好主意，我看不如你过去，用断魂绳将那小丫头勒死与那具尸首一齐埋得了？”阴魂一听，马上摇头道:“不行，不行！我刚才曾答应过那小丫头，不取她性命，况且她还给你我兄弟二磕了好几个响头。就凭这，老夫也不能失信背义取她的性命。”地鬼拍脑袋说道:“对呀！这小丫头对你我又磕头，又叫爷爷的！就冲这你我兄弟也不能伤害她的性命了。”
　　地鬼一皱眉头，叹道:“哼！你我兄弟二人，一再迁就着她；可这个臭丫头却不关心你我如此劳累！她竟然别出心裁的叫你我在这大石之上开凿墓穴，如此速度，恐怕有十天半月也开凿不了一个墓穴。”阴魂一拍脑袋，愁道:“是呀！我们得想个办法，叫这小丫头主动放弃在这平石之上开凿墓穴的打算。”地鬼赞道:“对呀！有什么办法能叫他自主放弃呢？”阴魂眼珠一转，想了片刻，嘻嘻一笑，遂将嘴凑到地鬼耳旁小声嘀咕了几句，只见二怪捂嘴嘻嘻暗笑不止……
　　魂鬼二怪笑嘻嘻的蹲下身子“砰梆”得用夺命锹镐在大石上用力凿刻起来，不一会儿将大石凿一个半尺深的小洞，然后趁史玉溪不备，阴魂褪裤在小石洞内拉了一摊屎！当阴魂系上裤子后，突见二怪“哎呀”一声，从大石上一跃跳向史玉溪身边，用手指着大平石呕吼道:“小丫头，那大平石上有一滩狗屎，臭死人了！我劝你不要在那大石之上开凿墓穴了？那地方埋人定将是遗臭万年了！”
　　史玉溪惊得已站起身来，听了魂鬼二怪的话，她悲恸得走上大平石之上，寻臭味一看，果然石洞内有一滩粪便。史玉溪何等聪明，一看便知，这定是魂鬼二怪搞的鬼把戏。史玉溪一捂鼻子“呜”得一声，悲鸣道:“训哥哥，你的命好悲惨呀！事到如今二位老爷爷还如此戏谑于你呀！”说着掩面抽噎的更加伤心了。
　　魂鬼二怪一见，立马蹿到史玉溪跟前儿，哄道:“喂！乖丫头别哭、乖丫头别哭呀？”地鬼劝道:“我说乖丫头耶！你别哭。你看这样好不好，咱们别在硬石上凿墓坑了，好不好？这样也太难凿了？恐怕十天半个月也凿不了一个墓穴。到那时，慕容这小子的尸首就会臭气熏天的，比这摊狗屎还臭，多难闻呀！”阴魂也劝道:“是呀，小丫头，我们不如在暄地挖个墓坑，然后四周用石头砌起来。这样也快，好叫你那兄长入土为安，你说好不好呀？”
　　史玉溪一听，也只得点了点头，应道:“好吧！就依二位老爷爷了。”魂鬼二怪一听，甚是高兴！二怪立马催促史玉溪另选坟地。史玉溪向四周观察张望，见正南向有一棵大槐树。她走了过去，一指树根儿说道:“哪就烦劳二位爷爷，在这儿为训哥哥挖掘墓室吧？”魂鬼二怪点头应是，立马抡锹镐为慕容训挖掘起墓穴来了。
　　不一会儿，魂鬼二怪就挖掘好了一个大墓坑，又经过一个多时辰，二怪又用石块将墓穴四周和底部砌得平平整整。史玉溪见墓穴已砌好，她在乱石堆里早就选好一块大长方型厚石板了。她将魂鬼二怪叫到跟前，指着那块厚石板道:“烦劳二位老爷爷，将这个大方石板抬到坟前，一会儿好用它盖棺？”魂鬼二怪一见，这块方石又厚又大，二怪气道:“臭丫头，这块方石至少三千斤重，你想压死我们，是不是啊？”
　　史玉溪一听，一掩面又哭泣起来，悲声道:“训哥哥，你的命好苦啊！就是死了连个棺盖都没有啊！”魂鬼二怪本想早点埋了慕容训的尸身，见史玉溪又哭闹起来，心中甚是反感！地鬼气道:“行了，行了，别哭了？”说完扭头对阴魂道:“我看这么着吧，咱哥俩先抬一头斜过去，然后再将另一头移过去，看看行不行？”阴魂气道:“今天你我兄弟本想埋人寻乐；没想到今日却埋人寻罪了！这臭丫头，净给咱们出难题儿？哼，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地鬼一听，也叹息道:“唉！以前你我兄弟埋人寻乐，简单得很！今日碰见这个臭丫头，难缠得很！现在你我兄弟就要大功告成了，怎也不能半途而废吧？”阴魂哼了一声，将衣袖一挽，气道:“大活都干了，绝不能半途而废？来吧，就按你说的办，一头一头的来。”说完魂鬼二怪用了很大力气，费了好多时间，才将那块大长方石板移到墓穴边上来。魂鬼二怪累得满头大汗，咣当一下倒在坟边，大口喘息起来……
　　史玉溪将慕容训尸体抱到坟边，放到大石盖上，哭泣着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盖在慕容训尸身上。喃喃细语道:“训哥哥，你走好，来世……来世……来世我一定……”说着趴在慕容训尸体上又呜呜痛哭起来了……
