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和宿管》困饿

9、09

　　宋乐亲的发狠，逮着沈不语的唇就咬了下去，一双眼睛从通红变得血红，亲着亲着就坐到了沈不语身上。他们舌尖勾着舌尖，呼出的热气是白蒙蒙的，挡住了两人的视线。明明靠的那么近，却看不清楚。
　　越是看不清楚，亲的越是发狠。
　　沈不语搂着宋乐的腰往上提，屁股坠了空，宋乐一惊，再反应过来已经被压到了床上。他的唇被沈不语捂住了，只隔着一段距离，他呜呜的发出几声，瞪着人家看，鼻子止不住的喘气，眼泪又唰唰唰往下掉了。
　　沈不语叹了口气，亲昵的蹭了蹭他的发鬓，说：“嘴巴给你咬破了，疼。”
　　他刚一松手，宋乐又靠了上来，不依不饶地对着他的唇就往上贴，结果没咬他，伸出舌头仔仔细细的舔他的伤口。
　　他抱着宋乐，就好像抱着一棵小树苗，突然就抱不住了，这棵小树苗长成了参天大树。原来有这么喜欢，他想，忍不住笑了笑，宋乐舌头舔了空，舔在了牙齿上，于是他们又开始了漫长的口舌交缠。
　　两个人亲的天昏地暗，最后连电视都没关，唇齿相抵着睡了。一觉醒来衣服上沾了好多口水，也不知道是谁的。
　　是宋乐先睁的眼，他恍惚的看着天花板，显然还没从昨天的甜蜜劲中缓过来，他兀自回味了一会儿，又酸又甜，再砸吧几口还有点儿咸。他赶紧把电视关了，摸了摸自己肿了的唇，起床去了。和老板娘借了灶台，自己做了蛋羹，又去外面买了菜包子和豆浆，才上了楼。
　　他在门口踌躇着不敢进，背靠着墙，心思又飘远了，盯着地板脸红。
　　沈不语开门，之后没发出动静，看着宋乐傻站着傻乐，他也快跟着乐了，他甚至想，有什么好乐的？
　　他咳嗽了一声，宋乐就差点端不住盘子。
　　沈不语喊他：“宋乐。”
　　宋乐仰头望着他，稍稍避过了他的眼睛，啊了一声。沈不语接过盘子，说：“早安。”
　　宋乐跟在他后面进门，踉跄了一下。
　　两个人早饭就吃的很沉默很规矩。期间宋乐垂着脸瞅着盘子上的花纹，顺时针看一遍，逆时针看一遍，再数一下有几朵花，左上角那朵最好看，下边那朵花掉色了……沈不语却怡然自得的吃着饭，精神炯炯地看着宋乐，看着他的唇，脖子，耳廓。
　　他看过的地方，雁过留痕，粉嫩粉嫩的，勾着他的食欲。他准备吃完东西就吃人。

　　斯文败类大概就是这样，吃个早饭吃得跟个老爷似的，就差没给他配副眼镜带份报纸了，宋乐想。他被看得烦躁，躲进了阳台，两个椅子还并排摆在一起，地上有烟蒂。想出去又不敢出去，也不知怎么回事儿，这会儿反倒到了害羞的巅峰期。他烦躁的来回走，却没想过要摸烟了，理由很简单，要是沈不语吻他怎么办？
　　宋乐坐在椅子上，苦大仇深地捂住了自己乱跳的心。
　　沈不语吃完早饭，漱了口，刷拉一声果断地拉开了阳台的推门。他看着宋乐皱着眉，手捂着心，好像烦恼的要死，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宋乐站到他面前，他伸手捏开了他的眉心，抚开了他的眉毛。
　　沈不语眷恋地看着他，虔诚且郑重地问：“宋乐，你还喜欢我吗？”
　　宋乐捂着心点头，他能感受到小心脏跳得更快了。而沈不语握住了他的另一只手，往自己心口贴了上去。这又是一种不同的感受，这个人的心跳频率和他甚至是居高不下的，可这个人总是站在主导地位，控场把关，到现在也是。
　　原来他的心也跳得那么快。
　　到现如今宋乐才反应过来自己要加把劲儿，不能总让他占了便宜还卖乖。于是他的指尖轻微一点一旋，戳了戳沈不语的胸口，惹得他闷哼一声。像是满意，像是不满意，宋乐隔靴搔痒地收了手，往后一站。
　　他装得落落大方，反问道：“你呢？你喜欢我吗？你从昨晚就没说过喜欢。”
　　情场毫无经验如他，也知道要讨一句喜欢。也知道什么叫先喜欢的人先输，宋乐有些害怕地摸了摸鼻子，脸从晴转多云，多云转阴，先前的暴脾气上来了，顾不得脸红，呐呐道：“对，你没说过喜欢。”
　　沈不语说：“喜欢。”
　　宋乐掀了掀眼皮，不为所动。他警惕地看着沈不语，侧过身躲过了他伸过来的手，像一只炸毛的猫，和主人僵持不下。
　　沈不语说：“宋乐，我喜欢你。”
　　宋乐睫毛一动，又忿忿不平地扭过脸去，转眼就瞥见沈不语通红的手，无师自通就开始作天作地了，“你喜欢我干什么？你不是有女朋友吗？你女朋友给你织的爱的小手套呢？你不好好带着还当宝贝藏起来了？”
　　“草你妈。”他越说越气，“手红成这样。”
　　沈不语的手还固定在半空，被宋乐一把捂在手心里，拉进了房间。
　　沈不语继续说：“宋乐。”
　　他恍恍惚惚地忘了发脾气，听沈不语说：“我喜欢你。”
　　昨天晚上沈不语在讲他自己经历的时候，只有宋乐一个人像娘们唧唧哭个不停，最后甚至边亲边打嗝，沈不语刚离开一会儿，他就揪紧他的衣领，咬他的唇峰，再咳了他满脸口水，最后说没关系。宋乐说没关系。
　　宋乐说，草你妈，手红成这样。
　　沈不语装模做样地靠上了宋乐的肩膀，手更是装模做样的装冻抖了抖，被宋乐更加牢牢地捂住，他朝宋乐笑了笑，是很好看的笑，眼角就出了点眼泪，然后极其不要脸地擦在了宋乐的身上。
　　宋乐说：“去你妈的。”但是捂紧他的手没有放掉。
　　再看沈不语已经恢复了先前的样子，挑眉说：“好啊，去我妈吧。”
　　宋乐白了他一眼，听他继续说：“我只要你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