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弥赛亚之歌》九歌黎洛

15、第十五章 海妖塞壬的力量

　　诺伊在另一边想当自己是瞎子都办不到，狠狠咳嗽几声吧？塞壬视而不见，继续攻城略地，我行我素，简直就当没这么个精灵！

　　所以，诺伊决定闭眼，然后侧身背对，眼不见为净。

　　而亚洛斯，只觉得身上那双四处点火的手还在游弋，却在这时候戛然而止，因为砰地一声，底舱门被人粗*暴地打开了。

　　走进来的是一个虽然衣着华贵却流里流气的年轻人，双手按在腰带上的长鞭上，用眼角余光斜睨他们后啐了一口，用词粗俗不堪，一点也没有贵族该有的教养：“真是搞不懂老头子怎么喜欢玩这些玩意儿，又不是大胸*脯的姑娘。”

　　那年轻人取了腰上的鞭子，也没正眼瞧他们，傲慢和轻视已经写在了脸上：“你们几个都出来，准备一下，老头子要招待贵客，都去。啧，还真是非人的稀有货。”

　　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船上却是灯火通明，整条船的照明都是用的一种会发光的稀有宝石，所以，海神岛从来不是一般人可以坐的，就算有钱也要引荐人。

　　亚洛斯惶恐又局促地跟在那个年轻人身后，对他来说，这船上任何一个人都比他有身份有地位，更因为从小到大的经历观念都教他见着上位者该如何表现自己的恭敬顺从。

　　他的骨头都是软的，自然被塞壬看在眼里，毫不客气地低声教训：“你对这些人低头哈腰做什么？你可是人鱼族的王！王就要有王的样子，抬头，挺直腰背，别把你的脊梁骨都压弯了！”

　　亚洛斯和塞壬最大的不同是，他虽然心气高，却骨子里承认自己的不如人。可塞壬不同，他就是横行海上的霸主，从来只有别人遇见他退让三分的道理。

　　塞壬的话虽然还不是震耳发聩的程度，却让亚洛斯挺直了腰背。塞壬说的不错，他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自己。

　　到那奢华的宴会厅的时候，他们已经知道伽迪大公要邀请哪位了。

　　可不就是海神岛的船主，据说此人身份神秘，在大陆沿鲁斯内海的各国都吃开，理应是个很有手腕又八面玲珑的角色，只是本人看起来十分普通，除了是人类，个子却像侏儒，五官纠结地挤在一张脸上，比新生的地精还要不忍直视。

　　这两人喝着东大陆产量不高的云颠珍露，说着没营养的互相恭维吹捧，只有亚洛斯三人无趣地进来站定。

　　就在这时，他们看见船上的操舵手急匆匆地冲了进来，说话也上气不接下气：“船主，六环风暴提前了！”

　　提前？！众人心里都是一咯噔。虽然海神岛有着最完备的抗衡海上风暴的设施，可也没人愿意遭遇六环风暴。

　　船主立刻坐立不安地站了起来：“还有多久？防御阵准备，避风石全部就绪，还有我要亲自去看看……抱歉啊大公，改日再聊，与您交谈真是获益匪浅，不愧是博闻强识的……”

　　船主打算去做对抗六环风暴的准备也不忘临走的“礼数”，将伽迪大公捧得心花怒放，就觉得相见恨晚。

　　塞壬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大公和船主身上时，凑近了亚洛斯低声道：“我还有十分钟的时候找到它，待会儿我要入侵船主的意识，去找那东西，期间我不能让他察觉，你能等我十分钟，在这期间保全自身？”

　　亚洛斯觉得心下一暖，没有迟疑地回道：“能，放心吧，我可是人鱼族的王，就像你说的。”

　　接着，亚洛斯就发现塞壬的双眼开始放空了，看起来，他还得掩护塞壬的行动。

　　船主急匆匆离开了，看起来没察觉意识入侵这回事。而伽迪大公却撑着他肥胖的身子站了起来，走向了他们。

　　大公急不可耐地走近后，不耐地对着其他人摆手：“好了，你们下去。”