　　魂鬼二怪一听“腾”跃起身了，哈哈笑道:“乖丫头，良辰已到，快快叫你兄长入土为安吧？”听到这句话，史玉溪哭的更加悲伤了！地鬼一见，上前将史玉溪拽起，冲阴魂道:“赶快将这小子入葬吧？”阴魂一听，高兴的手舞足蹈的上前去拽慕容训的尸体。史玉溪一见，嚎啕大哭挣脱了地鬼的手，扑上前抱住了慕容训的尸体，扭头冲魂鬼二怪央求道:“再等一等，再等一等好吗？”
　　魂鬼二怪一听，怒道:“臭丫头，还等什么等？这会儿正是吉时良刻。”史玉溪摇头痛哭求道:“二位爷爷，我求您二位老人家，将衣服脱下来，给训哥哥穿上当寿衣好么？”
　　魂鬼二怪一听“啊”了声，怒道:“臭丫头，你说什么？叫我兄弟二人扒下衣服给死人穿？要知道我们俩穿衣从来不买，所穿之衣全是扒墓所得。史玉溪哭泣道:“如若二位爷爷不允，我决不叫训哥哥下葬。”说着紧紧抱住了慕容训的尸身不放。
　　魂鬼二怪眼看就要到埋人填土的时刻了，这是他们最为亢奋时刻。阴魂一见急得连忙脱下衣服，往史玉溪跟前一抛，气道:“臭丫头，好！我把衣服给你，这会儿总也行了吧？”史玉溪抬头一见阴魂只剩内裤了，她点了点头“嗯”了声，又将头扭向地鬼道:“还有这位爷爷身上的衣服也得脱下来，全套在训哥哥身上才行。”地鬼一听“嘿”了声，气道:“嘿嘿！我说臭丫头，我等好意为你埋葬亲人，还的脱衣献寿？叫我们活人脱衣给死人穿，你气死我了！”阴魂马上劝道:“鬼弟，行了、行了！大不了你我再扒两座坟墓，弄两套死人衣一穿好了。”
　　地鬼一听，极不情愿地也把衣服脱得只剩内裤了。将衣服狠狠摔在史玉溪面前怒道:“臭丫头，这回你总该满意了吧？”史玉溪点头道:“还得烦劳二位老人家给训哥哥穿好了寿衣再下葬吧？”这次魂鬼二怪倒没生气，他们总算听到史玉溪说出要下葬的话了，二怪上前高兴的将衣服全套在慕容训尸身上了。这时史玉溪见与慕容训离别时刻到来了，她哭得更响了，抱着慕容训尸身死活不放开。
　　阴魂气得上前一把将史玉溪强行拽开，冲地鬼笑道:“鬼弟，赶快叫这小子入土为安吧？”地鬼哈哈笑道:“好！你抓紧那丫头，我来埋葬这慕容小子。”说着双手展开抓住慕容训上下衣襟将尸体提起一扭身放入墓坑之中了。史玉溪一见，嚎啕大哭道:“训哥哥……训哥哥……”她拼命挣扎要扑向墓坑内。阴魂地鬼却哈哈大笑不止……
　　地鬼用镐头一钩棺盖长方石一头，猛力一拉，将石板一头盖到墓穴之上，他用同样的方法将长方石板另一头也拉盖在墓穴之上，然后地鬼抡铁锹将坟边的土全填埋在坟头之上了。阴魂见坟土已填好，一松手便放开了史玉溪，史玉溪一下扑到慕容训坟墓上大放悲声！凄惨的哭声传彻山谷……
　　大概经历了两个多小时辰，花蜂袅及一众少女在密林之中，窥见阴魂地鬼嘀咕了一会儿后，然后哈哈大笑手舞足蹈一蹦一跳的向山外蹿去了。而史玉溪还趴在慕容训坟上痛哭不止……
　　花蜂袅见魂鬼二怪确实是不再有回来的迹象？她率领着众少女，悄悄地来到史玉溪身后，轻轻地叫道:“史妹妹……史妹妹？”史玉溪哭得双眼肿胀，头也不回的只顾哭泣？花蜂袅和众少女看了很是悲悯！舒梅向前悲切地问道:“史妹妹……史妹妹？你别再哭了好吗？人死不能复活！”说着一摆手，舒竹和舒菊上来将史玉溪架起劝道:“史妹妹，先回洞吧，好吗？”史玉溪摇头晃脑的悲声道:“我要在这陪训哥哥……我要陪训哥哥……放开我，放开我……”
　　花蜂袅冲几人一摆手，吩咐道:“先把史妹妹架回洞再说吧。”史玉溪一路悲声的被众少女架着回往雷霆洞。在回来的路上，花蜂袅就已吩咐所有人，谁也不能说慕容训是被慕容器杀死的；就说他是被水淹死的。就这样史玉溪被众少女架回雷霆洞。当晚史玉溪就病倒在床了，花蜂袅吩咐四玲女陪伴史玉溪寸步不离，细心劝解照顾她，生怕史玉溪出现异常。
　　不多时玉尘女也听到了慕容训已死的噩耗，急得玉尘当即就昏了过去！当她醒转时便哭天抹泪的要到慕容训坟上去。要知道玉尘女对慕容训仰慕已久，并且二人还有一夜夫妻情。慕容训的死，怎不令她伤痛欲绝呢！急得玉尘女当晚也病卧在床了。花蜂袅又吩咐四舒女细心照顾玉尘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