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七章 ...
-
“队长，本期真央灵术学院白打授课交给谁去完成？”十一番队十一席荒卷真木造正在进行每天的汇报工作。
“八千流呢？”
“不知所踪。”应该在到处骗吃骗喝吧。
“一角呢？”
“没看见。”八成是在宿舍睡觉。
“弓亲呢？”
“一早就消失了。”最有可能就是去理发店了。
“浅夏呢？”
“在处理队务。”果然还是四席比较认真啊。
“那就派浅夏去。”
“为什么？与其派正在工作中的人去，还不如……”荒卷完全不能理解自己队长的想法。
“笨蛋！”剑八大吼一声，“玩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工作什么时候不能做！”
于是，我们的荒卷同志就讪讪地跑到队长工作事，跟正埋头处理队务的我，叙述了以上事情的经过。
我看着堆积如山的白色公文书，终于明白十一番队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堆积的工作了。我每天每天不断处理，还不容易看到白色越来越少，去真央辅导一天又要多出许多公文了。我的天呢，当初我就知道四席不是什么位置，从我第一天进这个屋子，如今已过了半年了，每天都埋头苦干，两耳不闻窗外事，也是该出去晃悠晃悠了。
“好！我去！”刚才的阴郁一扫而空，我哼着小调把已完成部分区分开来。
荒卷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果然我们队里的人都不能用常理推断啊。
“荒卷！”
“是！”
“记住不要让八千流和更木队长碰这个桌子！”无数次惨痛的教训提醒我，一定要提防八千流和更木队长，不放心的我露出个淡淡的微笑，扯住荒卷的衣领，“如果弄乱了，你就等着叫其他人给你收尸吧。”
然后我一跃而出，留下荒卷在原地痛苦流泪。想当初日番谷四席刚来时，多可爱的一个孩子啊，如今越发凶狠起来了。在队里训练时更是丝毫不留情，砍得你体无完肤数处流血喊输为止，现在除了队长、八千流、一角、弓亲还敢和她挑战挑战，我们这些小队员是看到她就有些抖了。不过，有一点我们还是很感激四席的，至少四席接受队里财务管理后，基本每天都可以吃上肉了。荒卷用衣角擦掉眼泪，搬个椅子坐到队长室门口把门，禁止无关人员进出。
外面的空气就是新鲜啊，终于不用再闻一股纸张味，我笑得有些傻气地转着圈，看着静灵庭百年不变的建筑群，蓝蓝的天上白云飘，一派好风光啊。
“啊，好疼！”我摸摸鼻子，太兴奋了都没有注意前面有人。
被我撞到的身影笔直地站着，入眼的是白色的队长服，我心里凉了半截。
“非常抱歉！”先道歉总是对的，我赶紧弯腰低头，没有听到任何答复，我抬起头来。
“银白风花沙……”我喃喃自语，想到以前看到的报刊上写的可以买十幢房子，我的目光越来越专注于他的颈间，如果有这个我们队里每顿都可以吃上好东西了，勉强地咽下口水。
“咳……咳……”又是个喜欢咳嗽的，我日番谷浅夏最讨厌人家咳嗽了，怒视地转向咳嗽目标，呃……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脸长的一般，在看过十一番队那么多张萎缩的脸庞后，我也不会再觉得有人长的丑了。
“太失礼了！这是看到队长级别的礼节吗？”老头激动了。
“啊！我是十一番队四席日番谷浅夏，多有冒犯，请朽木队长谅解。”再次弯腰低头，脸上还要保持虔诚的道歉笑容，还是待在十一番队里作威作福开心啊。
“走了，管家，我时间有限。”冰冷的声音，拍拍衣袖，带着老头走了。
“什么人……”从月影的刀柄处取出点清凉膏涂在鼻子上，十一番队太容易受伤，我给每个人的刀柄里都配了点消毒治伤药，药都是从歆雨那里抢过来的，经济实惠顿时节约不少开支。
今天授课的班级是恋次他们一班，我毕业后就没见过面了，不知道近况怎么样了。在学院人群里很显眼的看见了一头红发的恋次，悄悄走到他身后，重重地拍了他下肩膀。
“好呀，章鱼烧！”
“我才不是章鱼烧？！”恋次猛回头，惊讶地看着一身死霸装的我，“日……日番谷学姐！”
“就是我。”笑吟吟地点头称是。
“你怎么在这里？”一般学员毕业后都不会回学院来的，所以我的出现对恋次来讲，确实很是意外。
“今天你们的白打课由我来上。”
“什么？！你来上？你不是才毕业半年吗？”半年不见恋次，还是一样大大咧咧的。
“啊，忘记介绍了，我现在是十一番队四席哦，请多关照。”
“不可能吧？！”
“哦？什么不可能？”我拿出月影，作势抽剑。
“一切皆有可能……呵呵……皆有可能……”
我满意地收回月影，恋次又长高了，习惯性地想摸摸他的头，有点够不着了。
“露琪亚，最近怎么样了？”露琪亚和恋次的互动很有趣呢，只有一个的话多少有点没趣。
“露琪亚她在二班，现在离上课还有点时间我带你去啊。”恋次异常开心地拉着我往二班教室跑，看他急切地样子不会是好久没见露琪亚了吧。
“朽木家居然会收养她？！”
“就她那种水平，凭什么过贵族的生活!”
