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女魔头》麦克斯韦妖

2、思维改造

　　第二章
　　古墓里中年不见阳光，即使是夏天也有些阴冷。小龙女正做着李莫愁留给她的习题，秀美蹙紧，手里的鹅毛笔停顿，抬起头看着面前奋笔疾书的李莫愁欲言又止。此刻，秋秋凭着记忆在给小龙女写教材。师傅只是让刚刚五岁的小龙女跟自己读书，其实也就是识字。但是，秋秋希望能让小龙女懂得更多，以后能更好的把握自己的命运。现代数学虽然一般人不会用到，可对思维的锻炼有着重要的价值。这种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思维方式才是最有用的。手里这只鹅毛笔也是前些日子拜托孙婆婆到山下带了一大推鹅毛，经过多次失败才得到了两支，用毛笔写方程……额，想想就觉得违和感好重。
　　看着笔下熟悉的字符，秋秋仿佛又回到了以前，有些眷恋，有些感慨。“呼！还好以前看过Terence Tao的实分析，不然从计数到勒贝格积分真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这下龙儿学习的大纲算是有了。”秋秋自言自语说道，随即抛下鹅毛笔，伸了个懒腰。见到小龙女怔怔地看着自己，俯下身，几乎与小龙女鼻尖贴着鼻尖，问道“龙儿，何事？题目都做完了？”
　　“额，没什么。莫愁……这几题，不知该怎么做”小龙女有些害羞赶忙向后仰，拉开距离小声说道。
　　“呵呵！龙儿害羞了……好可爱啊！快过来让师姐亲亲。”秋秋揶揄道。
　　额，小龙女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什么。秋秋也没在逗她，起身来到对面抱起小龙女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温声指导。待讲完题，秋秋突然想起不知从何时起，小龙女称自己是莫愁，称呼李莫愁为师姐。“龙儿，怎么有时唤我莫愁，有时叫我师姐呢？”
　　“恩……习武时，师姐对龙儿很严厉也常常和龙儿一起玩耍，和师姐在一起的时候龙儿很开心；其它时候，莫愁对龙儿好好，总是很温柔，莫愁的怀抱很温暖。即使夜里石室中阴暗寒冷，可只要抱着莫愁，龙儿就觉得好安心。龙儿有时候觉得师姐和莫愁是两个人，龙儿喜欢师姐，可更喜欢莫愁。”说着怀里软软的小孩转身紧紧抱住秋秋，把脸颊紧紧贴着自己的胸口“有时龙儿做噩梦，只要听到莫愁的心跳就不怕了。莫愁，可不可以永远都和龙儿在一起？” 在小龙女幼小的心灵中，唯一亲近的人只有李莫愁。五岁拜师学武之前师傅除了偶尔看一眼小龙女以外就没有其它举动；孙婆婆严守主仆之礼，一直把小龙女当成小主人，除了照顾起居之外，也基本没什么交流。在李莫愁身边这么久，耳濡目染，小龙女的思维方式更接近现代人，也学会了许多现代词汇，越是亲近李莫愁越是觉得和师傅、婆婆疏远，不是感情上的，而是思维方式上的疏远，这样小龙女就更加亲近李莫愁，觉得这世上只有莫愁是最疼自己的人。
　　“恩，师姐永远会守着龙儿的。”秋秋只觉得整颗心都化了红着眼圈亲亲小龙女的脸颊，紧了紧搂着小龙女的双手。
　　这一天，秋秋和小龙女在石室中读书。已经很久没在这时候出现的孙婆婆走进石室，说道“李姑娘，龙姑娘，小姐吩咐你们过去。”
　　“是”两人答应一声就随孙婆婆一起去师傅那里。
　　“师傅！”秋秋和小龙女行了礼，孙婆婆独自离开。
　　“龙儿，莫愁，近日读书习武可有松懈？”师傅依旧面无表情，语调也没有起伏。
　　“徒儿不敢。”秋秋回答说。
　　“师傅，龙儿和师姐每日都勤加练习，不敢松懈。”小龙女一改平日里的轻快，声音变得有些像师傅，也是面无表情。
　　“恩，看来龙儿的十二少，十二多要诀练的不错。我古墓派也算后继有人了”师傅说着扫了李莫愁一眼。“从今日起，龙儿的武功由为师亲自传授。莫愁，你书读的不错。以后多督导你师妹读书。”
　　“额……是，师傅。”秋秋有些郁闷的想是不是要教小龙女克制情感的内功了？
　　“莫愁，你可是怨为师不公？”师傅听出了秋秋心里的郁闷。
　　“徒儿不敢。一切听师傅安排。”秋秋不敢托大，只能压下心中的郁闷。
　　“莫愁，为师知道你性格跳脱，做不到心如止水。我让你练清心寡欲之法，你也敷衍了事。如今，你已十一岁过了修炼玉女功的年纪……”
