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炀》鱼刺十一

5、自找的折磨

　　林十心醒过来的时候，燕炀就坐在床边，玩味的眼神盯着自己，刚洗完澡的头发上还滴着水。
　　“醒了？”
　　“姓燕的？”
　　“是我”
　　“我还活着？”
　　“因为我没说让你死”
　　“呸，人渣”
　　“哼，可是你的命是人渣救的”
　　“你觉得老子还要感激你吗？”林十心冷笑着看着燕炀。
　　“林十心，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燕炀阴冷的眼神看着林十心，从来没有谁敢这样跟他说话，况且这家伙还是林章的儿子。
　　“跟一个人……”渣字还没有出口，林十心就说不出话来了，燕炀紧紧地掐着他的脖子，林十心再一次体会那种窒息的感觉。可是林十心不知道怎么回事，面对这个冷血狂妄的人，他就是不想要低头，愣是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说。
　　“林十心，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性”燕炀对着林十心的耳朵吐出几个字，就松开了林十心的脖子，脖子上留着深深地手指印。
　　林十心大口大口的呼吸，眼睛里布满红血丝，涨的生疼。
　　“姓燕的，我把命交给你，生死由你定，但是从今以后林章和林十心与顾琳琳再也没有半点关系，如何？”
　　林十心的那些卑微的求生欲望再见到燕炀之后全都烟消云散了，现在的林十心恨不得能和他同归于尽才好。
　　“生死由我定？”
　　“要杀要剐我绝不反抗，但若是你敢动我妈一根汗毛，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哼，只有无能的人才会把做鬼当成是一件光荣的事情。”燕炀无情的嘲讽道。
　　“哼！就算无能也比无耻强。”
　　“无耻？”
　　“哼”
　　“那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无耻。”
　　燕炀栖身压倒林十心，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捏着林十心的下巴。“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有些器官坏了，人是不会死的，现在……你知道那是什么器官了吗？”
　　“燕，燕炀，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放手，不然，不然我就……”
　　“你就怎样？”
　　“你真以为这个世界有钱就可以左右法律了吗？”
　　“哼，那最起码你的接触得到法律才行……”
　　燕炀修长的手指挑开林十心的衬衣，指腹触碰到林十心光洁的皮肤。
　　“林十心，好好地取悦我，你会好受一点。”
　　“你不觉得恶心吗？”
　　“恶心？”燕炀的手负上林十心的脖子。“恶心是吗？”
　　林十心再一次体会窒息的感觉。
　　“禽，禽兽……”林十心无理的抓住燕炀的手在他的手上留下几道抓痕。
　　燕炀甩开林十心的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抓痕，竟然笑了起来。
　　“林十心，你不怕死是不是？”
　　“……”
　　“那顾琳琳呢？”燕炀嘲讽的看着林十心，击碎他仅有的骨气。
　　“你，你想怎样？”
　　“我说过，取悦我，你会好过点，她也好过点。”
　　“燕炀，你说过由我来偿还的，你说过不碰她的！”林十心暴怒的朝燕炀吼叫着。
　　燕炀不理会他的暴怒，冷冷的说道。
　　“所以，你必须让自己偿还的叫人满意。”
　　“……”
　　林十心睁着猩红的眼睛看着燕炀，久久的都不说话。
　　“怎么，你不知道怎样叫人满意是吗？”
　　“燕炀，如果你满意了，是不是真的会放过妈妈？”
　　“不知道。”燕炀冷冷的说道。
　　“你……”
　　“可是如果我不满意，她一定会有事。”
　　“……”
　　林十心，冷静，冷静，就当是被狗咬了吧……
　　林十心放开紧紧抓住自己衣扣的手，无力地躺倒床上。
　　“燕炀，如果你真觉得男人的那个地方不恶心的话，你就来吧。”
　　“哼，林十心，你真以为自己有什么特别吗？我燕炀会缺个解决生理需要的男人？”燕炀的手紧紧地捏着林十心的下巴，林十心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
　　“你当然什么都不缺，因为你是燕大少爷，因为你有一个至高无上的爹，因为你有钱，你可以买到任何人的阳奉阴违，可是，燕炀，如果哪一天你一无所有的话，你就看看还会有谁会对你低三下四，……”
　　“哼，林十心……”燕炀低头打量着林十心，满眼都是无尽的嘲讽。“你觉得我会有……一无所有的一天吗？”从林十心身上起来，燕炀整了整自己的袖口，那里被林十心抓掉一个扣子。
　　林十心听到燕炀冷冷的回答，没有再说什么，不禁在心里哀叹。
　　是啊，说什么人在做，天在看，说什么因果循环，那都是屁话吧，被欺负的永远只有弱小，而强大的人，从来就高高在上，想要拉人下来，首先你得能够得着人家……
　　“燕大少爷，既然你不缺泄欲的工具，不如放我一条生路。”
　　有时候尊严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吧。
　　“你这是……在求我？”燕炀从上往下的看着林十心，一副高高在上的王者之气散发出来，逆着光晃到了林十心的眼睛。
　　林十心忽然有那么一刻的伤感，这世上哪来什么公平。
　　“是。”
　　林十心低眉顺眼。
　　燕炀顿时觉得无趣，不过又是一个没骨气的……
　　“那就跪下来求我。”
　　“跪，跪下？”林十心的拳头紧紧地握在一起。
　　“是，跪下你就可以走了。”燕炀不想在与林十心纠缠，自己的人生少他一个乐子不少，再说，林章犯的错误本来也就和林十心无关，自己只是当时一时兴起才把他招来，既然发现他已经这么无趣，不如就放了他吧。
　　跪下就可以走了，跪下就可以走了……
　　林十心的脑子里一直重复着那句话。
　　“好”
　　林十心从床上站起来，站到燕炀的面前。林十心的个头只到燕炀的耳垂，他抬头看着燕炀，说了一句“好。”便扑上去狠狠地咬着燕炀的肩膀，狠狠地咬着，不管燕炀怎么想要把林十心拉开都没有用。
　　林十心的的牙齿，一旦咬上什么东西，打死都不会松口。
　　燕炀明显的感觉的林十心的牙齿已经咬进自己的皮肉，那种鲜明的疼痛感一阵一阵的袭击着燕炀的大脑。
　　燕炀应该是恼怒的，应该撕碎林十心才对，因为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自己。
　　可是……燕炀在这一刻才感觉得，自己鲜活的生命的律动。
　　会生气，也会痛，更会有人像对一个正常人一样的对自己。
　　一股血腥味透过燕炀的白衬衫传到林十心的嘴巴，血液顺着林十心的嘴角流出来。
　　燕炀没有动。
　　林十心也没有。
　　就这样僵持着。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当林十心僵硬的嘴巴从燕炀肩上离开的时候，周围血液已经凝固了，燕炀看着林十心，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林十心，你记住，这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