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不曾为圣》夜幕下的卡多雷

13、回忆如歌

　　一 回忆如歌

　　如果说过去的曾经不是曾经的过去，那么曾经的过去又与过去的曾经有多大的关系？

　　哈利坐在斯内普的沙发上，手里端着斯内普的咖啡杯，里面那冒着热气的咖啡就好像是魔药那样，升腾起一连串的烟雾。

　　斯内普的房间里的空气就跟外面的寒风肆虐的空气没有多大区别。

　　它们都是冰冷的，带着一点点的湿润的气息，让人容易产生对霍格沃茨的回忆。

　　霍格沃茨的天气是典型的英格兰天气，哈利记得每一个开学的日子，他也记得自己眼镜上被施展的“防水防湿”。

　　所以，他当然记得每一次他犯了什么错，都会被斯内普抓住……无论是飞车还是夜游，他记得这些，同样记得斯内普在夜晚的时候，游走在霍格沃茨的走廊里，露出的那种让他觉得寒冷的表情。

　　不是他本身的寒冷，而是斯内普的寒冷。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见到斯内普之后会晕倒的原因。

　　回到达利的家，他面对着艾德琳的问候显得有些羞涩，更不用说艾德琳还给他做了派跟浓汤。

　　达利切开了一角派，面露怀疑地看向哈利，问：“你认识隔壁的斯内普先生？说真的，我快被你说他的名字这个事儿吓一跳了，我们都做了这么长时间的邻居了，但还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呢——西弗勒斯？这名字挺怪的。”

　　“没什么怪的，我同学还有一个叫德拉科的。”哈利回答。

　　“龙？”小珍妮大叫一声，“哈利哈利！真的有龙吗？就是会魔法的人，真的会有龙吗？那有公主吗？龙会抓走公主吗？有王子吗？”

　　哈利笑了起来：“是的，有龙，但是没有公主也没有王子，小姑娘，你不就是小公主吗？”

　　他的话让小珍妮又高兴了起来。

　　但显然达利没有那么乐观。

　　吃完了晚饭之后，达利拿了两罐啤酒进了哈利的房间。

　　“给。”他把啤酒递给哈利，“说说霍格沃茨吧，哈利，说说你的故事。”

　　“我的故事？”

　　“是啊，你的故事，我记得之前……就是那一次，我差点死的那件事……我知道是你救了我，”达利说，“我想，你遭遇的一定是非常非常可怕的危险，而我根本就不可能跟你比。”

　　他灌了一口酒：“那个时候，我退缩了，我害怕了。我真的很恐惧那个……那可怕的东西……而你打败了他，哈利，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个英雄，至少是救过我的英雄。”

　　他的话让哈利不由得失笑。

　　哈利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学着他的样子打开了啤酒：“当时我不能告诉你真相，达利，但是我现在能够告诉你一些……的确，那是怪物，那是……是魔法部，就类似于我们这边的政府，他们做的，我当时面对的不仅仅是想要杀死我，杀死所有普通人，占领全世界的那群魔法疯子，我面对的还有当时自诩正义的魔法界的政府，达利，这很难。”

　　“呃……哇哦。”达利转过头看向他，“所以你真的是英雄？”

　　“不，我才不是什么英雄，如果说英雄，那么西弗勒斯，你隔壁的邻居才是。”哈利告诉他斯内普的事情，告诉他斯内普是怎样成为一个英雄的……一个值得人尊敬的英雄，最后死在了他的怀里，然后……莫名其妙的复活在这儿。

　　达利听了之后沉默了，他沉默了很久。

　　大概不可能不沉默吧。

　　达利跟哈利不一样，小时候也许遭遇了很可怕的事情，但是除此之外，他的成长除了被溺爱了一点儿之外，他还是一个非常非常正常的孩子，然后在正常的世界里，在正常的状态下被养大。

　　所以，他用他正常人的思维去揣测哈利。

　　以及斯内普。

　　哈利说到斯内普的语气，斯内普看到哈利之后的反应——如果说他们之间有过那么多的过去，他们曾经既是伙伴又是敌人，那么……他们怎么可能就如同表现得这样平静？

　　所以，事情的真相实在是太明显不过了。

　　“你喜欢他，哈利。”达利说出了他的揣测。

　　“什么……什……什么？你说……”哈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尴尬地看向达利，“你说什么呢，达利？！”

　　“别装了，哈利，我知道你喜欢他，我看得出来你喜欢他！”达利打断了哈利的慌乱解释，“我也看得出来他喜欢你。只不过我不知道你们两个现在这幅样子算是什么，是打算往事随风，再也不打算交付真心什么的？其实这也挺好的，按照你说的，他大了你那么多……他竟然是跟我妈妈一个年纪的人！”

　　“他比佩妮姨妈小了好几岁呢！”哈利反驳。

　　“所以你说你不喜欢他？”达利翻了个白眼，走了。

　　留下一个独自上火的哈利。

　　所以说，他怎么可能不喜欢斯内普呢？

　　他当然喜欢他。

　　他们当然喜欢彼此。

　　不是师生那种喜欢，而是男朋友跟男朋友的那种喜欢。

　　然后……就又没有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