“露琪亚那家伙一定是用了什么非常手段！”
“真是运气太好了，不用再读书直接入朽木家族谱。”
“……”
在教室门口，我和恋次停住了脚步，教室外围了一圈学生，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脸上的表情都是愤愤的，而讨论的对象就是露琪亚。
我在犹豫要不要进去之际，恋次已经急躁地破门而入了，我随即跟了进去了。
里面站着的正是刚才我撞上的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和他的管家老头，还有两位学院里的老师，似乎已经完成了谈话，朽木队长我们所在的门的位置走来，露琪亚呆呆地站在原地，像一座石像没有思想。
感觉到身旁恋次的灵光混乱而挣扎，紧握着双手克制着自己的感情，眼里流露出浓浓的不舍，想跨出去奔向露琪亚却又胆怯地停下了脚步。
看着他们这样，我脑子顿时哄地一下，情绪立马失控了。
“请等一下，朽木队长！”话一出，我就后悔了，叫住他又能改变什么。
“又是你！”朽木队长只是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我，管家老头一看是我，大叫一声质问起我，“什么事？”
恋次拉了我下衣袖，原本有些动摇的心情，在朽木冷傲的注视下又澎湃了起来，我拂开恋次的手，怕什么难道他还杀了我不成，是贵族就可以看不起人了？就可以随便决定别人的人生了？呆愣的露琪亚也清醒了，讶异地看着我。
“你问过露琪亚的意愿吗？她说愿意了吗？”直视着朽木队长的眼睛，波澜不惊的眼神里看不见一丝情绪，哪怕是一点点不快之意都没有表现出来。这个人的心思也太深沉了吧，从另一个层面来说能把情绪控制成这样，非常的可怕啊。
片刻后，朽木队长终于开口了，低沉的男音很有威慑力。
“能让她进朽木家族，已经是她无尚的荣幸了。”目光像冰箭一样射穿我，“贫民没有质疑贵族的权利。”语毕，转身离去。
“你……！”我激动地就要冲上去，这半年在十一番队的熏陶下，我是越发不理智了。
“日番谷学姐，不要这样。”恋次扯住我的手臂，把我往露琪亚那边拉去。
“露琪亚，恭喜你，能进入朽木家过上贵族的生活，真是太好了！”恋次装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我心中暗骂他大笨蛋，“我都为你感到高兴啊！”
“是吗？”露琪亚黯然地转身，一滴眼泪飞落。
门外的人群也早已散去，只有恋次一个人傻傻地站在原地，低着头默然了。
“恋次……”我搭上他的肩膀，不知道说什么话安慰他。
“我没有做错，对不对，日番谷学姐？”恋次的声音很压抑，压抑的连我都觉得呼吸很困难。
“进朽木家可以获得精英教育，过上人上人的生活，没有什么不好的，对不对？”现在的恋次不需要我回答什么，只是在不断地寻找理由说服自己。
“刚才朽木队长经过我身边，我觉得自己的双腿都在颤抖，这样的我怎么和他去争露琪亚？！”懊恼地捶打着自己的双腿，有几滴水溅落到地板上，蕴起一个个大大的水点。
“终有一天我一定会超过他！一定会的！”恋次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房间，坚定得让我也为之一振。
你会成功的，恋次！
×××××××××××××××××××××××××××××××××××××××××
回到番队的我，晚饭也没有吃，就把自己关在了宿舍里，花玲担忧的在我身边转了几圈，我开玩笑地打发她先去吃晚饭。
恋次和露琪亚的事，深深地触及了我内心深处的恐惧。
曾几何时我是不是也犯了和恋次一样的错误，在那么混乱的情况下，丢下小白让他一个人活在那么复杂的环境里。只是一厢情愿地认为，能活着就是好的，能活着总胜过两人一起死去。但是我却没有询问过他自己的意见，他是不是愿意一个人孤单的活着，是不是愿意继续在那个人吃人的世界呆下去。我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去选择，就留下一条我认为最好的道路，让他一个人独自前进。
我……错了吗？
小白……姐姐错了吗？
但是，如果命运给我再次选择的机会，我依然会选择让你一个人留下，依然不可能带着你跟我一起死去，依然希望你能活着……
即使你会恨我……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