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II》迷乎

6、大考大战之前篇

　　生是一朵花，也得挨考炸。

　　恭九珍将从皇帝那里带来的两个案卷拍得啪啪作响
　　“十二，记着啦，这事，你知我知，千万不能让第七个人知道，明白？”恭九珍表情严肃地对律音立俊说
　　律音立俊也尽可能往严肃那方面听，“放心吧，第七个人？”你知我知，千万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这样说才对啊。
　　“笨呐。父皇母后，两个了吧，蓝荷绿萼，两个人了吧，你和我，两个了吧，加起来，加六个人了吧！”恭九珍蛮不在乎地解释。不要让第七个人知道，这是合情合理的说法嘛。
　　“噢。”原来是这样。嘿嘿，这话也只有九皇姐能说得出来。
　　恭九珍粗略地翻了一下历年的考题。
　　第一次的考题是：何为君？何为卿？
　　这个嘛，真是抽象。君可解为皇帝，也可解为君子；卿可解为卿家、臣子，也可当作第二人称解释。真的很容易跑题啊。
　　十五年前的题目是：商与权。
　　更离谱。就没有题目讲得明确一点的吗？
　　九年前的题目是：何为奸？
　　超级离谱，很容易想到儿童不宜哟。
　　这是什么意思？恭九珍没看明白。于是翻到那一年的状元文章。居然是和宽。现代的宰相啊。
　　奸者，有三。自居一方，拥兵自重，不安君臣之礼……
　　恭九珍看了几段，才明白过来，当年的和宽是把“奸”当成“奸臣”来论述的。其中还引主一个人物的事情作为例子，看起来没怎么样嘛。
　　“九皇姐对这篇文章有兴趣？”十二将文章拿一自己手里
　　“没觉得哪里好啊，这就是是状元文章？”
　　“九皇姐有所不知——”
　　“喂喂喂，我有所不知？你可比我小的啊，难道你知道？”
　　“我读过，也知道一些其中的原委。”
　　自卑，是我孤陋寡闻。“说来听听。”
　　“当年和大人以这一篇文章夺得头魁，很得皇上的欣赏，有很大的一个原因是因为当年的音东事变。”
　　“音东事变？什么事？”
　　“音东驻军的将军王李是，据说此人拥兵自重，每年都向朝廷索要大量军饷，当年正是朝廷与他僵持的时候，和大人的文章将这件事情变暗为明，朝廷公开征讨音东。李是自持重兵退守东海岛，自立为君。大音至今都没承认过他们，但是却没有办法，东海岛地形复杂，强行征讨伤亡太大，所以这件事一直搁置。”
　　“噢，时事造英雄，也造状元啊。”恭九珍轻描淡写，有点鄙视的意思。
　　“九皇姐也不能这么说，和大人的确善于用人，朝廷上下无人不说他好。当年也的确因为他勇于写出朝廷暗患，不然今日不知是什么场面工，或许我们还在辛苦地供养一个早有反心的将军王。”
　　“也对，呵呵。看来看去，每年的考题都差不多嘛。都是一些大道理。”
　　“大考是考贤的，自然要通晓大论大理，九皇姐看这些文章究竟有何用意？”
　　“脑袋还没开窍啊？”恭九珍将刚刚看完的三个卷子拿在手里，“如果今年的考题是：论权贵。我取第一篇的君臣，第二篇的奸权，第三篇的实例，将三者融会贯通，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效果？”
　　“这——虽说会是一篇好文章，不过，似乎有抄袭之嫌，这毕竟是别人的文章。”
　　“死脑筋啊，什么是抄啊？瞧瞧，这里放的每一篇文章，里面的论题论点哪个不是被前人写遍的？写文章最重要的是要适合当下，就像和大人的状元文，拿到现在似乎就没什么大用处了，会不会成为状元还是个问号呢。凡是大道理，说的人多了，你要想独树一帜，那怎么可能。大家都在说崇拜皇帝，难道你不说？你这样说就是抄袭？真理是没有抄袭这一说。”
　　恭九珍期望能够清楚地表达自己的观点，所以口水费了不少。
　　“九皇姐说的是有道理，可是，我们现在看了这些文章，再去那样写，若是被人知道，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抄袭之嫌啊。”
　　晕！算我没说好啦，恭九珍放弃了。
　　“算啦，那就不看好了，听你的。”
　　将案卷抛给蓝荷和绿萼，二人又去做负重训练了。