　　仆从护卫都退了下去，只剩下带他们来的年轻人。

　　眼见着大公急不可耐的样子，亚洛斯的心却突然出奇地冷静了下来，他脸上保持着恭顺，语气听起来是那么诚恳：“大公听惯了宫廷舞乐，不知道对乡间小曲感兴趣吗？”

　　伽迪大公虽然喜欢赶时髦，附庸风雅，也喜欢新奇玩意，然而欲*火上来却很讨厌违逆和磨蹭。

　　因此，他上来抓着亚洛斯的手，语调也蛮横起来：“哪来那么多废话，脱衣服。”

　　亚洛斯条件反射地抓紧衣角，掩饰着眼中的难堪，他还有些浪漫情怀，觉得爱情或是亲吻交*欢也应该像他以往看的故事中那样水到渠成，缠绵炽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而就在大公想要逼近亚洛斯尝鲜的时候，船身却开始剧烈晃荡起来，船上的人一面奔到甲板上一面大呼小叫，说着海神岛不可能沉没。

　　伽迪大公本来快要扯开亚洛斯身上的衣服，那年轻人却嚷嚷起来：“我们应该去找船长，海神岛第一次发生这么大的晃荡，肯定不是小事，遗嘱真的写了把领地给我？你不是骗我吧！”

　　伽迪大公的一张老脸气得成了猪肝色：“臭小子，你以为那些个税务官好糊弄！领地你们兄弟几个一起继承才能免了那该死的遗产税，我为什么喜欢清秀的小子你还能不清楚？至少他们肚子里不会爬出更多的弟弟和你争家产，懂吗？”

　　年轻人不满地啧啧出声：“所以为了发泄，你就开始玩男人。”

　　大公还要说什么，却发现舱里的防御法阵突然坏了，舱壁上裂开一条大口子，从缺口处涌入大量的海水，大公忙不迭地放开亚洛斯，拉起那年轻人，意图往海神岛更高处逃生。

　　他大声朝外面嚷嚷：“船进水了，防御阵坏了，快让术士们修修！”

　　这时候他还没觉得海神岛会沉没，只源于根深蒂固的念头，海神岛永不沉没。虽然不觉得会沉但也不愿意待在进水的船舱里。

　　看着惊慌的诺伊，亚洛斯正想着该怎么办，就在这时，一声惊呼打断了他的思考。

　　只见伽迪大公捂着渗血的腹部，指着握着匕首的年轻人，有些难以置信。

　　“我等不了那么久了，与其和兄弟均分领地，还不如独占，父亲你这是对国王不忠！你花钱大手大脚却不能容忍别人拿你一分，我和国王才是一路。我替他除掉了心腹大患，这足以显示我的忠诚，国王会赏赐我。”年轻人毫不犹豫地抽出匕首又补了几刀。

　　“萨穆你这蠢货！国王就是找不到对付我们家的借口！”大公从前一直觉得大儿子木讷蠢笨，没有小儿子机灵，可是情*妇生的小儿子就是这么个东西。

　　名为萨穆的年轻人却冷笑起来：“我当然没那么忠心，只不过目前我和国王的利益才是一致的，所以安心地去死吧。”

　　萨穆不止想要领地，他还要爵位，可是在他上头还有一个老头子和大哥。

　　眼看着大公断气，涌入的海水已经深至脚踝，萨穆看着傻掉的亚洛斯等人，原本阴沉的眼神变得轻蔑，像是漫不经心地宣布结果：“你们这群卑贱的奴隶竟敢行刺大公，死亡就是给你们最好的恩赐。”说着就把手上染血的匕首扔到了亚洛斯脚边。

　　亚洛斯目瞪口呆地听着萨穆颠倒黑白的话，这意思是要让他们背上谋杀大公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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