　　“哦，徒儿自知天赋有限。日后自当勤加努力。”师傅的意思是放弃李莫愁了？
　　“好了，莫愁你退下吧。”师傅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徒儿告退。”秋秋有些不舍的看一眼身旁的小龙女。正好小龙女也侧头。四目相对，秋秋悄悄朝小龙女微笑。小龙女则微微点头。秋秋推出了师傅的石室，心里有些担心，有些奇怪。师傅召唤之前小龙女才和自己一番亲昵。怎么转眼就变成这副冷冰冰的模样？正思索之际，一直等在石室外面的孙婆婆对秋秋说“李姑娘，从今日起寒玉床便要让龙姑娘一人使用。老奴这就陪姑娘回去收拾东西。”
　　“额，婆婆那我要去哪里住？”果然是被师傅放弃了……
　　孙婆婆像是没有听到秋秋的问话，继续说道“李姑娘，莫要怪你师傅偏心。小姐已经知晓你练了其它内功心法，想来是那王重阳留下的吧。寒玉床只对我古墓派的内功修炼有帮助……”
　　额，师傅果然是高手。李莫愁自己都没发觉，师傅居然知道我练了别的内功。
　　秋秋随着孙婆婆回去收拾了一番，换到了原来石室的隔壁。一切整理好以后，孙婆婆转身要走，又有些犹豫，最后叮嘱秋秋道“李姑娘，你生性活泼开朗。今后几年还是少接触龙姑娘，以免让她也练不了玉女功，让我派功法失传。”
　　额，被赤裸裸的嫌弃了吗？
　　当晚，秋秋躺在床上，怀里没了那柔软的小身体，心里也空荡荡的。活死人墓的夜晚是极为安静的，隐隐能听见隔壁的敲击声，想来是小龙女在怕打墙壁要引起李莫愁的注意……一下下的敲击，不仅打在墙壁上，也敲打在秋秋的心间。
　　第二日听孙婆婆说师傅带小龙女一起闭关，专心修炼了。秋秋心里很难受，可也没什么办法。只找出自己写的数学读本、童话和自己歪批的史书交给孙婆婆，让小龙女练功累的时候看着解闷。都说性格决定命运，希望这些东西能潜移默化的影响小龙女的性格，改变她原本的命运。从这天开始的四年间，小龙女每年都会有四五个月和师傅一起闭关练武，小丫头的气质也越发清冷。不过，每当出关当婆婆和师傅不在身边时，小龙女就会急切的扑到李莫愁的怀里，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身上只要没人打扰就坚决不肯下去。
　　记得第一次这样的时候，李莫愁还很奇怪，怎么小师妹对自己这么依恋。秋秋奇怪的是原本书中不谙世事的小冰块，什么时候学会了阳奉阴违。现代教育果然培养独立思维啊，秋秋感慨的同时也想如果师傅知道了自己教坏小龙女，会不会气的吐血。只是，秋秋不知道她没能完全破坏师傅的安排，如今能够影响小龙女心境的只有李莫愁。
　　距离小龙女上次闭关已经有半年多了，师傅也没有再提闭关修炼的事。不知道是小龙女成功欺骗了师傅，还是师傅被气的受了内伤还没调理好，还是和对李莫愁一样放弃了小龙女。无论如何师傅再也没有限制李莫愁与小龙女亲近，如今小龙女已然十岁，李莫愁十五岁，秋秋……嗯……该怎么算？反正是三十多的心智了。有时候后，秋秋自己也忍不住想自己和冷面美女师傅心理年龄也没差几岁，可能叫姐姐更合适。当然，人在极端环境下生存总会胡思乱想，也许自己已经疯了，迷失在这个梦一样的世界里了。
　　活死人墓的生活除了寂寞，其它也算不错。景色优美，气候适宜，生活简单，没事练练武，写写字，推演一下定理……只是近来小龙女已然有了少女的风姿。在一起沐浴时，她还会像小时候一样常常亲昵的搂住自己，亲亲抱抱什么的，李莫愁倒是没有什么不适，让秋秋却有些尴尬。要知道在以前，小学以后秋秋可就再也没和别人一起共浴过，更别提这么亲密的接触了。其实，在李莫愁开始发育以后，洗澡时也很难过，总觉得是在抚摸别人，秋秋没法控制身体可感觉还是有的……
　　好吧，吐槽完。秋秋继续看着李莫愁带着小龙女在山上抓野兔试毒。秋秋喜欢看医书，李莫愁却痴迷毒经，每次炼出新毒药，李莫愁都会找山上的野兔，小鹿，松鼠之类的来试毒。今天，李莫愁和小龙女练完功又对拆了几十招之后，又跑到后山抓野兔。不知为何，今天李莫愁遇到这只野兔颇有灵性，依靠自己身体小巧的优势闪展腾挪，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尽管此时李莫愁轻功已经很好，可想活捉野兔也得费一番功夫。李莫愁恼了，追着野兔翻山越岭来到半山腰一处平地，前面已是断崖，眼见野兔无路可逃。突然，从旁飞来一颗小石子击中野兔，随后一个须发皆白的身影斜刺里飞出，提起野兔得意的笑笑“嘿嘿，这兔子归我啦！”