　　恭九珍对大考这件事儿自然是有了那么点儿谱，所以心情也放轻松许多。不求冲在最前做状元，但求不要落到最后打狼腿儿，给我九公主丢脸啊。
　　所谓见不见心则静，但是如果天天见那怎么可能静下来呢？
　　虽然恭九珍对大考这件事儿已经不当成什么“军国要事”了，也想着可以轻松的来个“蜜月”。
　　可是——
　　——九皇妹，一起到你的大伞下温书吧。
　　大皇子、八皇子、和明，就是一个铁三角。三天两头儿的过来借伞用，恭九珍不得不跟着一起。所谓的温书，就是讨论话题，当然是围绕大考的。用现代的话来讲，就是做个猜题。因为大考大多都是围绕国家要事来出题，所以他们的谈话也都是治国安邦。
　　——九皇姐，我带来了从卫南收集上来的文人墨客关于国家大事的文章。这些文章虽然是“野文”，措词有些尖锐，但是观点却也有独特之处，而且最重要的是，因为是“野文”都没有署名，就算是照搬也无妨。
　　律音立俊隔三差五的就抱一堆文章给恭九珍，完全忽略恭九珍哭丧的脸，给她一篇篇的讲解。
　　恭九珍心中不断地念佛号，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忍耐。十二也是要参加大考的，这样做对他有好处。看来他已经得了我“借鉴”的真传。
　　——九皇姐，我们看书好累啊，陪弟弟们踢会儿球吧。就一会儿！
　　十三和十四是考生中年龄最小的了，也是最不拿大考当回事的。虽然他们在陆正英那里信誓旦旦过，但估计看见球儿就全忘了。
　　恭九珍不断地拒绝、拒绝、再拒绝，理由当然是怕耽误十三、十四参与大考。但是，碍不过十三和十四软磨硬泡，恭九珍还是三天五天的就要陪他们疯玩半天。
　　——小九，跟父皇说说，这篇文章怎么样？是父皇十五岁的时候做的。
　　皇帝一高兴就拿出一篇他的“震山之宝”给恭九珍分享，还要恭九珍做一番评价。
　　看着热情的父皇，恭九珍实在是不忍心敷衍对待，所以都要一字一句认真的阅读、仔细的琢磨，然后看父皇脸上的阴晴圆缺说话。
　　时间一旦安排的过于充实，那么时间就更不值银子了。转眼间只剩下几天就要大考了。
　　乾坤殿。
　　皇上刚刚下了早朝，便与右丞相江里海、左丞相和宽，还有几名大学士到后殿议事。
　　皇帝坐于上位中央，其余几人按官职高低坐于下首两侧。
　　“大考还有几天了，几位爱卿可有大考命题方案？”虽然从字意上来看，皇帝的话像是问句，可是听到耳朵里那绝对是在说：应该已经有方案了。
　　左丞相和宽是这次大考的主考官，右丞相虽然比左丞相官职大，但是在这个差事上他为辅。
　　“回皇上，臣和各位大臣们商议过，方案已定。”和宽一边说着，一边从袖筒中抽出一卷纸来，恭敬地递到皇帝的桌前。
　　陆公公，太监总管，皇帝的服侍太监。急忙上前将系纸卷的细绳解开，呈到皇帝眼前。
　　皇帝接过，轻轻展开。上面了了几个字，一眼便可看完。
　　“嗯——”皇帝深深的出一口气，皱了一下眉。“各位爱卿意见一致？”
　　大臣们纷纷点头称是
　　“皇上，此事早已挪上计划，也与将军们商议过，如今大考在即，借以此题召集人才，相信这就是皇上所说的‘东风’了。请皇上下决心吧。”
　　右丞相江里海一直不语
　　“江爱卿，怎么看？”
　　“皇上，依臣之见，此事不可操之过急。虽说大考可纳人才，但是那些才子纸上谈兵还可，若是玩起真的来未必管用。还需锻炼几年，至少也要两三年。”
　　皇帝轻轻地点头。
　　“皇上，我军特种兵种秘密训练七年有余，大考之上必有这方面的独到人才，二者合作必是无敌。况且，东海一带已经五年不得太平，百姓年年受欺凌，近两年更是被扰频繁，几乎无法过活，作为朝廷的丞相，臣真是心中有愧啊。”和宽声情并茂地，坚持自己的观点。
　　皇帝又是点头。
　　“皇上，臣很理解江大人的担忧，但是现在的确是时机成熟。再拖下去只能是劳民伤财，朝廷可以忍着，可是东海的百姓却不知能忍到几时。”和宽继续阐述
　　“和爱卿说的是。”
　　皇帝看看江里海
　　“江爱卿，朕明白你的顾虑。但是如果再不收拾他们，东海的百姓还以为朝廷将他们抛弃，人心一旦失去希望，那会是什么样子。凡是战争都有风险，这个险咱们早晚要都要冒。就这么定了吧。”
　　大事议罢。
　　皇帝又想起一件也很重要的事情。
　　“各位爱卿，今年小九也要去考场上试试。”
　　“臣——都知道”。大家的回答是一致的。九公主的事儿，屁大个事儿都不会是秘密。
　　“但是考场的规矩不能变。至于小九如何进考场——”
　　“皇上放心，和大人安排了，到时由奴才出面。”
　　陆公公适时的回话。
　　又是一个明媚的早晨，恭九珍在自制的日历上又画了一个圈。
　　“一，二，三，哇，还有三天啦！”此时的恭九珍非常的希望大考早日来临，她实在是受不了这些“考生”的狂轰乱炸了。
　　“九皇姐——”十三、十四一人抱着一个球已经在凤临阁外喊了。
　　我的玉皇大帝哟，让这两个迷途的孩子知返吧，就差三天啦，他们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
　　恭九珍还是不得不穿上鹿皮靴子——去踢球。

作者有话说

　　本章更完，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