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 A大队的幽灵》璐潇珩

14、十二

　　——与人无争，静静的开放，一朵芬芳的山百合，静静的开放在我的心里，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它的洁白，只有我的流浪者，在孤独的路途上，时时微笑地想起它

　　午夜山林，层叠着的，巨大幽暗的树影。

　　到了此时，害怕也于事无补。

　　我努力让自己镇定，留心分辨着，某些暗示。

　　毕竟是做了幽灵以后，第一次受到惩罚，究竟会面对什么，此刻的我，一无所知。

　　西风刮过山坡，止在星光暗淡的谷地。

　　大片的苇低垂着草尖。叶间，诡异的暗银色泛滥。

　　没有月光，阴云已然漫过地平线。

　　我停在最高的一丛草上向远方眺望。什么也听不到，整个山谷，哑了一般。

　　就这样不知道多久，我的感官都麻木了，忽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传来，声源由远而近。

　　有没有搞错，冥界不会是派遣了一只刺猬来传达惩罚吧？

　　正在胡思乱想，悉索声已经近在咫尺。我生前是有夜盲症，但这会儿我看到的东西明显告诉我，幽灵不得夜盲——一团极淡的雾气在我眼前弥漫开来，若有若无，但强大的气场却使其存在感强烈。

　　我有点呆，庆幸那会儿没有风，不然我一定从草上摔下来。要知道我可不想在“惩罚者”面前出丑。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我，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固执、骄傲的小女孩。

　　“既然你自己到了这里，就说明你已经知道犯了错，那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我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这些内容莫名的出现在我的脑子里，侵入一般，无法抗拒。

　　我点点头，向着那团若有若无的白雾。

　　这就是“惩罚者”的样子？还是，它的伪装？

　　我变态的好奇心，即使是在这样窘迫的情形下，还是不肯安静。

　　“你很聪明。”它又说。

　　“虽然你干涉了人世的事物，有可能改变了活人的生活，但是，你只是让那个人做了一个梦，你的干涉手段，还是虚幻的，所以你讲受到的惩罚，也是全部惩罚里最轻的。”

　　我低头，思忖着，这最轻的惩罚会有多轻。

　　“这次，你钻了冥界的空子，但你不要以为，可以一直这么幸运。再犯的话，惩罚，恐怕绝对不会这么轻松！”

　　我呼出一口气，感谢我那一点小聪明。看着眼前乳白色的雾团里闪出点点金黄色的火花，我意识到，惩罚者还是生气了。

　　于是，嘟嘟嘴：“我错了。”

　　“你要切记，作为一个幽灵，你不可以干涉人世的事物，不可以随便改变别人的生活，干涉那些选择。否则，惩罚是必然的。”

　　我不做声，这些，我怎么会不知道。

　　它稍稍顿了一下：“干预生死是大罪，你，最好记住！”

　　我一愣，心中升起莫名的情绪，惩罚者……

　　“幽灵澄然，对于这次的违背，罚你一个月不许睡觉。回去吧。”

　　这句话的尾音还在我的脑子里回荡，眼前那团白雾已然烟消云散。

　　风起，月光在山谷里迷茫开来。

　　```````````````````````````````````````````````````````````````````````````````

　　回到基地，我迫不及待的飞去袁朗办公室，没有人，没有吴哲，也没有袁朗。

　　灯没有开，还是，我离开时的样子。

　　我又去少校的寝室，窗帘没有拉，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屋子里的薛刚和吴哲都睡的正沉。

　　看看时间，我整整走了两个小时，吴哲还在这里，那袁朗呢，个大尾巴狼这么半天你干什么了。

　　我心里发急，满宿舍的找袁朗，最后还是在吴哲的寝室门前找到了他。

　　袁朗靠在宿舍门边，嘴里叼着烟，右手掐着打火机，咔嚓咔嚓不停的打火。火苗燃起又熄灭，反反复复，他却始终没有点烟的意思。

　　他为什么不敲门，为什么不叫吴哲出来，为什么不把一切都说清楚，为什么在我那样的暗示之后还要犹豫，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为什么……

　　记得当时我靠他很近，却看不清那张脸上的表情，听他淡淡的呼吸，我想，或许，真正不够透彻的人，是我。

　　那一夜就这么过去，中校始终没有去敲那扇门，而我，却从那时候开始，失去了我的睡眠。

　　睡不着的日子不好过，这一点，当天我就清楚的意识到了，却也只好，揉着太阳穴叹气。

　　好在，我好歹是个幽灵，三天五天还不成问题，至于之后嘛，只好听天由命。

　　吴哲依旧和袁朗冷战，其实这个词用的不恰当，她们不敌对，只是，疏离。

　　中午的时候，我坐在基地最高的旗杆上吹风，忽然觉得这些日子真TMD没意义。

　　傍晚，我听取资料回来的C3说：军区，马上又要搞演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